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神魔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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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汉剑一招不中，自己却受到攻击，忙身子左让，手中的剑横着砍阿郎的咽喉。
阿郎头一仰，石刀猛地带回来，砍中大汉握剑的手臂。大汉“嗷”的一声，手臂断了，那把青铜剑就掉在地上。
受伤的大汉后退了几步，另一名大汉抢身而上，剑像雨点一样击向阿郎的前胸，咽喉，肚腹，手臂……。阿郎只得步步后退躲让，直躲到一棵树边，那树垂下来许多带刺的树枝，阿郎立即用石刀向下一勾，树枝的前端打在那名大汉的脸上，树枝上的刺立即划破了大汉的脸，大汉吃痛，仰头后退了一步。
阿郎见他后退、青铜剑停下的当口，石刀猛地一溯，刀尖就插进了那名大汉的心脏之中，大汉哼的一声向后倒下。
顷刻间一死一伤，阿郎做得轻松自在，其余的大汉眼睛里现出了不安，于是他们互相看了一下，立即同时动手，将阿郎包围在中心厮杀。
阿郎见他们同时动手，立即窜上刚才的那棵树，树上刺太多了，刺破了阿郎的皮肤，鲜血顺着裂痕殷殷地渗出来，他顾不了许多，站在一根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大汉，谁上来一步，就会成为他石刀下的冤魂。
本来居高临下占有了优势，何况大汉们想上来必须爬树，这一动手爬，就没办法使剑，阿郎就会趁此机会袭击。所以这些大汉们面面相觑都不敢先上，于是场面就僵持了起来。
阿郎观看了一下局势，心想这样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倒显得我胆怯了。想毕，从身上取出弓箭，朝一个个子稍矮的大汉射了一箭。那大汉立即挥青铜剑将箭砍落，紧随其后，阿郎又射了一箭。箭嗡的一声要及面门，矮个子脸上有点惧色，但还是身子一偏让过去。然而刚刚一侧身，又一枝箭正中腰部。
矮个子“啊”的一声后退几步，摔倒在地。阿郎的连环三箭运用得炉火纯青，顷刻间要了一人的性命。其他几人立即加强了警惕，握剑的手都青筋暴露了出来。
可是阿郎不再射箭，趁着他们紧张的时候纵身下到地面。举石刀就向邻近的一人砍去。
阿郎的招式变幻莫测，这些人已不能不把他当回事了，忙提青铜剑招架。就在刀剑相交的一瞬间，阿郎借着对方招架之力，身子弹起，双脚向后翘起，越过自己的头顶，从上方击打对手的头顶。
也许击得很重，那人向前窜了一步，正好阿郎越过他的身子站在他的身后。说时迟，那时快，阿郎猛地举石刀砍向那人的后背。
忽然一声沉稳的声音喝道：“慢着！”
阿郎停住了刀，后退一步。他这次来是为了救人，而不是杀人，杀太多的人反而对自己不利。
他定睛一看，走过一位老者，脸黑如墨，须白如雪，眼眶深陷，眼神深邃。老人走过来，那个玲玲也跟在他的后面。
老人扫了现场一眼，这时其余大汉立即垂首在他的身后，从这些大汉恭敬的神色来看，此人在娲客图族的地位不一般。
老者看着阿郎道：“你是巢郎族的阿郎，你想解救你的族人？”
阿郎道：“不错，请问您是……”
玲玲在一边道：“他是巫哈长老，大首领的叔叔！”
阿郎手捂胸口向他行了一礼，他虽然来寻仇救人，但是对对方有身份的人还是敬重的。
巫哈长老严肃地道：“你知道你这样做的代价吗？”他的眼睛盯着阿郎，似乎要冒出火来。
阿郎自走到这里，就没想过回头，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征战到底，于是道：“没有什么代价，我只有我的族人。我的族人不该成为别的族人的奴隶！”
巫哈长老看着他，却哈哈笑道：“小伙子勇气可嘉，跟我来吧！”
巫哈长老在前面带路，玲玲随后，阿郎看了一下周遭环境，也就随着巫哈向里走。
这里树木非常茂密，地下藤蔓纠结，草丛中散落着大大小小不同的石头，深夜山野里十分静寂，偶尔有几声细细的虫鸣扰乱安宁，给夜行者心里加一点活气。
走了很长的一截路，树木渐渐稀疏了起来，不一时现出一片大草地来。借着夜晚射下来的月光，就见草地碧绿碧绿的，要是在阳光下定会刺人的眼。阿郎心想，难道娲客图族生活在草地上吗，奇怪的是这里一望无际也看不出什么房屋和地洞？
玲玲见他四周观看，知道他在想什么，笑道：“我们的领地可不在地上！”
阿郎的头脑急剧地思索着，难怪人们总是找不到他们的领地，难道是在底下？看他们的武器很先进，可是居住地却为何还像祖先一样不敢露出地面呢？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道：“哦，那一定就在这地的下面了！”
玲玲想必对他很有好感，便道：“前面有个乱石堆的石山，向左转……”
“玲玲，你话说得太多了！”巫哈长老沉声严厉地道。
阿郎看了一下巫哈，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像个枯死的老槐树。
玲玲刚才说得眉飞色舞的，突然被巫哈打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忙道：“是的，父亲！”说着也拉下脸来，似乎她刚才根本就没有说话一样。
阿郎见她称呼巫哈为父亲，总感觉有点不像，巫哈那么黑，为什么生个女儿那么白？自然那个年代还没有什么遗传的概念，但是质朴的古人通过生活的经验得知，有血缘关系的人有某些共性的。而这一对父女简直没一点儿共性。
玲玲现在也变得非常冷漠，跟在巫哈身后，毫不看阿郎一眼，她的神情完全变回到那传唤大汉杀阿郎时的状态。阿郎心里有点搞不懂这个女人，一开始见她还是感情激烈，娇小可怜，在她传唤大汉杀他时却是一脸的冰霜。
果然走了很长的一截路看到了那很大的一个乱石山。
第五十四章 恶魔地域和圣母像
那乱石山非常高，比树林里几人高的松树还高，堆在草地上绵延足有好几里地，这些石头都是经过人工打磨过的，都有斧凿的痕迹，这到底是什么人在建造什么用了这么多的石料呢？阿郎的族人也常常在领地周围建造石墙，以抵挡野兽和其他族人的进攻。但即使是大规模的建造石墙，也用不了这么多的石料啊？当然那个时候的人类还没有像后世那样大规模建造陵墓，他们只是一个个部落，修建像秦始皇和汉武帝那样的陵墓是不可想象的。所以阿郎也没有往这方面想。
转过乱石山，面前呈现一座巨大的三角形神庙，此时天色已露白，东方的太阳光辉从地平线上射来，把这个神庙映照得神秘而高大。神庙的底部是圆形，有石砌的石阶向上，上到三分之一处是一个大平台，那些四面都是三角形的建筑物就坐落在这个大平台上，每一个三角形的底部都有一道石门，应该是给人进出的，但此时石门都是关闭的。三角形向上的顶部是一个圆形像白云一样的东西，还闪着银色的光芒。这个圆形的白云非常大，把下面的三角形建筑都覆盖了。
阿郎转过乱石山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巨大的神庙，再仔细一看，这神庙的四周都用坚固的白色铁管围起来，围墙也很高，一般人爬不进去。当时可能还没有铁器，只是用我们现在的眼光看，那围栏的管子是铁器制造的铁管，就像是我们现代动物园围住动物用的铁栅栏。
阿郎自然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很好奇，便用手在铁栅栏上摸了一下，冰冷冰冷的，简直比摸石头还冷，但是表面很光滑，手感极好。
巫哈警告道：“小子，到这个地方你只管看，只管听，有些东西可不能碰，否则你的小命就没了。”
阿郎看到这些东西简直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看来娲客图族人确实有比巢郎族更先进的东西，既然如此，那么巫哈的警告不是没有道理的。想到这里，他指着那个神庙道：“难道你们的领地在神庙里吗？”
巫哈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睛有点迷离，道：“那不是神庙，那是恶魔地域！”
“恶魔地域？”阿郎虽然从巢郎族的大祭师口中知道了有神和魔，但自他懂事以来就没见过什么神和魔，现在却无端地出来一个恶魔地域，使他很不相信的追问了一句。
巫哈没有看他，还是沿着铁栅栏和乱石山走，阿郎看了看玲玲，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他们的领地究竟在什么地方，可是这个女人被她父亲呵斥之后就没露出过一丝的表情，就像一个冷美人，对外界没有了感觉。
他们还是继续走，阿郎感到这路走着就没完没了了，他心里甚至怀疑他们还有没有领地，可是这种怀疑毕竟是站不住脚的，没有领地的族人怎么能够存活呢。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一抹灿烂的红光照在乱石山上，世界似乎分外的光明。光明的光亮照在了乱石山边一尊巨大的雕像上。
那尊雕像是石刻像，刻的是一个女人，或者说是女神，女神面部饱满，体态丰满，眼光深邃，面含微笑，手里拿着一个圆盘状的似乎能放光的东西，阿郎看着这东西怎么像是恶魔地域顶上那个圆形的白云的东西呢，都是银白色，圆形，形状并无二致，就是大小不同罢了。原始人的雕刻往往是粗线条的勾勒，也有很逼真的，像巢郎族的大祭师世代都是雕刻好手，族里如果需要雕刻人像用于纪念死者，都是大祭师出面雕刻，他们也会雕刻得栩栩如生，但石像不大，一般只有人的三分之一，甚至更小。而这个石像不但巨大，而且雕刻得非常细致，连衣服的褶皱都刻画得有条不紊。当然，这个女神穿的衣服不是他们平常穿的兽皮和麻衣、兽毛衣之类的，而是一种闪着金光的丝织物（阿郎当然不知道什么是丝织物的，因为那时还没有出现丝织物，这样写是便于读者阅读）。
然而看着看着，阿郎感觉这个女神的额头有第三只眼，那第三只眼似乎还能转动，随着阿郎的凝视，那第三只眼似乎也在盯着他，眼珠还在不停地转动。阿郎吓了一惊，忙道：“她……她是活的……”
巫哈和玲玲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从他们的脸上，阿郎感觉到自己不像是个人似地，于是神情凝了一下，收回手来。
巫哈意味深长地道：“你很奇特啊！”
他说着打了一声口哨，立即雕像的西边，乱石山的边上土地松动，不一会儿就有快石板掀起，现出一个可供十几人并排上下的四方形大洞来，洞的东边修筑了石梯可供上下。此时从里面不断地走上来许多人，都和巫哈打着招呼。
巫哈道：“下面就是我们娲客图族的领地，白天我们上来打猎、捕鱼，晚上我们会回到里面休息。不过，小子，你想好了没有，你一旦下去，就会永远出不来了，你是否要随我下去？”
阿郎奇怪的道：“为什么我下去后就出不来呢？你们的人不是上上下下的很自由吗？”
巫哈道：“因为你不是我的族人，你没有资格得到女神的自由，所以你只能呆在地底下。”
阿郎大声道：“这不公平，为什么外族人下去就不能上来呢？我这次来是为了救回我的族人的。”
玲玲见他说，忙把头转过去了，巫哈却严肃地道：“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因为下面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让外族人知道的，你是救不了你的族人的。不过，我看你是个勇猛的汉子，不愿意你在这里送死，你现在可以回去，我们的族人是不会阻拦你的。”
阿郎看了看周围诡异的建筑物，奇怪的石像，不可思议的地下领地，不禁有一种寻求答案的冲动：为什么好几百年来巢郎族人要受到娲客图族人的欺负而永远翻不了身？为什么被抓的巢郎族人从来没有一个能够回去？为什么娲客图族人要生活在地下？为什么这里有恶魔地域？……
一连串的问题，阿郎都想去弄个明白，可是他也知道以娲客图族人的习惯，说出的话一般都是真的，他要去弄清这些真相就必须付出生命的代价。他沉吟一会，思考着利弊得失。
忽然玲玲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正好阿郎也在看着她，二人眼光一交接，玲玲脸上一红，又立即转过去。但是就这一眼，阿郎似乎看出她是希望他下去的。难道她认为下去并没有巫哈说的那么严重？但立即阿郎又否定了，因为这个女人骗过他一次，他不再相信这个女人，也许她还在骗自己走向死亡。
可是如果不下去就等于放弃了此次来的目的，那么巢郎族人还会世世代代被欺凌下去，他作为巢郎首领的儿子又怎么会惧怕死亡呢？他慢慢地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探一探娲客图族人的老巢。
阿郎想了一下道：“既然我已经出来了，就不会想着回去，哪怕是死在娲客图族人的领地。”
巫哈怔了一下，但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只得道：“好吧，你随我来！”于是带头向石阶处走下去。玲玲也立即随后走下。
阿郎跟在玲玲的身后，他感到玲玲的身子有点发抖，他心想，这里难道不是玲玲的家吗，她为什么要发抖呢？难道下面有什么可怕的事等着他吗？
石阶往下有点黑暗，可是下到底层，突然眼前亮了起来，而且亮如白昼，光线映照出下面巨大的石室空间。阿郎向上一看，原来那些亮光都是从顶部石洞里发出的。光线很柔和，不像太阳光那么刺眼。
阿郎问玲玲道：“这上面是什么灯，为什么这么亮？”
玲玲道：“不知道，我出世时就看到这些灯了，好像从来就没灭过。”她虽然说得很平静，但阿郎总觉得她心不在焉，而且她声音很低，显得有心事的样子。
石室里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的做活，看到巫哈带回来一个人，都好奇地看着阿郎。
第五十五章 挟制大首领
阿郎也在看着这些人，他们大多穿着麻布衣服，还有的穿着兽皮制得衣服，女人们打麻织布，用竹篾编织草鞋……男人们有的脸上画着彩条，正在剥去前夜打的羚羊或麋鹿的皮毛，有的则在制作鱼骨或石制的兵器……，他们忙忙碌碌的，各做各的一份事。阿郎等人下来时，这些人都还有说有笑的，一见了阿郎来，都好奇地看着他，有的人眼睛里现出怜悯之情。
阿郎见他们的眼神虽有些怪怪的，但绝无恶意，心下稍稍有点放松。
巫哈将眼睛四周一扫道：“大家都干活，别看着了，到时候完不成祭祀得找你们算账。”
众人听得说，忙弯腰各做各的事了。忽然有个女人小声地道：“看这个男人长得挺壮的，不会是抓来献祭的吧？”
边上一个女人回道：“谁知道啊，只要不是我们本族人，都有可能献祭。”
那个女人叹息道：“可惜哟，这么标致的男人……”
阿郎不经意地向那个女人看去，那个女人嘴唇很厚，眼睛细长，脸色微黑。就在阿郎看她的时候，那个女人也正在打量阿郎，那一双眼睛像是有勾人的欲火，似乎要把阿郎整个吞噬了。阿郎被她看得心神一荡，忙把眼睛移过去。
刚下来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大厅，都是大青石打造的，每过一定的距离就有大石柱支撑，石柱都是同样粗细从底到顶没有丝毫缝隙，像是整块大石料雕琢而成。阿郎实在搞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巨大的能力打造这个地下石室的呢？这是娲客图族人做的吗？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实力？
走过大厅，前面是几个通向不同方向的走廊，走廊里也是亮堂堂的，便于人的来去。巫哈指着边上一个走廊对玲玲道：“你进去吧！”
只见玲玲身体已抖得厉害，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道：“不，我……我已经打死了一头野牛了……”
巫哈道：“那不是你的功劳，我一直在你的身后呢，孩子，你是神的子民，咱们的灵魂都是圣母赐予的，死后还会回到圣母的怀抱，你是很光荣的！你去吧！”
巫哈的眼神里闪着温柔，那是一个父亲疼爱女儿的情愫，这种眼神看起来能让人心醉。
玲玲似乎还没有放弃希望，抓住巫哈的手道：“父亲，我……我真的不行，让蓝玲去吧，她比我小，人又清纯，会得到神的青睐……”
巫哈瞪了她一眼，眼神突然变得恐怖起来，吼道：“去吧，长老们都在等着呢！”
这时从玲玲要走的那个走廊里走出两个脸有彩条的大汉，一人抓住玲玲的一条胳膊，像拖犯人似地将玲玲往走廊里拖。而玲玲则大声地哭了起来。
阿郎不明就里，向巫哈道：“这是干什么？”
巫哈却道：“这与你没关系，我要带你去见大首领了。”
说着，巫哈向另一个走廊走去。
阿郎回头看了一下被拖走的玲玲，玲玲被倒拖着，她的眼神一直看着阿郎，那眼神里有祈求，有哀怜……看着直教人心碎。
阿郎不知道她要被带去干什么，也就不便去干涉，只得闭了眼随巫哈向里走。
又走了几个像外间的工作间一样的地方，然后是一个向上的石阶，走上去来到一间金碧辉煌的石室，这个石室里的装饰和外面的截然不同，墙上挂满了金银器物，像什么金箔、金环、金珠，四壁下还有镀金铜兽，兽脖子处有银制挂件，石室中央放置着大理石桌子，桌子上有银杯金叉，还有玉制小鹰鼎。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银色顺滑的衣服（不知什么材料的）坐在上首镀金镶龙的石椅上。他手里拿着的是龙头金拐杖，拐杖四周都挂满了小金铃，只要拐杖一动，那些小金铃就发出悦耳的响声。握拐杖的手上大拇指处带了一个镶着指头大的钻石的戒指，那钻石正发出淡蓝色的光芒。男子脸形消瘦，有一只阔大的鹰钩鼻子，眼窝深陷，眼神犀利，乍一看就给人一股威严。这个男子应该就是娲客图族的大首领了。
在大首领的身边一侧站着一位神色严峻、带着青铜剑的武士，脸上也画着彩条，似乎这个族群的武士都是这种打扮，以便于和常人的区别。在大首领的前面靠近石门的内侧也站立着四个拿剑武士，把守着门口。
巫哈走进去，向大首领行了个礼。大首领没有看他，眼光却在阿郎身上扫了几下。阿郎也看了他几眼，心想，这个大首领可比我父亲有威严和气势，难怪他治理下的族人足够剽悍。
大首领对巫哈道：“巫哈叔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