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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朝华嫡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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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终于停下了。

    只听车外有一妇人的声音道:“王妃早就等着谢小姐了,让奴婢再次恭候。”听这话应该是王妃身边的命妇。

    “如何敢当。”只听谢琼客气回道。

    “这车直接驶入内宅吧。”那命妇吩咐下人道。

    车又缓缓动了,经过谢焕站立之处,只听他低声道:“妹妹放心。无妨的。”

    谢朝华现在就好像砧板上的肉,即便有妨,到了眼下这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见王妃这一条路了。

    车终于停了下来,停稳后。有丫鬟上前扶谢朝华下车。面前是一座殿宇,比之京都的皇宫略显小了些,可威严肃穆不减。

    一个女官过来向谢朝华行礼。引着她穿过宫门,来到一座高大的殿堂前。又有两名命妇装扮的人恭立在内殿相迎,谢朝华与她们见过礼后。跟随她们进了内殿。

    只见华堂中央帷幔重重,正中位置上坐着一名中年贵妇,远远地看不清面容。

    “拜见王妃。”谢朝华俯身行礼。

    “免了,快扶谢小姐起来,坐下说话。”头顶传来一个和气的声音,身旁立刻有宫女扶着谢朝华起来。谢朝华起身,告了谢才在下首坐下。

    只听中山王妃笑着问一旁的妇人:“这便是长公主之女?”

    一旁的妇人笑着回到:“正是。”

    王妃对着谢朝华道:“上前来,让我好好看看。”

    谢朝华应声站起,走到中山王妃面前,王妃则笑吟吟地拉起谢朝华的手,上上下下地细细打量,谢朝华被她瞧得有些尴尬,却只能面带微笑看着王妃。

    眼前的中山王妃与记忆中一般无二。柳叶眉丹凤眼,此时她微微丰腴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平易近人却又不失天家威严。

    打量了好一会儿,王妃让谢朝华挨着她坐下,却仍然拉着她的手,感叹道:“当年王爷从京都回来就跟我感叹,说驸庐女虽年幼,然知书识礼,言语之间甚是喜欢呢。”说着,又看向谢朝华,目光闪闪。

    谢朝华听这话不知如何接话,加上王妃打量自己的眼神总让她觉得别扭,便装作害羞低下去头去。

    中山王妃看谢朝华如此,只轻笑几声便与她说些家常的话来。

    没过多久,一名宫人进来禀报,说王爷一会儿将同世子及客人就过来。

    谢朝华忍不住手一抖。

    王妃瞟了她一眼,轻轻拍着她的手,笑道:“你不用紧张,说起来其实都是自家人。”

    谢朝华腼腆地低头应道,心中疑心越发重了。

    明知自己在这里,为什么中山王又会携世子一起来王妃这?何况照说外面正是在会见叔叔谢琼,怎么会突然就来了内殿了呢?

    而且听叔叔谢琼所言,当日离京之时,还是族长亲口提起带她来中山王府的……

    谢朝华看着中山王妃慈祥可亲的笑容,有些忧心忡忡。

    正想着,宫人来禀报,说是王爷一行已经快到宫门外了。王妃连忙起身迎接,谢朝华则也赶紧跟着一起朝宫门处走去。(未完待续。)



第二章 韩家世子

    第二卷桃源篇第二章韩家世子

    谢朝华跪在王妃身后,垂头,目不斜视。

    只听一阵脚步声从面前响过,王妃端庄娴静的声音在旁响起:“臣妾见过王爷。”

    肖觐笑道,“王妃免礼,与谢家小姐聊得可尽兴否?”

    “王爷这么急着就过来,哪有留给臣妾尽兴的功夫啊!”王妃嗔怪道。

    刚说完,就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道:“拜见母妃。”虽然比记忆中的声音显得稚嫩些,可谢朝华还是瞬间就认出这是肖睿的声音。

    王妃含笑的声音再次响起:“吾儿免礼。”

    “谢家小姐何在?”肖觐问。

    谢朝华向中山王肖觐应拜,肖觐这才吩咐所有人起身,感觉一道探究的目光投了过来,在自己脸上微微停留。

    施礼后,谢朝华稍稍抬起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王妃旁边,中山王肖觐穿的是一件紫色白蟒的缎面锦袍,腰系白玉带。方正俊逸的脸上,一双丹凤眼深沉无波,却让谢朝华感到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迎面压来,心头一颤,连忙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好。

    只听王妃在一旁开口问:“睿儿上次去京都,难道没有见过谢家小姐?”

    肖睿尚未回话,肖觐却在一旁插话道,“上次见新姚妹妹的时候,说是朝华去了你府上相帮?”他说着看向跟他一同前来,一直站在身后的谢琼。

    谢琼恭敬地回说:“正是。”

    王妃好像仿佛这才想起来似的,又拉着谢朝华的手。反复打量,越发赞叹道:“到底是谢家的孩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担当。”正说着,有宫人入内回禀。说午膳已备妥。

    谢琼忙施礼道:“下官等叨扰多时,就此向王爷王妃请辞。”

    王妃一旁笑道:“谢大人不必如此匆忙,既来之,则该让王爷略尽地主之谊,不如共进午膳。”

    谢琼却是连连推脱不肯。

    王妃见他如此,转头笑着对肖觐道,“我今日见了这谢家小姐,心中着实欢喜,王爷可为我多留他们一会才好。”

    肖觐哈哈大笑。对着谢琼道:“王妃都如此说了,子恒若再推脱,就是连我的面子都不顾了。”

    谢琼听肖觐都如此说了,不好再提,只得应承下来。

    用膳时,中山王与王妃面南而坐,肖睿、谢琼、谢焕依次坐在肖觐的下首,谢朝华则坐在中山王妃的下首一起用餐。

    肖觐待众人落座之后,对王妃笑道:“适才我与子恒叔侄正在前堂谈论政事。甚是投机,没想到你与朝华也谈得投机。”

    王妃打趣道:“哦?难道就许王爷得以相谈甚欢,臣妾就不能来个相见恨晚了不成?”

    肖觐先是一怔,接着哈哈大笑。众人也随之一块笑了起来。肖睿却依然一副高傲不羁的样子,脸上未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看了谢朝华一眼。神色之间带着冰冷的寒意,又好像有些不屑。

    接着。侍女们鱼贯而入摆上膳食,王妃笑眯眯地时不时转向谢朝华。让她不用客气,一会指着一个菜式说是新乐的特色佳肴让她尝尝,一会儿又关心问着菜肴是否合她口味。又让谢朝华不必拘礼,若是不合胃口,大可让人换了重做之类的。

    而王妃越是如此,这顿饭吃得却是让谢朝华感到如坐针毡,她可不会真认为自己是真的人见人爱,何况前世与中山王妃打了数年的交道,这样一个厉害角色,所有的一言一行都是有目的的,只是此番她的目的何在?

    正在说话间,外面进来一个宫人回禀道,说是桓国公韩世子在外等候求见。

    肖觐吩咐让人进来。

    王妃侧头问道:“这桓国公韩世子此番前来,所谓何故?”

    肖觐到是解释十分仔细:“前些时候,汜水一带河水暴涨,泛滥成灾,桓国公世代居于汜水,而据说这韩世子从小擅于工技,此番前来料定与修葺河渠一事有关。”

    王妃点点头,有些似懂非懂。

    肖觐笑了笑,“这水利之事,我也不甚明白,只是那韩世子说要治理汜水,似乎与我中山地界之中河道也有些关系。”

    谢朝华隐隐约约觉得前世记忆之中,应该是听过这个韩世子修建水利工事的事情,可他的名字想不起来,只记得这韩家乃兖州望族之后,除了世袭的爵位,家族中家规的缘故并无人出仕。原本是同朝廷完全无关之人,她有些记不清为何后来这个韩世子会入朝做官……

    正说着,殿外一人青衣素袍,在宫人的引领下走入室内。拜见过肖觐之后,又向王妃见礼,目光无意中与谢朝华对上。

    谢朝华微微一怔,他的眼睛明澈如水晶,那样纯净无垢,谢朝华从未见过这样一双干净的眼眸,眸中神采亮如一斛星光,眉宇间晕漾着柔和光芒,嘴角挂着清淡笑容,宛若跌入凡间的绝世温玉,却又让人觉得在那他那温润之中带着不能折损的刚毅,洞察睿透的灵气。

    谢朝华竟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恍惚,一时心绪有些凌乱,她微微蹙眉细忖,应该并不认识此人啊……

    肖觐让他一起入席,他走到谢焕旁边坐下。

    这韩世子落座后,与肖觐侃侃而谈,举止谦恭而不拘泥,言谈恣意而不倨傲,说了一会儿,话锋一转,果然谈论起关于修建河渠之事。

    谢朝华对这工防之事一知半解,听不太懂,看着对面高谈阔论的韩世子,脑中却想着今日中山王妃令人费解的举止……

    忽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谢朝华自然而然抬头看去,当下就后悔了。她就看见了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凤目,那鲜明而夺目的五官。

    此刻肖睿目光带着些玩味与探究,扫过谢朝华之后又看向了韩世子。谢朝华这才猛然意识到适才自己的目光好像一直留在韩世子身上,连忙垂下眼脸。

    没过多久,肖觐仿佛对河渠事情来了兴致,说要与韩世子去书房继续相谈,谢琼借机告辞。一旁的中山王妃笑吟吟地吩咐身旁女官打开手里的木匣子,流彩暗花云锦缎布上躺着一支美轮美奂的云形翠玉笄。

    “今天与你见面,甚是喜欢,这翠玉笄就做个见面礼,日后及笄时就可用上了。”中山王妃笑容可掬慈爱地笑说道。

    谢朝华双手接过匣子,拜谢道。

    坐上车,谢朝华舒了长长一口气,此番作客真可谓战战兢兢。

    到了下一个驿站,谢朝华正在收拾东西,谢焕走进来,看着那个木匣子里的翠玉笄,意味深长地说:“中山王妃将此物赠给妹妹,是希望妹妹早日可以许嫁及笄?”

    谢朝华怔了怔,随即笑笑,并不搭理他这话,岔开话题与他随便聊了几句就推说累了,要早些歇息,谢焕就离开了。

    是他啊……

    谢朝华深更半夜突然惊醒过来,明明已经熟睡过去,可睁开眼坐起身,没有半点恍惚,脑中一片清明,记忆从未如此清晰过。

    就在自己都以为将那个韩世子忘记的时候,她却突然在睡梦中想起来了。

    这个桓国公世子,少时就美名远扬,诗文绮丽,尤擅工技,乃当日天朝三贤之一。

    这个韩世子……

    当年不就是为了这个男子,妹妹谢朝容又哭又闹,只说今生今世若不嫁给此人为妻,便青灯古佛终老?

    她记得当时这韩世子据他自己说是有心上人,可由于谢朝容势在必得的坚持,她与她的母亲新姚公主一样,走上了相同的道路,接着自己的皇家身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男人。

    当时谢朝华有些感叹,为了如此相似的情境一再出现,也为了这世上,非但不要说女子,连这样的世家男子,婚姻大事都不能自主随心选择。

    她记得这个应该叫韩……对了!韩琅文。

    谢朝华猛然一惊,琅?

    那个在永福山庄遇到的男子岂不是自称琅?他二人之间定有什么联系,难怪今日见到这个韩琅文总觉得有些面善,细想他与那个琅虽面容不像,可气韵是极其相似的。

    谢朝华脑中飞快地转着,当年因为自己入宫,然后妹妹出嫁,几乎很少听闻到她的消息,但从偶尔辗转传来的一点消息,也知道妹妹谢朝容并没有过得很如意,虽然韩琅文并没有另取侧室,也没有纳妾。

    谢朝华揉了揉额头,想得有些头疼,索性不想了,躺下继续睡。

    可这个韩琅文今生怎么会如此早就遇见了呢?自然应该是自己离京的关系,才会遇见了不该如此遇见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对于她今生而言,应该是没有什么影响吧。可是,为何她却会再深夜时分突然清醒过来,只因想起一个前世她几乎忘记的过客?

    这个让妹妹谢朝容刻骨铭心,得到手却又依然不甘心的男子,与自己并无任何干系啊。

    为何她心中竟然会有些在意,比收到中山王妃那个翠玉笈还令她心中不安。

    她翻了个身,却依然无法入眠。不由自主叹了口气,起身呆呆地看着窗外漆黑夜空,没有半点星光的寂静黑夜,有种说不出来的空洞失落在胸中悄然蔓延……

    ***

    先谢谢流弋。水心的粉红票。

    今日出发去重庆了,更新尧会尽力的。保证不断更,时间则是要到了重庆看网络的情况了,据说住的地方有网络,不过白天应该在外跑。(未完待续。)



第三章 缘起缘灭

    灰白厚重的天空下,谢朝华回头望去,新乐宏伟的城墙变得几乎看不清,中山王府、韩琅文今世应该也只是她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吧。

    又行了几日,终于进入兖州地界了。

    这一日到了下午,天越来越黑,头顶上的云层变得厚重非常,看着会有场雨。队伍行进的速度加快了,可很快,天空就飘起了小雨。前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大家只能冒雨继续前行。

    谢朝华看见哥哥喜欢冒雨扬鞭策马而行,招呼他进车里来避雨。

    谢焕也不推脱,进了车厢里,身上已经被淋得湿漉漉的。谢朝华赶忙拿出干布来递给谢焕擦拭,雨水顺着他的头发从额头流下,谢焕默默拿过慢慢地擦着。

    气氛有些凝重,谢朝华感到谢焕今日有些过于沉寂,脸色阴郁黑沉,许是因为下雨心情不畅吧……

    就在谢朝华几乎忍受不住车里这股异样的压抑气氛时,雨停了。谢焕便起身出了车厢,谢朝华暗暗舒了口气,可心中又有些疑惑,究竟是什么事情让谢焕如此沉闷呢?

    傍晚时分,终于在一处驿馆前停下。翠儿走过来搀扶谢朝华下车,谢朝华出了车子,抬眼只见夕阳紫红色的余晖,如血似浆。

    谢朝华随着谢琼走入驿馆,里面有人急急忙忙迎了出来,行礼问安,领着他们进到堂中,安排歇宿。

    有一个小厮将谢朝华领至一间房内,不一会便按谢朝华吩咐,送来了热水。谢朝华打发翠儿她们也去换洗。把自己浸泡在木桶里,温热的水贴着有些冰冷的肌肤。让她有些昏昏欲睡。窗外一树红梅正开得娇艳,鼻间隐隐闻见淡淡梅花香气。金色阳光洒落庭。

    翠儿过了一会进得屋里来,为谢朝华轻轻搓背按摩,“听说此次楼南国内乱,何少将军立了大功呢!要不是他,二小姐这皇后怕是做不了几天。”

    谢朝华淡淡一笑,翠儿言下之意她明白,说起来前世对于这段记忆她十分模糊,只因事不关己,那时候的她精力都放在如何接母亲回府之上。当时朝廷上的事情她根本就不太关心,所以记忆里对此事只是大概有个印象罢了。

    如今她们得知的结果只不过一句轻松的:“汝阳王胜。”可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残酷的皇权之争又岂能不流血?更何况此番东林王是报了推翻楚楠忻的决心,这一场战争已经不是不见刀光的夺嫡之争,而是真刀实枪的杀戮。

    东林王此次想来是觉得楚楠忻刚刚登基,诸事繁多,对于他定是会疏于防备,于是一声令下,直取离楼南都城仅百里之遥的城池。一来也是东林王到底这些年根基颇厚,军中应该也有他的内应,故而很快就占领此城。然后以它为基地,开始运筹打算攻入都城。

    而楼南都城里的大将可巧竟然犯了旧疾。床都起不了,更遑论骑马上阵杀敌了,何元吉虽不是楼南国的将军。可作为护送公主出嫁的和亲将军,自然有责保护公主安慰。而此次除了逼退敌军之外就只有坐以待毙了。

    故而何元吉自动请缨,打算亲自率三千精骑与东林王军队决战。

    何元吉曾经与匈奴对战时。就曾如此干过,可此番看来依然是年轻气盛之举,试想那与匈奴作战时还尚是领的是他自己的何家军,可此番却是率楼南军队,如此这般冲入敌阵,实在是太过冒险。

    虽然知道结果,可今世谢朝华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依然大吃一惊。何元吉就这样以四千人硬生生将东林王军歼灭近一半,逼退到金渡江江畔!

    虽没有亲临当日的金渡江江畔,谢朝华却仿佛可以听见撕杀声震天,尸首堆积如山,血染半条江面。想这楼南人杰秀灵之地,顿时成为修罗炼狱之地,不知多少文人骚客要扼腕叹息。

    说起来,堂叔谢琼的此番调任与楼南国的这次内乱也有些关系的。

    兖州地处西南,与楼南国距离较近,且道路四通八达,一直是兵家重地,皇上派谢琼任兖州刺史,怕也是有心防着楚楠忻的吧。

    当初既利用楚楠忻,如今却又要多加防范,这就是所谓的政治。

    谢朝华想得有些出神,就听翠儿道:“姑娘,起来吧,水都要凉透了。”她这才回神过来,起身穿戴妥帖。

    “姑娘适才想什么这么入神?奴婢不过就稍稍提了何少将军而已。”话还未说完,笑得却很是精怪,“何少将军此番立了大功,不日归来,怕是……”翠儿这话故意不说下去,可言下之意任谁都听得明白。

    谢朝华瞪她一眼,正想说她几句,外面忽然想起了声音,说是谢琼有事情要与谢朝华相谈,吩咐她过去。

    谢朝华心中疑惑,这一路之上,自己与堂叔谢琼的面都见不到几次,而每次见面叔叔都好像有些故意避开她似的不多说一句话,可怎么这会儿突然眼巴巴打发人来相请?还说有事情相谈呢?

    谢朝华还未走到谢琼所住的院子门前,就福伯就迎了上来,眉宇间也带着些愁容,道:“大小姐,老爷等您多时了,快请进吧。”

    谢朝华点点头,走进屋子,可并未见到谢琼,偌大个院子里面连个下人也没有,谢朝华正有些纳闷,听闻屋外传来琴声,正是熟悉的调子,这是她今生听过的第二回了。

    谢朝华闻声寻了过去,转过檐廊,看到谢琼独自一人坐暖阁里,萧瑟风中,琴声曼妙,只是沧桑之意甚浓。

    “叔叔。”谢朝华轻声唤道,这样悲凉的调子不宜多抚。

    谢琼放下琴,静默片刻,叹了口气。道:“在外就不要多讲究这些虚礼了,坐着说话吧。”

    谢朝华坐了下来。抬头看向谢琼,觉得这些日子他好像有些老了。眼角的皱纹比之从前多出许多。

    脚旁炭火烧得旺,不觉得寒冷。

    谢琼淡淡说:“上次抚琴的时候,朝华也正好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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