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界-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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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点头道:“哦!原来门口这位老伯不是本教的?老人家的眼神果然犀利,这都看得出来!”
这时就听门口那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冷冷一笑,淡然道:“敢问这位也要信阳毛尖的茶友,你怎知我不是道教传人?莫非人人都要像你一样仙风道骨就可以自负是道教高士,哈哈!”
天涯老人不气也不恼,淡淡的道:“这位茶友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以貌取人,也不敢以衣着的华丽与否就讨厌和喜(…提供下载)欢一个人,老夫也爱研习易容之术,却从未见过如茶友这般的从里到外,从心底里到言行举止都似换了个人一般,佩服佩服!”
明月公子哑然失笑,天涯老人家目光何等犀利,又是易容的绝世高手,自然一眼就瞧出了门口衣衫褴褛的老头是易容改扮,明月公子苦笑道:“老人家,难道这位老先生通晓易容术,竟然能身心合一都换做另外一人了?嘿嘿,我随老人家这一路而来,还从未见老人家佩服过谁,今日这位老先生的易容打扮竟然能让老人家刮目相看,呵呵,连小徒都有些敬佩了。”
谁想到门口的老者押了一口茶,慨然叹道:“哎,这么多年来谁都没有看破过,没想到刚来了泰安城里,还没有见几个道教的高人,却被茶友一眼就看破了我的易容改扮,哈哈。”
兰蝶舞笑道:“破衣破帽的老伯伯,你当真是易容改扮的?是易容着玩儿的吧,嘻嘻,否则也不会这么光明磊落的承认了!”
那老头淡然一笑,依然不回头道:“女娃娃有所不知,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已被看出,再装又有何用?茶友!你既然看得出我是易容改扮,也不是道教中人,那我问问你,我究竟是儒教的还是佛教的,若说的对,你们的茶钱,我请!”
明月公子苦笑道:“哎哎,原来老伯很有钱的样子,到让我又看走眼了,老人家,让我先猜一猜如何?”
天涯老人笑道:“你说。”
明月公子道:“这位老伯一定是儒教的,我从来没见过佛教传人有如此豪阔过!”
暗夜留香笑道:“哦!为什么我们儒教的一定会出手豪阔,个个都向我一样?哎,你什么时候见我大方过?”
明月公子笑道:“你素来大方,至少对我大方的很呢。况且这位老伯风雅之人,连信阳毛尖都要一芽一叶的极品,显然是儒教之人!”
兰蝶舞却笑道:“我看则不然,这位老伯应该是佛教传人,师哥说的佛教传人没有豪阔之人,恰恰错了!如今三教要数佛教的香火最为旺盛,善男信女们的香火钱给的最多,因此佛教才是最有钱的,并且我时常闻得品茗山中,问僧不记年,说到品茶的风雅,佛教传人想来也是懂得很多呢。”
暗夜留香点头笑道:“我附议!这也猜是佛教传人,说不定还是大和尚还俗呢。”
明月公子、暗夜留香和兰蝶舞争执不下,各执一词,门首的老头只是微微一笑,再饮一口清茶,似乎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而他此举更让兰蝶舞和暗夜留香坚信是佛教传人了,都说:“你瞧,人家老僧入定了,显然是打坐参禅习惯了的坐法。”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辩解道:“只怕未必,我们道教还讲究神游物外,也要打坐的。”
最后明月公子只好请教天涯老人,天涯老人笑道:“他既不是神游物外,也不是参禅打坐,而是在心驰远方,沉思一件事情。”
那门口的破衣老者身子一震,沉声道:“茶友好眼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天涯老人悠然道:“这个世上,能逃出我的眼睛的,只怕还不多。”
破衣老者叹道:“如此自负?”
天涯老人点头笑道:“然!”
破衣老者冷冷一笑:“好!你且说说,我在想什么?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人能猜到过老夫的心事!”
天涯老人正要沉吟一番,明月公子却道:“你等等,还是让老人家说说你是佛教的还是儒教的,要是不说与我,我今天肯定会睡不着觉的。”
破衣老者哈哈笑道:“孺子可教!年轻人,你是他的徒弟么?可惜呀可惜。”
明月公子皱眉道:“可惜什么?”
破衣老者悠然道:“方才你进门时,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资质奇佳,真是罕见,只可惜没有遇上名师,白费了美质良才,你说说,不是可惜是什么!”
明月公子正色道:“老先生此言差矣,谁说我身边坐着的老人家不是名师!”
破衣老者打断他道:“得了吧,我也猜测他本事不小,但你学会了多少?哈哈,除非他只教过你月余时间而已,另当别论。”
明月公子苦笑道:“哎,他老人家果然只教过我一个多月哩。”
天涯老人笑道:“明月,别理他,我告诉你,他过去应该是儒教传人,如今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不过是个闲散之人罢了,而他又偏偏的认识我们其中的一位,方才他如老僧入定一般所思所想的正与我们其中一人有关。”
门口的破衣老者身子一震,厉声道:“你认得我!”
天涯老人淡淡道:“我和你从未见过面,素昧平生,谈何认得?”
破衣老者又是一怔,唯有苦笑,似是不信。
明月公子奇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连我都纳闷的很了。”
天涯老人笑道:“等你到我这一把年纪,就什么都看得出来了,所谓见多识广,儒教传人自然有儒教传人的样子和习惯,而今他极力易容,自然是不在儒教中了。”
兰蝶舞和暗夜留香点点头道:“嗯,老人家说的对。”
天涯老人又道:“一个人唯有陷入沉思陷入回忆,并且有些伤感失落的时候,才会有方才那孤独的背影,而听他的声音也是压着嗓子,易容过的,显然是怕我们其中一人听出他本来的声音,嘿嘿,我说的不错吧?”
破衣老者忍不住点头道:“是极!解得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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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岱宗如何之愿赌服输
明月公子奇道:“老人家,你说这位衣衫褴褛的老先生是故意压着嗓子,怕我们听出来?”
不等天涯老人回答,那破衣老者哈哈大笑,而谁都听得出来,笑声中有难免有些凄凉之意,破衣老者笑道:“真乃高人也!实话说与你们,我确实认得你们其中一个,若不是与我同要信阳毛尖的茶友在的话,我倒要好好的与此人叙叙旧,哈哈。”
天涯老人微笑不语,只冷冷的盯着破衣老者的背影,似乎也在极力思索着此人的来历。
而明月公子、兰蝶舞和暗夜留香都是一怔,纷纷回忆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这个老者,各个都茫然的相顾,兰蝶舞笑道:“老先生莫非是泰安人氏?以前见过我也未可知呢。”
暗夜留香却不以为然道:“我们能有多大?定不会认得我们的。”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道:“想来是老人家的故交,我肯定是没见过,除非是无名庄主万俟无名或者是无名庄主手下的烟波钓叟还是蓑笠翁易容的,嘿嘿,瞧着背影也不像呀,老先生,你能转过身来让我们瞧瞧么?”
破衣老者摇头道:“不能!我既然已经易容过了,转过身来你们也认不出来,哎,往事如风,该过去的都过去了,提它做甚!我易容既不是躲避仇人们的追杀,也没有别的什么目的,只不过想趁着封禅祭,会会几位老友罢了,易容改扮起来方便多了,今天算是见着一个,哈哈,又遇到如此的美质良材,不虚此行!不虚此行!五松茶庄算是来着了!”
天涯老人淡然一笑道:“茶友只怕最大的收获是喝着了一芽一叶的极品毛尖。”
破衣老者哈哈一笑,随手丢下一锭银子,也笑道:“放心吧,我愿赌服输,茶友既然猜到了我过去曾为儒教传人,如今不在三教中,哈哈,我说话算话,茶钱我请!”
明月公子笑道:“哦!原来我们的收获也不小呢,呵呵。”
就在这时,彩环儿兴冲冲的跑了进来,人未到笑声先到了:“师哥!你们在笑什么呢?是有人请客喝茶么?真是千年难遇!好极好极,我的云雾峰呢?”
兰蝶舞笑道:“泡好了,单等你回来呢,客栈可寻到了?”
彩环儿笑道:“嗯!找到了,城北的徐记客栈!哪位老好人要请我们吃茶?”
门口的破衣老者也抬起头来,懒懒的道:“是我这位老好人,不!是冤大头。”
彩环儿莞尔一笑,乍然一见破衣老者身上虽然褴褛,一张脸再寻常不过了,但是那眼神绝非等闲,仿佛沉寂的夜中闪亮的寒星,散发出逼人的光彩,而又带着三分自嘲,几丝和蔼的笑意。
彩环儿笑道:“哎哎,原来是您老人家要请我们吃茶呀,真是破天荒头一遭呢,但您有怎么说是冤大头呢,让人好生费解。”
破衣老者淡淡的道:“我可不是什么老人家,你们的老人家在后头坐着呢,若不是他赌赢了我,我才不请客呢!”
明月公子笑道:“老先生有所不知,我师父他老人家生平只怕从未赌输过,老先生栽在他的手里,也是何当该着,嘿嘿。”
那老者怪笑一声,冷哼道:“哼!都快把你们的老人家吹上天了,我就不信他有什么能耐还比我强些!”
说罢话声刚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已然不见了破衣老者的踪影,门口桌上,只留下一个茶碗,一锭元宝。
彩环儿奇道:“咦?他人呢?走的这么'TXT小说下载:。。'快!”
明月公子苦笑道:“老人家,你怎么不追出?也让他瞧瞧您咫尺天涯的厉害,光凭轻功这一点,他绝对不如老人家的咫尺天涯的!”
天涯老人微微一笑,淡然道:“老夫早已不似你们年轻人争强好胜,他的轻功也算绝顶,与我的咫尺天涯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我还是追得上他,但是追上又能如何呢?惹得他哇哇大叫,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岂不是途生枝节?老夫才没兴趣跟他玩儿呢。”
兰蝶舞笑道:“哦!那破衣烂衫的老先生原来爱闹着玩儿,倒也大方的很,请我们吃茶都留下了一锭元宝。”
众人说说笑笑,也就淡忘了那破衣老者。明月公子趁着彩环儿还没坐稳当,抢先夺过彩环儿的云雾峰茶壶。
彩环儿大急,眼珠儿一转,也不夺回,只是推一推暗夜留香,盈盈笑道:“香姐,你瞧!师哥他欺负我呢,不让我好好的品茶,你快教训教训他!”
明月公子一愣,唯有苦笑道:“好个彩环儿,如今也学会了沉住气呢,真是冰雪聪明,不来抢却搬救兵了。”
暗夜留香笑道:“告诉你,我这救兵也非同小可,你胆敢欺负彩环儿,瞧我怎么替她出气。”
明月公子苦笑道:“姑奶奶,我可惹不起你!彩环儿,你寻客栈跑了半天累坏了,师哥给你亲自倒茶。”
说得三女都是一笑,彩环儿悠然道:“嗯嗯!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仅快到家了,还有没想到居然能有人请我们吃茶,更让人惊喜的是,师哥也会给彩环儿倒茶,真是荣幸之至。”
暗夜留香和兰蝶舞又笑,明月公子叹道:“也不知你们给我倒过多少碗茶了,就不允许我也给彩环儿倒一碗么?”
彩环儿点头笑道:“嘻嘻,若不是香姐的话,你哪里能想起来呢。”
众人又笑罢一回,吃完了茶,离了五松茶庄,往城北的徐记客栈而去。
封禅祭在即,泰安城中平添了许多道友,各家的客栈也不例外,住了不少来自四方的道友,亏得彩环儿道路熟悉,泰安城里再熟不过,竟然能在徐记客栈里包了一个跨院,房间足够,又干净又安静,暗夜留香甚喜,连连称赞彩环儿能干。
彩环儿笑道:“自家门口寻个客栈,再熟悉不过,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明月公子也笑道:“跨院不错,你们还住在楼上,我和老人家住在楼下,早点儿吃过饭休息,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上泰山碧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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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岱宗如何之南郭先生
泰安城,徐记客栈。
夜凉如水。
明月公子独坐屋中,还如往常一样,被天涯老人家逼着天天练完玄门妙法,大小周天运行三遍然后才能就寝。
玄门妙法的九张图都已学完,明月公子的内力大进,甚至连他自己都感觉了出来。运内息时体内阴阳二气纵横交错,每每修习光剑时,左手可以化气为剑,从司空无命珊儿师父教给的太阴云化作阴柔的太阴剑,而同时右手可以祭出光焰强烈的紫焰剑,甚至连天涯老人都啧啧称奇。
明月公子今晚练功已毕,长长的伸个懒腰,再打个哈欠,懒懒的躺在徐记客栈舒适的床榻上,并不想着何日才能够像天涯老人家一样,光剑飞天遁地的斩妖除邪,却在想着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价钱一分货,也没问彩环儿花了多少钱包的跨院,总之这家客栈又安静,床也舒适,简直是惬意极了。
明月公子沉沉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就听窗棂砰砰的轻响。
明月公子初以为是风吹树稍打窗棂,没去理会,后来忽见一道寒光破窗而入,在明月公子床榻之上闪过,明月公子霍然一惊,忙翻身披衣而起,掠到了窗棂边上,就见黑影一闪,霎时间就不见了。
明月公子暗暗呐喊,推窗瞭望,映着天阶月色,却见黑影往对面的女儿墙上去了,破衣烂衫!赫然便是白天在五松茶庄见的破衣老者的背影儿。
明月公子唯有苦笑,暗道他怎么来了?莫非要拉自己去叙旧?还是看中了自己所谓的美质良材,收自己做徒弟,想来也就这两个原因,再没有别的了,哎!谁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扰人清梦!明月公子懒的追出,关上了窗子,又去睡了。
破衣老者在女墙上站了半晌,满以为这个年轻人好奇心起,会跟着追出来的,谁料到窗子一关,明月公子竟然又去睡了,破衣老者暗暗称奇,唯有苦笑,再飘落而下,重新敲窗子。
明月公子刚刚要来个回笼觉,又被吵醒,长叹一声,真是阴魂不散了,只得又披衣而起,好生不悦,推门而出,漫步到庭中,淡淡道:“老先生找我何事?”
破衣老者压低声音道:“嘘!随我来!”
明月公子摇头道:“不去!良夜漫漫,正宜睡觉,不宜出行。”
破衣老者又是一怔,沉吟片刻,也淡淡的道:“可宜喝酒么?老夫请你!”
明月公子眸子一亮,点头道:“好!”
破衣老者身影闪过,早已掠出墙头,明月公子这才跟着追出,直跑过几条街市,忽见破衣老者放慢了脚步,背负着双手,悠闲的走过。
明月公子跟上来,打了个哈欠道:“老先生白天里冤大头做的不够,一锭元宝请的不多,晚上还要继续冤下去么?”
破衣老者哈哈笑道:“老夫寻常时候都会来泰安城里沽酒品茶,不分昼夜。何时想来,何时便来,谁料到你这后生晚辈真是奇(…提供下载…)怪,连点好奇心都没有,倒让老夫十分感兴趣呢。”
明月公子笑道:“只因我知道老伯要叫我出来做甚,你有趣罢了,我可无趣的很,所以才懒的出来。”
破衣老者奇道:“你知道我叫你出来做甚?”
明月公子悠然道:“多半是想要收我为徒,否则可惜了我这什么什么的良材美质。”
破衣老者点头笑道:“果然聪明,说的对极了,不过酒我还是要请的,我这人向来说话算话,说一不二。”
明月公子笑道:“叨扰叨扰,只可惜酒可以喝得,徒弟却万万做不得。”
破衣老者皱眉道:“年轻人不知好歹,你可知道天下有多少人要争着抢着拜我为师尚不可得,你以为就你跟着的那个什么老人家武功法术通神么?嘿嘿,我比他也不差哩!”
明月公子苦笑道:“哦!原来老先生是来置气的,你有所不知,我如今是天天老人家逼着我学武练功,说实话我对练功的兴趣不大,可有可无的,就算是武功法术绝顶,傲笑红尘,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又来逼着收我为徒,决计不干。”
破衣老者怔了又怔,叹道:“年轻人不懂得天高地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是你不得不面对的,如果没有极高的武学修为,道路坎坷,心想事不成!”
明月公子更是苦笑道:“咳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不晓得老先生武学修为有多高深,但不论是我师父他老人家还是无名庄主万俟无名这般绝顶的高手,都爱易容,老先生也破衣破帽,还带个皮笑肉不笑的面具,想来武功一定不差的!”
破衣老者撕下面具,把破衣破帽都脱了随手而丢,淡然一笑:“我原以为易容改扮之后特行独立,很符合老夫的性格,谁想到被你说的却是不能免俗,哼!以后不穿了,我原来这身行头如何?”
明月公子一怔,这才仔细打量,就见原来这位破衣老者脱去破衣后,露出的却是锦缎月白的长衫,华贵已极,一张笑嘻嘻的而又鹤发童颜的脸,满面红光,气色好极了,唯有那精光四射的眸子,虽然略显得沧桑,但光华内敛,显然修为极深,但笑眯眯的瞧着公子明月时候,眼睛笑成了一条线,却又看不见精光了。
明月公子笑道:“衣服华贵的很,长的却是老顽童似的,十分的和蔼可亲。”
老顽童高兴的点点头,笑道:“如此说来,小子是愿意拜我为师了?”
明月公子看着老顽童那充满期盼的眼神,想笑又不敢笑,摇摇头道:“我已经有了两位师父,教我的人太多,不需要了。”
那老顽童大失所望,喃喃道:“可惜呀可惜,我以为这年头徒弟好找呢,谁知道良材美质、天资绝佳的竟然挑选起师父来了!咳咳,这世道变了。”
老顽童好不懊恼,垂头丧气的一阵叹息,忽道:“年轻人,你叫什么来着?”
“公子明月。”
那老顽童点点头:“嗯,公子明月,白天我们算是茶友,待会儿就是酒友了,这样吧,我见了你忍不住要教你两手,看究竟是我的武功好,还是那什么什么天涯老人家的好,就算是以酒会友,你陪我喝酒,我就教你两手武功,算是扯平,谁也不欠谁的,也没有师徒的名分,你看如何?”
明月公子摇头道:“不妥不妥,喝酒倒也罢了,练功纯属耽误我睡觉时间,无聊之极。”
老顽童又是叹气,喃喃道:“练功怎能说成是耽误睡觉?你可知道古往今来成大事者,谁不是三更灯火五更鸡,闻鸡起舞,勤修苦练的,哎哎。”
明月公子忽道:“还未请教老先生的高姓大名,喝酒总也得有个称呼才妙,总不能称呼老先生为顽童吧。”
老顽童忙摆手道:“顽童万万做不得!还是老先生听着舒服。我有名有姓,复姓南郭,嗯,你就叫我南郭先生吧。”
明月公子险些为之绝倒,哈哈笑个不住,好容易才喘过气来道:“南郭先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