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妖怪-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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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淡淡笑道:“祝你成功!”
魏金最后一次鼓舞军心道:“今天我们必胜无疑,只不过这已经是最后一次练兵的机会,如果我们取得最后的胜利,那时你们也将身价倍增!”
全车人都大为振奋。一起喊道:“戒子(YES)!”
魏金下车后。女高音也站起道:“我也该走了。”
我说:“你干什么去?”
女高音道:“我就是今天地评委!”
我们面面相觑。女高音拍拍小绿地肩膀道:“我就在下面看着你。记住。唱地时候一定放轻。哪怕你哼哼也行。千万别把观众吓着!”
绿怯怯道:“哦。”
……
今天是本次选秀的最后一场外围赛,说白了意思就是能用钱走到的最后一关,32强之后的评委将全部是业内名人,这些人有钱有名,可就不是那么轻易能控制的了。魏金之所以如此亢奋又如此失落,大概是因为她也知道事情终于要到了有分晓的时刻,这跟死囚的心态差不多,虽然谁都不想死,但你春天犯了案,夏天判了刑,每天啃着窝头在老鼠堆里等死,要到秋后问斩,这漫长的时间里心态会发生变化,饱受煎熬之后会从怕死到盼望快点行刑,至于开刀前会不会有皇帝大赦天下的奇迹,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这次外围赛共有64个人,分为8组,通过比赛将淘汰一半选手。整个赛程只有2天时间,所以非常紧张,录制的节目也不可能每场都播,但毕竟是首次面向观众开放的比赛。
上午要进行的第一组比赛里就有小绿,因为时间紧急,8点一刻开始点名,8点半节目就正式开始了。
我们坐上观众席,主持人匆匆出场,朗声道:“亲爱的观众朋友们,首届小红帽杯选秀比赛很荣幸地在我市正式拉开帷幕……”
我诧异道:“首届?还打算搞第二届啊?”
只听主持人继续道:“……谁也不知道小红帽到底是什么人,现在又在哪里,有人说她在国外,有人说她去了山清水秀的地方,还有人猜测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但是——”她用无比煽情无比鼓惑的口气一字一顿道,“我们更有理由相信她就在我们这些选手中!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开启小红帽之门,擦亮你的眼睛,选出你心目中的小红帽!”
掌声大作下,舞台的帷幕缓缓拉开,全体64名选手站在合唱那种铁架子上集体亮相,看来导演还进行了临时彩排,每个人都有一个动作,站在中间的都用指头戳自己脸蛋子,站在左边的用右手叉腰,站右边的用左手叉腰,最后一排的双手高举,象征着勃发向上……
我们四个频频东张西望寻找小绿,可是想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手机用户登陆,章节更多,请登陆文学网阅读!)64个人里找一个人也不是那么简单的,猛的看去,只有一个人最显眼——吕祺戴了一顶那种印地安酋长的羽毛冠,脸上画着白油漆,高高的羽毛耸立着,别人站在中间都是戳脸,偏偏她非叉腰,摆出一个千娇百媚的造型,把整个她这一排的人都挤得摇摇欲坠,后面的人更是被她的羽毛挡住了脸。
亮相完毕从铁架子上往下跳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了小绿,虽然脸上也画得青一到紫一道的,但在众多女孩中仍然是那么平凡不起眼。
时间仓促,主持人马上开始了比赛:“下面有请第一组1号选手梁裕荣登场,她演唱的曲目是《歌唱祖国》。”
梁裕荣穿着千层白叠的晚礼服闪亮上场,音乐起,开唱。唱到没一半,5位评委有3个亮起红灯,音乐止住,喷雾四射,主持人含笑走上台来道:“好,按照规定有3盏红灯亮表示选手被就地淘汰,下面让我们听听评委意见。”
梁裕荣无辜地站在那里,第一个亮红灯的评委牌子上写着国内知名作家,是个戴眼镜长相颇猥琐的青年,他满面带笑道对梁裕荣道:“你唱得不错,但我们都知道你不是小红帽,所以不好意思了。”
其他两个亮了红灯的评委都点点头,表示同意。主持人遗憾道:“那么只好有请2号选手了。”
梁裕荣不服道:“凭什么我不是小红帽?”
知名作家不客气道:“你太胖了,视频上的小红帽要有你这体格我们也就不用费力巴哈地找她了。”
全场观众大笑,我们后边有人道:“这人谁呀,咋这搞笑呢?”
又一人道:“不就那谁吗?”
先前那人道:“哦,就写什么那个是吧?”
第三人道:“对对对,就风格老那样那个。”
先前两人同时笃定道:“对,就他。”
……说了半天我也不知道他们说谁呢。
梁裕荣含羞退场,2号选手上,演唱曲目《天路》,唱到没一半,3盏红灯大亮,喷雾……
这次作为评委的女高音毫不留情道:“相比上一个选手,你又太瘦了,没有韩红的体形,你就唱不出她那效果来,下去吧!”
阿破诧异道:“评委都够狠的呀!”
慧道:“前面狠一点对小绿有好处。”
现在8个人已经淘汰了两个,也就是说后6个人能有三分之二晋级,这对后面的选手来说确实是好事,当然,后6个人也有可能全被3振出局,那样的话她们只能再比一次矬子里面拔大个儿选出4个来,不过那样的局面不大可能出现。
主持人报幕道:“下面有请3号选手吕祺,她比赛的歌曲是《日不落》。”
阿破惊道:“这么强?怎么日都不落?”
慧瞪他一眼道:“是蔡伊琳的歌!”
我们的印地安酋长一杆子冲出来,头上的羽毛的哗哗作响,从后台又闯出十几个伴舞来,都画得跟鬼一样,身上挂着各种链子,一见他们我就想起早年间的吕祺来了——当她还是火鸡的那段时光。舞台上,一只变异始祖鸟领着十几只火鸡开唱了,开始人们还在发笑,可等吕祺一嗓子亮出来以后他们就都被震惊了,不得不说,集火鸡、太阳公公和酋长于一身的吕祺天赋非常不错,她的嗓音清澈高远,而且台风稳健,加上那十几个伴舞的陪衬,确实把一首欢快**的歌曲表现得淋漓尽致,歌近尾声,已经有4盏绿灯亮起,那表示她已经顺利晋级了。
台下的人们开始欢呼,吕祺一首唱毕,冲评委席鞠了一躬。评委里一个很脸熟的国内三线影视明星带笑道:“小姑娘,歌唱得不错,不过妆化得太夸张了。”
吕祺难得谦逊地低头道:“对不起老师,下次改正,我没受过什么教育。”
三线明星惊讶道:“你不是科班出身?”
吕祺道:“不是,我从小跟妈妈长大,家里很穷,所以早几年在酒吧里卖过唱。”
观众席上一片唏嘘声,随之鼓掌。
三线明星不信道:“那你还能请得起这么多伴舞?”
吕祺直言不讳道:“前不久我亲生爸爸找到了我,他挺有钱的。”
观众们哗然,开始议论纷纷。
评委们也被这个直爽得有点卤莽的女孩子逗笑了,好感大增,三线明星道:“那你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不是小红帽?”
吕祺自信道:“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留到决赛时候大家看我表现吧,谢谢你们的支持。”
观众们开始喝彩,鼓掌,有人大声喊:“你就是小红帽!”
无双有些发呆地看着台上的吕祺,忍不住碰了碰小慧道:“你说她真的是小红帽吗?”
慧冷冷道:“炒作!你以为她这样的姑娘能说出这种话来吗?魏金能为小绿请一个班子在背后搞,她也一样——吕唯民钱也不少!”
阿破道:“咱们怎么就没想起来请一帮伴舞的呢?”
慧微微一笑道:“方向不同罢了,吕祺毕竟是有实力的,对小绿来讲,能买通一个评委比请伴舞有用多了。”
我往人群里一看,只见吕唯民也坐在那里,表情复杂地跟随着其他人一起鼓掌,见我在看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据魏金说她这次买通了两个评委,除了女高音之外,还有一个不知道隐藏在哪……
吕祺下去后,后面的几个姑娘表现得都摸棱两可,歌唱得不错,但不够出众,女高音频频亮红灯希望给后面的小绿扫清障碍,但无奈没有得到其他四个评委的支持,只淘汰了一名因为紧张走调走到她二姥姥家的5号。
这时主持人登台道:“下面有请7号选手董小绿,演唱歌曲《故事》。”
绿抱着吉他,冷艳上场,工作人员小跑着把一支高麦克风放在她脚边,音乐起,小绿拨动着吉他,琴声委婉低沉,把许巍那种沧桑已经表现出几分,台下掌声起——那是魏金安排的托儿。
到了节拍上,小绿淡淡地唱道:“也许是出发太久
我竟然迷失在旅途
我最亲爱的朋友
你让我再一次醒来
听你说的故事
深深打动我
来自这个世界
来自我们真实的生活
故事里始终都有爱
无论有什么样的艰难曲折
故事里永远都有爱
永远是美丽温暖的光明结局
寂静的天光云影
映衬着冬日的晚霞
我最亲爱的朋友
你给我春天的感觉……”
……从她唱第一句开始,台下就没声音了。
虽然是一首轻歌曲,但那种如蛆附骨的刮耳音实在让人太难受了,小绿根本没听从女高音的建议,浑然忘我地唱着,偶尔往我们这边投来一瞥,观众中已经开始有人捂耳朵了。歌唱到一半,甚至连后台的工作人员也以为她是在故意出怪相而停止了音乐,小绿兀自地唱着,直到最后一段轻哼:“唔……唔唔唔……唔……”
一曲唱罢,评委席上没一盏红灯,也没一盏绿灯。
绿收起吉他,从容地看着台下,阿破毕竟反应快了一步,大叫道:“好嘿,咦——”只是他忘了这最后一声是听相声才能喊的。
主持人在别人的提醒下这才觉醒,一边掏耳朵一边磕磕绊绊地走上台来,尴尬道:“嘿,嘿嘿……下面有请评委老师讲评。”
台下静可聆针,人们都呆若木鸡的,茫然地看着评委席,想听听他们说什么。
评委们则呆若木鸡的,茫然地看着小绿,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女高音,毕竟有职责在身,她长长地打了个嗝儿道:“呃……”
主持人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道:“您快给说说,到底怎么样,为什么评委席一盏灯也没有?”
女高音结巴道:“呃,怎么说呢,怎么说呢……”说到最后,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吭哧了半天,终于勉强想出一个词来道,“我觉得她唱歌还是很用心的。”说着碰了碰旁边的某指挥,“您觉得呢?”
某指挥猛醒道:“是,是挺用心的,咳咳。”现在我们终于知道谁是第二个卧底了。
国内知名作家写什么的那谁老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道:“我的仇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在这种场合下把我干掉?”观众都缓过神来,开始哄笑。
三线明星把麦克风支在嘴上,沉吟了一会才道:“我希望我们这是一次严肃的比赛,不要最后搞出个这哥那哥来传为笑柄。”他偏过头看了看女高音道,“那位大姐说的也许不错,她唱歌是用心了——她在用心地恶心我们!就算她不是故意的,我们是在选歌手不是劳模,唱的难听就是难听,我觉得她这也是一种特殊技能,应该去和吃玻璃拉汽车的一起竞技,谢谢我说完了。”
阿破怒道:“妈的也不用这么挤兑人吧?”
我说:“听听最后一个怎么说。”
现在各人立场基本已经显示出来了,女高音和指挥家收了贿赂是站在小绿一边的,写什么的那谁和三线明星是反对的一方,5个评委里还剩下最后一个,他的态度很关键。
这个老评委捂着半个脸叹气道:“说实话早该给你亮红灯的,可是你歌唱得太震撼搞得我把这茬儿给忘了……”
观众们笑,我们的心也提了起来,老评委继续说:“不过既然有这规矩,我也不打算趁人之危,这样吧,你后面的这个选手来决定你的生死,如果她发挥出色,那么我只能对你说抱歉了。”
绿沉静地听完所有人的点评,鞠了一躬走下去了。
主持人晕晕乎乎:“让我们请出第一组最后一名选手吴佳瑶,她的曲目是《铿锵玫瑰》。”
我吓了一跳道“吴佳瑶?那不是那天海选的开门红吗?”这姑娘我们都见过,活泼开朗又漂亮,实力不凡,只要她发挥正常,小绿就肯定没戏了,魏金就算买通了所有评委他们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颠倒黑白。
可是吴佳瑶唱第一句时我们就放心了,这个姑娘确实漂亮,音色也不错,但是明明一个小丫头硬要装出英姿飒爽的样子是十分可笑的,一首《铿锵玫瑰》被她用海豚音演绎得让人肝肠寸断——她在错误的场合错误的时间选择了错误的表现方式。
女高音和指挥家率先亮起红灯,那谁和三线明星暂时无动于衷,可是老评委还是叹息着按亮了红灯,他拿过麦克风惋惜道:“你选错歌了,下次努力吧。”
吴佳瑶立刻委屈得哭了起来,主持人赶紧上来搂住她的肩膀安慰,一边大声道:“好,那么请出我们今天的4位晋级选手。”
绿和着那三个一起走上来,那几个人都是抢先去跟吴佳瑶拥抱,握手,跟着一起哭得哇哇的,比自己落选还伤心,然后把眼泪一擦就眉开眼笑地站在了台中央。
台下开始有人起哄:“董小绿,再来一个!”
阿破回头对那人怒目而视,小绿毕竟是我们的朋友,虽然歌唱得难听了点,傻乎乎的,爱走神,长得也不漂亮……这人还有好吗?
无双看了一眼佳宾席上长长松了口气的魏金,感慨道:“小绿居然就这样过了一关。”
阿破瞪完那人,回过头来说:“我说咱们下场还来吗?”
我们四相互看看,一起道:“来!”
我感叹道:“小绿的歌吧,听的时间长了是不行,不过一首两首听听还是挺特别的。”
阿破道:“尤其是等她唱完以后那种清净,能让人更珍惜生活。”
慧捂嘴笑道:“就跟蒸桑拿一个道理。”
无双淡淡道:“可是一般人蒸几分钟就能出去,咱们却是住在桑拿房里的——这下小绿回去以后肯定又要练声了!”
分割
绿到底是不是小红冒;小广告事件到底是怎么回事;下一个出场的妖怪会是谁;敬请收看明天的我就是妖怪更新(红灯亮;喷雾;张小花退场)。
第十四章 决赛
这次外围赛红了两个人,一个是吕祺,离奇的身世加上一副好嗓音使人们对她倍感好奇,灰姑娘的故事经久不衰,她的身上已经加上了这样的光环,可以说现在就算出现一个和她实力相当的对手都很难盖过她的风头,而且从第一天的比赛来看这样的人还没出现。小慧的分析也是对的,她的背后确实有一个班子在替她操作,短短一天时间各大报纸都对吕祺进行了采访或转载,她被塑造成了一个出身低微却永保乐观的坚强姑娘,吕唯民的出现又给这个平平无奇的故事加上了一勺热油,吕祺在未归入豪门之前的经历被大书特书,然而去年冬天她在哪里却被讳莫如深地揭过了,但指向性很明确:一个贫穷的姑娘,有着一副好嗓子,靠四处卖唱养活自己——小红帽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另一个自然就是小绿了,舞台除了了主角之外还需要小丑,一个相貌平平,唱歌雷人的姑娘却凭着狗屎运一路闯进32强,这很大程度符合了当下的娱乐精神,人,有时候就是需要被雷一下才有力量继续前进,所以现在最当红的主持人都不是什么帅哥靓女,不是满嘴土话就是歪瓜裂枣,专家说这是人民生活水平进步的表现——以前他们需要看比自己漂亮的,高大的去愉悦身心,但现在他们已经很高大了,所以希望看到不如自己的,也不知道这说明现在的人是宽容了还是刻薄了。
总之,小绿得到的关注不比吕祺差,相当数量的报纸同样找到了小绿,当然,其中多半是魏金花钱找来的。
那天在回去的车上,女高音五体投地地跟小绿说:“还是你有远见,如果按我说的唱,你可能已经被淘汰了。”……
两天以后,32进16的比赛如火如荼地正常举行,这次的评委清一色全是全国著名的歌唱家音乐家和演员,魏金的金钱攻势到这里总算划上了句号,这些人她可不敢轻易去尝试贿赂,万一失败那暴出的可就不是一般的丑闻了。
在赛场外,魏金郑重地嘱咐小绿:“还像上场那样唱,越雷越好,至少在8进4以前他们是需要你的!”
绿一如既往地冷艳妆,一如既往地怯怯道:“哦,知道了。”她呆呆望着无双道,“你真的很喜欢小红帽吗?”
无双笑着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别胡思乱想,好好比赛。”
绿低下头道:“哦,知道了。”
在后台,吕祺和小绿无疑成了最抢眼的人,其他选手看她们的眼神都不一样,不过看吕祺是羡慕和嫉妒的,看小绿则是讥讽和不屑的,不管怎么样,这两个人赛还没比完已经红了,不出意外的话,她们会比本届冠军更有人气,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吕祺就会是本届的冠军。
这一回吕祺和小绿没有分在一个组,但同是上午进行。吕祺仍旧秉承印地安风,不过这次是围着草裙出场,神通广大的吕唯民也不知从哪帮她真找来一群非洲部落的演员,一群黑人举着长矛,敲着腰鼓,在吕祺的带领下围着篝火转圈,吕祺脸上涂满油彩,光着小腿把子举着一根精致的小银矛,唱一句黑人们就一起搭腔道:“嘿咻嘿咻!”
评委们像慈父看淘气地女儿一样带笑看完了她地节目。并一致给予了高分。台下地观众也都齐声喝彩。所有人都看得出现在地吕祺已经非常放松。说好听点是享受比赛。形象一点。她已经把其他选手当作了猫爪下地老鼠一样漠视。
而当小绿一上场时。台下也是一片笑声。有人吹起了尖锐地口哨。还有人喊:“下去啵——”我们四个坐在观众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