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游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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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凭连忙将他扶起,说道:“老伯不必多礼,我们是客,哪有主人给客人行礼的?”
主人家很是热心,连忙奉上毛巾姜汤和干爽的衣物,又提来了一个小火炉。
驱逐着寒意,只觉得好了很多,王宏感叹一声:“幸好找到了一家,否则有罪受了。”
外面依然还在下着雨,天色渐渐昏暗。
“看来回不去了。”嘀咕了一声,王宏将獐子和灰兔提给那老伯,道:“老伯!今日在你这借宿一晚,这是獐子和野兔,帮我们加工一下,作为感谢,定会奉上银钱。”
那老头摇了摇头道:“这是小事,无需如此,只是住宿的话……恐怕有些不方便。”
第三十三章 都是处男的错
不方便?所谓的不方便,应该并不是真的不方便吧?
很多时候,所谓的不方便,只是不愿意,不想要这么去做,从而找出来的一个借口罢了。不想陪朋友喝酒,便是不方便去,实际是不愿意,不想这么做——所以听着这话,财大气粗的王大少爷当即皱了皱眉道:“开个价吧。这么大雨我可不想再出去了。”
明显是将这淳朴的老伯当成敲竹杠的了。
老伯一愣,也不生气,而是苦笑道:“我想秀才爷您误会了,家中贫困,只有两间房,里屋邋遢,我老头子睡在哪里,断然不能叫二位秀才爷住在那里,而另一间房,便是有些不方便了。”
王宏听着这话,暗道莫不是真的不方便,连忙问道:“到底哪里不方便了?”
老伯道:“老伴在前些日子去世,儿子去县城里置办棺材,还没有回来,所以尸体还躺在榻上。如果二位秀才爷不怕的话,倒是可以开一个地铺睡上一晚,只是和死人睡在一个屋子里,对于二位秀才爷来说,太过于失礼以及不吉利了。老朽又怎能这么做?”
王宏顿时露出错愕的神色,也知道自己误会了这老伯,连忙道:“方才出言不逊,请多谅解。”
“无妨无妨。您二位还是另找个住宿的地方吧。”老伯连忙还礼。
王宏看着外面的暴雨,又看着其他家户紧闭的门窗,走回来道:“不用,我们就住在这里吧,胸中有浩然正气,怎可能怕阴祟?”
柳凭方才一直未出声,从头到尾都在看着另一间房,脸色凝重,听着这话,连忙道:“王兄,我们还是另找他处吧。”
看着柳凭脸色有些难看,王宏顿时笑道:“有何惧之?柳兄,没想到你的胆子这么小啊?”
柳凭道:“现在就走。别废话。”
“饭还没吃呢。”王宏却一把将柳凭拉住,道:“再说天色已晚,谁还愿意开门?就算开门,和这情况也是差不多,村户之家,怎么可能多出来房间?住在这里,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啊。”柳凭苦笑一声,“你到底走不走?”
老伯也劝道:“这位秀才爷,还是听他的吧。不过,你们也得用了饭啊,老朽这就去给您二位准备。”
说完一溜烟去了厨房。
王宏拍着柳凭的肩膀说道:“柳兄勿要惧怕,一切有我的。”
柳凭摇了摇头道:“事情可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那尸体有点问题。”
“有问题?”王宏脸色顿时一变:“有什么问题?”
“说不定会诈尸。”
“诈尸?”王宏紧皱眉头,道:“怎么可能?”
柳凭道:“我就知你不信……算了,反正只是有可能,并不完全肯定。”
可这话却梗在王宏的心中,但转念一想,回忆起柳凭以往的玩笑,顿时释然,恐怕这是柳凭害怕尸体,想要让自己乖乖陪他离开的谎言吧?越想越觉得这点更靠谱一些。
便定下了心,道:“无妨,心中有浩然正气,岂会惧怕这些?”
“好吧……那随便你。”柳凭看了一眼外面道。
此时天色完全昏暗,雨水越加狂暴,这时出去,定然会再次湿透,想想还是算了,只是一具尸体,到时候超度一下就行了。
吃了饭,打了地铺,王宏和柳凭就这样睡下。
吹灭油灯,外面的风雨声不断传来,很是阴森恐怖。
空气中的温度渐渐降低,让人下意识的缩在被窝里面。柳凭却突然起身,走到那尸体的旁边,默念起了救苦往生神咒:“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尸体慢慢浮出一些阴气,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聚越多,越聚越浓,柳凭却不为所动,继续念着。
“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曲屈亡……”
那些阴气渐渐变得漆黑如墨……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你在作甚?”突有声音从背后传来。
柳凭身体一僵,往后看去,却见站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嗯……我在作法超生。”想了想,还是如实坦白了出来。
“你还会这个?效果怎么样?”站在背后的却是王宏,方才还未入睡,所以柳凭起身,他就睁开了双眼。
柳凭扫了一眼尸体,道:“效果并不是很好……这尸体还真是有些奇怪。”
王宏笑道:“那是你道行不深啊。”
看着王宏大大咧咧的样子,柳凭知道了他多半不信,摇了摇头道:“或许吧……还是睡觉吧。”
二人又去睡着,王宏却没放过这个话题,连连说着:“柳兄你是何时开始学这个的?的确有模有样的,竟然给尸体超生,我还以为你怕这尸体呢。”
因为王宏是背对着那死尸,所以并没有发现,此时那具女尸已经慢慢起身,掀开被子,缓缓下榻,一步步朝这里走来……
而柳凭一直留意着,自然发现了,瞥了一眼,淡淡的道:“一年前的秋天,碰到了个道士,就学了一些。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尸已经诈尸了呢。”说完还用手指了指。
“你开什么玩……”王宏以为是玩笑,但还是下意识转过头,刚准备嘲笑柳凭一番,却愕然的发现一个人影走了过来,话音戛然而止。
“你是谁?!停下来!”王宏吓了一跳,心中一惊,寒意蔓延全身,连忙叫道。
就在此时,闪电一闪,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雷声。
在那一闪的瞬间,王宏看见了那死尸的摸样,真是丑陋恶心到了极点,顿时瞪大了双眼,恐惧充斥着心中,鸡皮疙瘩生出了一片,忍不住尖叫道:“啊啊啊啊!!!活过来了!!她活过来了!!!”
“我不是早就说过她会诈尸嘛?还有,你不是说心中有浩然正气,岂能惧怕这些吗?”柳凭在旁边问道。
王宏听着奚落,忍不住惊叫道:“这个时候就别管这些了!她为什么活过来了啊!快跑啊!”
“他醒过来肯定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柳凭站起身子,走到王宏的身前,淡淡的说道。
“因为我?”看着柳凭的背影,王宏有些奇怪问了一声。
柳凭随手画了一个符箓,打了出去,道:“多半因为你还是处男。”
“哈?!”
王宏当即就惊呆了,瞪大了双眼,咆哮道:“什么叫做因为我还是处男啊!?纯情一点就不行吗!再说你怎么知道的啊!处男哪里有错了啊?!”
柳凭回头道:“很简单,童子阳气极盛,所以刺激得她醒了过来。我本觉得你不应该是童子身,加上我刚刚的超度,拔出部分阴气,所以她醒过来的几率不大,却不想还是醒来了。话说回来,还真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是处男。”
虽柳凭也是童子身,但懂得隐息之术,自是不一样。
“这样也行啊!竟然都怪我啊!都是处男的错啊!还有你为什么不敢相信啊!”
“别叫了,再叫我会分心的。”柳凭微微皱眉,他发现符箓打出之后,却没什么效果,那女尸只是停了一下,便继续走过来。
王宏当即紧闭嘴巴,看着柳凭和那尸体斗法,眼中满是震惊,原来方才柳凭说的是真话,他真的学过法术啊!当即有些郁闷不已,柳凭说真话的时候,就像是假话,说假话逗自己的时候,却像是真话一样。
“哼!去!”柳凭再次画出一道符箓,打了出去,嘴里念叨:“巍巍道德尊,功德已圆成。降身来接引,师宝自提携。慈悲洒法水,用已洗沉迷。永度三清岸,常辞五浊泥!”
哗!
清光闪烁,似泼水一般,冲到女尸的身上,她顿时僵在了原地。
“搞定了?”王宏一愣,松了口气。
“不……”柳凭看着那女尸身上不断冲出的浓郁阴气,一阵阵心惊肉跳,有些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沐浴度魂咒依然不行?还越来越厉害了,这尸体,到底什么来头!”
“走!”当机立断,柳凭和王宏转身逃走。
那尸体也丝毫没有落下,紧追不舍。
不再管风雨,立刻夺门而出,来到拴马的地方,却发现只剩下了马缰。
“马呢?!”王宏叫了一声,突然踢到了什么,低头一看,赫然看见若干白森森的骨头躺在地上,还有血液,已被暴雨慢慢稀释,只剩下了淡淡的红色。
再次抬头,王宏一愣,寒意瞬间涌遍全身。
“村子呢……?!”
只见四周荒野一片,尽皆是砖瓦废墟,哪里还有什么房屋的摸样?
“柳兄?柳兄!”
王宏瞪大了双眼,他愕然发现,柳凭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第三十四章 出事情了
明明和柳凭一起逃出,他竟已不知所踪,生死不明。
恐惧与痛苦混合在一起,王宏忍不住发出悲鸣:“柳兄!柳兄你在哪里!?快点过来啊!”
但这声音,在此时的暴风雨中,却显得如此孤独无助以及渺小。
天地之间,电闪雷鸣,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直冲而下。
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大地抽打着,像是神仙在泄怒一样。
闪电若龙蛇,游走在乌云之间,紧接着便是轰隆隆一声惊雷,就算有再大的声音,也会被掩盖过去。
在那一闪的瞬间,王宏眼前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影,但是很可惜,那并不是柳凭,而是那具诈尸的女尸。
女尸张大了嘴巴,弓着身子,样子像是痛苦无比,突然,她猛地抬起头,对着天空,无声的嘶吼起来。
在王宏所看不到的视角,四周无数阴气,源源不断冲入那女尸口中。
她那干瘪的身体,逐渐恢复弹性光泽。到最后,无数的皱纹沟壑都已消失,变作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可这女子,却无比的诡异,双眼一片红色,看不见白与黑,闪着摄人心魄的红光。
而那皮肤虽恢复了活力,若温玉一般,但皮肤之下,却有着无数仿佛蜘蛛网一样,发黑的经脉,微微的凸起,清晰异常。
她突然死死的看着茫然无措的王宏,而后直直的冲来。
王宏亡魂皆冒,撒腿就跑,但背后阴风袭来,那女尸已靠近了。
“不要追我啊!”王宏快要哭了,哀嚎着:“绝望了!我对这个女尸只追处男的世界绝望了!”
话音刚落,那女尸的手掌已搭在了他的肩上。
一股大力袭来,王宏无法抵抗,摔倒在地。
趴在泥水里,手舞足蹈,王宏惊惧到了极点,大叫:“不要……不要!”
女尸竟然露出了狰狞的冷笑,双眼的红光越发的刺眼,弯腰就要扑咬。
就在此时,只听得‘咻!’一声,一道虹光闪了过来,这赫然是一支箭。
箭枝破空穿梭而来,一下子命中那女尸的头颅。
‘嘭!’得一声,女尸直直后仰,倒在雨水当中。
王宏呆滞的看着倒地的女尸,猛地回头,赫然看见柳凭站在不远处,手举着长弓,一副气喘吁吁,狼狈到了极点的摸样。
“柳兄!”绝望中被人拯救,让这王宏一下子流出了热泪,大叫道:“刚刚可吓死我了!真是太险了啊!你还没死啊?刚刚跑到哪里去了啊?”
“在不久以前,我便发觉这村子有些不对劲,只是不想这般邪门……竟完全看不穿根本就是个鬼村。”柳凭慢慢走了过来,道:“我刚刚去拿弓箭了,所以和你错开了。”
“那你和我说一声啊!真是千钧一发,差点就死了啊!”王宏有些狼狈的摸了摸眼泪,苦笑道:“真是太危险了。”
柳凭伸出了手,点头道:“是啊,幸好我篆制符箓的速度够快,不然你此时已见到了阎王。”
王宏抓着柳凭的手,借力站了起来,转过头心有余悸的看着那女尸,问道:“她死了吗?”
“不知……”柳凭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女尸头颅的箭枝,竟然啪的一声断掉了。
“这!”王宏吓了一跳,差点跳了起来。
“乌鸦嘴……奇怪,女尸怪的血怎么这么多?”柳凭脸色有些难看的嘀咕着,连忙取出箭枝,咬破手指,在箭头快速篆制着符箓。
“血多?她被射中头颅都没有血流出啊?”王宏一愣问道。
“此血非彼血,我是说这女尸血厚防高,怎么杀也杀不死。”
“还是听不懂啊!还有,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你到底能不能解决啊?要不我们先撤吧?”
柳凭摇头,道:“不行,不杀死她,便无法离开这村子。”
“啊?”王宏脸色惨淡,再次露出了惊惧的表情。
就在此时,倒地女尸直直站起,双眼红光,在这黑夜中,极其显眼。
“她要过来了!”看着女尸站起,王宏忍不住尖叫起来。
柳凭搭弓拉箭,瞄准那女尸,眯着眼睛,嘴唇飞速张张合合:“茫茫酆都中,重重金刚山。灵宝无量光,洞照炎池烦。九幽诸罪魂,身随香云旛。定慧青莲花,上生神永安!”
“破地狱咒!”只是眨眼间便将八句咒语念完,大声叱喝了一声,柳凭立刻松手。
“呜呜呜!!”女尸鬼叫,猛地跳跃起来,想要躲过这支箭。
‘咻!’长箭如虹,飞速冲去,可那女尸竟然一下子跳开,躲过了这一箭。
“无用!”柳凭冷哼一声,再次一拉弓,放开!
射到远方的箭竟然在这个瞬间消失,重新回到了柳凭的手中!
‘咻!’
箭枝再次被射了出去!
女尸惊惧,可因跳起,难以转向,自无法躲过。只能出招抵挡,只是刹那,庞大的阴气出现,她的手掌上出现一个诡异的大球,足有一米直径。
那圆球上,无数个老人,小孩,青年,少女的身影闪过,这竟是无数人的魂魄,生生被压缩成了一个球,当做了挡箭牌。
“不要,我不要消失!”
“死得好冤枉!这是滔天大恨,是永无休止的恨!”
“灭族之恨,不能原谅!决不能原谅!”
“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报仇!”
“就算等待多少年,我也要等到报仇的机会啊!”
“妈妈救我!呜呜呜!”
圆球里,发出各样声音,可当箭刺破圆球,无数的哀嚎瞬间变成了统一的尖啸。
“啊啊啊啊——!!!”
这些原本村民的魂魄,因为恨意与不甘,化作低级鬼魅,苟存于世。
而这时,已然尽数灭绝。
但因此,箭枝消失不见。
“还没有完……!”似看到那女尸得意笑容,柳凭咬了咬牙,将剩下的灵力全部榨干,再次拉弓,方才消失的箭枝竟再次出现。
放手。
‘咻!’
虹光破空而去,那女尸的笑容顿时僵住,头颅一下子被射中。
嘭!!
头颅炸开,女尸掉落在地,白皙的皮肤迅速的枯朽,腐败。
与此同时,笼罩在整个村落上空的阴气,快速消散。
天空不断洒下的雨水,也渐渐小了起来,变成了毛毛细雨。
柳凭一下子瘫倒在地,双手支撑着身体,大口的喘息着,心有余悸的看了那女尸一眼。
若非近日一直在积蓄灵力,恐怕刚刚就会死在灵力不支的情况下。
真是凶险啊!这尸体的道行,竟然如此之深。
“柳兄……解决了?”王宏走了过来将柳凭拉起问道。
柳凭点头:“算是解决了,快点离开这里吧。这应该是一处极阴之地,呆久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
王宏听了,打了个寒战,连忙道:“我们这就走。”
柳凭看了一眼这村落,心有戚戚,极阴之地,也能演化成这般样子,这世间真是变化无穷。
一般来说,极阴之地应该阴气浓郁到极点,就算是凡人,也能一眼就能看出不对劲,感觉阴森深沉无比。
可是,还有种情况,便是阴极返阳,返璞归真。极阴之地,却不见半点阴气。
这里便是如此,初来之时,柳凭勉强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但随即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反以为是错觉。
二人没了马,只能步行,和来的时候意气风发,挥斥方遵截然相反,此时狼狈异常。
停停走走,到了凌晨才见人烟,搭上了牛车,中途停停顿顿,到了下午才到天启书院。中途二人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自然不服起初狼狈摸样,也没引起什么哗然。
只是王宏的脸色依然十分难看,充满了疲倦的味道,眨了眨眼,唉声叹气道:“真想休息啊……”
柳凭的灵力耗尽,虽补充了几许紫气,但依然匮乏,昨夜那战,急剧的消耗让他有些内伤。故此未察觉到王宏的异常。
听着这话,回道:“车上不是睡了那么长的时间吗?还困?不过已到了书院,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王宏点头:“快点走吧,我感觉,我现在站着都能睡着了……”
不一会儿,二人回到宿舍,不管是王宏还是柳凭,扑到榻上就睡着了。
不多时便放了学,从学堂回来的祝英台,看着躺在榻上的柳凭,顿时惊喜的说着:“奉常,你回来啦?”
“嗯……”柳凭有气无力的应着。
祝英台也看出了柳凭的疲倦,便没有多言,只是坐在一旁,静静打量着他的面孔,昨夜他不在,感觉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柳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道多久,他被人推醒了。
艰难的睁开双眼,没好气的说着:“什么事啊?”
将柳凭推醒的是祝英台,她急忙的说着:“奉常,不好了!王宏兄他出事情了!”
柳凭一个激灵,瞬间惊醒。
“怎么回事?”
第三十五章 方法
“他自昨晚到现在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身上长了很多水泡!”祝英台连忙说道,脸色有些难看,毕竟是相熟之人,现在竟像是死了一样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