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我在远古的日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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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姑娘,体内是有洪荒之力吗?孙秀青立刻改了主意:“等你把爷爷安顿好了,跟我到城外砍树去吧。”
阿秋开心地一跳三尺高。
军训、打铁箭头、削箭杆、收集尾羽……城外伐木、锯段、驯服大犀牛巨兽运送到城外……找代替生牛皮的兽皮切皮绳、搓皮绳,熬鳔胶连接箭头、箭杆,做了一部分弓身……
十五天很快过去。孙秀青和麻依准备起身,去往北面的骨埙族。麻依知道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善用各种材料制作乐器的部族,甚至用兽骨、人骨来制作乐器。他们部落的东面,的确有一片天然的巨石阵,百来块来历不明的巨石随意地伫立在一片巨大的空地上,特别神秘。
飞行了五天,她们终于抵达了这个地方。孙秀青后知后觉地想到:如果提前五天过来,不就能第一时间得到药物然后离开吗,那她们现在已经回到冶铸城了。
不过也不差这几天。她俩没有去惊动骨埙族的人,直接在巨石阵降落。找了好久,终于在某块石头底下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个手臂那么长、手肘那么宽、齐膝那么深的一个白色塑料收纳箱。打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上百盒不同的药物,生产日期都是今年,保质期两到三年。不止这些,还有不少一次性注射器、输液管、消毒酒精、生理盐水等。
那些药,孙秀青翻了一下,大部分不认识,但也不乏一些常见的感冒药、消炎药、云南白药之类的……明显不是给肺结核病人准备的药物。
抛去一切偏见,这个箱子,真的是孙秀青穿越以来,收到的最好礼物了!
“走吧,阿秋的爷爷有救了!”
☆、第35章 chapter35
俩姑娘一人拎一边,正准备将药箱抬走,忽然感觉大地在震颤。
砰…砰…砰…砰…
伴随着每一声巨响,脚下的土地都在颤抖,俩人惊惶四顾,稍微小一点的石块乱滚,某些站立不稳的巨石也有些晃动的迹象,眼看着就要倒了!
“快,快离开这,去开阔地,不,去天上!”
孙秀青当机立断,与麻依迅速爬上小翼龙的背上,药箱怎么也不敢丢下,折腾了一会才安全离开地面。
在空中,她们才发现混乱的源头。在巨石阵的另一边,有一头巨型恐龙在疯狂乱跑乱撞。而在那头恐龙的身前身后,竟跟着十几个渺小的人类身影,看架势,双方分明在战斗中!
幸亏俩姑娘跑得快,那头小山般的巨兽冲进跟它差不多高的巨石阵里,造成的混乱几乎是毁灭性的。无数的石头被它撞得东倒西歪,但巨兽本身也因为这些不要命的撞击而变得伤痕累累。
这恐龙疯了啊,为什么要这样?
她们已经飞得很远,麻依看得更清楚些,说:“这头陆行兽的双眼被扎了,看不见。”
孙秀青被她提醒,才留意到,那头巨兽的眼中似乎真的被扎进了什么东西,鲜血流下来形成两道血泪。所以才如此暴躁吧!
接下来的情景,绝对是俩人从前从未见过的新奇场景。
那十几个人类分明有不同分工。其中两人通过东倒西歪的巨石,跳上更高的石头,他们居高临下看着受伤暴躁的恐龙乱跑乱撞,瞅准机会抛下手中的绳索,落下绳索的两端被地面上的四人接到,四个人扯着绳索迅速交换位置,再将绳索抛向空中被高处的人接到,如此反复配合下绳索被紧紧收死之后,恐龙那张长满尖牙利齿的巨型大嘴,竟被牢牢地捆住了。
而恐龙的脚下,情况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分明有几个人不畏踩踏,找准时机跑来跑去,竟也以绳索,将巨兽四只巨大粗壮的腿给牢牢捆缚住。
巨型恐龙眼看不见,腿上被捆住脚步凌乱,再加上嘴巴也被捆缚,变成了一头巨大的困兽。它变得更加疯狂!
人类身影都稍稍退后,只要它继续这样暴躁的横冲直撞下去,总会有体力耗尽倒下的时候,这会儿只要等着就行。
但那巨兽冲着冲着,就逼近巨石阵边缘。如果少了这困住它的巨石阵,只要到了开阔的地方,困住它的绳索恐怕就不能起什么作用了,多半会被挣脱!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手持长刀从天而降,跳到巨兽的脖子上,对准它的喉咙狠狠一挥。这是致命的一击,精准有力,从巨兽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那人的整个身体。
疯狂逃跑的巨兽,终于缓缓倒向了大地。它巨大身躯倒地的声音,如大厦将倾,震撼人心。
人群爆发激动的欢呼,而在天上,全程围观的孙秀青和麻依,则有点傻掉了。
有人注意到空中的两头翼龙,发出了警示。一时间所有浴血奋斗的十几个人,全部都看向她们。
见识到他们刚刚屠龙的英武神威,俩小姑娘连忙伸出脑袋冲他们表示友好,我们没有敌意啊,没有敌意!
忽然,人群中有个人冲了出来,冲她们大吼:“树青,树青!”
孙秀青觉得那声音耳熟,麻依也看她,问:“你认识她?”
两人指挥小翼龙飞得低了一些,孙秀青睁大双眼:“小野?竟然是小野!”
天啊!怎么回事?
她们干脆落地了。小野激动地冲了过来,抱了她一个满怀,大笑道:“树青,怎么会遇到你!这段时间你去哪里了?问那个家伙他什么也不说!”
他指了指现场被染得最红的男人,最后以长刀结束巨兽生命的那个男人。孙秀青留意到对方一脸大胡子,但从被抹去献血的脸上仍可辨认出:“是大野,大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可以屠龙了?”
大野分明看见她了,却避开眼神,若无其事地擦着他手里的刀子。那是一把铁刀,树屋村可没那玩意,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
孙秀青讪讪收回想打招呼的手。
人群都靠近过来,孙秀青认出了几个身影,有裔、还有那个偷过她手机的跛足人,及其他几个眼熟但没怎么讲过话的男人。
大家都彼此打了个招呼,也不是所有人都对她表示友善,比如那个跛足人,则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这里不安全,先回去吧。”
身后传来大野淡漠的声音。人们欢呼着,跟在他身后离去。小野也搂着孙秀青跟上去,说:“一起走吧!”
孙秀青低声问了下麻依,麻依也认出了大野就是之前帮过自己的人,便理解孙秀青想叙叙旧的心情,跟他们一道离开了。
他们往巨石阵的西边走,约一个多小时的样子,抵达山谷中的一个村落。
村子外围是以顶部削得异常尖锐的巨木围成的三道围墙,每道围墙设有一道多人把守的木门。见大小野等人归来,村里的人们难得将三道门全部打开,迎接凯旋的勇士们。
麻依略奇怪,对孙秀青说:“这不是骨埙族的村子吗?这个村子很排外的,怎么这么轻易放我们进来?”
小野耳朵蛮尖的,回答说:“因为我们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呗!刚刚那头巨兽,常常来骚扰他们村子,我们帮他们搞定了这事,能不客气点欢迎我们吗?”
原来如此。
众人被迎进村子之后,栅门很快被关上,守门的壮汉也都就位,看来并未因一时的胜利而对村子外面的危险掉以轻心。
骨埙族对帮助他们解决难题的勇士们备上了鲜花和食物,以及歌舞等盛大的酬谢仪式。上身赤_裸戴着花环、穿着鲜花做成的短裙,年轻少女们纷纷坐在勇士的旁边,帮他们喂食……
场上唯二两名女性客人,孙秀青和麻依身边空空如也。
一点点小尴尬。看起来像是骨埙族的女族长,一名中年壮硕的女野人,留意到这两名女性客人,问:“这两位是?”
言语间隐约的不太欢迎。
麻依拨开长发,冲她一笑:“骨荼族长,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呀?”
小野这时候也撇开他身边的少女们,坐到她们身边,笑着:“骨荼族长,这两位是我们的朋友。”
骨荼认出了麻依,大约知道她并不好惹,便不管她们了,专心督促少女们招待她看中的勇士们。
“怎么回事呀?你们怎么会离开树屋村?而且你们竟然可以杀死那么庞大的恐龙?”
孙秀青实在有太多疑问了,见小野过来就连珠炮一样的发问。
小野却先嘟起了嘴巴。
“你都没说,你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为什么没回来?”
孙秀青下意识看了眼大野,美女在侧他并不专心,这会儿倒不避嫌盯着她看了,只是眼神阴测测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野没告诉你吗?那天我遇到了麻依,就跟她走了。”
小野瞪了一眼麻依,将孙秀青扯到自己身边来,孙秀青对这人动手动脚的已经习惯了,反正他没有恶意,也懒得制止了。
小野便对她说起最近树屋村发生的事。
原来,大野带着重伤的跛足人回去之后,说是知道了制服飞行兽的秘密,就是麻依使用的那种青色的果实。
那种果实或许在外面不常见,但在森林深处,有一种参天巨木,一棵树上就结满了无数这样的果子。大野曾见过树上的猿猴、蛇类吞食这种果子之后会变得晕晕乎乎像醉酒一样,看过麻依的做法才知道这果实其实大有用处。
于是树屋村的男人们倾巢出动,摘了许多这种果子回去,先是在巨兽谷里引了两头飞行兽进林子,想办法让它们吃了。但吃了果子的飞行兽非但没有变得听话,反而越发凶猛。
此处有麻依点评:“那果子只对幼兽有用,成年飞行兽吃了会更暴躁,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啊!”
小野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仍然心有余悸,点点头继续说。
当时树屋村的男人们都意识到或许有哪个环节出错了。但是既然把凶兽引进来了,事情总得解决。大野不相信自己判断出错,接连给每个飞行兽喂了十几颗果实,果然吃了过多这种果实的飞行兽开始有点变化了。它们还是那么凶猛暴躁,只是像变成无头苍蝇一般,在林中乱飞乱撞,疯了一样的,直到活生生将自己撞死。
就这样,本来想学着麻依驯服飞行兽的男人们,意外知道了杀死这种巨兽的方式。
他们与翼龙,还有巨兽谷里各种食肉类的恐龙是世代的仇敌关系。数百年来,多少树屋村的人们惨死在这种巨兽的爪牙之下,现在得知了可以杀死它们的秘密,他们会甘愿留在森林一隅继续苟活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这段时间以来,树屋村的男人们集结成队,越杀越勇,足迹早已远离了世代寓居的森林一角,遍布巨兽谷周边大大小小十几个部族。
“现在,许多部族已经臣服我们。今天这些人中,有些就是其他部族的勇士,他们选择跟我们一起战斗,发誓杀遍巨型兽!”
孙秀青看向在场的男人们。他们眼中有战胜巨兽后的志得意满,也有尚未发泄完的刻骨仇恨,更有着被生命安全被随时威胁的深切悲哀。
如果换一个环境,在现代社会,人们掌握着飞机大炮,再说出“杀遍巨兽”这种话,孙秀青会选择把野生动物保护法摔他们脸上。但在当前这个环境里,每个人带着不同程度的伤痛,或断手断脚、或皮开肉绽,从树屋村出来的十多个男人已经有一半被新人替代,原先的那些人是退出了吗?当然不是。他们死了。
孙秀青发现她没有权利对这样一群勇士说些世界和平之类的话。她只能沉默,默默听着小野眉飞色舞地讲述他们这段时间的冒险故事,默默地为昔日的这些朋友平安度过每次冒险而稍稍宽心,她觉得自己好像开始有了一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自觉,因为她的思维,不再局限于衣食无忧的现代人,而更多的,偏心于这些为了生存而拼死奋斗的原始人。
☆、第36章 chapter36
繁星点点,仿佛触手可及。篝火燃尽,狂欢后的人们疲累睡去,苍穹为被,大地为席。
小野睡去了,麻依也靠着块石凳打瞌睡。孙秀青却还清醒得很,她打算起来走走,消化消化不自觉吃得过多的食物。
月光下,安静的山坡上,一个身影在那里独坐。
孙秀青走到他身后,看着他看着的那个月亮:“你打算一直不跟我说话了?”
大野转头看她,声音沙哑:“不,其实我在想,怎么来假装没那回事。”
孙秀青噗嗤笑了,坐到他身旁:“是吧,这样赌气有点丢脸?”
孙秀青心中多少了解,大野气她,是因为她走得太轻易。
“怎么样,跟着那个言灵族,这段日子过得好吗?”
本来吧,孙秀青认为,这段时间她很忙、很充实,经历的难题一桩接一桩,好在最后都熬过去了,不说多么值得夸耀,也算是精彩的时光吧。但听小野讲了他们的故事,才觉得自己仍然平安喜乐,那些琐事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于是分别月余,她对自己的经历这样总结:“挺好的,吃得饱、穿得暖,也在为一些目标努力着,缓慢的进步着。”
大野露出释然的表情,可惜月色昏暗,加上他的络腮胡,他的心情实在难以叫人看透。
“你们呢?怎么打算的,不会真的打算把巨兽谷的巨兽都杀光吧?”
大野想了想:“最初只是凭着一股仇恨,还有就是,想走远一点,看看这片土地。但最近,有个模糊的念头,或许,我们会把巨兽谷周边的部族联合起来,建立一个大的城池也不错。所有的人住在一起,一起耕种、一起狩猎、一起抵抗巨兽入侵。”
孙秀青觉得他的主意很棒:“这样多好,那你们以后也会有一座大城,跟麻依的关龙城一样。人多力量大嘛,聚在一起,发展也会很快的,加油!”
大野看着她兴趣高昂的样子,忽然问道:“如果我们建成了那样的城,你愿意回来吗?”
“啊?”
孙秀青还没来得及回答,大野便先打断了她:“其实,你的选择是对的。每次经过一场战斗,我都在想,如果你没有离开我们,未必能在这样种种危难中活下来呢。要知道,你总是笨手笨脚的。”
真是,虽然是事实,但也不要这么直白好吗?
“所以想想,怪你实在是没道理。所以,为之前对你的态度道歉,对不起。”
孙秀青忍不住转头去看他,撞进他幽暗深邃的眼神:“你今晚怎么了?大野,你以前可不是个会道歉的人。”
“不一定会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所以该说的还是说出来,免得想说没机会。”
大野伸手,轻轻推开了她的凝视,抬头看月亮。
孙秀青怔怔地看他,想起树屋村死去的那一半勇士。
为什么离开树屋村呢?在那个地方,大家可以世代平安的生活下去。孙秀青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因为她自己,不也是没怎么考虑,就离开了那片安全岛吗?她摸出一个小瓶子,塞到大野手里。
“这是什么?”大野举起小瓶子,借着月光仔细看。
“云南白药,我家乡的一种药。轻微的跌打损伤,喷一喷还是挺有用的。不过断胳膊断腿的可治不了,就为这,你也好好保护自己的手脚吧!”
孙秀青夺过小白瓶,对着白天就注意到的,他右手肘肿胀的关节处喷了喷。再塞回给他。
大野收了,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云南白药。小野那家伙,也有的吧?”
孙秀青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喂,你有时候真的很幼稚哎,这有什么可计较的。”
“所以呢,有,还是没有?”
“有有有,你们都是朋友啊,明明有药却只给你,这像话嘛?”
大野沉沉地看她,看得她莫名生出些愧疚来。他却忽然说:“你知道吗?小野那家伙,取了个新名字。”
耶?这事小野倒没说。“取了什么名字?”
“旭。听说,是早晨的太阳的意思。这些家伙们,离开了故土,也学会了赶时髦,每个人都取了个名字。”
话里话外好像有点不以为然的意思,孙秀青的注意力却在小野的新名字上。“旭,不错啊,很好的名字。那你呢?”
大野露出疑惑的表情,孙秀青不满:“怎么,要保密吗?你的新名字,是什么?话说是谁帮你们取得这些名字啊,水准蛮高哦。”
“我没有,没取新名字。”
“啊,为什么?”
“我就叫大野,不挺好的吗?你帮我取的名字。”
孙秀青捂脸,谢天谢地他不知道自己当初取这个名字有多随意。如果他知道自己名字的意思是大野人,会不会从此不想跟她讲话了?
“不是,你们还要建城立业,万一以后一不小心你混了个城主当当,名字叫大野是不是不太好?你也取个新名字吧,真的,我是真心建议你这么做。”
大野点了点头:“也是。那你帮我吧,帮我想个新名字。”
孙秀青傻眼。在对方真挚恳求的目光中,她抓耳挠腮,还把手机拿出来搜了老半天,最后试探性的问:“叫昶怎么样?这个字呢,跟小野的旭字有兄弟渊源,意思是永恒的太阳。你觉得怎么样?”
“永恒的太阳?早晨的太阳?”大野念了几遍那个“昶”字,点头:“好呀,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了。”
她帮忙取的名字,算不算是他唯一独有的礼物呢?
次日,孙秀青跟麻依要离开了,阿秋爷爷在等着药救命呢,不可拖延太久。而树屋村的勇士们,则需要停留在骨埙族一段时间,一则帮他们继续清理附近的巨兽,另一方面,或许,大野要跟他们商议联盟建城的事情了吧。
大小野来送她们。不,现在或许应该称为昶和旭了。孙秀青尝试喊了他俩的新名字,小野首先哇啦哇啦叫:“树青,就是怕你这样才没有告诉你,你还是喊我小野吧!”
大野的表情也有点纠结,但终究都是孙秀青帮忙取的名字,他没有表现出嫌弃。
孙秀青为他俩拍了照片,还让麻依帮忙给他们拍了张三人合影。
幼龙飞上蓝天的时候,麻依一边对着地面挥手,一边说:“秀青xi,这位亲故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孙秀青愣:“谁?”
麻依认真脸:“大野xi。不信你看看合影,他那忧郁的眼神,不舍的心情,简直都要冲破画框了好嘛!”
孙秀青也换上认真脸:“麻依xi,你最近韩剧真心看太多了,从今天开始限制每天只能看一集。”
麻依尔康手:“卡几嘛!wuli时镇欧巴上集结尾被枪击了,我要看他被救回来没有呀!对了,我昨天就想问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