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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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正是，陈教授好！张教授好！”
邓继仁说道：“你们居然认识老陈、老张，哈哈，我忘了你们是清华的学生，走，我们一起来，那天我碰到黄湘，谈起你们激动得不得了呢。”
邓老伯介绍另外两人与我们认识。一人是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汪史明，四十来岁，中等个子，有一点秃顶；一人是北京东方电机制厂厂长乔泽民，五十来岁，有一点胖。
八人进了一个包厢，小姐上了茶水后，陈源说道：“老张，他们可是你的得意门生了，很不错，有正义感，恭喜你收了三个得意门生了，今天应该由老张请客啦。”
我说道：“各位是前辈，还是我们请客的好。”
张院长冷峻地问道：“我来吧，你们这期上了几天课？”
我说道：“院长，我们开学几天迟到了，这两个月天天到学校上课了，没有旷一天课呢，不信，到系里一问就知道。”
第344章 高谈阔论
乔老爷说道：“老张，你是不是对他们严了点，你看他们吓得脸上都冒汗了呢。哈哈，要当你这个冷面阎王的学生，算是倒霉了。”
张院长冷声说道：“老乔，你不知道这三个小子，他们厉害着呢，上期上了几天课？加起来没有两周，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被他们过关了，现在不压着他们，恐怕会翻天。”
我们兄弟三人只有挨训的份，这个时候谁也不敢顶嘴，连李星也不例外，不过，我们心里不舒服是免不了的，我连忙岔开话题说：“邓老伯，黄大哥还好吧，我们有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邓继仁说道：“好，他好得很，他说幸亏你提醒，不然的话，青山旅行社惨了。”
北大汪史明教授感到惊奇，问道：“张明同学向他提了什么意见，竟会产生这么大的效果？”
我正要说，邓老伯说道：“综合起来两条，一是提高员工的职业道德，你们要知道，旅游业的‘购物’毛病，那是害死人的；二是转换经营对象，由公费旅游为主，变成私费为主。”
我笑道：“算不了什么，网上、杂志上、报纸上到处都有这方面的议论，黄大哥之所以会成功，也是良知未泯，再加上对小子信任有加。”
我说得有一点过火，大家用怪眼神看着我，李星和谈笑也恢复了常态，李星说：“邓老伯，乔厂长，你们也是做生意的，听我大哥的准没有错。”
我恨不得一下卡死李星这东西，不会说会就不要说，这不是往死里整我吗，连忙说道：“各位前辈千万不要听他的，平时也只是随便聊一聊而已，哪有那么灵。”
邓继仁说道：“上次在这里，我一见三位小兄弟就知道不是平庸之辈，果然没有看走眼，今天倒要请教一番，老乔你说是不是？”
乔老爷哈哈一笑，说道：“洗耳恭听，这次把两位经济学家弄来，就是想听一听他们对时局的建议，让自己早一点准备嘛。”
我说道：“两位前辈过讲了，现在政治清明，想混水摸鱼不可能，你们还是请请教两位专家吧。”我连忙说道，这倒不是怕什么，但当作老师的面乱侃，实在有一点不愿意。
菜上来了，一只北京烤鸭、一个大头鱼汤、一盆羊肉、一盆小钞猪肉，另外三样小菜，加一瓶五粮液。
张院长说道：“你是不是当作我的面，不想说，要不要我离开？”
我说道：“院长大人，哪会呐，那我就说说吧，中国人现在是万众归心，出现了前所未有好形势，正是两位老板发财的大好时期呢。”
汪史明教授说道：“我看未必，自从实行《办公法》，民怨固然消除，但也要看到这样下去，也有消极的一面，就拿这个碧天酒楼来说，它的收入少了一半，由此估计，全国第三产业势将走入低谷，而政府财政收入第三产业可占了一个大头。”
谈笑说道：“汪教授这话，我不太同意，中国三产收入占GDP的比重大，那是不错的，但要说它会萎缩那是不可能的，依我看，过一段时间后，三产倒会蓬勃发展，过去的三产发展不正常，公费吃喝一年就2000亿，任何国家也没有出现过这种事。那么以后三产会朝哪方面发展呢，我的看法是平民化，走薄利多销路子。中国十四亿人口，有十三亿多平民，发展空间和发展潜力是无法估计的。”
汪教授固执地说道：“那今年的GDP增长呢，只怕连3％都成问题了。”
我说道：“这个数据并不能说明什么，中国有中国的国情，就拿这GDP，就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十年平均GDP增长也有6。9％，能说明问题吗，因此我的看法是今年中国的GDP就算是负增长也是正常的，大家不要为此惊慌。”
李星说道：“是呀，没有增长，怎么了？中国平民有没有意见，那才是最重要的，除此都不能算数。”
张招喝着五粮液静静地听我们辩论，一直没有说话，但脸上出现了少有的笑容，这时说道：“我看谈笑同学说得不错嘛，三产这些年有一点不正常，大家心知肚明，老汪，你也不要太固执了，中国三产走平民化路子，从现在发展趋势来只怕真的会这样，美国、日本等发达国家也是这个路子嘛。关键是如何引导平民三产消费。那个黄老板就是一个例子，谈笑同学，你抽时间写一篇论文，我给你修改后推荐去发表，哈哈，想不到你们三个小子还有两分真本事呐。”
谈笑站起来回答说：“是……”
陈援教授说道：“这个问题大家就不要争了，我看还是讨论邓老板、乔老板如何发财要紧，张明同学你就说一说吧。”
我沉吟了一会，说道：“想赚钱，赚大钱，跟中国的经济政策有关系。刚才说了三产，走平民化路子，才可能赚大钱，当然走精英路子也能赚大钱，关键是经营质量。邓老伯和乔厂长是做实业的，那我就从这方面来说一说吧。
中国过去的经济政策出现了一点偏差，出现这种偏差的原因是大家都在追求近期利益，比如说中国的服装业、鞋业发展很快，这种行业，科技含金量低，投资少，见效快，市场大，赚钱多。可以说是中国近三十年经济政策的缩影，经济确实搞活了。
后果是什么呢？中国放弃了支柱产业的发展，没有尖端技术，没有关键技术，中外合资说得不好听是中国人几十年间给外国人打工，如果这种情况再任其发展下去，那中国永远要沦为三流国家、二流国家。
中国的大型科研装备运用率只有25％，而国外都达到170％～200％，这是为什么，因为中国真正的大企业太少，中国购买一架波音机，那要卖多少条裤子、多少双鞋子给外国人，我还没有听说过外国领导到中国推销裤子的，倒是推销飞机的不少。一句话中国对国外的技术依存力度太大，国家存在很大的潜在危机，我想中央政府在社会现状好转的情况下，一定会把这事提到日程上来。”
汪教授说道：“张明同学，现在经济全球化，各国的依存力度本来就越来越太，也不是我们中国，就拿日本来说，它对中国的出口额就曾超出过对美国的出口额，这次中国对日宣战，说到底是两败俱伤。再说中国经济的发展，也不是一下能发展的，经济方针那是没有错，我看开放的程度还要加强，中国人要赚更多外国人的钱，靠的就是那些技术要求不高的行业。现在最重要的是引进技术和吸引外资，让平民百姓富起来。”
我说道：“汪教授的话没有错，但是别忘了中国是一个大国，没有自己的东西，中华民族要想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那是不可能的。再说中国的出口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汪教授也清楚，主要是外资产品的出口，真正的中国产品不是很多。另外，只要是中国自己的产品，国外就对我们搞反倾销。我的看法是，不是中国依存外国，而是要倒过来，让外国依存中国。”
张招说道：“你们讨论的问题是这些年来，争论得最激烈的问题，依我看，你们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中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还应该是争取外援为主，以后逐渐过度到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
我说道：“院长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不是相当长的时间，应该在一两年内，绝对应该这样，《办公法》实施平稳后，国家的财政收入一定会有很大的提高，就算其它的不增加，只公车费和吃喝费，国家就会多出5000亿～6000亿，这要办多少大事。”
张招院长说道：“你就说得这么有把握？”
我说道：“当然有把握，这是我通过得本届中央领导集团的综合素质和中国经济以后发展总的趋势得出的结论。邓老伯和乔厂长如果要做大的话，应该早做准备。我的建议是：一、尽快选定好项目，不要全，但要尖端；二、尽快与科研机构合作进行攻关；三、尽快整顿内部，向国家申请立项。”
这顿饭不好吃，三个钟头，如坐针毡，出门时张院长说：“明天，不，后天上午，你们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回到西山别墅，谈笑说道：“大哥，国家的经济政策真的会调整吧。”
我笑了笑，说道：“哪个知道？但我们可以向主席和总理进言，应该有些效果，国家以后放着那么多的钱，专搞二道贩子怎么行。”
我立即与总理联系，第二天我们进了中南海总理办公室，我向李星和谈笑一个眼色，他们就守在外面，进门后我用精神能对里面搜素了一番。
总理说道：“小张同志，我们好｛炫&书&网｝久不见了，两个多月来，实施《办公法》出现了不少新情况，都要中央处理，这一段时间比过去还忙呢。”
我说道：“忙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中国太大，涉及的事情太多，只怕下面还有不少人不想听话呢。”
总理说道：“正是，现在国内主要银行，逐渐紧缩现钞提取，这样一来，巨款经济活动必须用电脑卡了，偷税漏税现象越来越少。中央对全国的经济活动把握更准，对政策的制定很有帮助。”
第345章 发奋图强
我说道：“上次总理说了资金外流的事，我采取了行动，搞了个‘中国人民基金会’，现在帐目上资金有20000亿……”
总理惊道：“哎……”
“数目还在天天增加呢，今天来，想问一下，这笔钱怎么处理？”
“这么多，上次你在云南一搞就是7000多亿，想不到只过两个多月就这么多。中国这些年来，国家的钱不知有多少落进私人腰包，小张同志，谢谢你了，有了这些钱，我们可以办多少事，解决多少问题。你等一下，我把主席请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哈哈，今天我请你们中饭，表示谢意。”
一会儿，胡主席过来了，听了情况后激动地说道：“我看这笔钱，其它地方不要花，一句话搞科研投资。说来叫人难以相信，改革开放前，国家平均每年科研投资占GDP的1。2％，最高年份是1960年，占到了2。32％，以后二十年都只占0。6％，本世纪才到1。32％，而国外一般是2。6％～2。7％，现在我国对国外技术的依存度高达50％强，而美国、日本这些发达国家只有5％左右，再不投资科研，我睡不着觉了。”
总理说道：“完全同意，中国是大国，对国外太依赖，太大危 3ǔωω。ｃōｍ险了，一旦国际形式发生大变化，我们怎么办？这些我们不得不考虑，不然，以后难以向人民交代。现在，虽然拥有龙山科学院这样超一流的科研基地，但中国科技也不可能短时间达到发达国家那种比例，路还长呢。过去我们的经济方针是自力更生为主，争取外援为辅，我看以后国家还是奉行这个方针，打造中国科技航母。”
胡主席说道：“提议是不错的，但这事不能拿出来讨论，一讨论什么事也搞不成，还是小平同志说得好，‘不争论’，我们埋头苦干就是。”
我说道：“按云南追回7000亿计算，我们可以追为多少？那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只怕这些钱一下子花不完呢。”
胡主席说道：“科研经费我们不要一次下发，腾出钱来搞一些国有骨干企业，重建我们的工业体系，主席你的意见呢？”
总理说道：“可以，小张同志，虽然国家有一些尖端技术，可以建几个大厂，但更多的还要你们支援呀，你可得辛苦点。”
我说道：“义不容辞，你们只管下达任务。”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中国的经济格局正悄悄地发生变化，我们又回到了学校，敲响了张招院长的办公室，他说道：“给你们准备了一些资料，你们拿回去好好地研究一番，读大学，要学会两种本领，一是怎么自学，二是怎么科研，这类事情老师教不会的。”
我说道：“谢谢院长了，我们一定认真研究。每人写篇读书心得交给你。”
张院长说道：“好吧，中国的经济学研究，我们不能照搬国外，必须根据中国的具体情况进行研究，这一点你们不错，很关心中国现实，不然，纵使说得最动听，也是不行的，当年教育要搞产业化，我提出强烈反对，可是在经济学界我们只能算弱势群体，与时下的主流经济学家的势力相比差得太远。唉，现在问题出来了，这些人不再说了，又另外找题目在做。”
我说道：“院长放心，这些情况会好转的，谁在真正地为中国作想？现在大家心里都明白了，他们的言论迟早会失去市场。”
我们兄弟三人背一摞书进了教室，傅建辉说道：“张明，你们怎么也读书了，还这么多，变了。噫，怎么把老古董翻出来了，《论十大关系》，这不是老毛的书吗，看他的，你有没有搞错，他又不懂经济。”
谈笑问道：“毛主席不懂经济，你听谁说的？”
傅建辉说道：“这是大家公认的，不然那时候的人哪里会活得那么苦，三年困难时期，饿死了三千万人，特别是‘文革’，国民经济到了蹦溃的边缘呢。”
孟云说道：“大班长，至少我不同意，‘公认’这句话就不准了，中国的现代化实际上是毛泽东时代打下的基础，那时我们就有了门类齐全的现代化工业体系，不懂就不要乱说。几十年来我们改革改什么？就是改那时的国有企业，改了几十年还没有改完呢，你说那时国家建了多少工厂？”
傅建辉说道：“那人民的生活水平为什么那么低呢，随什么都要票证，我倒要听你怎么解释？怎么？说不出理由了吧，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还会有错的。”
我们像见了怪物一样地看着傅建辉那种狂态，孟云红着脸，其他同学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几个，没有一人出来解围。
谈笑说道：“大班长，我来回答这个问题，那时中国实行的国家高积累，因此人民只有最起码的生活条件，当时大修铁路、公路，大修水库等等，现在除了高速，全国的所有公路几乎还是以前的，特是水库，在农业生产中保证了我们旱涝保收，工业方面刚才孟云说了，我就不说，
现在大家最看重的GDP，那就说说它吧，那时平均每年增长率是10％强，另外1953年工业占GDP的36％，农业占64％，到毛泽东去世时，工业占72％，农业等占28％。至于大跃进，饿死人那是不错，但也没有你这么夸张吧，三千万，天呀，那时中国六亿人，每二十人中就要死一个，那是一个怎么样的景象呢，我们班上的人来自五湖四海，你问一问，有几家死了人，那时藏富于国，现在是藏富于民。”
我说道：“这个问题没有必要讨论，大家还是准备上课吧。”
两周后，总理通知我说政府用“中国人民基金会”的资金，扶助重点实验室357个，选定了121项工程，其中国有企业立项95项，新建项目26个，有91项需要龙山提供科技支援，包括372个专业门类。
我安排总理交代的事后，对李星和谈笑说道：“真的没有什么事了，上网玩去。”
刚把电脑打开，王依林来电话说：“大哥，你们到了哪里，我们的手机厂投产仪式要开始了呢。”
“我们在上网，哈哈，马上到。”
“那你们快来呀。”
“我们快走，不然小妹她们要生气。”我手一挥，三人进了变形神舟，然后在手机厂附近现身。
李星说道：“女人做事就是这样，一点芝麻大的事，搞得这么轰轰烈烈。计算机制造城都没有什么奠基仪式、投产仪式呢。”
谈笑说道：“你这话还是同小妹说去吧，仔细你晚上睡客厅。”
北京凤凰手机厂制造总厂的广场，集聚了三四千人，主要是员工，另外就是县里的一些政要和单位的领导。
我们来到主席台旁，刘县长上前问道：“三位先生来了，就等三位了呢。”
我笑道：“县长大好，我们有半年多没有见面了，想不到你丰采依旧，现在的日子好过些了吧。”次我们到县城吃饭恰好碰上他也在吃饭，因此我们认得。
刘县长说道：“好多了，以前天天同同事扯皮，那里有心思做事，现在责任划分很清，各人做好各人的事，这样当县长，才有意思呢，仪式开始了。”
王依林站起来说道：“北京凤凰手机厂制造总厂今天正式投产，这是中国具有全部知识产权的第一家手机厂，它的投产意味着中国从此告别手机关键技术的引进，是中华民族的骄傲；它的性能是全世界最好的，这说明中国人民的智慧是无穷，只要我们努力，更多的自主开发的高科产品会雨后春笋般涌现。现在请刘县长讲话。”
“感谢几位老总到密云县投资，密云县人民一如既往地支持。同时，也欢迎各界朋友也来密云县投资，我们尽最大的努力提供帮助。”
鞭炮声中，仪式终于搞完，然后我们一行十人，在小妹她们的带领下进入生产车间，观看自动化生产流水线。机器全部开起，工作人员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有的坐在椅上，观察仪表，有的走来走往，观看各部件，还有的正忙着组装。
王依林问道：“大哥，不错吧。”
我说道：“很好，想不到大半年时间，你们就把厂子建成，辛苦了。”
王依林说道：“还不算全部建成，准确地说还只建成三分之一，日产量12000部，我们计算过成本，大概每部30元不到，咯咯，我们准备230元一台出售。”
刘县长说道：“价格太低了点吧，230元？等于是送人家手机嘛，你们的情况我全都清楚，我看3000元一部，人家还抢着要呢。再说你们这样，岂不要搞乱中国手机市场。”
王依林说道：“不会，龙山集团的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