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天河-第4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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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对她们的性命也不在乎，我也仍然有无数种方法让你受尽折磨，生不如死。”何长老用一种不紧不慢的语气慢慢说道：“我可以让人在你身上一刀一刀的把你的肉都割下来，再放在海水中浸泡一下，那滋味相信你一辈子也忘不了。又或者让你也身受重伤，再放入寒窑之中，让你尝尝什么都生不如死。又或者用竹签刺入你的指甲，将你的指甲一片一片都翻过来。”
方言的脸色越来越平静，望向对方的目光却是越来越冰冷。
“如果这样你还觉得无所谓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喂入一种催情的药，再把你放回到青竹阁去，我想，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恐怕会让整个岛屿的人都感兴趣。只是不知道到了那个时候，你还有没有能力控制住自己？当然，我还可以废了你的功力，挑断你的筋脉，挖空你的双眼，割下你的舌头……”
“够了！”江雅云忽然怒喝一声，“你若是敢再说一个字，我先杀了你。”
何长老脸色不变，但却非常识趣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不再言语，不过，其目光却满是讥讽的看着方言，很是不屑。
“公子……”江雅云看着方言，却发现自己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言盯着这位何长老看了片刻后，便沉默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江雅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那位何长老也没有再开口。这片空间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
“我想见见两位老宫主。”在沉默了许久后，方言终于是说话了，语气仍然是非常的平静，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
听得他到这句话，那位何长老嘴角便泛起了一丝笑意，望向方言的目光愈发的不屑。在他想来，这个少年定然是被自己刚才的话吓到了，想要妥协了。
“公子，你……”江雅云有些摸不清他的意图。
“不行吗？”方言看着她问道。
“不，你要见当然可以。”江雅云有些不安的看着他，“公子，你见他们是想要？”
方言看了那位何长老一眼，说道：“我想要跟两位老阁主谈谈疗伤的事情。”
江雅云一愣，然后秀眉便紧紧的皱了起来，神色愈发的不安。她不相信，不相信方言会被何长老这样三言两语吓倒，这根本不像他的性格。特别是看着他此时平静得像是无事人一般的脸色，她更加的怀疑。像他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性格，绝不可能被这样的言语吓到。
可是，对方已经这般说了，她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哪怕是他知道对方根本不是想要这么做。在这个时候，不管他想要干什么，她都只能服从。
“公子，你确定吗？”江雅云咬着牙问道。
“带路。”方言直接说道。
江雅云盯着他看了片刻，紧紧的咬着嘴唇，片刻后，她转身朝后方行去。
就在这时，方言又说话了。
“让这位何长老一起去吧。”
江雅云脚步一顿，似乎是怀疑自己听错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公子，你……你说什么？”
“让这位何长老一起去。”方言重复了一遍。
江雅云不解的看着他，似乎想要听到他的解释。就算是那位欲转身离开的何长老也停了下来，有些纳闷的看着他。
可是，方言没有再多说一个字，根本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江雅云在心底叹了一声，暗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这样的话她自然不敢问出来，在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朝着那位何长老说道：“你一起过去吧。”
“是，宫主。”何长老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他也不是没有去过那个山洞中，就在半天前，他还刚刚从那里出来。
江雅云忽然感到有些头疼起来，因为她发现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正朝着一个谁也无法预料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现在的方言非常愤怒。但是，他却是硬生生的把这种愤怒压制了下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仅仅是这种定力，就让她觉得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强大得多。她更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圣人，以德报怨的事绝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不然，灵殿和落云宗也不会消失在这片海域了。他的平静让她感到害怕，那种感觉，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她不知道，这种平静过后，紧接而来的暴风雨会有多么的恐怖，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三人慢慢前行，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凌静瑶很是不安，想要回头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眉宇间满是焦急。
方言神色平静，似乎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不紧不慢的跟在凌静瑶身后。但是，只有真正了解的他的人才会知道，现在的他，体内压制着多大的怒火。
那位何长老脸上倒是没有什么神情，仿佛是一点也不担心前方这个少年会玩出什么花样来。在他眼前，这个少年不过是他可以随手捏死的蚂蚁，不足为虑。
不多时，三人便走出了那个通道，来到了那个山洞前。在这个位置，甚至还能看到岛外时不时跃出水面的妖兽。
江雅云在洞口停了下来，有些犹豫的看了方言一眼，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来，直接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山洞内，那位老妇人和老先生显然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来到，已经睁开了眼睛。
“方小友，你终于是回来了。”看到方言归来，老妇人大喜。
江雅云站在两人身旁，欲言又止。
方言冷冷一笑，讥讽道：“两位前辈有令，晚辈哪敢不从？如果我再不回来，现在恐怕已经被人挖了眼睛割了舌头了。”
老妇人眼角微微一跳，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他身后的那位何长老，然后将目光望向江雅云。
江雅云附在两人耳边，快速的说了些什么。
在听到江雅云的话后，老妇人大怒：“何长老，你放肆！”
“宫主恕罪。”何长老一惊，忙道：“属下也是为了这片海域着想，只是想要吓唬一下方长老，并没有真要这么做的意思。”
“吓唬？谁给你的胆子？”老妇人怒喝道：“若不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非杀了你替方小友赔罪。你还不快快给方小友道歉？”
方言的目光一直落在这位老妇人身上，在听到这句话后，他马上说道：“不必了，老前辈，你们的要求我答应了，我可以替你们疗伤。”
此言一出，老妇人也不禁愣了愣，显然是感到有些意外。
而在方言身后，那位何长老却是无声的冷哼一声，神情愈发的不屑。
唯独江雅云的眉头越皱越深，有些焦急的看着方言，似乎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就算是这句话现在是从他的嘴里说了出来，但她仍然是不相信，不相信他会这样妥协。
老妇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急道：“此话当真？”
“当真。”方言轻轻的点了点头。
“好，好！”老妇人大喜，“小兄弟，只要你能治好我们的伤势，我可以给你保证，以后少不了你的富贵荣华。只要是这片海域有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
方言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并未说话。
“小兄弟，事不宜迟，外面的妖兽已经开始攻岛，我们也抓紧时间，现在就开始疗伤吧。”老妇人大松了一口气，朝江雅云吩咐道：“去把小兄弟需要的药材都拿来。”
“等一下。”这时，方言再度开口，他看着那位老妇人说道：“两位前辈，我说可以替你们疗伤，但是，我是有条件的。只要你们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才会替你们疗伤，不然，此事也不用再谈了。”
第1037章公平交易
“条件？”老妇人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回过神来，笑道：“没问题，小兄弟，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满足你。。。”
而在这个时候，江雅云心头却是格蹬一跳，她知道，麻烦终于是要来了。
“我有三个条件。”方言缓缓说道：“第一个条件，我要让青竹阁的阵法师跟你们星宫的阵法师学艺，她在你们星宫学到的东西，关系到我替你们疗伤的程度。她学的东西越多，我就会越用心替你们疗伤，让你们的伤势恢复得越好。如果她只能在你们星宫学到一成的阵法技艺，那很抱歉，你们的伤势我也只能恢复一成。”
“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威胁星宫？”两位老宫主还没有多说什么，他身后那位何长老倒是先说话了。
方言回头怒喝一声：“我跟老宫主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放肆？”
何长老脸色一沉，不着痕迹的看了那位老妇人一眼，然后闭上了嘴巴。
“老前辈，这第一个条件，不知你们能否答应？”方言看着那位老妇人，淡淡的问道。
“阵法师？”老妇人微微皱眉，“小兄弟，你们需要学阵法做什么？”
“前辈，你要知道，我迟早还是要回到陆地去的。”方言说道：“为了避免像灵殿落云宗的事情再度发生，青竹阁需要一位强大的阵法师来保护。”
“何必这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保证，只要有星宫在，以后就绝不会再有人欺负青竹阁。”
方言笑了笑，然后沉默了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
江雅云着急的拍了拍她娘的肩头。
“既然小兄弟觉得有阵法师安全一些，那就让她来吧。”老妇人心领神会，呵呵一笑，说道：“你大可放心，我会吩咐下去，星宫的阵法师会不遗余力的教她，不过，她能学到多少我可不敢保证，万一你的那位阵法师资质太过愚钝，我们就算是再怎么教，她恐怕也学不到什么呀。你难道要因为这个降低替我们疗伤的质量？”
方言说道：“这你可以放心，只要你们能用心教就足够了。青竹阁的那位阵法师虽然算不上是天才，但应该也不比你们星宫的差。”
老妇人眼角微微一眯，然后很快就恢复正常，笑道：“既然这样，这个条件我们答应了。”
“多谢老前辈。”方言微微低头，说道：“第二个条件，我要确保在治愈你们的伤势后，你们不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我要保证我自己的安全。”
“小兄弟，这你可以放心，如果你真的能治愈我们的伤势，我们又怎么会做出那种恩将仇报的事情来呢？”老妇人笑道：“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但可以保证你的安全，还可以保你一世荣华。”
方言笑了笑，轻声说道：“前辈，你或许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再相信口头上的承诺了。因为我知道，再真正的利益面前，什么承诺都是经不起考验的。”
老妇人皱了皱眉头，问道：“那你想要我们怎么做？”
方言将目光投向江雅云，说道：“我要在她身上下一道禁制，期限为五年……”
“不行！”
方言话还未说完，那位老妇人便一口回绝。
“你不能在她身上下禁制，如果你真要下，你可以在我们身上下。”
方言笑了起来，说道：“前辈，如果在你们身上下，那我在解开禁制的之时，就是我身死之日了。我可没有能力从你们手中逃脱。”
老妇人脸色一沉，还欲再说些什么时，江雅云说话了。
“娘，就让他在我身上下一道禁制吧。”
“我说了，不行！”老妇人怒喝一声，语气不容置疑。
“小兄弟，如果你不能在我们身上下禁制，那你便换一个条件吧。”
方言不在意的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用自己的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见状，那位老妇人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江雅云见状，也是大急，低声跟她说着些什么，看这模样，似乎是在说服她。
好一会后，那位老妇人才沉声问道：“方言，让你在雅云身上种一道禁制也可以，但你必须保证，你不能伤她分毫。”
“前辈，只要没有人伤及我的性命，我绝不会伤她分毫。”方言说道：“我的性命都掌握在你们手上，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待以后你们的伤势恢复后，把外面的妖兽击退后，安排江宫主送我出海即可，到了一个我确定安全的地方，我自会解开她的禁制让她回来。”
“我怎么相信你？”老妇人显然是不放心。
方言冷冷一笑，说道：“前辈，我想，你们应该先弄清楚，现在我们是在谈条件，是公平交易，而不是我在求你们。不管你怎么认为，我自己觉得，我的话比你们的话可信百倍不止。我说了，只要我自己安然无事，你们的女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你们信不信，就不是我考虑的范围了，你们若是信，我们的交易继续，若是不信，我们的交易就此中止，当然，你们也可以直接杀了我泄恨，又或者，用你们刚才所说的那一千种方法，看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听得此言，站在他身后的那位何长老眼中不禁闪过一丝错愕之色，怔怔的看着他，似乎是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他现在的胆量又增大了？
老妇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在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道：“好，这个条件我答应了，不过，必须要在我们的伤势有些起色后再种下禁制，此事不容商量。”
方言想了想后，便点头同意了下来。反正，他最终的目的也并不是在江雅云体内种下禁制，只是为自己替他们疗伤找一个台阶，只自己拖延时间找一个理由而已。只要不让他们有什么怀疑的地方就够了。
“说说你的第三个条件吧。”老妇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境平复了一些。
第一千零三十八章计谋失效
“前辈，我之所以答应替你们疗伤，并不是受了你们的威胁，说白了，你们先前说的那些威胁，我一点都不惧。。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些？你们或许有很多让我生不如死的方法，但我自问，如果我自己要死，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方言看着那位老妇人，平静地说道：“至于你们所说的那些我在乎的人，她们也同样是不怕死，你们可以折磨她们，但她们如果自己要死，你们同样是挡不住。我既然会回到这里来，不可能会猜不到你们这些技俩，不瞒你们，在来之前，很多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在临死前让你们星宫的威望大减。”
老妇人呵呵一笑，说道：“小兄弟，你真是误会了，我们从来没有想要要威胁青竹阁的人，以星宫的威望和实力，还不至于做出这等事情来。你先前听到的那些话，全是何长老自己的意思，你大可放心，稍后我们定严惩他。”
方言淡淡一笑，说道：“是谁的主意我不管，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们，我之所以答应你们，并不是因为你们那点威胁，而是我不想让我带来的那些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我需要活着，我需要活着为他们讨一个公道。”方言一脸平静的说道：“但是，我不惧你们的威胁，并不代表我可以当作那些话从来没有听到过，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不喜欢被别人威胁。”
“所以？”老妇人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方言缓缓转身，指着身后的何长老说道：“第三个条件，我要他的狗命！”
“嘶！”
此言一出，不管是江雅云还是那位何长老，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脸骇然的看着他，似乎是没有料到他的第三个条件会是这样。就算是那两位老宫主也不禁愣了愣，然后便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而那位何长老在怔了怔后，很快就回过神来，脸色剧变，一脸紧张的看着两位老宫主，目光不停闪烁。
他知道方言现在的重要性，自在也知道他那句话的份量。如果两位老宫主真的要让他替他们疗伤，他们恐怕真的会动手取他性命。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是明白了这个少年为何要让自己跟来的原因了。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是领教到了这个少年的狠辣之处。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是有些后悔了自己先前说出的那些话，哪怕是那些话都是两位老宫主交代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把自己推进了一个死胡同，很难走得出来的死胡同。
“小兄弟，这个……”老妇也很快回过神来，不着痕迹的看着那位何长老一眼后，面露难色，“何长老是我星宫的大功臣，曾为星宫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我……”
说到这里，她竟然是说不下去了，只是一脸为难的看着方言，似乎是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
岂料，方言似乎是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语一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言不语。仍然是用这样一种表情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要么，答应这个条件，交易继续。要么，拒绝这个条件，交易中止。没有第三个选择。
老妇人顿时沉默了下来，脑海中不停的转动着，思索着应对之策。其实，她并不是不想杀这位何长老，她们好不容易才让这个少年愿意替他们疗伤，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杀一个长老就可以让他答应下来，这样的机会错过了恐怕就再不会出现了。
个何长老和整片海域的安宁熟轻熟重她会不知？不说是杀一个何长老，就算是杀两个三个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只是，以她们现在的实力，能不能杀得了这位何长老她也没有把握。不然，她早就动手了，哪里还会说这么多。
可是，万一动手后没有把握杀得了这位何长老，再激怒了他，他们真的在这里动起手来，后果恐怕就有些严重了。
方言没有说话，两位老宫主也没有说话，江雅云怔怔的看着方言，同样是没有说话。
何长老也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却是死死的盯着两位老宫主，脸上满是戒备之色。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也在不停的转动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他现在很想杀了方言，但他不敢。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杀了方言，断了两位老宫主的希望，他的下场会更加的凄惨。当然，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也没有把握可以把这两位老宫主也一并杀了。不然，他恐怕真的会铤而走险。
如果真的能杀了这两位老宫主，凭他在星宫的威望，就算无法说服其他长老相信他，但他要自保应该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两位老宫主已经死了，应该不会有人再冒险对他做些什么。
两位老宫之所以没有动手的原因他也清楚，他知道，如果两位老宫主有把握可以杀得了自己，自己现在恐怕已经躺下了。这两位老宫主想要恢复伤势的迫切心情他比谁都清楚。
但可惜的是，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可以保全自己的办法来。所以，在犹豫了片刻后，他身形一动，竟是直接朝着洞外逃了出去。
既然不能正面面对，那唯有走为上了。只要先离开这里，怎么也会安全得多。
“何长老，你要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