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子-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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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己是文官,举荐武将到底是不是合适,是否手伸的太长?
这就么一点犹豫的功夫,几个盐贩子已经走的老远。
“咳,罢了,罢了!”
人虽走了,但陈名夏做了一件快意事,心中还是十分愉悦的,当下返身轿,令道:“赶回下处,还有很多要紧大事要赶着做!”
“是,大人!”
几个轿夫也是提了气一般,个个都是一脸笑脸,穿着萆鞋的大脚踩在地如春蚕食叶般沙沙作响,没过一会,就已经回到在城中的临时寓所。
“大爷,太子殿下令人飞骑过来,赏了这些东西。”
一进门,就看到摆了一院子的东西,多是些去火的凉茶和竹扇等物,还有一些细复布,也是摞在箱笼之,陈家一个老世仆毕恭毕敬的道:“殿下信在此,请大爷看。”
陈名夏一展手,倒果然是皇太子的字迹,虽不及皇那么架构工整,功力深厚,不过间构之间,也是有根底了,而且大气磅搏,十分有气势。
这阵子信往来,的熟透了,而且寥寥数语,不过就是安慰他辛苦,赐物慰问等诸语。
“殿下赐物”,陈名夏十分得意,嘴角也是有隐约笑意:“东西很好,不过我一人也要不了那么许多,你们挑,各人都有份!”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变化(8)
趁着众人分东西的当口,打Q一直如附骨之蛆的扬州县,陈名夏也是解衣磅磷,痛快的洗了一把。
天气炎热,他虽是南人,也当不得这么辛苦。以前是做官不做事,遇到这样暑天,在京城就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和三五好看金石碑帖,喝点冰镇的酸梅汤,十分舒服。
国事板荡,又岂与吾辈相关?
最多点大言,那是费点笔墨,很轻松的事了。
现在当然说不得当年的话,洗完之后,人也是轻快很多,然后换了丝衣长袍,头也不梳,就这么潇洒自若的在桌边坐定了。
然后就是借着磨墨的功夫,在桌前细细的想着。
从厘金这一块来扼制盐商,恐怕未得其便。这种大宗有关民生的货物,大小商贩都有,就象今天那个私盐贩子那样,不过是赚点辛苦钱,这样还是提着脑袋去干,再设卡子收他们的厘金,似乎太过了。
唯今之计,就是从源头整理起。
他已经调查了淮扬一带数百家的盐场,多少盐丁,多少股本,怎么生产,然后分销出手,利润几何,大体都是有几分清楚了。
当今之计,就是要把所有盐场都收回来,派兵驻守,设官管理!
把这个笼头卡住了,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这么巡行一圈,陈名夏也是深为吃惊。整个淮扬,生产这么多盐,一年的盐税不过百万左右,而整个淮扬盐商,身家过百万的,怕也不止是百家!
这是多么大的利润?陈名夏对算术商学只是略懂皮毛,粗算之下,也是十分的吃惊了!
事实,乾隆年间,淮扬产盐占全国盐课的六成,最高的时候,一年盐税近九百万,纯收也有五六百万之多。
这么大一笔财源,一定非要拿到手不可!
哪怕是和盐商决裂,也是在所不惜。
既然把功名富贵都押在太子一边,陈名夏自然是胸有成竹,至于盐商们闹,那何必理他们?盐狗子向来声名不佳,有人闹事才是最好,抄一些人的家,正好叫他们把先前吞下去的再吐出来,岂不妙哉!
当下想定了,濡笔湿晏,便要动笔。
正当此时,有人进来,躬身禀道:“大爷,今天一下子来了好多封信,要不要先瞧瞧?”
“哦?”陈名夏一征,他在南方当然有不少知交好,不过现在这个时候,人人对他避之不吉,怎么来的这么多信?
不过先看看再说。
叫人取来象牙柄的纯银小刀,裁剪开来的第一封信,便是黄宗羲的。
开篇之后,便是谆谆劝嘱,以黄宗羲的脾气,能写这么一封信,足见对陈名夏还有社的情谊。
再下来,就是顾杲等人,不外乎也是劝他谨慎小心,不要自毁在士林中的名誉。
这些人的信,还可置之不理,不过底下就是他的父兄来信,再就是溧阳城中的士绅,相识或是不识,总归也是有信来。
这么多信聚集在一起,那份量就是沉甸甸的了!
到了此时,他虽复又坐定下去,提起毛笔,但写了一个“臣陈名夏,叩问皇太子殿下金安并禀报盐课情啊……”的折底抬头之后,就是茫然停顿,一时间,竟是不知道如何续笔下去了!
他的家族,他的根,可是深植在江南一带,现在的厘金之策,是不加工商的工商税,万历皇爷因着此事被骂到臭头,再来一个盐课,直清源头,又要得罪多少人?
太子将来是何等样的帝王还难说的很,是不是值得为他自坏声名,将来在士林之中,不能立足?
光是坏一个名头倒无所谓,可溧阳一带,投充户很多,每年隐匿不交的赋税也颇不少,诸多来信之中,也是隐隐威胁,父兄更是直言不讳,如果他继续行悖逆之事得罪大众,恐怕陈家将会有祸!一个由头来,就是官司身,就算太子能庇护,陈家是不是能顶住乱蜂蛰头,能不能保住家产,也就真的难说的很了!
就算不到如此地步,闹开了也是大家没脸,陈名夏能这么舒舒服服的当官,家中支持就很不少,倒卖粮食,放利钱,这样的事也曾经做过,如果赶绝了别人,自己家又怎么说?难道真的靠这一百多两本折色的官俸过日子?
“难啊……”中堂正室之中,最近一直春风得意的陈名夏,此时此刻,也是只能绕室徘徊,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行我得去见殿了……”
数日没有接到家中来信,郑元勋心中也是越来越不安。
清江这里到扬州极近,快马加鞭,一天就可来回,这几天下来,他几乎每天都派人送信回去,先前信使回来,还见到老家的管家执事,这一两天,干脆就没有人理事,问起大哥去向,扬州府里的人就都是支支吾吾没个准话,事到如今,郑元勋已经知道,扬州那边,一定有什么要紧大事会生!
而究竟是怎么样,现在却是怎么样也说不清楚!
为家族计,他应该装什么也不知道。
而为国家计,这个时候,是再也不能自已摧残自己人的元气了。
淮这里,固然毛病多多,可现在这个时候,军歌嘹亮,新军将士们已经下了晚操回来,一身臭汗,满身的疲惫,不过只要出去一看,哪个将士眼中不是明亮光彩,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
这些原本看起来过于质朴,甚至是有点愚昧的淮子弟,经过这么一点时间的训练,无论是体能还是精神,都是经过了十分严格甚至是酷烈的洗礼,时至今日,已经有一点与往常不同的东西渐渐显现出来了。
是越来越象样子的队列军姿,也是目不斜视的军人才有的锐利眼神,还有身凸起的肌肉,整齐贴身的漂亮军服,还有候方域和整个大元帅府行营生们在教授时所学到的东西?
国家,民族,华夏三千年以下的璀璨文明?
哪怕就是自已讲的多了,讲起华夷之辩,中华之至美至大,又岂能无动于衷?
无论如何太子才是一个可以寄托未来,解决当下死局的人物。
这一点,已经在这几十天的相处之下,深植于郑元勋的心中。
“巍宗……”
在灯火下一同办公的龚鼎孳抬起头来,很吃力的道:“这样,你将来很难回家了!”
郑元勋只是一笑:“家资万贯又如何?心中过的不畅气,终究还是郁郁不欢。现在在清江这里,几十天功夫我自觉前三十年都是虚度孝升不必再劝,我是打算破家出门,以后茜靠官俸过日子了!”
“既然兄如此,还复何言?”龚鼎孳十分感动,起身道:“南京那里,我也算有一些消息,与兄之所得映证,大约可以点醒太子于万一。还有财赋与进取山东之事,我也想痛陈一番……既然已经殿下麾下,我想门户之见,大约也不是那么要紧!”
“很好,既然如此,我二人便去见皇太子,日后如何,去他娘的!”
“对,去他娘的,老子以后就臭豆腐下酒,省点用,大约也尽够了!”
两人到太子跟前,痛陈淮扬盐商与南京的那些诡谋伎俩,就葺是从士林和家族中脱身,以后想沾光也是难了,这样的人物,只要不当官了,地方会排挤,打秋风打不着,一生如风箱中的老鼠,到处都受气。
大明士绅阶层,绝对容不得这样的叛徒和异已。
不过,就这样又如何?
两个年轻士子都是站起身来,连官服也没有换,彼此相视一笑,只觉莫逆于心,然后便是小帽长衫,前去行营求见朱慈恨。
晚风徐徐,清凉无比,而郑元勋与龚鼎孳心中,却也只是一团火热。
天已经黑了,瘦西湖畔,仍然是一片灯火辉煌。扬州这里,也算是天下最繁盛的地界所在,夜晚风光,直与秦淮河无二。
在挥金洒玉,腰缠万贯的人群之中,秦守华几个,也是千分惹人瞩目。
他们就是被陈名夏放走的私盐贩子,刚刚当了身值钱的东西,买了几十斤的肉馒头,一顿了账,此时出来散步消食儿,这会子天气热,有的赤膊,有的披着破衣,破裤草鞋,说起着装打扮,那是十分的狼狈,街边的乞儿叫花子,怕也比他们穿的更体面一些。
就是几个汉子,都是行若无事,旁若无人的样子,在人群之中,虽不是顾盼自雄,却也是落落大方,没有觉得自己丢什么人。
身为私盐贩子,从青州再到淮扬,千里奔波,杆子、寨子、路捻秧打劫的小匪或是村民,官儿,盐商、生员秀才,各色人等,人心各异,这几年下来,提着脑袋赚卖命的钱,还有什么没见过?
多是一般嘴脸,自己几个,也没觉得怎么轻贱了!
“秦大哥,白天那个年轻官儿,看你走时,那嘴脸象是要招揽咱们的。现在兄弟们十分落魄……”
秦守华便是陈名夏十分看重的领汉子,此时听着兄弟的话,也只是一摇头,微笑道:“读人的官,心里想,又不好说,还有顾忌,勉强招揽,咱们勉强跟随,成不得大业,做不得大事。况且,这位大人也是受人驱使的,招揽壮士,恐也是怕犯忌讳。”
此人虽然不是官场中人,居然也是猜个**不离十。众人低头之时,他也是喟然一叹,摇头道:“咱们打徐州出来,几年功夫,也算荡出一点本事来,我倒真是想,这天底下,到底谁是我秦某人能效死的人物?”
此话说的十分狂放,不过,没有丝毫的落拓酸腐气,有的,只是昂扬意气,壮怀激烈。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变化(9)
“好家伙,小秦,你可真是敢说!”
秦守华话音未落,身边就是有人大笑接口,声音之大,也是把胆大如斗的秦守华吓了一跳。
当下转头去看,脸也是露出惊喜之色,只道:“见过刘大哥!”
“你这小子!”
来人是一嘴浓厚的淮安口音,高大健壮,脸色也黑,身穿着的五福衫都提到了小腿处,看着十分别扭,就象一头圆滚滚的黑熊。
此时大步前,在秦守华肩膀重重一捶劲力用大了,自己倒是痛的哎呀一声,当下便是龇牙咧嘴。
秦守华自幼就是习武,徐淮一带,虽不及河北沧州,不过也是武风颇胜,人都是好勇斗狠的地方,这几年又是风餐露宿,提着脑袋干买卖,和设卡子盘查私盐的官兵斗,和那些杆子,还有盐商养的家丁也是斗,这么多年下来,一身功夫岂是常人能比的?
捶打他的这个,姓刘名岩,是淮安的大盐商,和秦守华倒是不打不相识,只是彼此身份相差悬殊,秦守华又不换给人家当伴当家丁,所以一直保持距离,但越是这样,刘岩就越欣赏他,渐渐的,也有点平等待之的味道了。
“好疼好疼,”刘岩又甩了几下手,他脾气暴燥,不过对自己人倒不会乱火,甩了几下,便是回过脸向秦守华道:“小秦,功夫越来越好了。”
秦守华苦笑道:“那又有再用?总之是能挨几下打罢了。”
刘岩沉下脸来,道:“听说你今天又遭了事,总有有和你过不去,怎么样,身又是河干海落了?”
“是,腰里没铜不敢横行,这不就在这穷转悠?”
“银子我给你,你也不要推辞,些许银子,以我的家资,大约还不在乎。不过,我劝你不要在扬州呆了,现在还有几条路走,我劝你好好想想。要么去南京投侍卫处,听说招兵很严,当然,饷俸很优厚。要么,南官北下最近越来越多,山东从临清到泰安济宁,都不太平,贩私盐不如去当缥师,好歹先赚他几笔再说。”
秦守华并不是莽夫,相反,十分精细。听着刘岩的话不对,先不谈自己的霉,而是轻声问道:“怎么,扬州这里有变故?”
“唉,一言难尽。”
刘岩叹气也是十分少见的事,这会子末语先叹,然后才道:“总归是我们盐课的事,也算是乌七八糟,不好同你深说。说起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是要人家的身家来济国用,总归是说不过去?我刘家经营盐场过百年,向来是诚信待人,对是没办法,对下可不失宽厚二字,现在若是也一笔勾了,我岂不是对不起先人?总之,这一次鱼死网破了也罢!”
说到最后,这个淮安大盐商也是面色狰狞,十分凶恶。
秦守华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模样,当下便拉向一边,细细打听,最后才是知道,太子要整理盐政,将各人的盐场全收回来,派官员兵将打点看管,盐税全收归国用,同时,还有强行劝捐的打算。
盐场一收,粮食再卡死了,江北一带,不比江南还有海贸丝织,来钱的办法多,这样就真的是把人的活路给卡死了。
“太子行事这么孟浪么?”秦守华也是一脸遗憾之色。
他虽然感叹,不过最近皇太子在清江练兵的事也是传闻甚广,兵士待遇高,升迁机会大,因为太子手下兵将并不多,每个新军都可能会有大用的机会。
而练兵的办法,听着虽然十分可怕,不过秦守华对自己的一身本事是十分自信的,现在走投无路之时,也曾经想过去投军,但刘岩如此一说,他也是有茫然失措之感了。
在他身后,有一个做过盐商家丁的,此时也是大为摇头,只道:“盐场各家有各家的做法,也不尽然是能赚的,洒盐煮盐,都是有学问的。不内行的人,只知道把盐工当狗来驱使,越这样,出盐也越不多,盐也不好,卖不出价。而况这么多大小场子,要派多少兵来看?这样做法,真真是酸秀才才能想的出来?”
“这个也不必去管他。”刘岩摇头道:“反正我们这一次是顶硬了,扬州将要起大风波,你们都是身份尴尬的人,被那大官儿赦了,不知道多少人不高兴。这一次也是针对他,你们还是赶紧走。适才我说,你有路走,就赶紧走。”
“我要问一句,”秦守华道:“那个陈大人,你们真敢对他如何?”
“这怎么敢。”刘岩大为摇头:“又不是要造反,具体的,请你就不芯问了。”
话到此时,便也无法再说下去,刘岩命身后跟随的苍头取出一包银子来,要赠给秦守华,岂料对方打死不要,哪怕刘岩暴跳如雷,到底秦守华还是推托了,带着几个兄弟,在人群中闪了几闪,便是消失不见。
“秦大哥”,跑到僻静地方,众人喘定了气,有人才埋怨道:“刘大官人向来大方,咱们也不是没接过他的救济,现在这样子,为什么不要他的银子?”
“以前能要,是因为我也暗中给他帮过手。”秦守华安然道:“今天人家才救了咱们一条命,就手儿咱们就拿着刘大哥的银子走人,不太地道?”
在场众人这才心中了然,跟着秦守华的,也是性子差不离的人物,当下便都笑道:“这一下可是懂了。不过,那大官人身边有护兵,刘大官人又说不会闹大,怕是也不必要咱们几个私盐贩子帮手?”
“这等事,不好说的。”秦守华面有忧色,他们几人,都是身手高强,这一次是在城中失了风才被抓,城池之中,也没办法杀官逃走,若是在外头,几个衙役算得什么?
当下只是屈着手道:“若出大事,对刘大哥也不好,咱们看,好歹地面熟,能帮手就帮手,用不着咱们,那是最好不过。”
几个私盐贩子忧心忡忡的当口,两个生官员也是安步当车,已经来到建在高丘之的行营中的太子住所。
隔了这么点时间,杂作局好歹是把太子住所修饰的象了点样子。三明两暗的正殿,座北朝南,正好可以俯瞰整个军营,还有几重配殿,别院,也是各有用处,什么山石花木,倒是一点也没瞧着。
这个住处,除了庄严肃穆,还有舒适性稍微调整了一下,别的地方,漫说不象皇太子的宫室,就是连普通的盐商也远远不如。
朱慈恨也并非不讲享受,只是此时此刻他也是深知,自己以身作则,这种斯已达式的清简作风,想来会替自己加分不少。
为君者,有时候也是没有4法随心所欲的。
“陈卧子哪去了?”踩在高洼不平的道路,连一肚皮心事的龚鼎孳也是忍不住开声抱怨起来。
太子殿前道路,还有不平整,大元帅府下的杂作局是什么都管,包括道路平整,房屋修葺什么的,当然,重中之重是现在给将士补军服,修练习用的器械,补鞋补锅的也不在话下。将来,就是修理桤甲,兵器,除了火器之外,真是什么都管。因为责任极重,所以人手是每天都在增加,附近的铁匠,皮匠、木匠,反正只要有集手艺的,大致都被收罗了过来。说起人手来,那是十分充足。不过朱慈恨以军
中需要人手更多为由,并没有多调派人手过来,所以自己这边只是小猫两三只,慢慢修就是了,所以时至今日,仍然有未完工的地方。
“卧子么”,郑元勋想了半天,脑仁也是想的疼了,才是想起来陈子龙干什么去了:“听说在四处搜罗良种,太子殿下还特拨了一笔银子,叫人到偻国那地界去,什么各式新奇的种子,都要求购。对了,南边现在也有不少人抽烟,殿下已经叫人择向阳的坡地,开始种值了。”
“真是奇怪。”龚鼎孳笑道:“这样的不急之务,殿下弄它做什么?”
“呵呵,我跟随殿下比足下久,据我看,殿下手中没有什么不急之务,只有先要做的或是后要做的,反正,你等着瞧好了。”
龚鼎孳对朱慈恨的信心还真的没有郑元勋足,一冲动下跟了过来,南京水深,但他消息灵通,还真知道不少内幕消息,不过到了这里,冲劲一过,也是心里一直打小鼓。
他可是钱谦益保下来的,其中的牵扯可够多了。南京那边,现在史可法和张慎言等人都同意查察曾经投降的官员,军务处的马士英等人似乎也并不反对。
皇的性子,他就更了解了,只要群臣提出,皇能不同意?
现在屁股不干不净,再来得罪人,真是寿星公吊,嫌命长么?
郑元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