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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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华忍住脊上窜起的一阵寒意,面色有些白。忙掩口咳了一记,才道:“老祖宗。如今皇上看样子有心实行新政,而此番选才除了选用新人。其实也是对中山王府起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朝华此举是大胆了一些,可在楼南的时候,皇上曾经与朝华说起过关于边境之治关乎社稷,我此番上书也是揣摩圣意,故意迎合,此举也是向皇上表明谢家是绝对站在他这边的。”
谢老夫人端起茶盏将茶盖轻轻一拨,吹了吹气,‘是么?‘
“是,朝华却是那样想的。”
“哼!”谢老夫人放下手中茶盏。突然发难,“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别妄想攀上了肖睿这棵大树便忘了本。你可要想仔细了,如果谢家出了差错,你也绝对不可能置身事外。”
谢朝华双膝跪地,“老祖宗,朝华绝对没有这样想过!”
“哦?既然你早知道皇上的意思,那你大可将此想法早早知会你父亲或是琼叔,又何必瞒着噎着?这上书的事情也大可交给你其他兄弟去做。你一个女子瞎掺和什么!”
“此事若是换个人来提,反倒可能是弄巧成拙。皇上肯定会想起当日与我提过,便会怀疑谢家此举动机不纯,旨在谋权。而朝华一个女子。上书谏言则摆明了不为仕途,单单为了推行新政。”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朝华一个女子。不靠娘家人,又能靠谁?肖睿与我非亲非故。我若是与他合作岂非如同与虎谋皮,日后也绝不能善终。”
这最后一句话点得恰到好处。谢老夫人即使不全信也受用得很。于是她也缓下脸色,“要知道你身体里流的是你父亲的血,是谢家的血,只要你心是向着谢家的,这女子入朝也不是不可为的。”
谢朝华疑惑地抬起头:“老祖宗?这……怕是有违祖制吧。”
“怎么?”谢老夫人双目闪着算计的光芒,“你不知道,这女子入朝是有规矩的。当年建国之时,因为阳日公主那样的女中豪杰,先祖爷为了他这个宝贝女儿,特意定下规矩,说是女子与男子一样,可入朝为官。”她笑了笑,“当然啦,这规矩大家都知道是单单为了阳日公主而定,故而多少年来也从未有女子真正入朝为官过,可我们却可以在这上头做一番文章。”
“可是……”谢朝华面露难色。
“可是什么?”
“伯祖父那里……”谢朝华有些犹豫,“今日殿上我偷看他,伯祖父的脸色不愉,怕是难过言官这一关。”
“你今日在朝堂之上可受到言官的阻挠?”谢老夫人问得笃定。
“倒是未曾,连带着百官都没有质疑。”
“这不就对了,如今朝中除了谢家便是肖睿的人,你两边都沾了光,那些大臣哪一个不是看人眼色的人精。”谢老夫人瞟了眼有些迷茫的脸色,几不可闻地笑了下,“你伯祖父那边,既然今天没有开这个口,往后便更加不会开口,难道他还会故意抹黑谢氏不成?而其他人都是跟风的主,今日没有人提出异议,日后便更加不会有人提了。”
“老祖宗的意思,朝华此番真的是会入朝为官?”谢朝华神情无奈中又显出几分疑惑,看得谢老夫人很是满意。
“不错。至于什么官,却是看皇上安排了。总之,你记得自己是谢家人。”
“是,朝华绝不敢忘。”她恭敬地叩首,抬起头时看了眼谢老夫人。
前世的深宫历练,让她懂得如何隐忍,以及在隐忍中窥伺每一个契机,并加以利用。
她心中冷笑,赢面,并不总倾向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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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个秘密,有心之人若是喝了她酿的酒,就得说真话。(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发难
第十三章发难
第二天,皇上就下了旨,参加殿试的五人竟均被录用。五人立时受命任官,无需候补。
周实命为太学辅政,倒也和了他所提出的治学之策。
卫秦嘉命为户部司封郎中,这就有些令人不解,他明明说的是科举吏治,照说应该安排在吏部更为合适。
钱梧命为命为通政使司,专掌百官密谏;
而韩琅文则命为商部侍郎一职,商部?自古朝廷有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却从未听说过商部,这商部侍郎看似乃虚职,可皇上接着有说明,说是要新设立一商部,专司兴商理商之务。此举就等同于支持了韩琅文当日在殿上的兴商一说,并且深得圣意,竟然就要为此设立商部,明眼人立刻嗅出此种玄机,这韩琅文怕是鱼跃龙门,腾达在即。
而谢朝华则只是被命为尚书郎,此官职为五人中品级最低的一个,不过她并不在尚书台而是随在皇帝身边,旁听皇上处理朝政,协助皇上阅读批复奏章。这个官位虽小,但是地位却也特殊,多少朝臣想着亲近圣颜而不能,谢朝华以后却是日日在皇上左右,一下子便显出了皇上对她的另眼相待。
当然,这个诏令一下,一时朝中哗然,尤其谢朝华作为女子领受官职一事,还是有朝臣为此递折子,称此举有伤风化,违背祖制。不过也就像当日谢老夫人所说,肖旭便说女子任职乃先祖开国之时就定下的规矩,何来违背祖制之说?这么一说。上折子的人便悄无声息了,没有人敢说先祖爷的错不是?
而对于打算推行新政的肖旭来说。第一次感到祖制这块挡箭牌的好处来,他心里不禁想:这老祖宗要是当年还能再加一句兴商利国就好了。哪怕是多提到一个字也是好的啊,这就能替自己省去多少麻烦!
毕竟谢朝华女子当官就她这么一个人,朝臣中有反对的也不过是对她的身份,可设立商部这件事情却是涉及广泛,反对的声音就没有这么容易压制下去。而商部的建立需要多方配合,多方阻挠的话,推行起来便困难重重了。
韩琅文的确才能卓越,不过就是性子太过耿直,处事不够圆滑。唉……肖旭有时候甚至想,要是能让韩琅文去做十天半个月的伶人,怕是他便能知道什么是委曲求全,忍辱负重了。不过,他看中的也是韩琅文独有刚正不阿,若是哪一天韩琅文真的变得圆滑老练,反而有悖初衷了。
不知不觉,谢朝华做了尚书郎也两月有余,平日里肖旭也会时常就某个折子所说的内容与她探讨一番。谢朝华结合前世所看所听,所提出的观点有些肖旭大加赞赏,有些却未置可否,不过显然肖旭对于谢朝华这个尚书郎总体上来说还是非常满意的。
这一日。朝会才散,肖旭便留了谢琼、肖睿等一干重臣在元庆殿议事,谢朝华作为尚书郎也在旁陪着。
众人虽不知何事。不过见独独留了户部尚书姜培元、以及郎中卫秦嘉,略略猜测应该是跟户部相关的事情了。
大冬天里。此刻户部尚书姜培元的额头却有汗冒出,他心底头有些犯虚。猜不准是不是前日送上的结算出了什么岔子,正自惴惴,肖旭开口了。
“前些日子为了商部振兴漕运一事,需要重新改建河道,工部也递了折子,说是需要户部拨款好来年开春开始动工。不过之后户部也递了折子,说是没有多余的银子。”肖旭说的有些慢,细密的眼神落在姜培元身上,看得他浑身一颤,“昨儿朕把户部上呈的计书核了一遍……”说到这里肖旭故意顿了顿。
姜培元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户部的帐目当然从来都是不清不楚的,可他转念想了想,又略觉得放心,这款子里许多都涉及之前旻帝在位时的花销,若是要查怕是圣上也无处可查。
“姜爱卿辛苦了,你做户部尚书多年,这么多笔数的账目都要分得如此清楚也着实难为你了。”
这话里听着有些不对,姜培元俯身跪倒:“臣惶恐。”一旁的卫秦嘉也跟着一起跪下:“臣等无能。”
“惶恐?倒的确应该好好惶恐一下了。”肖旭语气冷然,“这单单军饷之资就花费上千万之多,而今年的日常开支也高达六百万,朕倒要问问这么大的开销都花在什么上头了!”
花到什么上了?这个答案在场的几人心中当然都有数。要说花还不如“拿”这个字来的妥帖。
“启禀皇上,这日常的花销确是巨大,不过我朝泱泱大国,许多地方也是该花的。微臣所奏之计书一应开销名目都已列述其上,还请皇上详查。”
谢朝华盯了看这姜培元一眼,这人讲话也太大胆了一些,摆明了给皇上好看,她又瞟了眼谢琼,说到底,这姜培元还算得上是肖睿提拔的人。
果然姜元培这话一出口,一旁的肖睿眼一眯,不过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
“好,很好!”肖旭连道两声好,语气不善,“这账目倒是的确有名有目的,可所列种种你可敢说都一一对应了!?那勋赏赐与;军资器仗果真如所书用了这些?”肖旭眼神阴沉,在场好歹也都是朝中股肱之臣,不过却也不敢在这个当口妄自开口讨个没趣。
谢朝华站在一旁,心中却是有些吃惊,难道肖旭这么快就打算整顿户部?
虽说户部不查固然祸国殃民,可一旦动了,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稍一不慎后果便不堪设想,而现在并不是革弊的最好时机啊……
她偷眼打量肖旭,他之前悄无生息,从未透露半点要动户部的意思,果真是天意难测,谢朝华一时间也说不清楚心中是什么滋味。这两个多月相处下来,她与肖旭言谈说话与一般君臣无二,谈论的也都是朝堂上的正事,可谢朝华心中隐约还是觉得她与肖旭之间是多了一份情谊在的,可如今看来,肖旭到底还是防着自己的……
她心中暗叹,作为帝王,本就不可能有朋友,肖旭并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是她求的太多了吗?
“姜尚书,你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肖旭看着匍匐跪在地下的姜培元,话中的森冷清晰可闻。
到了这地步,姜培元就算是木鱼脑袋也明白此刻情形已经不得善终了。他一下便扑在肖旭脚下,声泪俱下:“皇上,皇上恕罪,臣,臣有罪……”
谢朝华迅速看了眼一旁的肖睿,然后开口道:“臣启万岁,我朝财政如此耗大,然赋税之征即求即取。如此一来,给那些心术不正的官员有了可趁之机,他们可假借赋税之名巧立名目,盘剥百姓。是以,户部审计因治下官员虚报帐目,或有不实,微臣斗胆进言,我朝方遭战乱,民生未复,若户部征赋仍以此为准,长此下去,百姓何以安生?皇上,微臣以为户部当整,但征收赋税的方法也当另寻佳途。”
肖旭眉目略展,朝谢朝华看了一眼,转头问其他人:“众卿家有何看法?”
谢琼进言:“皇上,户部为国之根本,不可有丝毫差池。依臣之见,户部之整势在必行。”
“嗯。”肖旭点头,心中却道这老狐狸转得倒是快,“朕也知道户部整顿的难处,也知道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故而才会设立商部,也是旨在让韩爱卿多为朕为这个国家多挣点银子,可是……先不说这个,今儿朕让众爱卿过来就是要议议户部整顿这事儿,拟个可行的方案出来。”
此话一落,在场的几个人顿时明白了,皇上这是隔山打牛,明着是要整顿户部,暗里实际上是为了商部。不过户部一事皇上看样子也是有心的确要整顿一番,不然国库里没有银子,什么新政推行起来都是有困难的。
从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韩琅文,突然道:“皇上,微臣有个建议。”
“哦?”肖旭朝韩琅文看过去,不知道一向对户部深恶痛绝的他会说出什么言词来,他微一沉吟,道:“韩爱卿请说。”
“微臣以为,整顿户部,不妨采取大量招新。”
众人听了也都一惊,这个说法有些深意。肖旭倒是听了精神一振,“琅文你说下去。”一时兴奋,口中韩爱卿立刻就变成了琅文了。
“臣以为,户部可重新招一批深谙审计之人,可采取量出为入之法。”
“你的意思是设定每项的预算,然后以此来定下全年国家所应该征收的赋税多少?”肖旭想了想,问。
谢朝华心中一动,这个主意的确甚好。至少不用大动干戈地来,也不会牵连朝中上下官员,算是将牵连缩在最小的范围了。
肖旭沉吟了会,“琅文之言朕听着觉得甚为有理。这样吧,明儿你再请拟个折子上来,朕再好好看看。诸位大人也好好谋划谋划,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是。”众人异口同声。
“如此今日就这样,你们也都跪安吧。”
“臣等告退。”几人敛身一礼,退出大殿。
韩琅文朝谢朝华看了眼,要说些什么,想了想却还是算了。
如今眼下事情繁多,有些事还是再给她一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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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幽紫水晶、希佳MM、chenstars的打赏。
尧自承不是一个勤劳的作者,但绝对会是一个负责的写手,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写书是一个需要耐得住寂寞的事情,一路有你们的陪伴,尧觉得很欣慰(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柔情
第十四章柔情
众臣退去,唯独谢朝华留下来继续给肖旭整理奏折,而肖旭心中仍惦记着户部那事儿,半天也没开口。
过了良久,他一抬头,冲着谢朝华道:“你替朕跑一趟吧。”
“是。”谢朝华应下,“不知陛下让微臣去办什么差事?”
肖旭看了眼谢朝华,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朕刚刚想了想,这户部的事情目前还不易动静太大,你去提点一下韩爱卿吧。”
“是。”谢朝华听肖旭的意思这是让她秘密去,不能太过招摇,可是……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她故意有些避开韩琅文,虽然同朝为臣,也几乎与他没有什么交集。她不由得抬眼打量肖旭的神情,肖旭是故意的吗?可见他脸色平常,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如今得了圣旨也只能去见他了。
肖旭看着谢朝华离去的背影,心想:自己这皇帝当得容易么,政事之余还要顾念属下的心情。韩琅文啊,朕对你可算是仁至义尽了,机会可是送到你手边上,抓住抓不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半个时辰后,一驾毫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韩侍郎的府门外,车上下来一个小厮给门卫递上了拜帖,过了不久,韩琅文就亲自出来相迎。
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的公子,他身上披着一个大斗篷,遮住了头脸,下了车看见韩琅文略一点头,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回头吩咐了下人一声。自己则快速跟着韩琅文入了府中。
韩琅文见谢朝华此番来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谈。而且还是要掩人耳目的,虽然他如今独自住在这府里。但府里下人也有一些,便带着谢朝华径直去了府里最为机要的松涛书斋。
谢朝华低着头,一语不发跟着韩琅文进了书斋。屋子里陈设简单,除了一张书桌,几把椅子,还有一个书架之外就几乎没其他东西。窗前还有一架琴案,上面摆着具古琴,她倒是不知道韩琅文也会抚琴?
书桌上堆满了书卷,要不是凌乱的书桌。整个书房便显得有些冷清的感觉,令人觉得这屋子的主人并不是将此处当成长住之所,只是凑合着生活在这里的样子。
谢朝华走进屋子的时候,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刚坐下,就听韩琅文吩咐韩兴:“韩兴,去生个火盆过来,再沏一壶热茶。”
“是,少爷。”韩兴恭敬地领命退下。
谢朝华目光避开韩琅文。眼睛瞟向一旁书桌上凌乱的文案,有话没话地问,“这书斋平日里还有什么人来?”
韩琅文微微一笑,“没别人。这府里就我一个人住。之前关于苏姑娘的传言,你知道这只是障眼法罢了。”
谢朝华忽然觉得自己问的话被韩琅文这么一回答,有些怪怪的。忙补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此番来是有正事要跟你谈。”
“我知道。”韩琅文笑着点头。
他悠闲从容的语气让谢朝华更加觉得刚才自己说得话显得有些刻意了,简直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霎时间,她觉得有些尴尬还有一丝羞愤。她虽然侧脸没有看韩琅文,可就算不看也能感觉出有两道温柔呵护的视线笼罩在周身上下,谢朝华不由得挪了挪身子,挺了挺背脊坐正,但脸上却好似有一股热力不断地往上冲涌。
这种沉默中无形的压力压得她想逃。
“其实我……”韩琅文才想开口说些什么,外间已传来韩兴恭敬的声音,“少爷,东西准备好了,是否现在就送进来。”
韩琅文看了眼谢朝华仿若松了口气的神情,心底微微叹息,转头道:“送进来吧。”
门推开,韩兴指挥着几个丫鬟将炭盆搁好,又添足了炭,奉上了茶,才轻轻退下。
“韩兴,你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这松涛书斋。”韩琅文吩咐道。
这些日子她故意避着他,韩琅文当然感觉得出来,而今夜她突然前来,定不会是她自己的意思,想想也只有皇上能让她如此做,而之前殿上刚刚讨论过关于户部整顿的事情,那么让她来,定是有关户部的事情。
韩琅文看了眼端坐在一旁的谢朝华,此刻已然换上一脸正色的面容。在外人面前,她永远都谨言慎行,举止分毫不差的。
谢朝华见闲杂人等都已退下,便缓缓开口,这一次她的语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严肃沉稳,也隐去了适才那几分小儿女的娇羞之态,“你今早给陛下提的意见的确可行,只是若是要实行起来,你可曾想过,如今却并未到时候。”
“户部的弊病就好像这国家多年沉疴积聚,所谓时候未到,那么何时才是时候呢?要除沉疴,少不了强硬手腕,陛下既然已有决心,择日不如撞日,在我看来眼下便是时机。”
谢朝华端起茶盏,捂在掌心。她一直觉得韩琅文的性子其实是不适合做官的,为人过于正直,对朝中陈腐风气极为不满。但是他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