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山河-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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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落到中年人的手腕上,不禁又赞道:“下刀取毒液的人是谁?”
凤晴朗无可奈何的举了举手,库菲熙又道:“解除你们的冰霜面纱,如果你们不是我要找的人,自然不会难为你们!”
白衣老者鼓起勇气道:“现在魔纹阵内,全是毒液的元素……”
话音未落,库菲熙却长袖一挥,毒素一挥而尽,整个魔纹阵内,竟然还多出几分光明圣洁的气息。
这样凶猛的存在,担架少爷果断收回召唤元素的魔力,可是叫他意外的是,冰霜面纱依然存在,并没有因为他魔力的撤出,而减弱分毫。
这个事实让他感到震惊,原来一直支撑冰霜面纱的魔力,与自己关系不大啊……
“谁是魔法师?听不到我的话吗?撤除冰霜面纱!”库菲熙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的阴沉。
可怜的担架少爷正待解说,侏儒却振奋道:“气息雷达有波动,就在下面西南方一带,嘿,他可能遇敌了,气息波动非常大!”
“赶紧过去,别让其他人抢先了!”
“……”
这三个恐怖的存在,来得快也去得快,只在转眼之间,已经消失不见,就算通过窗户观望,也只能看到他们一闪而逝的身影。
豪华医疗团的核心成员,不约而同的长长松了口气,凤晴朗心想,唐轩终于出手了,这家伙再迟一点的话,自己又得变成粽子了……
“那个……我们继续吧!”
“魔纹图的后续变化,你有看清楚吗?”
“没有……”
“那医生阁下,拜托你再放一次毒了。”
“……”
无论医疗团队的当事人是否惊魂未定,整个反诅咒魔纹的治疗总算是无惊无险的完成了。
在冒牌皇帝和白衣老者绘画扭转魔纹时,凤晴朗还以为也需要暗中帮忙,谁料到他们竟然顺利完成了,目睹着中年病人肚皮上诅咒魔纹终于渐渐消失,冒牌皇帝也升起满脸的成就感,凤晴朗很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常年沉迷于魔纹世界,不理幻雷国事,所以才成就昏君之名。
还有让凤晴朗另眼相看的,还有白少游,他身上除了带有炼丹炉,竟然真携带有不少材料,配合冒牌皇帝的慷慨解囊,绝大多数的药材都凑齐了,而在炼药的过程中,白少游的手法也丝毫不见稚嫩,加上丹药难度不高,属于短火候的丹药,竟一次便成功了。
眼看中年人服下丹药后,终于彻底停住了抽搐,身上的黑雾也渐渐散去,人群眼看毒素没有扩散开,更没有影响他们的旅程,自然也为此致上喝彩声和掌声,途中虽然是一波三折,但好歹也算是治疗成功了。
“温如玉阁下,你瞧,我可是丹武双绝,没骗你吧?”白少游很是享受周围这些欢呼声,不自觉又向凤晴朗炫耀道。
凤晴朗笑道:“比起你的武技,我觉得你还是更适合于钻研丹道吧!”
白少游尴尬一笑:“嘿嘿,我这不正是游子归家嘛。”
担架少爷也正享受着两位手上的热烈奉承,不过他偷望了医疗队伍几位临时同僚几眼,也看不出到底谁才是那位真正的魔法师,再回忆不久前库菲熙三人那绝世气焰,果断不敢再猜测了,那种层面的追杀,他已经不小心擦肩而过了,可不想再不小心又参与了进去。
冒牌皇帝见凤晴朗确实医术出色,暗暗起了招揽之意,温言道:“温如玉小友,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不妨上来一聚?”
刚才凤晴朗和他们小范围相处了这么久,自然也能感应出,冒牌皇帝身上也被人下了一道追踪气息,效果虽远不如灵魂锁链,但胜在持久,相信冒牌皇帝未来几年,也势必在逃亡中度过了。以他现在的状态,可没有多余的精神力为对方解除开那道追踪印记,更何况,对方心肠貌似不坏,但执政幻雷,确实做了不少错事,他也得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埋单。凤晴朗婉拒道:“阁下,很是抱歉,刚才用神过度,现在只想休息……还望谅解。”
第一百八十四章 同路
冒牌皇帝到底曾是一国之君,并不动气,又客套了几句,便与白衣老者一同告辞离去。
当飞船快要到达无罪城时,中年人终于苏醒了过来,明白自己的状况时,自然对凤晴朗等人万般感谢。
白少游对凤晴朗倒是有了深交之意,盛情邀请对方一起回他家族坐坐,凤晴朗只能选择拒绝他的好意了,他的家族就算在无罪城多有势力,一旦被自己连累,恐怕瞬息间就会被人连根拔起。
告别白少游后,凤晴朗便迅速深入无罪城之中,对于无罪城,他已经不算陌生了,在圣痕大陆的中部和南部的好几个无罪城中,他都曾留下足迹,但无罪城联盟最不欢迎的客人里面,他应该能排行前列,至今无罪城联盟依然在继续通缉着那个名为月食者的佣兵。
当然,对于凤晴朗那串长长的通缉名单而言,无罪城联盟那种通缉力度,简直就像最亲切的邻家大哥哥了。
穿过一条阴暗的小巷,一个络腮男子正被一群披着斗篷的人毒打着,凤晴朗侧身走过,类似的事情,在无罪城所有阴暗的角落里,也不知有多少件在同时发生,或寻仇,或讨债,或盗抢……无数种可能都能构成罪恶,只要你这些罪恶不要暴露于外面的大街,那你一会重新走出去,依然可以沐浴于无罪城的阳光之下。
凤晴朗自问不是卫道士,更没有余力去一一审查这些罪恶,他只能像一个过客,匆匆而过……
他能感觉到自己有身后有尾巴,已经绕过了好几条巷子,一般的尾巴已经甩开,可是依然有一条在死死跟随,可见追踪技术不错。
可凤晴朗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他感觉自己身上特制精油的效果快要过了,一旦气息暴露,那才是最为恐怖的结果。
他打算穿过这条巷子,就在无罪城这一角,随便找间旅馆,开一间房间,进行新一轮的换装。
可是就快穿出这条巷子的尽头时,几个魁梧的大汉在殴打着一个老头,老头却死死护住怀中的婴孩,不让婴孩收到伤害,婴孩有气无力的凄凉哭声,凤晴朗不禁动了恻隐,终于停下了脚步。
“小子,铁头帮在办事,识相的话,赶紧滚!”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大汉怒瞪着凤晴朗,显然对方的停步,让他感觉到不快。
那老头看到可能有转机,急忙以沙哑的声音喊道:“救救我们!这位公子,请救救我们!”那声音如同夜枭,在狭隘的巷子中回荡,充满了凄厉的味道。
“路老四,欠债还钱!你以为一个路过的小白脸,又能帮上你们什么忙……”
话音未落,一个套着银色指环的拳头就朝着凤晴朗的面门轰来,这里属于灰暗地带,湮没掉的年轻人不知几许,或许他们来到无罪城,都有不得已的理由,或许还有着梦想,但走错了路,那就意味着他们的生命将来到终点。
像面前这个年轻人,很快就会成为那些湮没者当中的一员,从此无声无息消逝于无罪城的一角。
可是,凤晴朗没有就此湮没的觉悟,对于他而言,生命中类似的小插曲实在太多了,多到他没有耐心去聆听这首小插曲其中的乐韵,几个觉醒期都未到的人,他基本不用花任何力气,身形只是一晃,其中一个大汉腰间的匕首已经来到他的手中,手再轻轻挥舞几下,活人便只剩下他和老头及其那个婴孩了。
在淡淡的血腥味中,老头一双眼珠在飞快的乱转,也不知在打着主意,一只手抱着的婴孩,另一只手垂到脚下,微微颤抖着,不知想下什么冲动的决定。
凤晴朗皱眉道:“你别想编什么故事来骗取我的同情,更别想骗取不成的话,就用你藏在靴子里那把匕首来暗算我。我救你,仅仅是因为孩子是无罪的,你刚才这么维护他,想必也不想他就此夭折吧?”
一个小钱袋准确的扔到老头的面前,凤晴朗继续道:“这里有一点钱,足够你们离开无罪城,再重新开始生活,孩子只是普通的风寒,你别因为心急就被别人骗了。”
凤晴朗转身离去,老头的目光又落到那几个倒地的大汉身上,凤晴朗没回头,声音却远远传来,声音中颇有点无奈:“别打死人主意了,赶紧离开吧。有人在跟踪我,我想你也不希望成为被盘问的活口……”
老头怔了怔,赶紧尾随凤晴朗的背影,步伐踉跄的走出这条小巷,能逃过一劫,街道两边被扫出来的积雪,此时在阳光下也显得分外可爱,他环目四顾,已经不见了凤晴朗的踪影,他拍了拍婴孩的背,低声哄了几句,边走边拆开那个钱袋,偷偷看了看,里面竟然有上百枚金币,足够他坐飞船离开无罪城,回到那久违的老家了,再做点小生意了。
一时间,他心情也激动起来,但想起铁头棒的势力,更想起刚才那个年轻人的警告,慌忙重新低下头,紧抱着婴孩,往飞船站点的方向快步走去。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凤晴朗是他们生命中最值得铭记的一个人,但对于凤晴朗而言,他们就如同匆匆的过客,擦肩而过后,便迅速化作时光掠影,成为记忆深处的模糊地带。
他走入路边一家小旅馆,随便用个假名开了一间房,进房后随手布置了一道魔纹,便立即来到梳妆台前,开始熟练的快速洗掉易容。
门锁却在这时候,咔哒两声,就被人打开,可见其开锁的熟练程度。
凤晴朗不禁皱了皱眉,没想到没甩掉那根尾巴,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还如此缺乏耐性。
幸好,对方和他的想法很契合,主动又将门关上了。
这样一来,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也不会惊动外面了。
在此过程,凤晴朗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仍是非常仔细的调试新一轮的洗涤易容的药水,调剂好后,用毛巾渗出药水,再涂抹在脸上,进行第二轮的洗涤。
进来的人是一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只不过那片薄得如同刀锋一般的嘴唇,赋予了他阴霾的气息,还有透露出他凉薄的天性。
薄嘴唇发现门后竟然有一道魔纹印记,貌似是可以隔绝声音的类型,只不过笔法非常潦草,一时间也看不出对方的深浅,他心里怔了怔,难道对方知道自己要来,已经在守株待兔了?也或者是习惯性的小心谨慎,这样也好,一会折磨他的时候,无论发出声音,也不会传播传去。
但薄嘴唇并不放心,又快速布置一道属于他的隔音魔纹。
最令他感到不满的还是,凤晴朗竟然还在专注的做着自己事情,甚至令他怀疑,对方是不是没有看到自己进来了……
薄嘴唇正待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存在时,凤晴朗却道:“先等等,我很快就忙完!”
混蛋,你一定以为我是上门拜访的朋友了,对不对?
薄嘴唇冷冷道:“你知道你犯下什么错误吗?”他的声音阴冷得就像窗外吹过的寒风,对于很多人而言,这声音就是噩梦一般的存在。
但凤晴朗仿佛没有感觉到这声线中的寒意,仍是以平稳的语调,甚至一眼也没看薄嘴唇:“飞船上那个中年人的诅咒魔纹是你下的吧?记得当时你也在飞船上,后排靠窗第二个位置,对不对?”
薄嘴唇不禁一惊,冲口道:“你竟然在关注到了?你知道我是谁?”
凤晴朗笑道:“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是真冲着我本人来的,哪会是你这样的小货色?”
这句话深深打击了薄嘴唇的自尊,也不知道多少人倒在自己脚下哀嚎求饶了,这厮竟然敢称呼自己为小货色?
“因为你的不当发言,一会折磨你的时候,相关工序我会增加三道。”薄嘴唇歪着嘴一笑,这让他嘴唇显得更薄,就像一把锋利的刀。
完全洗掉面上的易容后,凤晴朗整个人看起来更清爽了,重点是整体的气质仿佛也产生了改变,就像冬日的阳光,让人分外温暖,薄嘴唇自问,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判断和刚才飞船上的医生是否同一人。
他不由得冷笑称赞道:“原来你先前竟然有易容,好手段!如果你愿意将这易容术教给我,等会折磨你的工序,我可以减少一道。”
凤晴朗不禁微笑摇摇头,也不知是嘲讽这个价码,还是嘲讽对方命不久矣。
他开始收拾周围和易容相关的所有道具,所有废弃的药瓶、还有毛巾,都包成一小包,很认真的扎好,却没有扔进垃圾桶。
然后,他开始脱掉外套,塞入另一个准备好的垃圾袋里,并顺带在改造自己的发型。
薄嘴唇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正向自己扑来,在他之前的复仇生涯里,还没有一个人像面前这厮这样,从容得有点过分了。他觉得需要说点什么,反正他平时也找不到聊天的对象,一个将死之人,是一个适合倾诉的对象,他便冷冷道:“我父亲曾是一个大型佣兵团的团长,麾下有一千多人……”“才一千多人,不算大型吧。”凤晴朗随口搭了一句,这时他正将头型迅速梳理成另一个模样,从原先的时尚,变成不起眼的普通发型,连刘海也梳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五章 约定
薄嘴唇皱了皱眉,毫无疑问,这个家伙看起来更讨厌了,他道:“很多年前,有一次出任务的时候,父亲为了给我买一匹上等血统的小马驹,他多拿了一部分酬金……”
“无论动机是什么,贪墨队友应得的钱财,都不是一件好事!”凤晴朗继续漫不经心的点评,在他看来,换装的时候有个搭话的对象,听一段小故事,也算是不错的经历。
薄嘴唇怒瞪着凤晴朗,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但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面前这个白痴一定以为穿得体面一点,就可以死得体面,却不知一旦折磨开始,他很快就会将自己这套衣服撕得无比破烂。
薄嘴唇继续道:“可是,父亲却因此被他的下属围攻,残忍的杀死了!当时我只有八岁,只能缩在母亲怀内颤抖,看着父亲被他们活活吊死在那棵枯树上!”
哪怕已经和类似凤晴朗这样的将死之人述说过很多遍了,但每次说到这里,薄嘴唇还是难以抑制的激愤和颤抖。
他见凤晴朗的动作顿了顿,不禁得意的哼了一声,他自问这样惨痛的经历,无论是谁,也该动了恻隐,前面有好几次复仇的时候,有些家伙还直接跪下来,向自己磕头,请求自己的原谅。
他缓缓的狠声道:“从那时开始,我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去复仇!将当年佣兵团的所有混蛋,全部一一杀死,方可以泄我心头之愤!”
“有一千多人啊,那岂不是要杀到手软,其中不少人可能还生老病死了呢?”凤晴朗已经在换一条普通的武士厚布裤了,口中仍不忘评论了一句。
薄嘴唇觉得自己更愤怒了,面前这混蛋的着眼点为什么会跑到人数上面去……
他冷冷道:“至今为止,我已经杀了一百七十六个!本来,还应该多一个的,可是,却被你救了!”
凤晴朗边扎着皮带,边疑惑道:“所以,你要连我也杀了?”
薄嘴唇觉得对方悟性不错,冷笑道:“不错,阻碍我复仇者,便是吾之仇人!你放心,杀完你之后,就轮到你救活那个人。”
凤晴朗为之苦笑道:“可是,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为什么只贪墨了一点钱,就被合作多年的老伙计围攻了?那只能说明,这并不是一点点钱,而且,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所以才会引来众怒!还有,他们竟然放过你和你的母亲,这也从另一角度说明,他们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坏人……”
薄嘴唇出离愤怒了,他冲凤晴朗吼道:“他们肯任由我们母子离去,一定是我父亲在枯树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在狠狠的瞪着他们!”
凤晴朗觉得此人有点不可理喻,也不争辩,只好耸耸肩,道:“好吧,也有可能是这样!”
如此说时,他检查一遍自己的精神海,确定灵魂枷锁已经渐渐了无痕迹,放下一件心事,便低下头为自己靴子系上鞋带。
这样的漠然,大大刺激了薄嘴唇,他连声音也微微变了调:“我难得找人倾诉一次,本来还想多说点什么,但现在看来,已经没这个必要了,你现在可以求饶了,可以忏悔了。”
凤晴朗失笑道:“我应该为什么而忏悔呢?”
薄嘴唇怒道:“你应该为你救了那第一百七十七个而忏悔,为你对我的不幸,而做出的错误点评而忏悔……”
他觉得已经无法忍受了,一瓶装满漆黑液体的试管忽然来到他手中,冲着凤晴朗恰好低下的颈脖上砸去,按照他的经验,他相信马上就可以看到试管爆裂,然后那充满粘性的毒液,就会顺着毛孔,渗透进这个可恶家伙的内脏,继而在痛苦中生死。
至于是否要加深他的痛苦,那或许可以考虑届时加点诅咒魔纹,这厮如此可恨,绝不能让他轻易就死去。
只可惜,臆想中的一切并没有发生,那试管就像碰上一道无形的屏障,就这么反弹而回,还按着原先的轨迹,不差分毫。
正当薄嘴唇近乎本能想重新接过时,试管却在他手中爆裂了,只是在眨眼之间,那些毒液已经融入他身体,他的手掌已经变为了青黑色……
他立即想取出解药,却发现全身上下就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禁锢了一般,无法动弹分毫,薄嘴唇到底不是无知之人,眼珠不禁恐惧的转向凤晴朗,颤声道:“空……空间法则!”
他忽然意识到,似乎招惹了一个绝不能招惹到的恐怖存在。
恰好,凤晴朗刚刚系好鞋带,抬起头,仍是如他刚进来时看到那般从容平静,甚至眼睛也只是在自己身上一掠而过,便转身继续收拾衣服进准备好的袋子。
“放……放过我!”薄嘴唇想起了那些跪地求饶的复仇对象们,如果他还能动,他现在一定选择跪地求饶,这种撕心的剧痛,非正常人可以忍受,而且这种痛苦,还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无限加剧。
这时的凤晴朗,正郑重的带上一副眼镜,还对着梳妆镜看了一小会,才再次转过身来,令薄嘴唇震惊的是,前面凤晴朗的易容术已经是让他叹为观止了,但现在戴上这副眼镜后,却是完完全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这分明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憨厚小胖子……
薄嘴唇深知,能看到这一幕,他已经无法幸免了,在那无穷无尽的痛苦之下,他只觉活着是一种痛苦,他颤声道:“给……我一个痛快!求……求你了!”
凤晴朗环顾四周,觉得一切已经收拾妥当,终于点点头道:“好吧。”
一阵锋利自薄嘴唇的喉咙上划过,他听到哗啦啦的流水的声音,就像童年时村边那道永不停歇的山泉,又像母亲温柔的笑,隐约还能听到,她叮嘱自己不要想复仇的事情,可是自己却硬下心肠,抛下老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