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山中来-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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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蹊跷？”
秦济民说：“方总，我看你不要多想了，张兄弟他们绝对刚到上海不久，当时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收留宴明纯属巧合。”
“还是济民想得开，方伯老了，唉，今天就被张先生的气势压住了，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想他说的没有错，反正重组三江要靠我们来实施，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存道哈哈大笑说：“你们呀，还是改不掉过去的老毛病，胡乱琢磨人家。你们放心，我这双老眼还没有花，有张先生加盟，三江飞黄腾达只是迟早的事。”
他们开会的时候，我们三人也没有闲着，真想不到处理这些具体事务如此费神费力，有一点后悔当初的决定，心想建一个新的公司，只怕还简单些，三江人事关系复杂，哪像龙山集团那样单纯。
谈笑说：“大哥，那个方松真怪，变得好快哟，哈，还请大家上锦江饭店吃饭，真想不到哇？”
李星说：“这有什么想不到？识时务者为俊杰，当时形势逼人，他能不同意吗？能屈能伸大丈夫嘛。”
“哈哈，这个人很不简单，秦虎有他相助三江必然有一个大的发展，还有那个李存道也是一个厉害角色，三江可谓人才济济哟，你们抽空好好想一想重组三江的事。”
“大哥，秦虎对重组三江似乎很有顾虑？”
“这是意料中的事，上次我们同他说了三江要动大手术，在他以为只不过对三江进行整顿，重组不同，我要对三江人事，下属公司，经营方向都要做一些重大的调整，这可不是小事，你们要好好研究宴明他们收集到的资料。”
晚上李星他们整理明天开会的有关东西，而我则上街游荡，尽管街上的景色很美，但我似乎很难静下心来欣赏，脑子乱得很，三江的事，黑龙会的事，枪械的事，龙山的事搅着一团。我们离开龙山两个月，发生了许多事，虽然勉强应付过去，但真还有一点心疲力竭。
我坐在路边椅子，给朱玄打电话，他是上海干警，围剿正兴时我的搭当，这次武厅长派了他到常熟调查佐佐木的事情。
“朱玄吗？”
“是，啊，是首长。”
“说说调查的情况。”
“好，我们已经与常熟公安局取得了联系，同时也到了鬼子出事的地方，哈哈，死了三个鬼子，除此还没有其它发现。”
死了三个鬼子，我不禁一怔，心想当时在上海日威集团只知道佐佐木死了，怎么没有想到死亡人数呢，怎么没有考虑从佐佐木的保镖处打探情况呢？而是认定去常熟查寻呢？可见自己的经验还不足，考虑事情不周全，要是周大伯他们必不会这样。想到这里就想去查佐佐木的朋友，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回过神对朱玄说：“你听清楚，说不定鬼子也会前往调查呢，要小心点，要注意安全，调查要保密。”
我转道上海日威集团，这里是佐佐木活动最频繁的地方，应该能查到一些什么。现在时间还早，只有十点钟，这里灯火通明，没有了昨晚那种如临大敌的气氛，但戒备还是很严的。我隐身上去后，在整个大厦查了一遍，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小泉等主要负责人都不在，没有办法，我立即对一个办公的鬼子施法，复制了他的全部信息。
佐佐木的办公室在六楼，我用精神能开门进去，对里面进行了仔细搜索，并没有发现什么？心想这里没有，那就到他的住处查，好在现在知道他居住在上海知音苑，到那里应该可以找到。
知音苑，有亭子、小溪、花架、花钵，还有儿童乐园，彩灯把这里装点得分外漂亮，我隐身进来后，四顾茫然，佐佐木的居住究竟在哪里？
难道要我动用精神能从无辜的保安那里得到消息，这当然不失为一条捷径，但对保安来说是不公平的，施法后几天内保安的不适必然影响他们的工作，更何况他们也未必知道佐佐木的住处。想到这里我给武厅长电话，要他帮我查一查知音苑佐佐木的住处。
不到十分钟武文革就来消息，虽然不准确，但这里住了十七个鬼子倒是被他查出来了。我得到消息立即对鬼子进行排查。
我已经查了八家，居然有七家有中国姑娘陪睡，可见鬼子在中国的日子过得如何的惬意，我毫不留情地赏给他们一颗定时炸弹。
已经是第十二家了，时间也到了凌晨两点多，我施放精神能对它进行探测，发现没有人居住，心想这套房子莫非是佐佐木的，命令精神能在屋里搜索，只见书案上有一张两人照，男的是日本人，女的很可能是一个中国姑娘。
我没有见过佐佐木，但从正兴集团井上和刚才那位日照集团办公人员的记忆里依稀有点印象，但也不能完全肯定。
在精神能帮助下，我顺利地进入了这套房子，为了少给自己留下麻烦，用餐巾纸裹着手，然后仔细地搜查，在书案抽屉里，我找到了鬼子的迁证，这才完全肯定那男的是佐佐木。
在书案抽屉里没有搜到有用的东西，我转向床头保险柜，打开后，见里面的东西不多，几份文件、几摞钞票、一把手枪和一枚钥匙。我看了文件后觉得用处不大，但对那枚钥匙却暗暗惊疑，＇炫＋书＋网＇心想这个小东西居然在这里占了一席之地，只怕不简单。
我又在房子里查了一遍，带上那枚钥匙和几张照片离开。
第二天上午，我没有直接去三江集团，而是先去了公安厅，武文革在他的办公室里等我。他见我进来，连忙起身说：“小张同志辛苦你了。”
“没有什么？嘿，昨晚搞了一晚，得到了两样东西，请厅长过目。”
武厅长先翻了翻照片，我指着一个鬼子说：“这家伙就是佐佐木。”
“好，好，本来我们可以搞到鬼子照片的，谁知鬼子名堂多，不准我们照死人。从其它途径我们也可以搞来，但这次正兴的事影响太大，又怕打草惊蛇，我正为这事发愁呢？我马上发给朱玄，这对破案帮助很大哇。”
“另外几人与佐佐木关系比较密切，也请厅长注意一下。”
“好，我这里绝不会误事，对啦，这枚钥匙有什么名堂？”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很重要的东西，说不定所有的秘密全在它身上呢？我是在佐佐木的保险柜里找到的。”
武厅长用异样的眼神瞟了我一下，拿起电话说：“黄军，马上过来。”
我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端着茶慢慢地喝着，同时打亮武文革的办公室。一排书柜，一排沙发，还有他的办公桌椅，布置可以说很简单了，心想政府官员真要象办公室所显示的这样，那该多好呀，人民的生活水平只怕不止提高一个档次了，至少不会有读不起书的学生。
“小张，你在想什么？”
“没有什么？厅长你的办公室好简单呐。”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的干警进来了，先对武厅长行了一个礼：“厅长好。”然后对我也行了一个礼：“首长好。”
“黄军，你看看这是什么钥匙？”
黄军响亮地回答说：“保险箱钥匙。”
“你怎么这么肯定？”
“前天，我见过一把这样的钥匙，应该不会看错。”
“好，这事就交给你了，给我赶快查出它属于哪个保险公司的，要秘密，绝对不能暴露。”
黄军出去后，我又同武文革聊了几句才告辞。
第132章 重组三江
三江集团第二次董事会上，我再次提出要重组三江，大家的反应比昨天积极，想必回家后都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
“三江现在的管理，总部管的事太多，又管不到位。据我们所知，三江下属公司因偷税漏税就有几次罚款，其它问题也是应有尽有。为了加强管理，总部可以设立几个大的分公司，让它们去管理那些下属公司和企业，实行三级管理，你们看如何？”
李存道说：“我看可以，只要我们把权限划分清楚，管理混乱的局面就可以廓清。”
“好吧，就按张先生说的办，我看就成立五个分公司，方总你看如何？”秦虎说道，他现在是完全放开了胸怀，准备接受我的重组计划。
“五个分公司，只怕少了点，只怕少了点，三江虽说不大，但也是一个不小的摊子，经营涉及面很广，五个分公司只怕少了点。”
“既然大家没有了不同的意见，我们就确定下来了。至于如何办，你们以后讨论，我们三兄弟可不想参和进来，请各位董事原谅。但有一点要说清楚，既然分级管理，那么总部就要舍得放权呐，要给这些大公司相对的独立性和自主性，不然换汤不换药，同现在没有两样。”
三江集团组织结构的架子搭好后，我不想再对这事多做纠缠，连忙对谈笑施了个眼色，那是叫他上场的意思，这些天他一有时间就对三江的事进行思考，特别是一些具体事务，我们三人曾交换意见，我觉得他的想法是对的，因此今天的重头戏还得他来唱。
大家见谈笑站了起来，有的人一脸的惊讶，心想三江分级管理要办好，没有一两个月完不成，难道又要搞什么鬼点子不成。有道是水至清则无鱼，三江过去混乱的管理，固然于集团发展不利，但对有些人来说那是如鱼得水，好处多多，因此不少人对我们左一个改组右一个改组很有意见。
“各位董事，我有一个提案供大家讨论。”谈笑接着说：“重组后的三江，向哪儿发展？如何发展？我想在座各位不止一次地思考过，我的意见是以后的三江重点经营好三大主业饲料、饮料和乳制品，对非主业要大刀阔斧地整顿，有发展前途和得力经营能手的暂且保留，其它的一律停办或卖掉。”
会议室寂静无声，随即闹翻了天，这可不比我的那个提案，触动的只是少数人的利益，谈笑的这个提案，犯了众怒，就连秦虎和方松的脸也变了，董事里只有李存道一人点了点头。
一个董事站起来大声说：“我不同意这个提案。我们认真经营主业的想法是不错的，但是没有副业辅助，我们喝西北风去呀，现在哪一个公司不是我们这个做法，很多公司的副业所得还是主业的几倍呢？！”
又有一个董事站起来嚷道：“我也不同意这个方案，先不讲我们在副业上的收益，从业人员就有几千，谈先生要停办副业，那这些人怎么办？我的想法是对副业可以整顿，停办或卖掉不妥。”
谈笑想不到大家反应如此激烈，自己提出这个方案，并不是无中生有，而是反复研究了三江资料得出来的结果，连大哥都交口称赞。好在有这一两个月的生死锻炼，心里虽有一点不自在，倒还镇定没有半点慌乱。
李星非常生气，三江的情况他也了解，当时也觉得这个提案不错，现在想不通这些人为什么要竭力反对，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名堂不成？想到这里全身发出慑人的气势，像是随时要宰了那些反对者似的。
我盯着秦虎、方松和李存道，他们的反应还算正常，同时也对李存道更有好感，心想这个人不错，从几次的发言来看，他事事能从三江的大局出发，个人得失考虑得不多，应该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李存道站起来说话了，只听他说：“大家静一静，我看谈先生的提议有一定的道理。哈哈，不要怪李某多嘴，过去，我们不少董事在主业上插不进手，在副业上可是大展过身手喽，这些年也捞了不少啦，大家扪心自问，这些副业对集团来说有几个是赢利的。不仅如此，那里的管理简直不象话，偷税不说，甚至还走私，像这种副业不要也罢。”
谈笑稳定了情绪，说道：“大家不同意，是可以理解的，过去我们开辟一条财路多不容易呀，那里花了大家的心血，自然有一点舍不得，但是三江要想发展成现代化大企业，只能忍痛割爱。我给大家举一个例子。
德国奔驰公司曾经想把它发展成世界上最大的科技公司，至于什么样的公司当时倒没有限定。为此，他们收购了不少的军火企业、还有航天企业和电子类企业，结果是一家比一家亏损得厉害，只有汽车老本行还赚了钱。
自从收购各类企业后，发现1996年整个集团亏损76亿马克，从前可是赢利二十多亿马克呀。后来集团制订了重新回到核心产业的战略方案，把航天、电子等产业全部卖掉，只保留了自己最强的、能和对手竞争的领域――汽车业。这一调整成效显著，后来奔驰公司又收购了克莱斯勒公司，成为全球汽车行业第二大企业。
这就说明一个问题，企业要想真正有发展，必须有竞争能力。我们三江的副业经营相比别人没有任何优势，同时我们又不熟悉这些行业，是属于跟风经营，没有竞争能力，亏损自在意料之中。就三江情况而言，搞专业化经营才会有出路。”
李存道和谈笑的话让下面的小董事闭上了嘴，但这个方案要通过，必须秦虎和方松点头。我看他俩对这事有一点犹豫，心想这俩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只怕又要推皮球，把会议延迟到明天或者后天，我哪有那么时间来陪他们，对他们我又不能滥用精神能，心想不如自己烧一把火，让他们热烙热烙。因此说：“谈笑的提案，我想是正确的，也是治疗三江的一济重药。任何一类经营都应该有自己的优势，否则不可能搞得长久。三江的副业，我以为没有一个有竞争优势，只是跟风，在人家后面闻点臭味，接几个小钱，甚至还要赔本，停掉和卖掉那是必要的。
我们的主业呢？也只能算是有了一定的基础，在业内还算不得很成功，我这话可能伤到了不少人，但事实确实如此。就拿经营得最好的饲料业，也只占领了十几个省市的小部分市场，可见它的发展空间和潜力还很大，因此我们要把资金和精力全部放在主业上。三江要做饲料王、饮料王，这才是我们以后的奋斗目标。”
所有的董事都目瞪口呆，连李存道也不例外，秦虎有一点激动地说：“饲料王、饮料王，张先生，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我大哥说能就能，嘿，饲料王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李星不以为然地说道。
“李星把我捧上天了，好在这还不算什么难事，有大家的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办到。用现在的饲料喂出来的猪，肉类质量很差，相信大家都不喜欢吃这类肉。据我所知，有人在这方面进行了技术突破，而且快要成功了。”
秦虎站起来说：“我同意张先生的提议，遍地开花固然可以图一时的繁荣，但没有一枝独秀来得诱人，我们三江真要能成为饲料王、饮料王，那可是世界一流的企业了，这应该是企业家终生追求的梦哇。”
秦虎是经营饲料的，方松是经营饮料的，有了这两人的同意，谈笑的提案算是定了下来。
“三江的重组其实还有很多方面，可惜我们没有时间与大家一起讨论，其它的事就看各位的了。秦总、方总，你们以后有什么重大的事，可以通过宴明和杨雯与我们联系。我们三兄弟也希望半年后看到一个全新的三江集团屹立神州大地。”
离开三江，我透了一口长气，问李星和谈笑：“你们说这两天会开得怎么样？”
李星大声地说：“闷死了，累死了，烦死了，我再也不参加这种会了。”
“这就是社会，利益永远是它的一个焦点，大家为利而来，又为利而去，有几个人真正看得开。”我漫不经心地说。
“是呀，同这些人打交道真复杂，早知如此，我们还不如自己建一个新公司来得简单呐。”谈笑无可奈何地说道。
“开始我也有这种想法，好在这事基本上结束了，就把它当成一次经历吧。再说兼并企业也是一条加快发展的路子，很不错嘛，只是再有这种事得请专门的人才来搞。哈哈，我也不敢参加这类会了。”
第133章 山雨欲来
黑龙会会长井上一郎下榻在临江宾馆，在一间豪华的客厅里，小泉就坐在他的侧面。两人半天没有交谈，只是各自喝着茶水。
正兴集团的覆灭让他们震撼太大了，但日本传来的消息更让两人心惊胆颤，寝食不安，东京又有几个黑龙会的骨干死于非命。
“小泉君，北京有消息没有？”
“没有确切的消息，只知道正兴集团出事的当天，公安部的几个正副部长开了个会，似乎还有过争吵，但具体情况查不出，会后周小山就带十二人来了上海。”
“我们不是有很多的中国朋友吗？难道这点事也打听不到？”井上一郎愤怒地说道，一声轻响，杯茶破碎，茶水飞溅，人也站了起来。自从他经营黑龙会十几年来，最主要的目标就是中国，为此在中国设了三个堂口，按理以黑龙会无孔不入的能力，探听这种消息还不是轻而易举，想不到最后的结果竟是这样。
小泉大惊，想不到会长生这么大的气，迅速地站了起来低着头。
“上海的情况呢？”
“周小山到上海后没有直接与公安厅联系，而是先到了浦东宾馆，接着就与一个小张的年轻人一起进了公安厅。”小泉忐忑不安地说道，还趁井上一郎转身之际，偷偷地瞟了他一眼。
“哦，是不是那个指挥攻打正兴仓库的小张？”
“正是他。据朋友说，这个人在这次行动中很活跃，同时又心狠手辣，还有人说连周小山有时也听他的。”
“有没有这人的资料，我想了解这个人。”
“没有，这人好像凭空出现似的，甚至连他的名字也查不出到。”
“这人很重要，你们要加紧对他的调查，要不惜一切代价。”
我们三人搞定了三江的事情后，远在常熟的朱玄又没有新的消息，武厅长查钥匙也没有结果，倒是闲了下来。想到一直没有去上海龙山商厦，心想不如趁这个空档去看一下。
陆家嘴新区是在浦东新区的中心，几百幢风格各异的现代化大厦拔地而起，壮观雄伟，这里虽是新开发区，但已经有大批跨国公司地区总部落户，如大家熟知的西门子，国内宝钢、华源也来了。只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到了目的地。
龙山商厦是一幢六层楼的小厦，与周边其它大厦相比显得有一点不协调，但能在上海拥有这么一栋房产我们也是付出了很大代价。
营业厅顾客不少，大伙忙忙碌碌，突然传来一阵惊叫，随即喧哗一遍，我们马上跑去，只见一个染红头发的青年小伙子对着一个保安就是一拳，口里还在骂着什么？那个保安脸上抽畜着，但还是笔直地站着没有还手，等他骂完后才说：“你很猖狂，想偷顾客的钱，还要打人，这是龙山商厦，顾客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你走吧，希望下次不要再来捣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