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界-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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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公子的目光从天际收回,落在了司空无命自然而又美丽的身影,笑道:“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可是千年百年才修来的,我答应过要照顾你的,并且拜你为师。”
“哦?真的吗?”
“真的。”
司空无命忽道:“你心里头一直想着香妹,并不是我。”
明月公子一怔,苦笑道:“你是嫦娥仙子的化身,绝世的公主,我怎敢想你?”
司空无命叹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普通的很,就是一个名叫珊儿的,嗯!名叫珊儿的大丫环,不是什么仙子也不是什么公主,如果说是仙子的话,也是上天特地派来服侍你公子明月的。”
明月公子笑道:“愧不敢当,珊儿师父在上,还是由弟子来服侍师父。”
司空无命幽幽叹道:“暗夜留香是我结拜的妹妹,她若是知道你和我一直在龙山上,只怕这辈子都解释不清了。”
明月公子笑的更苦:“在雷峰塔上已经解释不清了,以后若是遇上香妹,就说我在龙山拜你为师,好好的学习法术来,你不仅传我内功又传我道法,我们只是师徒的关系,绝非她想的那样。”
司空无命淡淡道:“这样说的话,你会相信,我也会相信,可是香妹会信么?只怕你的两个宝贝师妹都不信。”
明月公子叹道:“是啊,确实是说给谁都不信,好在天地为证,日月为凭,清白就是清白,总之我心里是君子坦荡荡的。”
司空无命笑道:“你君子坦荡荡倒也罢了,我可名声全毁了,以后怎么嫁人呢?”
明月公子一怔,喃喃道:“你长的如天上的仙子一般,怎么会没有人要呢?你若是想嫁谁,那人不娶话一定是瞎子。”
司空无命又笑:“可惜我身边现在就坐着这样的一个瞎子,我问你,如果让你娶我的话,你要不要我?”
娶字说的声若细蚊,说罢已经背转过脸去,不再看他。
明月公子笑道:“珊儿师父说笑了,弟子怎么可以娶师父,呵呵。”
司空无命忽然转过脸来,妙目流盼,正色道:“我若说的是真的呢?”
明月公子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也一本正经的答道:“如果珊儿师父真的要我娶的话,我虽然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但肯定不娶。”
司空无命脸色顿时变了,泪珠儿晶莹剔透的滴了下来,依然怔怔的看着明月。
明月公子大吃一惊,忙道:“珊儿师父你怎么了?方才还和弟子开玩笑,怎么转眼就哭了。”
司空无命凝噎道:“在你眼里,我还不如香妹,你说的倒好听,但还是不肯娶我。”
明月公子怔住,忙道:“方才说笑罢了,岂肯当真?况且就算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珊儿师父又怎会嫁给我?”
司空无命忽道:“不准叫我师父!你是嫌弃我,讨厌我,才不肯娶我的。”
明月公子忙摇手道:“不不,我怎会有这等非分之想,如果珊儿真的要嫁给我的话,明月可般配不上。”
司空无命幽幽叹道:“你说的是真心话么?”
“自然是真心的。”
司空无命怔怔道:“你怎么配不上?”
明月公子苦笑道:“第一,我只是个落魄的公子,还比不上人家司徒无伤雍容华贵,第二,我的武功内力还是你教的呢,更跟没法跟司徒无伤比,另外珊儿连司徒无伤都看不上眼,何况我呢?”
司空无命终于破涕为笑,捂着嘴笑个不住,连明月公子都分不清她是高兴还是伤心,最后司空无命终于止住了笑,擦干了泪痕,淡淡道:“好了,我们不说笑了,你还是想想你的香妹吧。”
明月公子如蒙大赦,苦笑道:“原来珊儿一直在跟我说笑呢,吓死我了,以后见了香妹,谁知道又是一种什么情况呢?是不是会形同路人,甚至拔剑相向。”
司空无命淡淡道:“很有可能,拔剑相向的也是我们姐妹,她才舍不得杀你呢。”
明月公子叹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想她会慢慢的淡忘的,甚至又找到一段姻缘,连我们俩都忘了。”
司空无命道:“你那叫一厢情愿,白日做梦,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跟她解释吧,否则人家此生此世就会恨你一辈子的。”
明月公子点头道:“哎,就让她恨吧,饭煮熟了没有?我好像已经闻道肉香了。”
船过湖州,荡漾在碧波万顷的太湖上。
暗夜留香此时此刻的心情,唯有寄托在太湖烟波浩渺之中,呆呆的看着小船儿划过,湖水荡起层层的涟漪。
兰蝶舞和彩环儿一路上都想方设法要逗暗夜留香开心,可是暗夜留香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笑容里只有苦涩,丝毫不像平日里那个有说不完的话、阳光灿烂、使气任性的人儿了。
三个女子从杭州来到湖州的路上,彩环儿总是爱买些好吃的好玩的,和师姐兰蝶舞在暗夜留香面前丝毫不敢再提师兄二字,甚至有天夜里,彩环儿见暗夜留香太失落了,有一大搭没一搭说道:“今晚月色不错,我们出去走走?”
兰蝶舞忙忙的使眼色止住,后来悄悄对彩环儿道:“你以后可别在香姐面前提月字,在月下漫步,岂不是要勾起香姐的伤心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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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太湖石公山
太湖三万六千顷,周围八百里,乃江南第一大湖,湖畔七十二峰,加上烟波浩渺,远远望去,更是引人入胜,让人心胸开阔,浮想联翩。
可是偏偏暗夜留香心胸开阔不起来,只是坐在船头,怔怔的望着太湖水,烟波朦胧,秋波也朦胧。
彩环儿看香姐又想起心事来,也来到船头,忍不住笑道:“香姐,你在看什么呢?”
暗夜留香叹了口气道:“欣赏太湖的风景呀。”
彩环儿笑道:“香姐好像闷闷不乐的,你看你,最近都憔悴多了。”
暗夜留香强笑道:“怎么会呢,有你们在,我一直开心的很。”
彩环儿喃喃道:“才不骗你呢,不信你看看水里的影儿,瘦多了呢。”
暗夜留香果然在波光粼粼的太湖水上照了照影子,虽然波光荡动看不仔细,但也一眼就看出来彩环儿活波可爱的笑容,而自己则发髻凌乱,百无聊赖的样子,果然憔悴了许多。
兰蝶舞在船舱中看见,笑道:“彩环儿,给你香姐梳妆打扮打扮。”
彩环儿道:“好啊,不过总是师姐你给我梳妆的,手比我巧多了,你不过来么?”
兰蝶舞笑道:“我过去我们三个挤在一起,船儿岂不是翻了?你随身不是带着小木梳吗?”
暗夜留香苦笑道:“就这个样子吧,我都懒的打扮了,打扮给谁看,有什么意思呢?”
彩环儿笑道:“那怎么能成,我们香姐可是个天下少有的大美女,师姐,是吧?”
兰蝶舞道:“是啊,现在景美,人也美,当然要打扮打扮喽。”
暗夜留香还是摇头,道:“算了算了,连你们师兄都不要我了,有什么美的,多谢你们一番好意。”
兰蝶舞见又提到明月师兄了,忙向彩环儿使个眼色道:“谁说的我们香姐没人要了,彩环儿快给香姐梳梳头。”
彩环儿也笑道:“是呀,万一师兄划船追了来,见香姐这个样子,岂不是会心疼的?”
暗夜留香冷笑:“他会追来?他会心疼?海也可以枯,石也可以烂,他只怕是永远也不会来了。”
兰蝶舞忙解劝道:“香姐别生气呀,如果我们没有要事在身,不去急着赶回泰山,肯定会陪着香姐一起在西湖等我师兄,他可能回头找不着你,和我们走岔了,着急的很呢。”
暗夜留香依然冷笑:“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我结拜的姐姐地绝司空无命,她才是真正的美的要了人性命,天仙一般的人儿呢,哎,你们师兄呢,本来就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这么好的机会能不把握住吗?哼哼,我们在路上奔波,穿太湖赶路,他们呀,嘿嘿,只怕是还在西湖泛舟,甜蜜的很呢。”
彩环儿喃喃道:“是么?是你和兰师姐最后见的他,我可没见,在我心目中,师兄可不是那样的人,至少也会带司空姐姐跟我们一起走的呀。”
暗夜留香哼了一声,越想越气,忍不住伏在船头呜呜的哭了起来,彩环儿慌了神,忙道:“香姐对不起,把你说哭了,可千万别想不开呀,别寻了短见。”
兰蝶舞狠狠瞪了彩环儿一眼,暗道好好的说什么寻了短见,万一真的跳下太湖,岂不糟糕至极,又一想请将不如激将,于是柔声解劝道:“香姐,别听彩环儿胡说,事已至此,难过又有什么不用?香姐打扮起来可丝毫不逊色与司空无命呢,她冷冰冰的左右也只是个冷美人罢了。香姐打扮起来索性再找一个,又不是什么难事,嘻嘻。”
暗夜留香忍不住破涕为笑,道:“去,都是一条藤上的坏蛋,专门想歪点子,你们怎么不去寻个情郎呀?”
彩环儿脸上一红,笑道:“我们哪里有香姐美貌的一半儿,我悄悄跟你说啊,兰师姐倒是想寻一个呢,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彩环儿说的可不是悄悄的,只怕连船尾的艄公都听得见,兰蝶舞听了险些气的晕去,笑骂道:“好个小蹄子,专门造谣是非,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三人一闹,船晃了几晃,彩环儿忙叫道:“师姐你可别过来啊,你来了船肯定翻,我们可就只好喂了太湖鱼了。”
彩环儿见暗夜留香也被感染,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悄悄向兰蝶舞递个眼色,笑道:“香姐,来,彩环服侍你梳头。”
船从清早离了湖州出岸,直摇到日已中天才快到太湖
西山岛上,离太湖北岸还远的很,兰蝶舞叫道:“船家!前面可是西山岛吗?”
艄公道:“正是!姑娘们要上岸打尖么?”
兰蝶舞询问暗夜留香和彩环儿,都是点点头,兰蝶舞这才道:“嗯,烦劳船家靠上岛吧,我们吃罢午饭就回来,可别摇走呀。”
艄公呵呵笑道:“小老儿一辈子就在太湖打渔渡船,家就在太湖,怎么偷偷的划走,姑娘多虑了。”
三女上了岸,在船上一直颠簸,到了现在总算脚踏实地了,就连暗夜留香心情都是十分畅快,在西山岛上左看看右看看,来到了西山岛的最南边的石公山上,古木清幽,铺着石阶,打扫的十分干净。
兰蝶舞笑道:“看来这里一定住着人家,说不定还有酒肆呢,我们可别错过了。”
三女上了石公山,果然隐隐约约看见山上有雕栏画栋,亭台楼阁,走到半山腰的一个小亭子里,回身远远的就可以远眺东山岛和小姑射山。
甚至连暗夜留香都心旷神怡,忍不住曼声吟道:“燕雁无心,太湖西畔随云去。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今何许?凭阑怀古,残柳参差舞。”
彩环儿也跟着吟道:“第四桥边,拟共天随住,今何许?凭阑怀古,残留参差舞。啧啧,香姐,谁的词曲呀,还是挺伤感呢。”
暗夜留香正要解释,忽然听山上有一人拍手笑道:“好好!风雅的很,原来是三位大才女呀,老汉眼拙了。”
三女都是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就见顺着石阶负着双手走来一个老伯,看样子年过半百,须发都有些花白了。
彩环儿笑道:“老伯,这里是石公山吧,山上可有打尖的所在?”
那老汉点点头,笑道:“是石公山,你们是来打尖住店的?”
彩环儿笑道:“不是住店,只是路过有些肚饿而已,老伯就是这山上的?”
老汉笑道:“哦!老夫就是这石公山的主人,欢迎之至,区区用膳,好说好说。”
兰蝶舞也笑道:“多谢老伯了,我们会给饭钱的。”
老汉摆摆手道:“区区一餐饭而已,你们是客老夫是主,当然是请你们的,不必客气,来跟我上山吧。”
三女大喜,跟在老汉身后,暗夜留香笑道:“还没有请教老伯尊姓大名,是石公山主么?”
老汉呵呵笑道:“老夫世代书香门第,就住在这太湖西山岛石公山别业,老夫又在山上开了处石公山书院,这里的人都叫老夫一声石先生,其实老夫并不开私塾授徒,只是爱藏些书罢了。”
暗夜留香心中一动,笑道:“石老伯,你也是儒教传人喽?”
石老汉一怔:“是呀,莫非女娃娃也是?”
暗夜留香道:“小女暗夜留香,正是儒教传人,她们两个是我的好姐妹,她叫兰蝶舞,她叫彩环儿。”
石老汉捻起须髯笑道:“嗯!怪不得你在半山亭上吟起词赋来,原来是本教中人,你们经过太湖,是从哪里来的呀?”
暗夜留香道:“呵呵,老伯我们是从杭州西湖一路赶来。”
石老汉面露喜色,笑道:“犬子前些日子就动身去了杭州,他可是大大的有名,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三人齐道:“哦?是谁?叫石什么?”
石老汉忽然压低声音道:“都是本教中人,你们可要保密,别说出去,犬子就是官府缉拿的玉面郎君石鹤。”
暗夜留香惊道:“玉面郎君!”
石老汉点点头:“姑娘认识?”
暗夜留香笑道:“我们三个还和他在楼上楼吃过二十年陈酿的花雕呢,当时他正和慕容姑娘在一起。”
石老汉喜道:“是吗?那可算是我儿的朋友,老夫可要好好款待三位了,他还好吧?”
彩环儿也笑道:“玉面郎君好的很呀,大雪天里还扇着把折扇与我们绉文,只是很听慕容姑娘的话呢。”
石老汉叹道:“哎,慕容家那女娃娃其实也挺好,也是太湖东畔苏州城里的世家大族,知书达理,老夫对她挺满意的。”
兰蝶舞道:“石老伯,玉面郎君的武功是你教的么?在江湖上名头很响亮呀。”
石老汉笑道:“他的武功倒不全是我教的,我给他从小就请了一个比我本是高的师父,也是老夫的至交好友,就离我石公山不远的也是太湖西山岛上姑射山住。”
暗夜留香笑道:“哦!我知道了,是本教前辈姑射主人妙手琴魔,怪不得玉面郎君也叫妙手空空呢。”
石老汉哈哈大笑:“老夫就说嘛,妙手琴魔名头可比老夫响亮的多,连你这女娃娃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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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妙手琴魔
暗夜留香记得玉面郎君被人称作是妙手空空,形容手法之快,天下神偷,原来他的师父是本教高人妙手琴魔,不由得叹道:“怪不得,怪不得,想那琴魔前辈手挥五弦,目送归鸿,指力何等的精妙,真可谓是名师出高徒呀。”
石老汉哈哈大笑,正在这时,就听见山上琴声响起,宫商角空弦音一划,震动山谷,回音良久,有人高叫道:“石公!是在笑老夫么?”
石老汉手捻三缕须髯,呵呵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琴兄!你的名头可不小哇。”
暗夜留香三人齐道:“老伯,琴魔前辈也在?”
石老汉点头道:“是啊,你们可算是不虚此行了,他的姑射山就在我石公山后,不仅是我的老邻居也是我的至交好友,时常过来找书看的。”
彩环儿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妙手琴魔也爱看书?石老伯,你的石公山书院看来藏的书挺多哇。”
石公笑道:“他哪里爱看什么书,是来翻老夫藏的古琴谱的。”
暗夜留香哑然失笑,抬头望去,果然看见山顶上有几重大庄院,而门楼最大的上面赫然刻着“石公山书院”五个大字,笔力苍劲,走近一瞧却显然不是寻常勒石刻碑的工匠所能达到的自然之态,更像是剑锋扫过一般,而字迹也十分的熟悉,暗夜留香不禁诧异道:“石老伯,这几个字是谁刻的?我怎么有些眼熟。”
石公笑道:“这石公山书院五个字是前年我教高手神秘剑客来到太湖老汉这里,用剑写的。”
兰蝶舞和彩环儿都悚然动容,暗道原来神秘剑客还会书法。
暗夜留香却笑道:“呵呵,神秘剑客就是我师兄呀,怪不得这几个字这么眼熟呢。”
石公奇道:“哦!如此说来更加亲切了,神秘剑客就是你师兄呀,呵呵,自从那一别后,老夫还没有再见过他呢。”
暗夜留香皱眉道:“哎,师兄离开杭州应该比我们早一夜,他也是往北走了,看样子是没来太湖。”脸上明显有担忧之色。
石公更是奇道:“怎么?神秘剑客没有跟你们一起来么?”
暗夜留香叹道:“师兄与无名庄交手受了伤,后来为了保护我们,又和四绝之一天绝司徒无伤决战,等我们回来,只是看见往北去了。”
石老汉只有宽心道:“我想应该没事的,神秘剑客为我教顶尖的高手,声名在外,区区无名庄的天绝又怎能奈何的了他,贤侄女放心就是,来,请!”
石公山别业历经石氏几代修葺扩建,规模宏大,院子连着院子,亭台楼阁俱全,足有三四百间房子,家丁仆从也不少,早早就有四名丫鬟立在石公山书院正厅门口等着石老爷回来。
暗夜留香和兰蝶舞、彩环儿见了这么大的别业,都暗暗纳罕:原来石老伯也算是富甲一方啊,至少吃穿都不是问题,怎么他儿子玉面郎君石鹤却被誉为妙手空空的天下神偷,真是好笑。
三女随着石公进了厅堂,忽见堂下侧坐着一老者,身前放着鹤鸣秋月式的古琴,正襟危坐,看上去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手里正拿着一本小册子翻看着,见她们来了,丢下小册子,掉在古琴琴弦上铮铮直响,朗声笑道:“方才是哪一个女娃娃夸赞老夫来?”
此人正是妙手琴魔,三女不由得吃了一惊,方才还在半山腰上,暗夜留香的声音并不高,妙手琴魔在山顶书院中的厅堂里,竟然能听的一清二楚,耳音是何等之灵,暗夜留香不禁叹道:“前辈耳音之灵,小女暗夜留香拜服。”
妙手琴魔一怔,大是惊奇,仔细上下打量,哈哈笑道:“原来是暗夜留香侄女,你都这么大了,你记得吗?你小时候还没这张琴高,老夫还抱过你呢,嗯嗯,如今出落成大姑娘了,真是越发的漂亮了。”
暗夜留香苦笑道:“小女记不得了,先父仙逝的早,原来琴魔前辈认识先父的。”
妙手琴魔回想往事,慨然长叹道:“我和令尊大人何止认识?剑魔琴魔虽然有过些分歧,有过些误会,但都是几十年的好朋友了,想当年我儒教何等兴盛,我们诗酒剑琴四魔纵横天下,莫敢谁何!如今老的老,死的死的,风流云散,真是让老朽不甚伤感。”说罢还本来鹤发童颜的脸上竟似老了十年,忍不住掉下几点伤心泪来。
暗夜留香想到了过世的爹爹去的早,显然很少跟女儿提及他过去的辉煌往事,原来儒教诗酒剑琴中的琴就是妙手琴魔,暗夜留香深受感染,再加上情场失意,更是泪如断线的珠儿,连兰蝶舞和彩环儿的眼眶都红了。
石公身为主人,连忙解劝道:“咳咳,琴兄和暗夜留香侄女都不要伤感,过去的事不提也罢,如今侄女长大成人,剑魔兄也有神秘剑客这样的传人,可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