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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朝华嫡秀-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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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傅放心,我可以给你一个免死的手谕,保得谢氏一门平安如何?”

    “呵呵。”谢琼笑得淡淡的,“我若求谢氏一门平安。今日就不上王爷这船了。谢某看中的乃是昔日郗王的宝藏。”

    肖睿冷冷地看了谢朝华一眼。谢琼观其眼色,倒是解释了一句,“我与郗家乃故交,王爷以为这点事情除了这丫头就没人知道了不成?”

    肖睿微笑:“谢太傅断定这宝藏一说是真?”

    谢朝华暗肖睿狡诈,这时候都找机会探虚实。

    当然谢琼也不是吃素的,微微一笑,咪了口酒才道:“若是假的,今夜王爷还有必要赴谢某的宴吗?”

    肖睿像是听了笑话。哈哈一笑:“本王仰慕太傅已久,太傅相邀岂能不来?”

    “谢某是个粗人。打仗打多了,不喜欢绕弯子。”谢琼看来是想捅破这层纸,“王爷若是看得起谢某,那宝藏是定要分谢某一份。不说别的,此番若是兄弟们跟着我,那都是拎着脑袋的事情,难道不该有点安家银子?”

    肖睿放下筷子,整个人悠闲而放松,他随意指了指一旁的谢朝华,“这宝藏里的东西,其实本王也很乐意与太傅共享,只是太傅既然与郗家交好,为何不问你侄女,到来问我要?”

    谢琼听了这话,怔了怔,喃喃低语:“我与郗家的交情多年前就断了。”他好像感到自己失言,接着道:“都说女生外向,她如今还不是一门心思都在王爷这。”谢朝华听了这话,适时的咬着唇,低下头。

    肖睿夹了一筷子鳕鱼放在谢朝华碟子里,意味深长地道:“太傅想要的本王目前委实拿不出什么来,如何让太傅相信本王的诚意呢?”

    谢朝华什么话也没说。

    一顿饭吃完,双方都没应下对方什么来,这顿饭吃得好像有些冤枉。

    可就谢朝华对于肖睿的认知来说,她明明白白知道肖睿是故意如此。他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让谢琼再也没立场和他谈条件的机会。近日将领的调职,下面已经颇多怨言,皇上如果逼得再紧些,下面的将士怒气到时候怕是谢琼反而挡不住,到那时他走投无路才会真正的投靠肖睿。

    肖睿一直很懂得如何将敌人的敌人拉入自己的阵营,并甘心为之卖命,而不担心被反噬。

    三个人是从不同方向离开的兰月坊,这也正是它另一大妙处。

    谢朝华不知是不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觉得胸口烦闷,遂打发了车夫,打算自己走走。

    今晚星月无光,只有沿街道路两旁屋子里隐约泛出的灯光点缀着街道,她沿着街道缓步走着,头有些沉沉的。街道转角处有盏灯笼,在此时此刻显得尤为瞩目。

    “深更半夜,怎么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清朗的声音,在夜晚寂静的黑夜里传入耳中,带着吹不散的暖意,丝丝包裹住她。她的胳膊随即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怎么穿得那么单薄,喝酒了?”

    谢朝华抬起头就撞进一双黑沉的双眸里,熟悉温柔的目光带着一丝担忧,她笑呵呵,脸上尽是欣喜,“你怎么来了?”

    离得太近,她一抬头,二人鼻尖几乎触到一起,近在咫尺的容颜让她感觉一股热气从全身散发开来,正欲张唇说话,眼前一黑,唇齿相接,止住了她的话。(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藏宝

    第二十九章藏宝

    深夜寒气入骨,谢朝华不由自主地攀附着那具给她温暖的身体,缠绵的气息围绕着她,让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脑海中仿佛无数烟花眼前绽放,美的让人落泪。

    “怎么哭了?”带着凉意的手指覆上她的面颊,唇轻轻落在她的眼上,将她轻柔地拥在怀里,却没有一丝缝隙。

    寒风一丝丝将谢朝华的神智拉回,现实与幻想终究是要分开,她轻轻地却坚决地挣脱开怀抱,“韩大人。”提醒着他的身份。

    “告诉我,朝华,你想做什么?”直觉告诉他,今日朝中翻云覆雨的局势与她有关。

    此刻的谢朝华不过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她根本不敢再面对他,刚刚她借酒装疯,贪恋那温柔却几乎让她欲罢不能。她转身欲走,韩琅文哪里肯这样就放她走,立时就抓住她手。

    谢朝华冷冷地看着他,又怎会不知他是个死心眼的人,这么多年,她不是不知道他为她挡了多少事情。可暗处的势力早已蠢蠢欲动,她不能拉着他一起……太危险。

    他不言不语,只是望着她,满眼化不开的愁绪焦急担心。

    她终于不忍心,叹了口气,柔声道:“天色很晚了,我刚刚喝了些酒,风吹得头疼,这些事情改日再说好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他对自己的情也可以让她这般利用

    韩琅文松开手,看着眼前的人渐渐走远。心里却下定了决心。

    连日来军中将领的频繁调动,令得一贯冷清的太傅府一下子来了不少人。

    谢琼看着眼前黑压压一片跪在地上的人,这些都是曾经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同袍。

    “将军!兄弟们从腥风血雨里跑出来。不过求得是全家安康,我等都不想莫名死得不明不白!”

    “是!将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搏!”一旁有人附和,“皇帝欺人太甚,位置刚刚坐稳就想拿我们这些人开刀,忘恩负义,也不想当日要不是靠着将军扶持。如何坐的上这宝座的!”

    “放肆!”谢琼狠狠拍桌呵斥道。

    “将军……”不甘与愤怒交织着,“军人职责乃保家卫国,可现如今国君大刀霍霍。我等不想连家人都保不住啊!”

    “唉……”谢琼无力地挥了挥手,“你们都先下去,让我好好想想。”

    还有人犹豫着想再进言,却被同僚拉着走了出去。

    看着从太傅府陆续而出的众人。隐在一旁见到此景的谢琰神情莫测。

    过了三日。谢琼再一次与肖睿密谈,只是这次他没再提出任何条件。虽然他不觉得肖睿可以相信,但目前眼前也就这一条路可以走。

    肖睿也没有再刻意为难他,倒是对他比之前的态度好了许多,也拿出了诚意。像肖睿这种人当然明白,即便谢琼兵权被卸,他的部下都已调职,但军中的事情。很多时候不是靠着一枚虎符就可以说话的。

    这么多年,虽然此次形势颇为凶险。他人又处在险境,可肖睿觉得这一次颠覆王权的机会却是这些年来最能成真的一回。可谢朝华一直在拖延,藏宝图迟迟都没有交出来,他不能逼得太急,老王爷当年的教训不能重蹈。若是起事之后,军备粮草供给出了问题,这是致命的。

    肖睿沉思,他请旨求婚就是逼谢朝华她不得不在谢家和自己这边选择,或者说也是一次试探,知道她的确和谢氏再无瓜葛,心里却依然对她不放心。

    这个女人永远让他放不下心来。可肖睿却又觉得这个世界上,也是这个女人最懂他,以至于很多次他明明知道她在算计自己,可他却一直没有下狠手,如果她死了,他想,他应该会觉得很无趣吧。这是种很矛盾很奇怪的感觉。

    当然这个女人也很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从未越线。她总是在他模棱两可的漠视中行事,虽然让人觉得她是如履寒冰,可他直觉觉得她是应对的游刃有余的。他甚至有种错觉,这个女人都知道他看透她在做什么,她却故意做出那些举动来,好像她知道他很享受这种猫戏耍耗子的感觉,而事实上,他的确非常享受。

    肖睿的思绪被一声轻轻的叩门声拉回,门其实一直开着,他抬眼看过去,就见谢朝华站在门外,举止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

    看,又是恰到好处。多一分,他会心生厌烦,少一分他又会觉此人狂妄。

    谢朝华得到肖睿的示意后,进得屋中,走到近前,肖睿才看见她手里拿着一卷东西。见她将这卷东西在他眼前铺展开来,山川河流,星罗密布。

    这是一张地图,肖睿心思一动,眸中精光闪烁。却又有点恍惚,这是藏宝图无疑,而她拿出来的时间却又该死的恰到好处,早早拿出来他会怀疑图的真假,再晚他又会觉得她别有用心,心中莫名感到不踏实,可摆在面前那一看就是有年代的羊皮,和那个年代地图的标注方式,他都知道这是一张真正的藏宝图。

    谢朝华纤细柔白的手指在黄旧的羊皮图纸衬托下愈显得莹白,她指着图上一点,说道:“此处正是当年郗王宝藏所在。”她抬头望向肖睿,嘴角勾起一抹笑,“老王爷当年拿到的那张图,是郗王另一处宝藏所在,当年建的时候就是考虑用来遮人耳目的。”

    肖睿仔细看着地图,研究着藏宝的位置,对她的话置若未闻。

    宝藏所在处于建水和新乐的中间,建水驻兵有限,且谢琼在那边当年投入颇多,而新乐这些年暗中屯兵十万,这宝藏的位置实在是大大有利成事。刚想到这,就听谢朝华道:“观此藏宝图,就知冥冥中自有天意,天助王爷成就大事啊。”

    肖睿闻言语态镇定,波澜不惊,“纯属巧合罢了。”

    谢朝华笑,“王爷又岂能断言这巧合不是天意呢?”

    肖睿食指微曲,轻扣了扣桌上的羊皮地图,又似不经意地说道:“战事一起,你和谢琼谋逆的罪名就落在了实处,百年谢氏世家怎么办?”

    “王爷多虑,成大事,总是要有些牺牲的。”谢朝华面色平静,“何况谢氏的生死,相信琼叔肯定考虑的比我周到。”

    这话倒是让肖睿心思动了动,确实,他不会认为谢琼会置谢氏全族于不顾,他也曾经向蒋和方表示过疑虑,蒋和方一番话,让肖睿意识到以前他有些小瞧了世家。

    蒋和方说,“日后王爷举事,说到底不是谢氏倒戈,而只是谢琼心生反意而已。若是从严而论,当然罪当诛九族,可谢氏一门除了谢钱外,如今都已无要职在身,说实在对肖旭而言已无威胁,不如从宽处理,留着谢氏,将来或许还有可用的地方。王爷又岂知谢琼跟随王爷不是谢氏族长谢亭侯默许的呢?”

    这话倒是颇让肖睿意外,也是他原先根本不在意,故而也没有花过半点心思,现在略一想就都明白了,他还明白蒋和方有一句话没讲,若是大事不成,谢氏却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谢朝华回到府上,将这些日子的事情细细在脑中又琢磨了数遍,看还有什么遗漏,正想着,就听见一旁青桐开口,带着几分担忧:“小姐,倘若你同睿王一起离开京都,可曾想过韩大人的处境?皇上可会为难他?”

    谢朝华抬眸看她,青桐一直跟着她,很多事她没想过瞒她,但也不便和她说太多,想了想道:“皇上怎么会为难他?他姓韩,又不是姓谢。更何况,谢氏一倒,睿王谋反,皇上仅可依赖的便只有韩氏一族。何况一旦打起仗来,不说别的,单单看在韩家财力的份上,皇上怕是巴结韩氏还来不及,又怎会为难他?”

    青桐失声道:“小姐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今日这局面,所以一直和韩大人保持距离?”

    谢朝华不语。

    青桐看了看她,又道:“只是日后事发,不知道韩大人会如何。就看韩大人这些年对小姐的情义,怕到时候不会坐视不理。”

    谢朝华以手支额,有些疲倦,她希望他可以当个旁观者,可又觉得韩琅文的个性怕是不可能,唯有寄希望于韩氏一族,可以牵制住他。

    朝中局势更替,谢氏一族风光不在了,之前被压制的官员自然冒了头。

    睿王却是自求婚之后,一直行事低调,今日上朝突然递了个告假的折子,原因是前些日子老王妃生病,缠绵病榻多日,终不见好,想去皇极寺为母祈福十日,求皇上恩准以尽孝道。

    皇极寺是个皇家寺院,平时不接待一般香客,除了皇帝每年去该寺祈福祭祀之外,也就每月初一十五开山门,迎香客,当然这香客都是皇室宗亲,一般人是没这个资格的。

    对于睿王的孝心,皇上自然很难驳回。

    有大臣暗暗担心纵虎归山,有臣子觉得杞人忧天,巡监沿海一大圈都没出事,不过西郊的皇极寺而已。

    于是睿王第二天去了西郊的皇极寺,十日过了却不见人归。即日,便传来消息,中山王肖睿于新乐佣兵自立,谓当今圣上即位不正,内薄恩典,外无建树云云。虽还未自称为帝,谋逆之行却是坐实。

    此消息传到京都,满朝哗然。

    皇上自然震怒,当下在朝堂便下旨发兵二十万平叛,讨伐逆贼,可在讨贼元帅人选上却难以定夺,底下大臣争论不休,各执一词。(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定计

    第三十章定计

    在新乐,谢朝华尽管很是低调,可明显肖睿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已有所转变,甚至在肖睿有意无意的默许下,大家对她的恭敬于主母无二。谢朝华当然明白肖睿如此是为了什么。

    “肖旭此番发兵二十万之众,王爷打算如何应对?”谢朝华跟随在肖睿身后巡视,藩王军队编制一向有规制,从眼前的兵力来看,以前新乐驻军怕是为避耳目,多在山野隐秘之地建营了。可见,肖睿这些年是狠花了些功夫在兵力上的。

    肖睿却是安子若素:“二十万之众?新乐前有汜水为障,后有岐山为屏。只要后续粮草跟紧些,不足畏惧。”

    谢朝华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落到她头上的话总免不掉钱粮。只不过前世自己是犹不自知,踏入这个漩涡,今生却是自己把自己推进来,殊途同归,郗家儿女总逃不过这些。如今只期望所有的一切都在此终止。

    “朝中主帅迟迟未定,王爷看要不借此空隙去寻一下宝藏所在?”

    这个提议如此直接,倒是让肖睿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想想她一个女人,如今弃了父家,除了依靠自己也的确无处可依。虽然手握宝藏,但聪明如她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她的确很识相,肖睿甚至想到日后入主京都后,为防止重蹈后氏揽权的局面,即便给不了她一个皇后的尊位,也是应该封她个贵妃的。如此也算是不薄待了她。

    可此刻的肖睿远不会想到,他眼前的谢朝华,在另一世。做了一辈子自己的皇后,一个无论狠辣手段机智都逊自己太多的皇后,一个为了谢氏机关算尽,却不知是被自己利用削灭谢家的皇后。她不知,即便谢家落败,也能保得一世荣华的;她不知,即便不费周折。自己也一直会给她这个母仪天下的凤座。只因这一切都归于不可得。而这一世,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却没打算给她那个后座。

    肖睿缓步前行。谢朝华紧跟在他身后,目光却是扫向四周来去匆匆布防的士兵将领,忙而不乱,整肃严谨。足见治兵有道。她当然知道治兵之人除了那个人不再有他。只是此生也不会再与他有交集。沉沉浮浮,沧海桑田,改变的是心情,不变的是永存的温暖记忆,一如那静静山岗上的满月,宁静平和。

    “谢朝华。”肖睿少有连名带姓地叫她,“等谢太傅前来,大事一定。起了宝藏后,你得空去看望一下郗夫人吧。”

    谢朝华抬头看着肖睿。半晌才回过神来:“王爷是指我母亲?”

    肖睿知她会错了意,心中莫名有点生气,语音变得生硬,“本王一番好意怕是被谢小姐误会了。”

    谢朝华怔了怔,意识到自己刚刚无意的话怕是惹肖睿生气了,只是这气多少有些莫名,她也不欲多言,做出服软的姿态,语气婉转,笑叹道:“世人很少称母亲郗夫人,朝华一时反应不过来。朝华替母亲谢谢王爷这一句郗夫人。”语气十分诚恳。

    肖睿也觉自己刚刚有些失态,转了话题:“刚刚收到消息,此番由姜英傅挂帅出征。”

    谢朝华一听,愣了楞,有些出乎意料,急急问:“那琼叔……”

    “谢太傅自请为副帅,姜英傅念其熟悉地势民情,准其所请。”肖睿笑了笑,“虽多了个姜英傅,倒也未必是件坏事。朝中能打仗的帅将都出征,京中再无良帅了。”

    谢朝华躬身,适当地拍拍马屁,“可见老天爷也站在王爷这边。”

    姜英傅的大军来势汹汹,不到十日就在汜水西岸安营扎寨,与新乐遥遥相对。

    两岸黑压压的军防压得人都透不过起来,这几日双方都派前锋偷偷去对岸地方摸了摸底,因目的在于探底,虽有交战但其实没有的正面交锋。

    睿王军队占了地利,士兵熟悉水性,朝廷大军兵数众多,姜英傅领兵多年,不可小觑,双方一时胶着不下,一场大战随时在眼前爆发。

    可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对岸送来了一个劝降的使者,出乎大多数人意料之外的一个使者,却在肖睿的意料之中,副帅谢琼。

    肖睿作为三军的主人,自然不再待在新乐王府里,他在营中主帐接见了谢琼。

    主帐中,满满站了一屋子的人,谢琼洋洋洒洒说了一些冠冕堂皇之词,肖睿自然也是个会做戏的人,这场谈判自然没有什么结果。天色已完,肖睿示意择日再议,谢琼应了下来。

    虽然军中不容女眷进入,但谢朝华身份特殊,肖睿也不放心留她在外,于是在营中安排了一个比较僻静之处给她一顶帐子住。谢琼来此,本就是亲戚,谢朝华也不避嫌,邀了谢琼来帐中相见。

    “睿王在催你钱粮军备的事情了吧?”谢琼坐着,神色平淡,好像他们此刻就在家中闲话家常那般,与外面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谢朝华示意青桐去帐外防止有人打扰或偷听,这番举动让谢清眉,“你有要紧事情同我说?”

    “琼叔,我一直有件事情想问你。”

    谢琼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谢朝华正疑惑着,就听见帐外青桐大声喊了句:“王爷!”话音刚落,肖睿就已经进得帐中,眯着眼微微一笑,“打扰你叔侄二人了。”

    “适才帐中人多不便多说,谢某正想让朝华借机寻王爷来此。”谢琼也不兜圈子,直入主题,“姜英傅带兵多年,治军严谨,不急功近利,用兵谨慎。这几日周边地势尽数摸透,怕是不久就有动作了。”

    肖睿盯着谢琼,“谢太傅在军中多年,这二十万大军,太傅能拉上多少?”

    “除了姜英傅直属军,十五万。”

    “多少把握?”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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