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裁决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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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眼中，这剑虽然快，却还没到威胁他一丝一毫的地步。他想做的是，一剑破敌，彻底击败承意，击溃他的自信，击溃他的信心，让他今生今事都不想再提剑，让剑成为他的噩梦！
刺他手腕，百里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正要出招，忽然觉得脚下一阵剧烈的抖动，脑子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声音，冰冷如刀：如果你敢伤承意一根毫毛，你会死得很惨！
剧烈的震动！百里剑脚下不稳，但承意的剑也因此受到影响。这一切，自然是拜张弛所赐，他无法贴近影响百里剑，只能在脚下施了简单的“土动术”，这其实是“大地震动”的初级版。
而那道声音，却是他直接用意念传入到百里剑的意念中的。
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百里剑被那声音一喝，心下本是一阵惊惶，只是这份惊惶立刻被他睚眦必报和好勇斗狠的天性所取代。
“哼，这一剑下去，你就去帝都福利院养老吧！”百里剑心意已决，他出剑的速度，比承意还要快上三分。
毕竟一个级位的差距，承意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弥补。
张弛立刻知道不妙，自然刚才的攻心术没有收到成效，哥哥情况不太好，自己连续两下小动作，都不能实质性地控制百里剑。
一旦百里剑成功出剑，哥哥必输无疑。
“哥，撤剑后退！”张弛看出名堂，大声喝道。
承意明知无幸，却是丝毫不肯退让，居然在这紧要关头，将剑从右手递到左手，直削百里剑面门，竟是同归于尽的搏命战法。
一夫拼命，万夫难当！
百里剑知道，自己这一剑击实的话，面门肯定会被承意的剑气击中，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不划算，当下伸出左手在承意的剑尖一点，身形急起，跟一只肥硕的大鸟似的，拔地而起。
嗤！鲜血飙射而出！
承意的剑被弹开，原本持剑的右手终于没躲开百里剑的剑锋，手腕保住，却被撩断了两根指头。
看着地上还在蠕动的食指和中指，所有人都惊住了。
大家都明白，这两根指头对于大剑来说，意味着什么！残废，绝对的残废。没了这两根指头，如何握紧自己背上的剑？
即使是那些皇孙，这会儿也惊了，他们以为百里剑只是想羞辱一下承意，哪想到他居然来真的，而且这么狠，直接把对方给废了！
“阿剑，这下你可闯大祸了，快走快走！”看热闹的人见吴王府上大王子遭此惨害，脸上都是变色，知道大祸临头，谁敢逗留，都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下子散得精光。
张弛脑子一片模糊，气血上涌，那股杀意涨到了极处。右手摸向了腰间，摸出一张卡片，口中默念口诀，手指掐动。卡片被玄门仙术催动，散发一道道金黄色的淡淡光晕。
“今以神符求告，求降五雷神将，电灼光华，急急如律令！”口诀念毕，那黄色光晕自他手中消失，卡片也被他以玄门之术化成无形，射向百里剑的周身要害。张弛此时杀意大盛，结下了怨念极深的雷煞。
倘若招雷不成，那也就罢了，一旦招雷成功，势必将百里剑轰成飞灰。
上一回在家，没好好修理百里剑已经算百里家族祖坟冒烟了；这回居然伤了自己哥哥；这已经大大超过了他的心理底线；张弛如何不怒？自然是要让这百里剑从这世界上消失！
秒度依晨的哭声引来了龙神殿内的注意，包括龙神殿的高手和帝国贵族，都纷纷赶了出来，从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就可以判断，出事了！
张弛施符完毕，那股煞气渐渐平复，出奇的冷静，在承意的伤口上施了个简单的止血术。他只恨自己道力太浅，还无法结出“大地回春”的复苏之煞，否则的话，即使是手指断了，也可以照常还原。
“承意！”走在前头的吴王脸色大变，三步并作两步，将承意扶住，脸上第一次闪过浓浓的杀机，“这是谁干的？”
张弛无语，谁干的已经不重要，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结的那道雷符之煞，成功地进入了百里剑的体内，除非现在有高人发现，否则龙神之择降临之前，他的下场必然只有一个，被轰成渣！
小依晨哭道：“父王，是百里剑那个大坏蛋，还有大伯和二伯家的皇兄作帮凶！他们把哥哥的手指砍下来了，呜呜，我要哥哥的手指长回去。”
十指连心！承意虽然疼得全身抽搐，脸色苍白，却是伸出左手，抚摩着依晨的小脸蛋，勉强微笑道：“依晨，哥哥不疼！”
龙神殿的大长老面上无光，在龙神殿这样的庆典之日，一个皇孙在龙神殿广场遭遇血光之灾。当下也不敢坐视不理：“血液未干，还能续上。王爷，请抱着承意王子，随老朽去见龙神光明使者，他们的大治愈术有妙手回春之能！”
吴王此时也顾不得仇恨之类的事，他只希望儿子复原。
百里山目瞪口呆，自己的儿子闯下大祸，这下跟吴王的仇恨算是结下了。从吴王刚才充满杀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事难以善罢甘休。就是皇帝陛下面前，只怕也吃罪不小，毕竟人家骨肉一家亲。
想到这里，百里山一阵冷汗。
“把那个畜生给我找来！我亲手劈了他！”百里山咆哮道。
太子赵敬和楚王赵端也觉得脸上无光，看来自己家的儿子也是帮凶。这一点他们内心很清楚，自己的儿子和百里家的那货一直走得很近。希望这批混蛋没有帮手百里剑，不然的话，吴王闹到皇帝陛下跟前，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再者皇室子孙被人这样欺负，他们自然不光彩。
在场的贵族们见到吴王随着大长老飞速进殿的背影，心里都产生一股阴云。他们都知道，如果承意王子这只手没法恢复的话，帝都必定会出现一场动乱。吴王平时待人亲和，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事实上，和吴王共事过的同僚，都知道吴王的雷霆手段和超强实力！
百里山两名得力部下乔松、杜云，立刻听出了百里山的弦外之音，这是正话反说。他们知道现在要做的，是立刻掩护大公子逃出帝都，否则只有一条死路！
就在此时，晴朗的天空当中，飘来一朵奇怪的红云，那红云十分诡异！
“啊？龙神陛下要降下神泽啦！”有人叫道。
龙神殿的长老们抬头看时，不禁心头产生疑云。龙神降世，时辰还没到啊。这红云，也不像是前兆呀。
不过给他们思考的时间并不多，忽然红云裂开，晴天当中划过一道长长的闪电，如蛟龙，如流星！那电芒带着诡异的紫色，居然方向十分明确，直挂龙神殿后山。
轰隆！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道惊雷霹雳，实实轰了下来！
那巨大的震荡之波，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力，每个人脚下都是忍不住一阵晃荡。以龙神殿的根基之稳，居然能够震得晃荡，足见气势之大。
人人都认为后山不塌也要被劈掉半边，这星云山脉的主峰，高有数千米，倘若出现山崩的情形，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谁也不信神圣庄严的龙神殿，会连一道惊雷都受不住。
霹雳响彻，慢慢恢复了平静。惊魂未定的人们，惊疑地望着后山，就在这时，一群衣衫褴褛的少年从后山四面八方跳了回来。这些家伙大部分都是进阶大剑或者进阶真人，身法十分矫捷，只是那一身贵族衣服，如同被在火堆里烤过，一个个跟煤窑里挖出来似的，黑不溜湫。
“死……死了！”跑在最前面的是太子赵敬的三儿子赵青云，三年前在宫廷宴会上被射辕大剑第一个挑中。
“谁死了？”太子心里头一阵紧张，连忙在人群中查看，只不过一个个面目漆黑，一时还真认不出哪几个是自己家的儿子。
“是……是百里剑，那倒闪电直接劈在他的身上，从里到外……样子很惨！”即使赵青云也是中级进阶大剑，也杀过人，但死成那样惨烈的，还是头一次见，而且死得太过蹊跷，平白无故就被闪电劈成了肉屑，连块完整的都找不到。
百里山眼前一阵眩晕，脚下踉跄，悲怆大叫一声，朝后山冲急射而去。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太突然了。
第019章 从战友到仇人
有些人脑子活络的贵族，听说死的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心情为之一松。随即立刻闪过一丝不寒而栗的想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来得快？
人群纷纷朝后山扑去，都想第一时间看看这古怪情形。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龙神殿门口的镇殿石兽旁，张弛正目光阴冷地目睹着这一切，嘴角咧起了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微笑。
如果说承意王子受伤，引起了猜疑和仇恨的种子，那么百里剑的死，却是引发了巨大的恐慌，诸多无法解释的猜测和联想，给龙神降世的庆典蒙上了厚厚的一层阴云。
承意王子的手指被顺利接上，经过龙神殿光明使者的“大治愈术”治疗，果然有妙手回春之能。
大长老严肃地对吴王道：“王爷，光明使者阁下说，承意王子的手不会有什么大碍，但这只手，想像之前那样百分之一百准确掌握兵器，却是不能。这一点，你必须有心理准备。”
吴王心如刀割，如果不能掌控兵器，那跟缺了两根指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连光明使者都没有办法了吗？大长老，整个大陆，难道没有一种圣药可以治疗这种伤？”吴王不死心。
“有，完全复原的圣药自然有，只不过这些东西可遇不可求。也许三年五年，也许十年二十年。小王子他等得起吗？”大长老这句话，等于是宣判了承意死缓。对于一名大剑来说，不能完美操纵武器，那跟慢性死刑也没什么区别了。
“百里剑……”吴王嘴唇轻起，淡淡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大长老却是忍不住一阵寒意，虽然吴王的反应没有异常失态，但他这股恨意，实已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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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密室之口有一名执法快步走近，在大长老耳边低语几句。大长老听罢，眼睛一瞪，面色跟着一沉。饶有深意地抬头看了吴王一眼。
“王爷，出去看看吧！”大长老的口气十分平淡，没有把百里剑的死讯挑明，“在治疗的这段时间里，外边又出了更大的事。”
一滩肉泥，被龙神殿用圣洁的白布裹住，放在龙神殿前。死者为大，龙神殿所能做的，也只是在龙神之殿前，为他超度送行了。
百里山此刻也是异常的平静，与走出的吴王彼此对望一眼，两人的眼神交锋，什么话也没有讲，心里的恨意却已到达了顶点。
百里山自然是认为这一切吴王麾下的刺客所为；而吴王心里却是想，你儿子本就难逃一死，只不过他死得太快而已。
两个昔日的同窗、同袍，在这一刻，终于决裂！
张弛此时像个乖乖儿，拉住妹妹的手，站在吴王身后，灵识却是观四路，听八方，注意着各方动向。他发现，龙神殿此时除了几名执事之外，所有地位高的人物，都向一处偏殿云集过去。
估计百里剑的蹊跷死亡，也引起了龙神殿高层的震动！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查，怎么商讨，谁会想得到，这种惨烈的手法，会是出自一个九岁的“废柴”之手？
不知怎地，百里跃仇恨的目光，却不离不弃的，总游离在张弛身上。
难道这小子，始终对自己抱着怀疑态度？张弛不敢小视这个提前获得进阶机会的天才。如果自己那番手脚，是施加在百里跃身上，以进阶真人的精神念力以及对元力的感应度，只怕早已察觉，并成功将雷煞逼出。
作为大剑，百里剑就没这么好的念力和感应度了，所以他变成了肉泥。
发生了这样的事，龙神降世的庆典也自然失色不少，帝都的贵族们哪还有心思观礼？都一门心思地考虑，在吴王和百里山今后的仇恨纽带之间，应该站在哪一边，如何自处。
高兴的也不是没有，比如太子和楚王。他们原本对吴王和百里山的良好关系十分不痛快的，这时候见他们决裂，不高兴那才叫怪事。
龙神殿高层和帝国高层，都会这件事召开了密谈，可是事实的真相，谁也捕捉不到。龙神殿认为，承意王子的背后，也许有一个守护高手，而且毫无疑问是绝世级别的，否则的话，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雷电元力领悟得如此之深，且顺手拈来地使用？
像这样的高手，龙神殿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因此他们决定对百里剑的死，抱以中立态度，不过问，不插手。
帝国皇帝虽然愤怒皇孙被人斩掉手指，这简直是对皇室权威的蔑视和挑衅，但肇事者的下场比承意惨了十倍，他老人家再愤怒，总不能对百里家族这样的世家功臣来个一窝端吧？
最后，赵谐决定把这些矛盾定位在吴王和百里山之间，而非皇室和百里家族之间。这样的话，对皇室百利无一害。
“王爷，百里家族已经召回他们在东山行省秘密修炼的次子百里宏，目前属下还没有侦察到百里家族有针对吴王府的专门部署。百里家族的元老层，对于这件事反应并不算过激，其他贵族态度大多暧昧，倒是太子和楚王府上的人，对这样的结果显然比较满意。。”灵猫不愧为吴王的得力属下，三天时间，就将整个帝都各方贵族对于这件事的态度都大致把了一个脉，输理了一遍。
吴王思考了一会儿：“两位王兄的反应，即使用脚丫子去思考，也知道他们心里抱着什么想法。承意是我唯一的希望，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对他们来说，怎么都算是好消息吧。”
灵猫迟疑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道：“王爷，百里剑的死，难道您真的一点都不感到蹊跷吗？也许王爷真的应该乐观一点，承意王子，未必就是王爷的唯一希望。”
吴王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下来，强作欢颜道：“你又要提醒我天授的事情么？无论如何，你觉得那样等级的雷电之力，是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能掌握的么？”
其实在他心里头，已经有着一股越来越强烈的预感，百里剑肯定是被天授杀死的。不过关于天授天赋惊人这个秘密，是属于他们父子二人的默契，他自然不便他在第三者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即使灵猫是自己的心腹。此时的吴王，觉得自己和儿子间的默契是一个神圣的约定。
“可是属下还记得那次在王府后院那一次雷电之威，总觉得这并不是巧合。也许二王子身上，真的蕴藏着不同于常人的天赋呢！至少，我认为在二位王子身后，有着一个绝世的强者在守护他们……”灵猫是吴王的心腹，因此有什么疑虑，也不必忌讳，直接说出来。
“灵猫，你的想象力真的有些泛滥了。我听说大陆上存在一些圣药和天然芝草，可以让肌肉筋骨百分之一百契合恢复，你多留意一下这些吧。”吴王不想引导其他人对天授产生怀疑，哪怕是自己最忠心的部下。
灵猫微微欠身，将手放在胸口，表示接受任务。
灵猫出去后，吴王却是陷入了沉思，表情复杂而深沉，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天授这孩子，竟然如此果决地处决掉百里剑，真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所能干出来的事呵。
百里山，这个老战友，终究还是和自己决裂了。想到这里，吴王也是忍不住有些酸楚。
不过，这点酸楚立刻被他扫清。既然事实已经无法挽回，再伤感也是无济于事。百里剑如此放肆，屡次挑衅，未始和百里山毫无关系！
想到这里，吴王心中多出了一份释然。
第020章 登堂入室
花园的黎明静悄悄，一双蝴蝶在花丛当中穿来绕去，跳着属于它们的舞蹈。
晨曦之下，一名倔强的少年，挥汗如雨，用他的左手正在勤快地练剑。张弛看着用功的哥哥承意，心里酸楚无比。如果哥哥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别人伤害，就不会和百里剑有那段恩怨。
可惜世界上不存在“如果”这种后悔药，张弛这几天都在苦思冥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哥哥完全恢复。如果是前世的话，他至少有十种方法可以让筋肉完美再生，甚至帮助哥哥改造身体，洗髓伐毛也不在话下。
可是自己目前的修为，六七年的苦功，也就顶前世一两年，毕竟帝都这里的修炼环境和天地元力沟通，实在不怎么地。
要想达到洗髓伐毛这个层次，至少要到达金丹期，这对于现在的张弛来说，只能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符煞来帮助哥哥打熬一下身体，提高他对元力的感应力，别小看这些粗浅的细节，长期积累的话，其效果也是明显的。
从六岁那年开始，张弛就喜欢这样陪着哥哥练剑，他并不是对剑技特别感兴趣，而是在哥哥练剑的时候，暗中给他补充能量，召集各种元力，主动与哥哥形成沟通，这无形当中，确实提高了承意对自然元力的把握度和感应度。
否则的话，以承意的资质，练的再辛苦，又怎么可能在十二岁顺利完成进阶？要知道，修炼之事，天赋不行的话，只会越练越感到吃力，而不是越练越是渐入佳境。
承意能取得这样的成绩，跟张弛这么多年来默默作出的贡献有着很大关系！
“傻小子，怎么又发呆了？”承意终于停下来，满头大汗地走过来，见到张弛神情郁郁，笑着问道。
“哥哥，我在想，如果你的左手和右手都一样出色的话，修炼剑中之剑，那样的话，在对敌的时候，出奇制胜，也许取胜的机会更大一些吧？”张弛突发奇想，哥哥先天条件不如别人，为什么不考虑走一走取巧的道路呢？
承意陷入了思考，忽然眉目间一亮：“好哇，天授，你这倒提醒了我。可惜哥哥现在右手对剑的把握力不如以前准确，对敌的话，恐怕十分艰难。不过我一定会证明给别人看，我的左手一样可以让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大剑！”
这就是承意，什么时候都不会丧失信心，丧失希望！张弛不得不承认，说到性格坚忍不拔，自己还真要向哥哥多学习。
“哥，你相信我，你的右手总有一天，会恢复正常的。而且迟早有那么一天，你会成为乾元大陆最出色的大剑之一！我向你保证！”张弛多少年来，一直没有忘记过这件事，等自己修炼到一定地步，彻底帮助哥哥改造经脉体魄。
“哈哈，弟弟，我相信你。不过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有这么大的自信呢？老弟，其实哥哥心头一直觉得奇怪，和百里剑两次交手，我总觉得有股力量在暗中帮助我，而这股力量十分熟悉，十分亲近。”看来承意不但性格坚韧，心思也非常缜密，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
张弛笑道：“我知道那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