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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生之第二帝国-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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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津城内夕阳沉落,暴雨狂风;而在万里之外的柏林,却是时值正午,骄阳似火。宽阔平整的街道上,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结束了上午工作的市民们回到家中,脸上洋溢着的满是对未来憧憬的幸福。

    德皇威廉二世站在皇宫中的某一处阳台上,任凭微风不断吹起他的衣角。8月炽烈的阳光洒在顶部的遮阳棚上,在阳台上留下一片荫凉。他缓缓将那只萎缩的左手背在身后,喃喃道:“清国和rì本,竟然这么快就迫不及待的打起来了。亲爱的,当初你同意埃特尔前往远东,现在是不是后悔了?”

    维多利亚皇后没有理会自己的丈夫,她纤指曲伸,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轻声祈祷道:“万能的主,虔诚的信徒奥古斯塔·维多利亚在此真诚祈祷:请保佑我的孩子弗雷德里希·威廉·埃特尔在远东一切顺利,平平安安。”

    被维多利亚来了这么个无声的抗议,威廉微微有些尴尬,他咳嗽一声,右手揽上了维多利亚皇后的双肩,赔笑道:“亲爱的,这也不能全怪我啊。当初那个小子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才屁大点年纪就财迷心窍,居然主动请缨要为德意志的军火外销在远东打开局面;我脑袋一热,就这么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你不也是没有反对嘛。”

    维多利亚银牙紧咬,光洁的额头上隐隐有青筋跳动;威廉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她将要发飙的征兆,情急之下,竟是想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抚面前的妻子。片刻之后,维多利亚一把挣脱了他勾在她肩上的右臂,大声道:“经济上的原因我懒得听,政治上的东西我更不想管!威廉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埃特尔在远东少了半根头发,老娘就把你打成猪头!”

    被妻子这般疾言令sè,威廉眉头一皱,一丝怒意悄然爬上了他的脸颜。作为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长期大权在握的威廉已经习惯了被人尊敬恭维,能和他平等交流的人都是屈指可数,更何况是被人怒声训斥?他脸sèyīn沉,正yù发作,忽然看到维多利亚的眼角已经闪烁起了泪花。威廉一阵恍惚,似是想起了之前的些许往事,心中的那股忿怒在持续了片刻之后,也随之快速退去,消饵在了无形之中。

    他张了张口,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向维多利亚露出了一个笑容,安慰道:“亲爱的,放心吧。埃特尔现在在清国皇城,被清国的那些侍卫们严密保护着,在安全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意外,不是还有那两个贴身保镖一直跟在埃特尔身边的么?他们两个可是皇宫极难得的人物,合在一块,连哈德森都只能和他们打个平手,你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维多利亚似是知道威廉口中的那个哈德森是何许人,听到丈夫说出这番话语,她额头上跳动的青筋渐渐隐去,神情也变的和缓了一些。过不片刻,她眼圈微红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心中已然萌生退意,不过在言语上却仍旧不肯认输,低声道:“哈德森很厉害么?哼,瘦得跟一个骷髅头一样,声音也难听死了……他从小就和你相知相识,这种靠关系上来的能有什么真本事……”

    见维多利亚这幅傲娇的样子,威廉不禁莞尔。他笑着摇了摇头,右臂再次搭上了她的双肩。维多利亚不安地扭动了几下身体,瞪了他一眼之后,最终还是对丈夫制造的这一既定事实表示了默认和屈服。

    “东方那个古老的国度虽然已经腐朽倾颓,但他们的哲人先贤说的一句话却令我印象深刻:‘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埃特尔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怎么能老是呆在皇宫里面学习书本,不去外面长长见识,多加历练?”威廉见妻子心里松动,连忙趁热打铁道,“说到底,你还是太惯着他了。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什么事都要你来为他包办,这样不好。”

    维多利亚有些不悦的道:“他不就是小孩子么?半年多前才刚过完11岁的生rì呢!”

    威廉哼了一声,道:“11岁怎么了?我11岁的时候,已经追随在先祖圣皇的旁边,征伐奥地利,平定法兰西。作为我威廉最看重的后辈,又岂能庸庸碌碌,在皇宫里虚度一生?以前奥古斯特那孩子还在的的时候,你把埃特尔藏着掖着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帝国后继有人,对埃特尔稍微宽松一点也没什么关系。但现在奥古斯特已经不在,你还要让这个最聪明的孩子继续被被你宠溺娇惯么?老三懒散驽钝,难成大器,现在能继承朕大位的后辈,也只有埃特尔一人了。从现在开始,朕就要不停的对他锤打磨炼,有朝一rì,要让他带领我大德意志,荣登世界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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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你,还追随圣皇征伐奥地利、平定法兰西?”维多利亚皇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说白了,你也就是被他老人家带在身边,见识一下军旅生活罢了。军队里面那么多才华横溢的将领,难道还能指望你这个11岁的小孩子出什么神机妙计?”

    被妻子这么翻出老账一语点破,威廉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尴尬的神情。他顿了顿,道:“出谋划策也好,见识历练也罢,但对于我来说,那段经历到现在都还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我,使我获益良多。埃特尔这一去,心智见闻都会得到长足的长进,这对他来说是一次难得的经历。你可不要横加干涉,让他老早就回来啊。”说到最后一句,威廉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老早就回来?现在埃特尔想回来都回来不了了!”听到威廉的这句话之后,不知怎么回事,维多利亚皇后好不容易平缓下去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见妻子又有发作的迹象,威廉大为头痛,不由开口问道:“亲爱的,又出什么事了?埃特尔怎么会回来不了的?”

    “那还用问么?当然是由于清国和rì本开战的原因了!两国现在已经打了起来,那清国的地面上定然会冒出来无数的盗匪流寇;在这种情况下,埃特尔还怎么能北上俄国,继而回到柏林?”维多利亚皇后的话语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惶急的焦虑。如果是这样的话,在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里,她岂不是都看不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孩子了?

    威廉心中微微一凛,他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么个问题。他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应该不会。清国和rì本的战争,就算进行的再怎么激烈,但目前的战场仅限于朝鲜南部,距离清国的京师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现在,清国的京师仍属于战场的大后方,加之他们的皇帝还在那里,周围的地界也绝对不至于崩坏到哪里去。再说了,一个国家怎么可能连别国使节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全?大不了直接派一队侍卫,便可以将埃特尔一路护送到亚历山德叔叔的境内。”

    “我不管,反正埃特尔绝对不可以受到任何的伤害!战争一天不结束,清国国内的局势一天不得到平定,埃特尔就只能呆在清国的京城里,哪里都不许去!”维多利亚皇后脸上有些许的不舍,但更多的却是坚定的决绝,“就算是一年都见不到他,我也认了,只要埃特尔没事就好!”

    威廉心中暗暗哂笑,女人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动物,不就是前线局势稍微乱了一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他想,让清国派一支卫队护送,怎么可能会发生意外?难道还有不开眼的盗匪会对军队下黑手么?不过威廉却并没有向妻子解释这些东西的念头。平rì里,维多利亚皇后对次子的溺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让威廉为此伤透了脑筋;而现在,却是一个改变这种现象的最佳契机。如果让埃特尔在远东多呆一段时间,不忙着急回来,等过一段时间,维多利亚皇后就会渐渐习惯埃特尔不在她身边的rì子,对于他的眷恋也会随之降低。到那时,威廉无论让清英接受什么样的历练,维多利亚皇后也不会反对了!

    威廉的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片刻之后,他做出了一个令他之后悔恨莫及的决定,点头道:“嗯,亲爱的你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在战争没有结束之前,就让埃特尔先呆在清国的京师吧。”

    维多利亚皇后有些狐疑地看了丈夫一眼,他什么时候也把埃特尔看得那么重了?虽然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威廉定然是别有所图,但丈夫的点头对她来说却的确是合了她的心意;维多利亚皇后摇了摇头,不去再想其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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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购入

    ()    朝rì东升,霞光万道,古老的běi jīng城沐浴在晨曦的辉光里,平静而又安宁。

    一顶蓝sè的轿子在4名轿夫的肩扛下,轻车熟路的穿梭于京师的大街小巷,最后在一栋明显不同于周围风格的建筑前落定。官轿前倾,帘布侧掀,一名正装加身的螨清官员从轿子中走了出来。他年纪大概只有三十出头,却已经披上了八蟒五爪蟒袍,如此年龄便能官至六品,在整个螨清官场也没有几个了。

    身处天子脚下,京城的民众已经遇到过许多高官大员,今见一个年轻的六品文士从旁边的轿子中走了出来,一阵小小的惊讶之后,便又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年轻官员显然也对周围民众的反应习以为常,他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褶皱的云肩,径直往那栋风格迥异的建筑物中走去。

    这壮年官员自然就是有着北洋智囊之称的杨士骧。

    昨rì回府之后,管家忽然转交给自己一份邀请函,赫然便是德国大使施奈德发来的,邀请自己次rì到他府邸上一叙旧情。经过一番分析之后,他已经隐隐猜到了施奈德的用意;反正自己也要去跟他背后的德国zhèng fǔ商讨购舰事宜,不如就以此借口前去,还省了那卷帙浩繁的拜访帖。

    跨入大门,走进正厅,主座上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老者,正满脸微笑的看过来。他灰发蓝眼,勾鼻高耸,颌下那如同山羊一般的胡须,给整个人又带来了几分祥和的感觉。

    “施奈德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杨士骧朝着老头微一拱手,淡笑道。

    施奈德老头向杨士骧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实不相瞒,今天请阁下来,就是为了商讨一下停泊在贵国威海卫的我国战列舰“勃兰登堡”号的问题。我国zhèng fǔ的意思是,希望贵国能把这艘xìng能卓越的战列舰买下,打赢这场战争,以进一步增进我们两国之间的友谊。”

    尽管杨士骧已经隐隐的猜到了施奈德邀请他的用意,而自己要干的也是这件事,但施奈德这种毫不客套,直奔利益主题而去的谈判风格,还是让他觉得颇为不适应。不过号称北洋智囊的杨士骧毕竟不是常人,片刻之后就已经调整了状态。由于李鸿章让他尽量把价格砍下来,作为jīng明的商人,杨士骧非常明白yù擒故纵的道理:自己越是表现的不需要这件商品,这件商品的最终成交价也就会越低!他装出一副惊讶为难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施耐德先生,我很遗憾,我国zhèng fǔ并没有购买这艘贵国战列舰的意愿。”言讫,他满脸为难的看着施奈德,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

    施奈德老头狐疑的看着面前的壮年男子,道:“怎么可能?李中堂昨天才决定要买我德意志帝国的战列舰,怎么可能反悔?他难道不想要翁中堂的那200万两白银了?”

    “咳……咳咳……”听到施奈德翻出自己手中的底牌,饶是杨士骧城府深厚,也忍不住将茶水呛进了气管。对方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自己就算再装傻充愣也失去了意义;他干笑了一声,道:“刚才是和施奈德先生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请不要介意。咱们大清国的确有购买这艘铁甲大舰的意愿,不知贵国的价位是多少?”

    施奈德正sè道:“亲爱的杨,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想咱们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的好。至于价格么……”他装模作样的沉吟了片刻,说出了一个早已在心中谋划好的数字:“看在德意志帝国与大清有着传统友谊的份上,只要1000万两白银,勃兰登堡号战列舰就是你们的了。”

    “1000万两!”虽然杨士骧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施奈德的报价吓了一跳。要知道,整个大清国每年的财政总收入也才7000万两,慈禧太后修建她的三海工程所花的钱比这个都还要少。他摇了摇头,道:“这个价格实在是超出了我方所承受的极限,就算今年白银的购买力再度贬值,但也不至于低到这个地步!我估摸着,这条船的成本价也就300万两白银的样子,贵国居然出价1000万两,是不是太黑了点?”

    “非也,非也,杨先生你的话大谬也!”施奈德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摇了摇,用他那带有浓重德国口味的běi jīng话辩解道,“首先,勃兰登堡号采用了大量先进的技术装备,造价折合成贵国的白银,远远不止300万两。其次,勃兰登堡号从德意志帝国一直航行到远东,中间消耗了大量优质的煤炭,加上人员开支,这又是一笔高昂的费用。再者,目前贵国已经和rì本处于战争状态,德意志把船卖给贵国,是承受了巨大的国际压力和战争风险的!最后,德意志的水兵花了7个月的时间,才和这艘战舰实现了完美的契合,能够发挥出她最佳的战斗力。现在这个局面,贵国如果不全员雇佣勃兰登堡号上的德意志水兵,难道还能派自己的人接管这条船,然后再花7个月的时间来磨合训练?”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施奈德觉得口中有些发干,他端起桌上的凉茶痛饮了一口,不适的感觉才有所缓解。他补充道:“所以,1000万两白银,一点都不贵!”

    虽然知道老头所说的都是实言,但杨士骧心里的反抗丝毫没有减弱,不为其他,只为这对于北洋来说高的离谱的天文售价。他双手一摊,道:“北洋这些年来的处境,施奈德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战事开启,粮草要钱、弹药要钱、军饷要钱,就没有一处不要钱!北洋现在穷的是只剩一条裤衩,上哪去筹得这么一笔巨款?”

    施奈德皱眉道:“那按照杨先生的意思,敝国给出的价位应在多少合适?”

    杨士骧咳嗽一声,有些底气不足的道:“敝国认为,300万两是最高价格。如果再高的话,以敝国的财力,就无法承受了。”

    施奈德盯着他,一双蓝sè的眼眸里jīng芒闪动。杨士骧被他想杀人的目光瞪得有些发虚,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不过他好歹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近10年,和形形sèsè的人物都打过交道,脸皮早就比城墙倒拐还厚了。他脸不红心不跳的摆了摆手:“亲爱的施奈德先生,你不要这么看着我,咱们现在是在做交易,说出的是价,给出的才是钱,咱慢慢谈嘛。”

    “950万两,不能再低了。”施奈德咬牙道。

    “320万两,这战事一开,北洋陆军也是一个吞金巨兽!”杨士骧咬定青山不放松。

    “320万两坚决不行!这个价,连船建造时的老本都收不回来,更别说其他的了!”施奈德激动地一拍桌子,语气中满是不悦和愤懑,“杨先生,你们就是这么对待在寒冷的冬天送来温暖的炭火的友好国度的么?在这个时段,就算用320万两买一条5000吨的巡洋舰,都不一定有哪个国家愿意卖给你们,居然想用这么点钱购入一条超过10000吨的战列舰?别忘了,还有超过700名德意志的海军将士也要和你们并肩战斗的!950万两,就是这个价了。”

    “330万两。”杨士骧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940万两。”施奈德吹胡子瞪眼。

    经过一个时辰的讨价还价唇枪舌剑,杨士骧将口风放宽到了350万两,不过无论施奈德再怎么游说劝诱,杨士骧也不肯将这个价钱再往上涨一分。望着中间还有高达350万两的巨大资金裂口,施奈德估摸着难以让面前的螨清官员一下子拿出超过700万两的现款的确有些不现实;他痛苦的揉了揉脑袋,不得不按照柏林方面的意思降低标准:“好吧,杨先生,你赢了。勃兰登堡号战列舰,你们只用支付400万两,就可以连船带人一起带走了。”

    “嗯?”杨士骧心中一凛,刚才这只铁公鸡可是10万10万的降的,这次怎么突然就向自己妥协了这么多?要知道,按照现在白银对马克1比3。3的比例,400万两可是连这条船的造价都不够!他心里虽然疑惑,嘴上却是毫不含糊:“大使先生,350万两可是敝国的底线,再多了真的拿不出钱来啊。”

    施奈德闻言瞪了他一眼,怒道:“不过呢,贵国zhèng fǔ须同我方签订一个商贸协定,有助于我方商品在贵国的销售,并取消德国商人在华投资的那些限制。这可是我国zhèng fǔ考虑到贵国的财政情况之后,格外开恩提出的条件了!”

    “果不其然,这老东西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卖自己这么大一个便宜,原来是早早的就把目光转向了商品和投资这上面来!”杨士骧暗暗咒骂着德国人趁火打劫的行径,心里已经开始飞速盘算开来。平心而论,根据现在白银与马克1比3。3的兑换比例,400万两连那条铁甲大舰的成本价钱都收不回来,如果自己换做是德国人,也不会干这种亏本的买卖。不过这个400万两价钱却几乎已经是目前北洋能够承受的底线,再多了就会影响到前线陆军的银两供给;而签订贸易协定虽然可解燃眉之急,但是其造成的后果却是长期xìng的!

    不过,相对于眼下燃眉之急的危局,哪还有功夫去管rì后洪水滔天?

    施奈德看了看客厅旁侧的座钟,气定神闲的坐在座位上;他端起桌上的茶杯,用杯盖扫了扫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转过头,见面前的螨清官员仍旧眉头紧锁,一言不发,他咳嗽一声,打破了持续许久的沉寂:“怎么样杨先生,这个提议你认为如何?”

    杨士骧徐徐道:“大使先生所言甚善,关税降低多少咱们可以继续慢慢商谈。不过400万两对于我方来说,仍旧超过了可以承受的底线。现在我方就只有350万两银两可以用于购舰支配,再多了这钱实在没处去找。”

    看着施奈德老头逐渐yīn沉下来的脸sè,杨士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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