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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古的盟约-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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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气无力的掰开拉环,才喝下第一口,却差点吐出来,因为突然间他感测到一阵记忆犹新的生物波动出现在周遭,在确定了方向之后,他迅捷的躲到一根柱子后面,幸好先前岛田让他回复了精神,否则一定会被这狠角色所发现!
“踪靡族的伊比雅!?世界怎会那么小!”梁图真小心翼翼的隐藏身形,仔细的观察她是否发现了自己,又或者根本就是在跟踪自己。
她的穿著与三天前大同小异,一样都是很活泼的开朗少女打扮,除了运动衣因为天气热换成了T恤以外,宽松的运动裤以及学生背包都是老样子。但见她笔直的走出车站,途中没有半分的迟疑,这样看来,会碰到她应该是巧合。
“怪事,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还是说,我的运气太衰了!”梁图真怎么想,也觉得事情不单纯,但百思仍不得其解,只好作罢,先领回西恩再说。
※※※※※
白沙湾一带有处白沙村,是个很淳朴的地方,长幼有序、重视伦理,由于人情味浓厚,所以如果里民们发生了什么争执的话,多半不会上警局,而是请乡邻里较有人望的士绅出面主持公道,其中,最著名最受大家仰赖的,是一位外号“关老爷”的武馆负责人。
他住在附近仅存的一栋三合院里,十年前白沙村还有很多三合院,但是随着时代的进步,部分村民外移,使得不少大家庭只剩下一半的成员,三合院显的冷冷清清,再加上外观老旧,于是有人开始将之改建成别墅,既美观又好住,于是里民们纷纷群起效尤,不到两年的光景,整个白沙村就只剩下关老爷的三合院了。
关老爷没有将自己的三合院改建,原因很简单,因为他顽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大家都很尊敬他,因为他言必行,行必果。此刻,他正在书房里挥毫。
“爸!爸!”一位十七、八岁的女孩,叫嚷着跑进来,头上梆着一条长长的发辫,那是现在都市里很少能见到的女孩发型。
关老爷没有抬头,仍是弯腰运劲挥毫,不过嘴里却有响应:“给我安静一点,彤彤你是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仪态。”
“但是,爸,我有天大的消息。”
“说,我在听。”
晓彤喘了喘气,欢喜的说道:“姊姊回来了。”
“蕾蕾回来了!”关老爷陡然住笔,挺起腰杆问道:“在哪里?”
“姐在电话里说,她人在车站。”
关老爷急忙道:“快叫人去接她!”对于自己这个大女儿,他是最宝贝的。
“爸,不用了,姐说她自己会回来。”
“那怎么可以,行李很重的。”关老爷心疼的说道。
“爸,有人帮会他提的啦!”晓彤眨了眨眼,讪讪的说道:“您以为姐是为什么回来的?还不就是那件事!”
“哪件事?”关老爷真的是忘了。
绑辫子的姑娘叹了口气:“您的女婿啊!”
关老爷恍然大悟:“哦!对对对!我倒给忘了,也该是时候了。”忽地辞锋一转:“晓彤,你去门口守着,待会让你未来的姐夫先进门。”
“爸您想做什么?”晓彤不明白父亲的用意。
关老爷负手走到门前,望着外头说道:“我要试试他的斤两,哈哈哈哈哈!来的好!想做我关某人的女婿,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
来到货物提领处,梁图真有些傻眼,因为此地根本就是座大仓库,在这个国家里,其实并没有专门运送动物的系统,由于西恩不是普通的笨狗,所以梁图真很放心的将它放到纸箱里当作货物托运。原以为这么做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才对,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忘记在箱外贴上“小心轻放”的卷标。
所以当他签完名,看到站务人员如扔垃圾一般把已经在运送途中压的像荷包蛋的纸箱丢到他的面前时,他的眼瞪得更大了。
心急如焚的把纸箱抱到没有人的角落,手忙脚乱的拆开纸箱,只见全身纯白的拉不拉多犬,白眼翻出,舌头撇在嘴角,奄奄一息。
“西恩!西恩!”
梁图真用力的摇晃拉不拉多犬的身体,却不见它有半点的反应。
于是更用力的摇晃:“西恩!快醒来啊!”但见它仍然没有动静,索性将拉不拉多犬拿起来甩,左晃一圈,右荡回旋,接连一个腾空大翻转,完美的再度回到梁图真的手中。
正当梁图真想继续让拉不拉多犬挑战更高难度的动作时,它终于有了反应:“住……住…手,我的骨头快散了。”
梁图真万分感动的道:“西恩,你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
拉不拉多犬跳离主人的怀抱,在地板上抖抖身子道:“好你老母啦!你当我是塑料做的啊,要不是我醒的快,我看你准会把我拿去灌篮。早说我自己飞来就好,你偏要用寄的,那些王八蛋把我压在最底层,害的我没法子呼吸,只好进入胎息的状态。”
“没办法嘛!”梁图真推卸责任的说道:“如果不用正常的管道,晓蕾一定会很奇怪你怎么来的,反正现在都已经平安的抵达,你就别计较细节了。”
西恩可不这么想:“这你也能称之为平安!我差点闷死!”
“好啦,是我不对,别再讨论这个了,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刚刚我遇到了踪靡族的那个疯丫头。”当责任无法托推卸的时候,就转移焦点,这是从关晓蕾身上学到的。
西恩一点也不意外的说道:“我知道啊!”
“你知道?”梁图真意外的问道。
“是的,在胎息的状态中,虽然生物机能停歇,但是灵觉却更为敏锐,我清楚的接收到貂瞳的波动。”
“那它有没有察觉你的存在。”
“照理论来说不可能。”西恩老神在在的解释道:“因为那时我的灵觉范围比它广阔,在进入它所能够探知的领域之前,我已经将自己收敛。而且……感觉上,貂瞳的状态不完全,所以更加的没可能。”
“状态不完全……这我同意,上趟与它交手,跟久远以前相比似乎太轻松了。”梁图真略为沉吟了一会:“西恩,你猜得到,貂瞳为什么来到此地吗?”
西恩没有思考太久,干脆的说道:“猜不到,不过有一条线索,可能会有关系。刚刚我除了感觉到貂瞳以外,还捕捉到另一样神兵的波动。”
听闻神兵二字,梁图真联想到几个拥有远古十大神兵的族类,登时想起,在列车上遇到的岛田克巳:“不会是拓旡族的圣物……滔天叉吧?”“正是!”
连族中圣物都出动了,这代表岛田克巳没有说谎,他的确不是来观光的,可是即使是那样,也无法解释貂瞳的出现与其有何关联。
“看来…这一趟南部之行,有很多方面,我们得加以注意了…”
回到车站大厅,西恩犹如失散多年的梁山伯遇到祝英台那般,投入关晓蕾的怀抱,不住的在她怀里磨蹭。
“西恩,坐车舒不舒服啊?”关晓蕾爱怜的说道。
拉不拉多犬毅然的摇头。
关晓蕾望向梁图真:“它说不舒服耶!”
后者斥道:“你有毛病啊,狗怎么可能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它只是脖子痒而已。”
“才不是呢,它很聪明的。”转向拉不拉多犬问道:“对吧,西恩!”
西恩正想配合的点头时,却听见梁图真以低频传来的话语“你要是敢点头,我保证你这几天会了解什么叫做粗茶淡饭。”所谓吃饭皇帝大,西恩只有无奈的伸出舌头装傻。
梁图真呵呵的笑道:“看吧!笨狗就是笨狗,哈哈哈!”顺手在西恩的头上拍了拍。
时间很晚了,因为怕赶不上方才在电话里与妹妹约好的晚餐,所以关晓蕾不再与他争论,于是把西恩套上狗炼,由梁图真扛起所有的行李,两人一犬就此走出车站。
叫了辆出租车,关晓蕾在白沙里的老家距离白沙湾火车站有着半小时左右的车程,公路的一边是山岩另一边是海岸,可说是风景明媚、水光接天,望着这些景色,本应是赏心悦目、胸旷神怡,但不论是关晓蕾还是梁图真又或者西恩,心头都闷的可以。
“老伯,您的出租车为什么不开冷气啊?”梁图真无奈的问道。居然拦到一辆不开冷气的出租车,真是衰到家了,要知道,南部的温度艳阳高照、火伞高张,坐在车子里便有如置身于微波炉一般。
“那种东西,只会弄坏身体,年轻人!我老人家告诉你,不要仰赖科技去违背自然,流流汗没什么不好的。室外的气温之所以会那么高,就是因为大家都用冷气所造成的。自然的气候里,春夏秋冬的冷热替换,对我们人体就是一种促进代谢的功能,流汗是最好的排毒方式,因为它是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同时在发生作用,你要明白……”
哇!天啊!自己才问了一句,现在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梁图真心知肚明,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有冷气吹了。
接下来的车程里,老伯的谆谆训勉没有停过,从温室效应到全球沙漠化,从五十年前的花好月圆到五十年后的遍地狼籍。对于这一段段的生态沦亡演讲,西恩的耳朵长,直接盖住就听不见了,关晓蕾一向很有耐心,所以可以听的津津有味,至于梁图真,那可就惨了,不想听,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捂耳朵,只好咬紧牙关听下去。
当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原本一直觉得世界虽然不美好,但还可以过得去的梁图真,在那半个小时的熏陶之后,顿时觉得天悲地惨,毫无希望可言,好想把全部的财产捐出去,自己则去山里植树,为绿化地球尽一份心力。
但好加在,那样的情绪,在他下车的三分钟后就烟消云散了,不然可就后果堪虑喔!
白沙村的民众,饭后必然坐在门前闲聊,这是乡下人家的习惯,而现在时间已过傍晚,正是他们树下乘凉话家常的时刻。关晓蕾的家在村尾,所以他们一行人得走过长街才能到达,只见关晓蕾一面走一边对村里的叔伯婶婆打招呼,好不亲切,相形之下,扛着两大箱行李的梁图真,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见自己的未婚夫婿满脸愁容,关晓蕾靠至身旁小声说道:“图真,笑!”
“我笑不出来,呜……”
“笑不出来也得笑,否则就不像是未婚夫妻了。”
“夫妻也有吵架的时候啊,何况我现在头好晕,真的笑不出来。”
“这样吧,我有办法可以帮你,我打电话请我的室友帮我们在学校散发喜帖,当大家得知我们的好消息赶来祝贺时,你就可以开怀的呵呵笑了吧?”
“别那样做,我笑就是了……”
这一天,白沙村的村民都看到了,关老爷离家念书的大女儿,牵着一头拉不拉多犬,以及她的男朋友返乡。虽然她已经有两三年的时间没回来过了,但依然还是印象中文静温婉的样子,在她很有礼貌的与每一个人打招呼的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身边男朋友的表情,总让人觉得有点笑中带泪的感觉。

第二回临门一刀

好漫长的一段路程啊!梁图真觉得,几乎走了有一公里远。但当然啦!那只是心灵上的谬误,实际上的长街只有两百公尺。出了长街,又走了将近五十公尺左右的一段碎石路,上了山坡,关晓蕾的家就在眼前。
那是梁图真见识里看过最大的一座三合院,中间院子的部分有若一座网球场那么宽广,最有气派的是,大门口前五步处,还立有一栋牌楼。
“哇!晓蕾,你们家是种什么的啊?”站在牌楼下,梁图真乡巴佬一般的问道。
关晓蕾摇头道:“什么也没有,我们家不是务农的。”
“没有种田!那晒谷场怎么那么大?”
“那不是晒谷场,是练武场,麻烦你抬头看看好吗!”
单纯的男子依言望上牌楼,一幅黑木制成的巨型匾额映入他的视线,一字一语的念道:“我…武…维…扬…………不会吧!?你们家是开武馆的!”这真是大出意料之外,他猜过晓蕾家是种稻、种地瓜、种甘蔗、甚至是种莲雾的农家,却没想到竟是完全不相干的武馆。
“没错,宾果!”关晓蕾俏皮的眨了眨眼,回到家,她的情绪也有些亢奋,挽着梁图真的右臂,迫不急待的就朝紧闭的大门跑去。
在他们正想敲门的时候,那两扇现今只有庙里才看得到的陈年木门,缓缓的从里头被拉开,走出一位肤色相当健康的辫子姑娘。
她热情的跑过来抱住晓蕾:“姐!”
“晓彤!”在紧拥之后,关晓蕾扶住妹妹的肩头转向梁图真说道:“图真,这是我妹妹。”
单纯的男子微笑的审视了这个所谓的妹妹,脸蛋很小,笑起来脸颊有酒窝浮现,眼神古灵精怪,可以知道个性绝不文静,四肢看起来修长且消瘦,却不会有孱弱的感觉,相反的还相当坚实。
说真的,除了身高之外,不论是身形还是面容,他完全找不到这两姊妹之间有何相同之处,关晓蕾的肤色虽然也健康,却是白里透红而非妹妹那种略带淡褐,脸形大小恰到好处,身材尽管丰腴但绝对是秾纤合度。
互相介绍之后,三人走进大门,通过院子,在客厅的门前晓彤示意停下脚步,对梁图真说道:“麻烦姐夫你自个儿先进去。”
梁图真正想问原因,关晓蕾就先抢白问道:“晓彤,这是为什么?”
晓彤耸耸肩说道:“我也不晓得,这是老爸的吩咐”
“爸爸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啊,不行,我要跟图真一块进去。”
“劝你最好不要,老爸会生气喔!”
听着两人的对话,梁图真想了想,轻松的说道:“没关系的,我一个人进去就好了。”语毕也不管晓蕾是否同意,行李往地上一放,径自就跨进了门槛。
进到客厅,视线马上就被里头的布置给吸引,当头第一眼看到的是供奉着武圣关公的香案,上头挂着的“义薄云天”四字匾额,在香烟缭绕之下,有着说不出的盖世豪气。
在神案的跟前,站着一位发鬓斑白穿著唐衫的中年男子,体态壮硕,看着他的背影,梁图真有种屹立不摇的感觉,心想,这应该就是晓蕾的父亲了。
于是漫步的行至距他背后三步处,恭敬的道:“伯父,你好!我是…”
“不必多言。”关老爷忽地抬手,打断了正准备要自我介绍的梁图真:“你现在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请问是……”单纯的男子心想还真简略。
“哈哈哈!”关老爷蓦地发出笑声,探手抓向插在神桌旁的一支关刀,转瞬间摆好架势,厉声道:“接刀!”
关刀,乃刀中之豪,亦是刀中之霸,在兵器之中属于重型家伙,关老爷浸淫此道数十载,已经没有太多无谓的提力动作,沉苛的关刀在他手里举重若轻,意动身行,快步往前一刀劈向梁图真。
对于这戏剧化的演变,梁图真暗自省思,自古以来连续剧里老丈人拿家伙试女婿的,多半都是点到即止,在伤及肉体之前停住,看看女婿是否有临万丈深渊却依旧神色从容的气持,于是先打定主意不动,傻傻的看着那支关刀向自己迎来,脸上挂着坚定的微笑,既然要演戏,那就演个彻底。
可是越看越不对,关伯父似乎半点没有要减轻力道的意思,反而面带杀气,在关刀就要斩到自己的眉心时,梁图真放弃了这等若自杀的呆站,以相当合乎平常人速度的慌张姿势向左扑开。
才刚趴倒,就听见“当”的一声,回头望,只见关老爷狠狠的一刀劈在地板上,地板是用石材砌成的,所以没有半点损伤。这证明了一件事,闪避是对的,关老爷从头到尾就没有收手的念头,若是方才继续装勇者,那现下梁图真恐怕已经脑袋上挨了一记。
“呵呵呵,闪的好!年轻人你的反应不差,想躺着休息还早,站起来,咱们再来过!”向外头喊道:“晓彤!”
小女儿应声入门:“姐夫,拿去用!”手上一把铁剑朝着梁图真扔去。
刚刚才站起身的单纯男子,很笨拙的接剑,连剑柄都还没抓稳,关刀就挟带着劲风从右面横扫而来。
“唉啊,有剑更麻烦吶!”这一刀不似方才那般直劈而是横砍,梁图真没办法以不突出的速度躲开,只有挥剑档格。数万年以来,如果里米特要拿兵器的话,就只会是剑,所以对他而言,用剑无疑是驾轻就熟的,但那并不表示他可以打得轻松,因为他必须示弱,,可是现下执剑在手,搞不好慌忙中就会习惯性的使出精妙的招式,那是不可以的,所以有剑,反而更麻烦。
不过顾虑归顾虑,挡还是得挡,为了掩饰自己的力道,梁图真双手执剑,以挥棒的姿势硬杠关老爷的这一式横扫千军。
由于兵器的大小有些差距,所以刀剑交接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梁图真假意手腕遭到挫伤,往后退了几步。关老爷大喝一声“好”!收回刀身在双手行云流水的做一番旋转,漂亮的又再出刀。
梁图真看出这趟刀劲明显减弱了很多,于是大胆的挥剑迎击,果然关老爷采行的是上下交攻的手法,刀刃击实之后便推出刀柄尾端突袭,来回反复出招。梁图真的一柄铁剑左封右挡,满头大汗的随着关老爷的动作以快打快,一时之间铿锵对击之声络绎不绝。
激烈的攻防战之中,关老爷且攻且想:“奇怪,看他乱无章法的慌张模样,应是没练过,但反应怎会如此敏捷……罢了!这个程度也差不多,够格,呵呵。”
于是后退一步,调整呼吸,配合吐吶之规律,左手握在刀刃的下方、刀柄的前端,右手抓着刀柄的尾端不住疾转,跨逾出大型兵器只能或砍或劈的局限,将关刀梃刺狂旋而出。这不同凡响的刀招,便是三国时代名将关羽的绝技“义贯干坤”。如此迥异流俗的招数,连脑中记载着无数奥妙招式的梁图真也暗叫厉害,当然,以他麒麟嫡裔的力量自是随手可破,但现下必须扮演普通人,而他计算了一下,以正常没有武术底子的二十岁年轻人而言,这样的猛招,是绝对接不下的,所以,刀剑接触的那一刻,他放开了五指,让手上的铁剑飞去,而他自己本身,也尽力的往后翻腾,演足了本。
再度倒地,梁图真知道该是装死的时候了,闭上双眼一动也不动。
一直在门外被妹妹拦阻的关晓蕾再不能袖手旁观,硬是推开胞妹冲了进来:“图真、图真……”抱着梁图真的头部呼喊几声,仍是没有反应后,转向许久未见的老父焦急道:“爸!你太过分了。”
关老爷哈哈一笑:“爸一点都不过分,蕾蕾,以他的体格,刚才那一下子还不可能让他失去意识,爸可以跟你保证,这小子在装死,呵呵!”
“装死?”关晓蕾闻言低头看向让自己担心的单纯男子,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并且咧嘴微笑,一幅恶作剧得逞的嘴脸。
“伯父的眼力很不错呢。”
“是啊,我就差很多了…”当明白自己被耍之后,不会以太激动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情绪,这是关晓蕾的作风,但是一但时机成熟,她的报复便会让人欲哭无泪。这一点,梁图真永远都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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