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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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他那时瞪着幼小的自己看了好久好久,仿佛不能确信自己是在同他说话一样,过了很久。谢朝华几乎以为他不会说话正要离去时,才听他开口道:“这是白面鸟,你看它身子黑。唯独脸是白的。这鸟关在笼子里就会扑腾,不放它走的话。它就会把自己折腾死。”
当时这番话把年幼的谢朝华吓到了,记忆尤为深刻。今世她还会是一只白面鸟吗?
最后,谢朝华也只是冲着眼前的肖旻点头笑了笑转而朝御学院众人所在之处行去。
狩猎开始了。
放眼望去,随行的除了一些年老的官员,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地立于马上,仿佛眼前的不是狩猎,而是立功建业般。何元吉自然也在其中,风扬起,他胸前的穗子也跟着飞舞起来,他的目光也随风落定在谢朝华身上,谢朝华只对他点头示意,却是不敢笑了。
“姐姐?”谢朝容叫得有些犹豫,“姐姐,真的是你啊,我都不敢认了。”
谢朝华笑了笑,“有什么不敢认,又不是第一次穿这样了。”
“姐姐,我那几套胡服前几日换下来,可谁知道她们这些人,出了府就放肆偷懒起来,昨儿才去洗,今天翠儿来的时候,都滴着水没干呢!”谢朝容嘟着嘴,一脸气愤,“今天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们!”
谢朝华凝视她,眼前的妹妹已经出落得美艳动人,儿时那天真娇憨的模样仿佛已经久远,变得十分的模糊。
突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响起,人群突然欢呼起来,一旁的女孩子们激动的直嚷嚷:“白狐,发现白狐了!”
白狐难得一见,这对于狩猎来可真是好消息。在场的男人们也都兴奋起来,倾巢而出,顿时只见滚滚尘土漫天飞扬,隆隆马蹄声震耳发聩,等尘埃落定后,适才场中整装待发的男人们早就不见了踪迹。
男人天生就喜欢追逐,狩猎一向是他们热衷的活动,其实人生的每一个目标对他们而言,在本质上看与狩猎没有什么分别,享受的是那追逐的过程,和得到后那一瞬间的满足。然后就接着转而盯上下一个目标,继续追逐的游戏,如此周而复始。
御学院的女孩子们胆子大一些的也一拉缰绳跟了上去,这次狩猎本就是特地邀她们前来的,难得的机会自然是不想错过,何况她们身边自然少不了保护她们的护卫,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谢朝华自然也跟了上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她只想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快马驰骋的机会,于是她只管催着马跑下去,起初还可以听到前方有此起彼伏的骚动声,渐渐地那声音好像离谢朝华越来越远了……
***
想想上架了,还是要慢慢习惯三千字。不然总会在两千字的时候自动停下,想想习惯有时候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处处有相逢
不知不觉,谢朝华独自一人骑着马已经走了很远了。
湛蓝的广阔天空中,飘着几朵惬意的白云,林子里不时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仿佛是在抱怨这毒热的炎夏日光。
一路上,周围的树丛时而茂密,时而稀疏,阳光透过密密层层的叶子,在地上照射出斑驳的影子,像一张细密的渔网,将谢朝华严实罩住。前世的她岂不是如同一条被网裹住挣扎不出的鱼吗?
她记得清晰,那日二人在此地策马并肩而行,这是一辈子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一个女人,最终依靠的,还该是自己的丈夫。”
“皇上说得是。嫁为人妇的女子自当以夫为天。”她微笑首肯,“只是,若自己的丈夫是天下所有人的天,那还有地方留给她去依靠吗?臣妾以为很难。”
她当然懂这话的意思,他是想让她全心全意只站在他这边,而她有太多顾虑。
只是良久良久之后,他都未再开口说一句话。那时,谢朝华不知道是心中松了一口气,还是感到有些失望与酸涩。
她不知道如果那天肖睿开口对她承诺些什么的话,她是否就会答应他与他共同进退。可最终他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既然肖睿他给不了自己任何承诺,又如何能让她甘心以他马首是瞻?没有付出又岂能要求回报?肖睿怕他承诺后却最终依然落空,那她谢朝华岂不是更应该害怕?
没有人敢先跨出这一步,他们都各自退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中。虽然得不到最想要的,可也不会失去最重要的东西。
这是一场无声的战局。谁先狠心从网里挣脱出来,谁就赢了。谁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她最终选择了死,可肖睿他赢了吗?
思绪起起伏伏,周围景致依稀如昨,仿佛没有丝毫变化。
炎日之下,谢朝华感觉到有些累了,想着马儿也应该乏了,抬眼环顾四周,记得这里附近应该是有条小溪,凝神细听果然隐约听见左侧传来潺潺流水声。于是一夹马夫,往左手方而去。
走入树林深处,果然一条清澈的小溪出现在眼前,周围静谧无声,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声响与马蹄落地的声音。
这里平日里怕是连动物都很少涉足,微微潮湿的泥土上没有一丝足迹,人与马行过,惊起树丛中的鸟儿,呼拉拉从四处同时振翅高飞。往空中而去。
谢朝华松了缰绳引马儿去喝水,自己则蹲在溪边掬水洗手。
若是没有看错,溪水中竟然隐隐有血水痕迹!
谢朝华心中一惊,陡然起身扫视四周。好在没有异样,她又侧耳倾听,果然在潺潺水声之外又隐约听见金鸣之声从上游方向传来。
前世经历过乱世的谢朝华明白这声音代表什么。那是拼杀的声音。她没有丝毫好奇之心打算上前一探,立刻转身拉过还在饮水的马儿。纵身而上,打算折原路返回。
好奇心是致命的。谢朝华知道这种时候什么才是最正确的。
上了马,追喊之声仿佛渐渐愈来愈响,像是朝着自己这方向而来,空气流动中谢朝华仿佛都感觉到了风吹草动的杀意。她再不迟疑,扬手就是一鞭,马立刻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就在马儿跑起来的瞬间,一旁树丛之中传来一声响动,谢朝华只觉得身后一沉,有个人已飞跃上了马背坐在了她的身后,一只手同时看似随意实则却是放在了谢朝华腰上致命之处。
“这位小哥勿慌,在下实非歹人,不过是想借小哥的马儿逃离身后那些人,不会伤害你的。”清清冷冷的嗓音,却听起来并不冷漠,反而带着几许儒雅的温润。
听见这清冷声音,本想挣扎的谢朝华不由自主愣了愣,手轻轻一抖,险些松开缰绳。说不上来为何,对这样清冷的声音,她会有莫名的好感,毫无抗拒之力。就像有人天生喜欢红色,有人只爱绿意一般,没有缘由只是随心。
怔愣之中,那男子早已掌握主控权,策马奔去了老远。等谢朝华回过神来,才感觉到他的胸膛紧紧贴着自己的背,那热度透过衣衫仿佛都快要将她的背灼伤,谢朝华不由得浑身僵直,寒毛倒竖。
忽然疾驰中的马儿陡然停下,一个不稳,谢朝华便往右前侧冲去,那身后的男子伸手一捞,牢牢搂住谢朝华的腰,将她拉回在怀里稳住。
谢朝华呼吸陡停,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腰际之上有只坚实而修长的手正紧紧用着力。
下一刻,他如被蛰了一般,猛然缩回手去,只听身后的他道:“抱歉姑娘,是在下鲁莽了。”
谢朝华习惯性回头望去,等意识想转回来时已经晚了,心慌意乱之时撞入一双深褐色的瞳眸里。
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轻风,将谢朝华散落的几丝长发掠起,飘向他,拂过他的面颊与褐瞳,呼吸略带湿润,扑在脸上……
谢朝华像逃离般地翻身跳下了马,心绪依然有些凌乱,她站稳之后,深吸口气,才道:“你受了伤,又重了毒,这马就给你了,尽早找大夫去治疗才是。”她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道。
“姑娘怎么知道我中毒了?”他清冷的声音中透出一丝质疑与寒意。
谢朝华暗暗叫苦,收拾好心绪,转过身平静看向他道:“我不过幸好略通些医术,何况你中的毒也算是常见,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吧。”
这人身上中的毒,谢朝华如何会看不出来。她前世在宫里这些年,见过的各种毒还少吗?何况此人身上的毒又是宫中惯用的“阮红”,只是他是什么人?又为何他会尚此毒呢?
不管此人是何身份,又为何被人追杀,谢朝华却是不想知道,她如今只希望这人快快离去。
“咦,这不是谢大小姐吗?这算不算是人生处处有相逢呢。”突然谢朝华的身后又陡然响起另外一个声音来。
这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谢朝华不由地蹙起眉来。
这陡然出现的人竟然是之前回去取琴的乐师宋旭。只见他回打量着谢朝华与她身后的男子,然后却笑了,“谢大小姐……”
“宋先生不在陛下跟前候着,怎么反而在这里?”谢朝华先他一步问道,脑中却是迅速思索着,眼前的状况她应该如何应对?而宋旭此时在这里出现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她这一问,一来是为了给自己更多时间思考,另一方面也的确是想问问宋旭,也冀望从他的回答中看看是否能听出些端倪来。
“哎呀!”宋旭突然失声叫道,神色惊讶地伸手指向谢朝华身后,“这人……”
谢朝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过望去,正好见到那男子身子斜斜地从马背上滑落下来,颓然倒地,谢朝华忍不住也低声“呀”了一声,这突发的情况委实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不知该上前去,还是应该转身离去,毕竟此人身份可疑,若是继续与他有所纠葛怕之后麻烦不断。
正在犹豫之中,却见一旁的宋旭早就大步跨出,跑到那人跟前蹲下,一手将他扶起,一手则搭上了他的脉搏。
谢朝华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看着宋旭眉头深锁的样子,不由也忍不住抓起那人另一只手来搭上,一摸脉搏,谢朝华暗暗吃惊,这人不但内伤不轻,而且还不止中了一种毒。
“这人伤势不轻,看来要尽快救治才行。”宋旭沉吟道,他一贯笑容满面的脸上,此刻也透出了沉重之色来。
“他应该是被人追至此地的,虽刚刚骑马跑了许久,可说不定过些时候就有人会追上来了。”谢朝华松开那人的脉搏,淡淡地陈述她所知的情况。此时她才算真正看清那男子,除了那紧闭着的双眸下时而眼珠转动,脸上其他部位都十分僵硬,可见他定是敷了一层假皮的。
宋旭瞟了她一眼,“你打算见死不救?”
谢朝华冷着脸,“宋先生是大善人,菩萨心肠,小女子可万万比不上。”她抬头望向宋旭,眼中露出几许调侃玩味,“这人来历不明,此处又离行宫不远,就算你大发善心要救他,请问又该将他收留在何处?”
宋旭看着谢朝华咧嘴一笑,“你既然这么说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想到办法了。”他嘴角边上的酒窝越发深了。
谢朝华一噎,这人倒是极会察颜观色,听话听音。她虽然有些不甘心,可还是说道:“我知道这附近有个供人休息的屋子,平日里根本没人会去,先将他放到那里等追他的人过去,然后再看情况打算下一步吧。”
其实谢朝华也只是嘴硬,心中虽然有顾虑,可真要把这人丢着撒手不管,却也是做不出来的。
宋旭听了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将男子抬到马上,转头对谢朝华说:“那就快些吧,不然怕一会儿就有人寻来了。”
谢朝华点点头,便转身走在前面带路。
***
哎,现在是早上五点三刻,尧朦胧中醒来,躺在床上脑子里突然觉得有地方要改,然后想到是设置好定时功能了,结果就5点爬起来改了……
今日还有第二更奉上,因为周末,写完就会放上来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芳名
奉上今日的第二更。
***
“没想到谢大小姐还精通医理。”宋旭牵着马跟了上来,走在谢朝华身侧,适才谢朝华搭脉的举动自然是落在了他眼里。
“哪里比得上宋先生的妙手,不单精通乐器,还善于岐黄。”谢朝华自然懂得转移话题,她的医术是前世在宫里积累下来的经验,又如何能说与他人知?
宋旭哈哈一笑,“我不过是这些年四处走南闯北,一路上结识过不少医家,磨着让他们指教一二学点皮毛,只为能省下点诊金,也好在得个小毛小病的时候可以自己给自己看看。”他边说边斜睨谢朝华,“可你一个千金小姐会医术却是少见。”
“家中藏有不少医书,闲极无聊时翻过一些。”谢朝华好似十分随意地淡淡解释说。宋旭的话她自然是不信的,随便学得的一些皮毛就何能看出这人病势不轻?那皇宫里还要御医干嘛,江湖郎中就绰绰有余了不是?要知道,这毒药说起来用料极其昂贵稀少,也只有宫里才会有人用,民间是极其罕见的,江湖郎中怕是没有人会认得出这毒来。
不过她自然不会揭穿宋旭的谎话,江湖郎中不该知晓,那她一个闺阁千金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何况前世虽未与宋旭谋过面,可却隐约听闻过此人的真正身份,她实不想卷入这纷乱的漩涡中去。
只是谢朝华这个随意说得借口细想也是错漏百出,好在宋旭到也不在这话题继续过多纠结了。
走了一小会,前面出现一处矮灌木丛。透过缝隙,隐约看得见里面有一间低矮的草屋。像个久经风霜的老人倦伏在一株枫树底下,孤零零地。
这屋子看上去定是有些年代了。进得里面,屋中也只有一个土坑,还有几张瘸腿斜歪的破椅子以及一些烂柴禾堆在角落。
宋旭与谢朝华合力将那人从马上抬下,又由宋旭一路将他背到炕沿放下,谢朝华则一直在旁搭手扶着,两人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人放置在炕上平躺下来,额头上都冒出一层汗来。这大热天里,再加上这二人,一个是未成年的弱女子。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乐师,这番折腾委实是消耗不少体力的。
刚刚弄妥,就听宋旭道:“这地方虽然隐蔽,不过也难保别人不会寻来,我出去一下,你先在这里照看一会儿。”谢朝华看看炕上双目紧闭的男子,在看看外头天色,虽觉不妥可眼下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点头应允。
宋旭走出屋子。可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中却多了一个水壶和毯子,伸手递给谢朝华后才又转身离去。
谢朝华接过来一看,那原是自己为了此次狩猎而预备着的东西。一直系在马鞍上,刚刚倒是没有想起来。她轻轻将毯子展开,盖在那人身上。又伸手抓过他的右手,细细搭脉。
这人虽然伤势严重。不过中毒不久,还未深入五脏六腑。谢朝华松了口气,死是死不了,只是怕要花些时日才能复原。
瞅见一旁的水壶,谢朝华扶着他的头给他灌了几口水,却听他呻吟了一声,眉头紧蹙。谢朝华狐疑,细细看去,这才发现他肩头之处隐约有血迹,只因他一身深玄色的上衣,适才又匆忙竟然一直未曾发现。
谢朝华这时也顾不上男女之防,撕开他肩头的衣服察看,好在伤口虽深,却没有伤到筋骨,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她左右环视,屋内什么都没有,只好转身从内侧里衣上扯下一块干净的布头来,就着水壶弄湿了,将他的伤口清洗后又包扎起来。
可是血不一会儿就将包扎的布渗透了,谢朝华皱眉,照这么下去,若是再止不了血,怕就有危险了。她突然想起适才走过的灌木丛好像有可以止血的药,那还是前世何元吉教会她识别的,兵荒马乱,草药紧缺之下,学会就地取材是十分重要的。
只是没想到前世她没有机会学以致用,今生倒是派上用场了。又看了眼他肩头不停渗出鲜血,谢朝华不再犹豫,起身走出草屋。
这草药虽然刚刚看见过,可真要寻起来却又是费了一番力气,谢等谢朝华好不容易采到了足够的药草回去后,推开门,只见地上沾血的毯子,床上的人却是不见了。
谢朝华愣了愣,转而想,走了最好,还省了不少麻烦。虽是这么想,可她依然发了半天怔这才想起宋旭人已经走了很久,还没回来,转身刚想出去寻他,突然撞上一个高大的身躯。
谢朝华猛然一惊,抬眼见来人好似晃了晃,有些站立不稳的样子,眸中还露出痛苦之色。怪他自己鬼鬼祟祟,撞到伤口是活该,谢朝华心中想着,转而却是有些奇怪,他怎么竟然可以起身了?
“我听见外面有动静,便躲到屋后去了。”那人轻声喘息道。
可见适才他这番动弹消耗得厉害,谢朝华斜眼看了他一眼,虽不太情愿,却依然伸手扶着他又在炕上躺了下来,再摸脉却是惊诧万分,“阁下看来是医术高明啊!”他此时的脉象虽弱却完全不似刚才凶险,毒也有缓和的趋势。
他道:“在下身上携有丸药,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并不是我救得你。”
他有意无意看向谢朝华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又瞟了眼自己肩头上的包扎好的伤口,笑了笑,道:“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姑娘。”
谢朝华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得耳朵有些发烫,此时他清清冷冷地嗓音听在耳里却总觉多了丝戏谑的味道。
她轻咳一声,有些不耐烦道:“既然你有灵丹妙药,身体好了就快些离开此地吧。”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萍水相逢罢了,又何必知道名字。”谢朝华淡淡说道,“何况阁下连真面目都不愿示人。”谢朝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说这后面一句,她早就觉得这人来历可疑,又好巧不巧在行宫附近被追杀,其实不见真面目岂非更好?可话都说出口又不好收回,只觉有些尴尬。
那男子也是一愣,大概也没料到谢朝华会这么说,过了一会儿,却抬手将脸上的假皮取了下来。
那是一张清秀俊美的脸,深褐色的眼睛亮如水晶,那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还有不能折损的刚毅。谢朝华从未想过一个人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