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裁决者-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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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弛心中凛然，听承意这么说，绿色算是最高阶了，那自己上次私自测试，三张卡滴滴发声，全是绿色，意味着什么？
能量测试、念力测试以及身体测试，全部属于最高阶？也就是说，自己是真正的天才，可以身兼修炼真人和大剑？而且还是属于天赋顶尖的那一行列？他还不知道三张卡全绿是什么概念，要是他知道整个乾元大陆东部，大剑和真人双修的绝世强者不出十个的话，想必一定会对自己的天赋感到震惊。
他没有大惊小怪，如果说百里剑那样的资质也能算好的话，那么以自己前世天师道最杰出弟子的资质，又怎么会差呢？如果没猜错的话，周岁那次爆卡，肯定是火云邪神那股煞气做的怪！
不过这也算间接帮助了张弛，说实话，以他的本意，既然这个世界人人都已经把他视为无修炼天赋之辈，那么自己何乐不为将天赋隐藏，以求日后形成战略性爆发？最重要的是，他目前还不想按照这个世界的修炼法则来修炼，他暂时还不愿拘束在这个世界的框架里，他想寻找自己失落的东西！
说到底，一个曾经曾经几乎跨进仙家大门的修真者，让他勉强依照这个世界的修炼法则来提高自己，那等于是间接谋杀他的天赋，扼杀他的积极性。一时间心理上接受不了。
他决定按自己的方式来修炼，然后慢慢涉足这个世界的修炼法则。然而当前最重要的是，必须先全面了解这个世界。
承意看着张弛入神的表情，以为弟弟又自伤身世，叹了一口气宽慰道：“说来惭愧，哥哥我除了身体测试值是蓝色外，能量测试值和念力测试值，都是最低阶位的黄色。在你一周岁测试之前，我心里一直在向神灵祈祷，希望弟弟你是个绝等天才，好为家族争光，为父亲扬眉吐气。哎，只能说天意弄人。弟弟，以后的路，你一定要坚强，哪怕命运再残酷，你也不能不积极面对！答应哥哥，要顽强地生存下去！任何屈辱和劫难也不能将你打垮！”
张弛知道哥哥所指的命运是什么，身为皇室子弟，如果不具备一名边缘者资格的话，注定要被王族剥夺掉王室身份，放逐流亡。这一切将发生在他十二岁的时候。换句话说，再过六年，他就将被流放，自生自灭！
“哥哥，我答应你。我听说天上每一颗星辰运行的轨迹，都代表着世间某一个人的命运。我不会让你失望，也许你我的轨迹不同，但最终，我们都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成为家族的骄傲，帝国的荣光。”张弛认真地许诺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两兄弟会心一笑，击掌为誓！
小依晨拍掌道：“我有两个最强的哥哥，谁也不会欺负我了。”
三只小手，紧紧握在了一起！吴王府后花园这次许诺，成了张弛新生命里最初一笔责任，也让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感受到了亲情的伟大。
从此，他觉得自己不再孤单，对于这个陌生的世界，又增添了熟悉的一笔。
第007章 谁是天才
帝国军务副统帅府中，百里剑跪倒在地，神情委屈当中带着三分倔强。百里跃则静静站在一旁，神情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
百里山来回踱步，忽然定住，谦逊柔和的目光忽然变得异常锐利，盯看了百里剑半晌，眉头才松下来，对旁边两名站着的部将问道：“二位兄弟，你们对于剑儿输给吴王府承意王子的事情怎么看？”
“我没有输！”百里剑歇斯底里地叫道，这一路回来，他越想越憋屈，真恨不得杀进吴王府，把承意王子大卸八块，可惜他也知道光是这个想法就足够大逆不道，不被父亲抽死才怪。
百里山眼神如鹰隼般一瞪，百里剑立刻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缩了回去，不敢再行叫嚣，跪在那里咬牙切齿。
乔松、杜云二将，是百里山的心腹，也是他最得力的左臂右膀，一直以兄弟相称，与百里山出生入死，参加过大小无数次战斗，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因此他们的意见，百里山素来十分看重。
“依属下看，那承意王子的剑技确实一般，属于大剑边缘者当中的中等水平，与传说中他的天赋平庸相当符合。不过属下听说，那承意王子练剑十分痴迷专著，乃是一个剑狂，后天的坚韧和努力，弥补了天赋上的一些不足。不过要说一个中等水平的边缘者单凭自己的实力，能击败大少爷这样的进阶大剑，属下认为概率绝对为零！”这是二将私下交流过的共同看法。
“嗯，你们说得不错。除非赵睿故意示弱，把自己两个儿子粉饰成那样平庸。可是按常理推测，他即使有那个心机城府，却没有这样做的足够动机。在帝都的权力角逐中，一个杰出的儿子毫无疑问是非常重要的砝码。”百里山分析道，“不过我跟赵睿从十四岁开始并肩作战，二十岁从鱼龙岛顺利毕业，此后一起参加过无数次战斗，我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此人城府极深，十分沉得住气。这也是我至今还看好他的原因，否则以他目前的地位，实无必要和他联姻，冒着得罪太子和楚王的风险。”
百里山忽然瞥见三儿子百里跃思考的表情，问道：“跃儿，走出花园的时候，我听到你的脚步声停顿过，并没有和我们一道出来。当时你大哥和承意王子比试，你全程旁观，以你看，这里边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好了，把你的看法说出来。”
百里山以帝国军务副统帅的尊贵，能够询问八岁儿子的意见。说明两点，一，这个人不简单；二，他这个儿子同样不简单。
百里跃道：“承意王子绝对不是大哥的对手，我怀疑大哥被吴王府的二儿子动过手脚，甚至我怀疑吴王府的废材二王子是装出来的！”
能够对一名进阶大剑做手脚，至少不会是平庸之辈。听百里跃这么一说，百里山和众部将都是有些吃惊。
“他极有可能是一名真人，而且天赋极高，很有可能已经是进阶真人，甚至是初阶异人乃至更高阶。”百里跃把自己内心的判断说出来，尽管这有点不可思议，太过骇人听闻。
众所周知，吴王府的二王子天授，是个废材。关于他废材的事情，帝都最不爱出门的人，至少也都听过一两件。况且他还是个六岁大的孩子，怎么可能具备进阶真人的实力，甚至还更高？
不论是真人还是大剑，要想获得进阶机会，怎么都得过八岁，一般天赋出众的大概都在十到十二岁之间。帝国宣布的官方进阶年龄是十二岁，可是正式颁发进阶勋章，确认进阶身份！
百里剑十岁到十一岁之间掌握了进阶的实力，并在年初获得了进阶的勋章！因此他才有资格背着那柄象征进阶大剑的武器，否则的话，擅自携带自己阶位以上的武器，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
百里山有三子，百里剑是大儿子，修炼大剑，拜在帝都著名皓月大剑左秋的门下；次子百里宏十岁，被送到了东山行省一个神秘基地修炼，也是修炼大剑，因此不在帝都；三儿子百里跃，念力天赋极高，是个杰出的真人边缘者，有专家判断，此子也许在他九岁生日不到的时候，就大有可能具备进阶真人的实力。也就是说，百里跃天赋异常，可以比官方进阶年龄早上三年。
这样的话，他甚至可以申请特殊进阶授勋。这是整个大陆为了表彰那些天赋异常的边缘者而设置的一个提前进阶机会。整个大陆，平均每年度都很难出现这么一个机会。可是一旦有人获得这个资格，那么这个人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永远都会比别人抢先一步，一生都将比同辈优越。
百里跃极有可能获得这个特殊资格，如果他在九周岁前可以顺利掌握进阶实力的话，他将成为整个帝国真人界的一大奇葩，一大亮点，甚至是一大传奇！
百里山戎马半生，对于三个儿子的天赋，那是极感自豪的。尤其是这个三儿子，更加寄托了他无限期待，无限希望。
要知道，十个边缘者当中，真人的比例往往只占三成，而杰出的真人，甚至都难挑出一个。整个乾元东大陆，大剑数量占了七成，而真人只有三成。大剑当中出现一个天才的概率，远比真人出现天才的概率要高。
也就是说，一个好的大剑，也许并不难找。但一名好的真人，那绝对是无价之宝。据大陆传闻，一名绝顶真人，甚至可以操纵一个千人大剑军团战斗！
其实也难怪大剑风行热门，毕竟真人一般情况下不参与战斗，没有什么风头可言，而且，真人的修炼之途，不但奇遇少，而且成为高手的机会不大。虽然绝顶真人如同神话一样存在，可是那更像是个画饼，谁也没尝过它真正的滋味。
由此也不难理解，为什么大剑数量会远比真人更多。
正因为如此，真人边缘者才会如此受欢迎，受重视，尤其是百里跃这样天赋过人的真人边缘者！
虽然他只有八岁，但府上谁都知道，三少爷不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与他真人边缘者的身份相似，他冷静沉着，从不夸夸其谈，从无像大剑那样锋芒过露的时候。因此他这段分析，引起了百里山的重视。
“天授王子，竟有这样的心机？有这样的天赋？”百里山有些难以置信，喃喃自语，“六岁具备进阶真人的实力，甚至还更高。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话，他比跃儿还早上三年可以获得进阶资格？六岁？这，怎么可能呢？”
乔松道：“末将对乾元大陆的历史有所研习，此前还没听说过六岁就获得进阶真人勋章的。即便是整个东大陆的传奇真人，高阶飘渺者洛归真阁下，也是在他七岁那年才获得提前进阶机会呀。”
是的，关于高阶飘渺者洛归真，这是乾元大陆的传奇人物，也是真人界的不朽丰碑，人们就是用这四个字来景仰他的。有人说他已经活了千年，至今还存活于世，有人说他已经羽化，进入了另一个更高级的空间位面。
不管如何，他们都不信会有人在天赋上超过“不朽丰碑”洛归真。
从边缘者开始，要想成为一名绝顶真人，其道路是漫长曲折，甚至是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艰辛！边缘者到进阶真人，然后成为一名异人，接下去往上需要攀登的品级还有觉醒者、深渊者，最后才是飘渺者。从进阶真人到飘渺者这五个不断提升的品级，每品都有四个阶段，初阶、中阶、高阶以及圆满。
每跨越一阶，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跨越一品了。
洛归真从边缘者到高阶飘渺者，这个过程花了足足六百年！这还是真人界的第一天才所取得的成绩，其他真人，甚至连到达高阶飘渺者的资格都没有。也就是说，如果洛归真如今还存世的话，极有可能已经年过千岁。
这在世人眼中，毫无疑问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因为普通人中的寿星，也不过是百岁而已。一般的修炼者，也鲜有活过三百的。
这时候一名跟随百里剑的随从武士，战战兢兢地走上来，将百里剑上街遇到的那一幕讲了一遍。这一番话，更让在场的人吃惊。如果说一次的话，还有可能是巧合，两次的话，事情可能就比较复杂了。
更何况，天授王子在和百里剑说话时，曾两次提到了摔交这个词。这难道也是巧合？
“跃儿，你准备一下，为父打算去拜访一下你的老师。”百里山有点烦躁，这个问题，他这个修炼大剑出身的人，搞不太懂，只有请教权威了。
而百里跃的老师苍霞阁下，作为一名圆满觉醒者，虽然阶位没有高到变态的地步，但已经是帝国少有的天才真人，属于天行帝国真人界的几大栋梁之一，自然是值得信赖的权威，否则百里山怎么会舍得把天才儿子交给他教导？
第008章 父爱如山
与此同时，吴王府里也有一番密谈。
一名黑衣人满头满脸包住，只露出一双如夜枭一般锐利的眼睛，正站在吴王赵睿一旁。吴王轻抿了一口茶，问道：“灵猫，调查的结果怎么样？”
“回王爷，确有其事，天授王子今天早些时候上街，与百里家的大少爷确有过一些不愉快。而天授王子确实给百里剑擦过靴子，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灵猫是赵睿培养的死士，专门做一些调查、暗访、刺杀等秘密活动，属于牌面以外的地下势力。
“噢？你是说百里剑走路跌倒？而且靴子无缘无故着火？”吴王眼睛一亮，神情有些兴奋，显然他也对一名进阶大剑好端端摔倒感到好奇。
“没错，当时百里剑还口口声声说这一定是天授王子搞的鬼，口气十分不敬。”灵猫的调查工作真是做的细致，可以说是无恐不入。
吴王苦笑，口气十分不敬？那完全可以想象，即使在自己府上，百里剑不也大放厥词，骂天授为废材吗？他唯一搞不懂的是，以百里山那样的城府涵养，怎么会把长子培育成这个德性？他甚至都怀疑过，是不是百里山故意放烟雾弹，迷惑大众，才牺牲大儿子德行方面的声誉？
“嗯，此外还调查出什么？”吴王喜怒不形于色，继续问道。
“还有一些事情，都和天授王子比较有关联。在他身上，确实发生过一些有趣的事情呢，比如那天晚上后院的那一道惊雷，又比如说承意王子和百里剑的比试，我听下人说过，动手前，天授王子拍过百里剑的胳膊。正是那只胳膊突然失灵，才闹出了进阶大剑不敌边缘者的笑话……”灵猫真不愧为超级密探，每一个细节都调查得如此仔细，更难得的是，他的描述还十分突出重点和疑点，“天授王子曾两度对百里剑提到了摔交二字，这也是一个有趣的巧合。”
灵猫丝毫不提天授王子身上发生的某些特殊事情，只是旁敲侧击讲述这些，但吴王不是傻瓜，自然听得懂。
他笑了：“灵猫，虽然你没有明确说出来，但你一定想告诉我，天授不是废材，是个天才。像他出生时那样，对吗？可是，帝都那些权威都已经论证过，天授确实毫无天赋，这一点，我最初也质疑过，但事实是残酷的。”
“王爷，您作为一名杰出的大剑，自然希望二位王子成为像您一样杰出的大剑，可是您知道百里家那个三儿子么？”灵猫小心地问道。
“百里跃？这次联姻，就是打算将依晨许配给他。怎么不知？相传他的天赋异常，有可能提前获得特殊进阶的机会。”
“王爷明鉴，那百里跃确实有那个实力和天赋，他轻易地夺走了承意王子的剑。但他在临走时对天授王子说过几句话，他咬定天授王子是一名真人，甚至认为，就是天授王子在百里剑的胳膊上动了手脚，才使得他落败。”
吴王坐不住了，眼中射出一道奇异的光芒：“真人？难道是我一开始就期望错了？我墨守成规，束缚了他的天赋？”
如果天授真的是一名真人边缘者的话，那真的可以说是意外之喜，甚至可以说，这份喜悦比他是大剑边缘者还要重上三分。谁不希望自己家有个杰出的真人呢？参与过生死战斗的人都知道，一个杰出的真人，在关键时刻可以胜过十名能征善战的大剑。
“王爷，百里跃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孩子，他断定天授王子是真人，而不是真人边缘者。也就是说，如果一切都属实的话，天授王子至少具备进阶真人的实力。您想象过吗？乾元东大陆真人界传奇、不朽丰碑洛归真阁下，是在其七岁的时候，才具备这样的实力。”有关洛归真的传说，家喻户晓，灵猫自然不会陌生。
这仅仅是一个猜测，但就是这份猜测，也让吴王的心跳急剧加速，拿着杯子的手，也不禁产生些微的颤抖。如果一切是真，那这份幸福真的是价值连城，即使让他减寿三十年，他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灵猫退了下去，吴王的心情还未平复，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住激荡的心情，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就跟一个身患绝症的人突然听说之前是误诊，那种从死亡边缘回来的心情，便是如此。
“管家，去把天授叫来，我有话问他。”吴王终于恢复了常态，一如那个稳健、喜怒不形于色的王爷。
张弛并不傻，相反，以他前世那样的聪慧和资质，自然知道父亲肯定是对自己有所怀疑了，这回召见自己，肯定是为了这件事。
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和父亲摊牌的机会，看来这个机会终于到来，是该和父亲谈一谈的时候啦！
他心里也是惴惴不安，也没有多大把握说服父亲。毕竟自己现在实际年龄才6岁，能否说服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呢？
不过他觉得自己的父亲，并不像是那么死板的父亲。是一个可以沟通的长者。他心里头已经有了一些章程。
“天授，你坐在我身边。”吴王对待儿子，并没有普通父亲那样的严厉。
“父王，我站着说话就可以了，一会儿我要去给依晨扎一只纸鸢。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张弛不急不缓，等着父亲发问。
“我听管家说，你今天一个人上街。你倒说说看，百里剑那件事，你为什么要那样做。”吴王没有发怒，即使儿子真的不具备半点修炼天赋，那也不是他的错，只是造化弄人，命运要如此安排。
“父王您常常说，作为一个贵族，我们不能仗着权贵，欺凌弱小。百里剑他是个贵族，把平民的水果担子踢倒了，还为难白发苍苍的老奶奶给他擦靴子赔罪。跟父亲提到的贵族礼仪一点都不像，所以我就那样去做了。这样的人，就是欠缺一点教训，我身为皇室子弟，有这个责任去做这些事。”张弛特意强调着教训俩字。
吴王心里一阵宽慰，这孩子虽然不爱修炼，但毕竟是个听话的孩子，对于自己平时的教导，一点都没怠慢。
“嗯，你做得很对。即使在强者面前，也永远不要丢失一颗抗争的心，即便那是命运的安排。”吴王叹道，“天授，以前父王总是担心你，但是现在我知道了，你能够面对发生的一切，对不对？你尽管不是天才，但也不是废材。你只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孩子当中的一个，只可惜，你身在了帝王家……”
吴王心里一酸，再度想起了将要发生在天授身上的命运。作为一个没有边缘者资质的皇室子弟，到十二岁时将被放逐海外。回归的路子不是没有，但必须要成为一名强者。试问没有边缘者资质，又怎么成为强者呢？自己这个儿子，看来是注定无法长久留在自己身旁了。
优胜劣汰，帝王之家的法则，就是如此残酷！
不过世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
“父王……”张弛此刻终于体会到了父亲对自己浓浓的父爱，动情地道，“父王，难道你不好奇我今天是怎么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