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天苍-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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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万人，蒋惊天只要听一听，心都不寒而栗。石家目前的战斗人员，算上府内家将、地宫的守军、成年男仆，一共也就不到两万人。其有战斗经验的，更是不足一半。若是与罗家正面相拼，无异于螳臂挡车。但石家也有着自己的优势，最起码手持铜元剑的卫星辰，罗家就无人能挡。
罗寸并没有在意面色略变的蒋惊天，继续分析道，“罗方为了将自己，从攻打石府的事情摘出去，在我带兵包围溢香院之前，就借故离开了万兽城。他虽然又于三更时分回到了罗府，但知道的人却不多，所以我现在仍是罗家名义上的最高指挥者。我虽不能命令罗方的直系军队攻打石府，但却可以下令让其与我手的军队换防。”
蒋惊天闻言惊骇道，“你是想将罗方的人，都调出万兽城，然后****罗府？”
闻言，罗寸面露狠色，点头肯定道，“如今万兽城已经换上了新城门，我只要调派十万人去防守，就算是百万雄师攻城，也绝对可以固守上三五个月。剩下的五万人，一万制约银川，四万进攻罗府。届时只要你石家不给我添乱，我有信心在三个时辰之内，荡平罗府。”
蒋惊天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他心的波澜，然后异常严肃的对罗寸道，“我可以保证，在石家安危不受到威胁的情况下，不给你添乱。但你必须要和我说实话，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耿冲，还是为了你自己？”
罗寸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蒋惊天会有此疑问。“空口白牙，就算我现在立下道心重誓，‘说我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耿冲，一点私心都没有’，我想你也不会相信，所以还是让事实说话吧。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与罗方开战，对你们石家有百利而无一害。”
蒋惊天不得不承认，罗寸的这个回答很有说服力。重利之下，他们两兄弟尚可反目，这一句承诺，又有何用？是真是假，又有谁能辨别？
蒋惊天点了点头，缓缓的道，“希望前辈，能够将耿冲顺利的救出来。”
闻言，罗寸再次感激的望了蒋惊天一眼，然后十分随意的道，“耿冲和我不一样，他一辈子光明磊落，没干过亏心事。老天既然开眼，让我断子绝孙，自然就能保他平安脱困。”
蒋惊天闻言一笑，急忙转移话题道，“耿冲是被关在罗方的暗牢里吗？”
罗寸面露意外之色，明显没有想到蒋惊天会知晓暗牢的存在。不过意外归意外，其在言语上，却没有丝毫隐瞒。“按理来说，耿冲应该是被关在暗牢里，但我却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不敢贸然行事。若想破这暗牢，其实有很多办法，如用水淹，用烟熏，将所有的通风口都堵上，只不过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强攻倒是快，若是不计代价的猛攻，只需要半天的时间，便可攻入第九层暗牢，但至少要动用三万以上的兵力。假若我动用三万人去攻打暗牢，那剩下的一万人，将不足以控制住整个罗府。若是让罗方带着大量手下突围而出，那里应外合之下，万兽城的城门就危险了。
所以现在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控制住罗方的所有家眷，尤其是罗子轩。只要有他们在手，就不怕罗方不合作，不将耿冲交出来。而且这暗牢，完全可以在控制了整个罗府之后，慢慢的想办法。”
第247章密室之谈
罗寸在争得了蒋惊天的支持之后，自然会被掩人耳目的扫出门外，营造出求医未果，反遭侮辱的假象。不过这样一来，万兽城的形势，反倒是清晰了。
罗寸离开石府之后，立马开始调兵遣将，下令布防。蒋惊天也安排人手，加强了石府的戒备。这万兽城的气氛，瞬间就紧张到了能令人窒息的程度，家家关门闭户，所有店铺全部打烊。街道上除了那奉命换防的军队以外，空无一人。任谁都可以看出来，大战一触即，罗寸这是打算用硬的了。
蒋惊天与罗寸的功夫，做得都很足。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就连各自的心腹手下，都不知道此次行动的真实目的。此时无论是罗家的军队，还是石府的家将，全都摩拳擦掌，准备展开手脚，大干上一场。
……
罗府密室，罗方端坐案前，冯长达则恭敬的站立一旁。
“大老爷，二爷将咱们的军队都调出了城，是否有些不妥？”
罗方紧皱眉头、微闭双眼，沉思良久之后，感叹道，“老二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确实有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不可不防。”
冯长达其实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但其还是假意不知的请教道，“依大老爷看，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是否留下一直军队，作为制约？”
罗方略有深意的看了冯长达一眼，缓缓的道，“都跟了我二十几年，说话还是这么的小心。我知道你早有定计，说说看吧。”
被罗方直言戳穿，冯长达也不尴尬，反而是面带微笑，侃侃而谈，“依老奴之见，咱们埋伏在二爷手底下的那些棋子，可以动用了。”
罗方眉头一挑，疑问道，“你的意思是，趁着这次机会，将老二彻底解决？”
冯长达微微一笑，“不仅是二爷，还有石家。”
这下罗方可提起了兴趣，好的追问道，“说说，需要怎么做？”
冯长达停顿一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然后娓娓道来。“既然二爷想要玩大的，我们就陪他玩下去。他手能够动用的兵力，大概有十五万，不过其有三万人，是暗效忠我们的。而这三万人，就是我们出制胜，坐收渔利的关键。”
“这三万人，可是我们安插在老二身边的所有的力量。全都暴露出来，是否有些轻率。”
冯长达微微摇头，缓缓的道，“这是一个一齐解决石家和二爷两大威胁的机会，就算是有一些冒险，也是值得的。大老爷可以慢慢思量，等我将话说完，再做决定。”
罗方闻言点了点头，“那就说说吧，怎么用这三万人，下好这盘棋。”
冯长达轻了一下嗓子，继续道，“这次行动，无论二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他的攻击目标却只可能是石府、罗府这两个。只要我们安排好相应的对策，便可以逸待劳，坐收渔翁之利。
我们先假定二爷的攻击目标是石家，那我们便可按兵不动，待其将石家攻破之后，大老爷你再出面平息战乱。一来，可以收编一些石家的势力，二来，可以用谋反之名，削了二爷的兵权。
二爷久战兵疲，我们又有三万人作为内应，就算是强攻万兽城，也就是个把时辰的问题，并没有什么风险。如此一来，好处我们占着，黑锅则由二爷来背，若是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了，大老爷还能博一个大义灭亲的美名。”
罗方听闻之后，沉吟道，“我们毕竟是兄弟，这么做未免有些……”
冯长达淡淡一笑，“大老爷不用介怀，有了子修的事情，二爷对石家用兵，也算得上是名正言顺。只需稍加惩戒一番，便可堵住悠悠之口，并不会害了他的性命。”
闻言，罗方缓缓的点了下头，沉声道，“好吧，你继续说。”
见罗方眼迟疑之色尽去，冯长达则继续道来，“下面就假设二爷的目标是我们。既然他要攻打罗府，那攻打石家便成为了一个幌子。但我们有这三万人的内应，足可以假戏真做，以二爷的名义，用我们的人，将石家踏平。”
罗方闻言皱眉道，“那罗府怎么办？以府内的家将，就算是事先有所准备，也绝对抵挡不住多出几倍的正规军。更为关键的是，我若留下那么一两支军队作为牵制，恐怕就真的牵制住了老二，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冯长达眯着眼睛，不急不缓的道，“府内家将之，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二爷的人，倚靠他们，岂不是自寻死路，而且还会打草惊蛇。依长达之见，这罗府就让给二爷了，至于老爷你的家眷，大可以暂时转移到暗牢去。那里易守难攻，若是再加派一些兵力，固守个一年半载都没有问题。何况我们那三万兵力一对石府展开攻击，万兽城势必大乱。我们驻守在城外的军队，若于此时展开强攻，半日便可攻入城内。”
罗方沉思片刻，出言道，“看上去是没有风险，但城内、城外都需要主事之人，我自己恐怕分身乏术，不知道长达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冯长达躬身一礼，埋头道，“城外之事甚是简单，只需在适当的时机，下令攻城即可。所以这人选的唯一要求，就是能镇得住场面，我看让大少爷罗子轩坐镇城外，正好合适。”
罗方闻言十分意外，他以为冯长达会主动请缨，但没想到其却将大少爷推了出来。“也是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历练一下了。好，就让他去吧。”
冯长达十分清楚，罗方是在试探他。这城外统领一职，独揽兵权，是掌握整个战局的关键人物，罗方是不可能将其交给外人的。
得到罗方肯定之后，冯长达则继续道，“城内的一些琐事，奴才倒是能够处理，但这暗牢，还需要大老爷您亲自坐镇。”
罗方闻言皱起了眉头，狐疑道，“此话怎讲？”
这暗牢虽然坚固，但却是死地。一旦步入，绝无逃走的可能，所以罗方才会如此谨慎，疑心冯长达从搞鬼。
冯长达站直身体，平静的望着罗方，将他那看不出一丝阴谋的双眼露了出来。“二爷若是强攻，我自然能够抵挡。但其若是给我扣一顶谋反作乱的帽子，恐怕暗牢之，便会人心不稳，生内乱。所以这暗牢，还得大老爷亲自坐镇。”
冯长达虽然说的十分在理，但罗方还是感觉其，有一股阴谋的味道，“那你呢？子轩坐镇城外，我坚守暗牢，你干什么？”
冯长达再次躬身，摆出一副忠心为主的样子道，“长达自然时刻追随大老爷身畔，与您一同固守暗牢。”
罗方一听冯长达要和自己一起下暗牢，心的疑虑便立马少了一半，略微考虑了一下，便沉言道，“那好吧，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尽快去着手安排吧。”
……
石府之内。
蒋惊天虽然对罗寸大有改观，但事关石家存亡，对其言，也不可尽信。所以蒋惊天未防其假戏真做，便下令石府进入备战状态。所有的非战斗人员，全部在蒋惊天的要求下，扯入了地宫。而地宫原有的佳丽、婢女、守卫，则转移到了正阳殿下层。别小看这些女流之辈，其实她们这些未显于人前的力量，才是蒋惊天此战决胜的杀招。
战斗人员层层布守，从院墙一直延伸到地宫入口，由卫星辰直接指挥。蒋惊天交给他的任务便是，只守不攻，尽量拖延时间，保存有生力量。若敌我双方实力相差过大，便退守地宫入口，决不可冒进恋战。
蒋惊天杀过的人不少，但此时却是第一次指挥战斗，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手足无措。但好在他手下之人，全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让他省心不少。战斗方面，有石府第一高手卫星辰坐镇，可保万无一失。情报方面，则由常宸主抓，敌情战况虽不可说了如指掌，但也可查探出十之八九。后勤补给，由石嫣然全权负责，顺便监管地宫一层的所有事宜。
至于蒋惊天自己，他则返回正阳殿下层，协助许婉仪开凿地道。此战可以说是环环相扣，而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许婉仪这里。因为只有挖通地道，石家才算是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了不败之地。
统筹安排，蒋惊天还可以，但涉及到具体指挥，他便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其便将这挖掘暗道的事情，交给许婉仪负责，自己充当起了劳动力。
这暗道的挖掘，蒋惊天并没有声张，除了他西跨院之人，也就只有卫星辰一人知晓，甚至连这正阳殿下层的存在，蒋惊天都没有透露出去。挖掘地道所需的人力，也都是地宫原有的那批佳丽、婢女、守卫。这倒不是蒋惊天不相信石府之人，他只是怕这些家将一旦得知仍有退路，胸的决死之气一泄，便会败得更惨。况且这一战未必就能打响，若是将暗道的秘密提早泄露出去，便再难起到出其不意的作用了。
第248章开战
整个正阳殿，都深深的嵌在玄重石，想要开凿出一条直通城外的暗道，那是难上加难。别说蒋惊天目前手的这两千多名悍妇，就是倾尽石家的人力、物力，也绝不可能在一天之内，在岩石层开凿出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对于蒋惊天来说，也只是颇有些挑战难度而已。因为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挖出城去，而是挖入那条地底河道。
蒋惊天在下令开凿之前，曾经细致的计算过河道的方位与走向。虽说不能做到准确无误，但却可以保证其偏差在五丈之内。再加上蒋惊天对水流的监听与感知，与河道擦肩而过的概率，几乎为零。
其实如此开凿，这暗道的工程量也不小，足需挖掘近百丈。但好在蒋惊天有戮神剑尖和绕指柔在手，挖掘起来如切瓜斩菜，效率很快。而且许婉仪只要求他开凿出一条，能容单人爬行而过的通道。所以这百丈的距离，蒋惊天也仅是用了三四个时辰而已。至于剩下，如何拓宽这条暗道，便是许婉仪所要考虑的问题了。
其实在蒋惊天开凿的这三个多时辰里，许婉仪也没有闲着，她要筹备挖掘地道的工具，和可供挖掘之人在地底呼吸的气囊。这些东西若都需要蒋惊天亲自去准备，恐怕就是十天半个月，也开不了工。这倒并非是说，蒋惊天的统筹能力不行，实在是因为他太忙了。蒋惊天刚将这地道挖穿，还未等喝口水，休息一会儿，师落雪就带着常宸的信报过来了。“万兽城门已经关闭，好戏即将上演。”
蒋惊天为了掩人耳目，将他指挥部设立在了正阳殿上层。此时大战一触即，他这个石家的最高指挥官，自然要立马回指挥部坐镇。于是其向许婉仪略微的交代了几句，便火急火燎的返回正阳殿上层了。
蒋惊天刚一走进自己的临时指挥所，便看到了满桌子的便条。这些都是常宸派人送回来的情报，由于并没有什么大事生，这些便都被师落雪给压了下来，直到万兽城门关闭，罗寸准备动手，其才去通知的蒋惊天。
如今地道已经挖通，虽然其此时还仅能容一人通过，但总算是有了后路，蒋惊天的底气，在不知不觉，也足了起来。他将桌子上的便条，依照送来的时间顺序，细致的查看了一遍。来看看吧现常宸在情报方面，还真是一个人才。他送来的这些便条，记录的信息虽然琐碎，但却将整个万兽城的情况，完美的展现在了蒋惊天的眼前，就所亲眼所见一般。让蒋惊天瞬间信心大增，产生了一种运筹帷幄之，决胜千里之外的豪情。
在蒋惊天挖掘地道的这段时间里，万兽城，并没有生什么反常的事情。要说最不正常的，也就只有罗寸的调兵遣将，实在是太顺利了，就连关闭城门的时候，都只是遭到了一些不温不火的反抗。
“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师落雪美目一瞟，颇有些邀功之意，但蒋惊天却眉头紧皱，似乎在担忧着某些事情。
“这些便条我都反复看了好几遍了，并没有问题。”
蒋惊天望了一眼，面色也同样凝重下来的师落雪，缓缓的道，“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闻言，师落雪突然惊醒道，“你怀疑罗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这是在请君入瓮，等着罗寸自投罗？”
蒋惊天长出一口气，愁云满布的道，“怕就怕罗方的胃口太大，一个罗寸还填不饱他的肚子。”
师落雪点头应和道，“若是罗方和罗寸早就在暗联手，那就更可怕了。”
闻言，蒋惊天缓缓的摇了摇头，“这种可能虽然存在，但却微乎其微。从目前罗寸的兵力分布来看，他此次打击的目标，确实是罗府。”
师落雪眼珠一转，好的问道，“惊天，这一战，你希望罗方赢，还是罗寸赢？”
蒋惊天抬头望了一眼师落雪，然后“扑哧”一笑，“你这问题，问的很没有水平。我当然是希望他们两个两败俱伤，同归于尽了。不过若真的要分出一胜一负的话，我希望罗寸赢。因为他要是赢了，不但可以救出耿冲，还对我们有一个极大的好处。”
师落雪闻言追问道，“什么好处啊？”
蒋惊天温柔的看着师落雪，轻声道，“若是罗寸能够控制住大局，我倒是有把握和他联盟，一起攻入暗牢。”
师落雪面容一愣，立马浮现出了感激之色，“谢谢你，惊天。”
蒋惊天是就事论事，却没想到一语感动了师落雪，正待他不知如何面对，这浓到化不开的温柔之时，秋叶进来了。
“少爷，又有情报送来了。”
师落雪情谊难控，险些被秋叶当场捉奸，闻声立马害臊的躲到一旁，面朝着墙壁，不敢回过身来。
秋叶用手指着师落雪一起一伏的柳背，担心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蒋惊天一耸肩，打趣的道，“这地宫太冷，她一时有些不习惯。便条呢？快呈上来。”
闻言，秋叶急忙将便条交给了蒋惊天，然后走到师落雪身旁，关心的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烧了啊？我去找个医师给你看一下吧。”
师落雪低着头，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蒋惊天展开便条，面色便又凝重了下来，“秋叶，你马上将这道命令，交到三叔手。顺便将咱们西跨院的人，都叫进来。”
秋叶闻声急忙接过，蒋惊天刚刚写下的纸条，火急火燎的出去了。
师落雪此时也顾不得害臊了，急忙张口问道，“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闻言，蒋惊天沉声道，“罗寸已经攻入了罗府，只可惜他扑了个空，罗方所有的家眷，包括他的儿子罗子轩在内，全都是别人假扮的。”
“这么说，罗方是早有防范，事先就将她们全都转移走了？”
蒋惊天点头肯定道，“八九不离十。既然罗方早有算计，那我们石家也很难置身事外了，看来今天这一仗，是躲不过去了。我已经下令通知了三叔，让他做好放弃地面建筑，全面退守地宫的准备。”
明月等人闻讯前来，纷纷俏立一旁，成为了蒋惊天的传令官。师落雪则往返于正阳殿上下，不时的汇报着地道挖掘的进展。石府之人上下一心，所有的事情，都步入了正规。战斗，也于此时打响了。
罗寸其实早就料想到身边会有内奸，但他却没有想到，这内奸会掩藏的如此之深。一共四人，全都是追随他十几年的老将，手掌握的卫兵，达到了三万五千人。他们在罗寸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石府展开了疯狂的进攻。
这三万五千人，全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