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嫡秀-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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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太白楼,只听里面人声喧哗。
他们刚刚进门,里面的小二就立刻笑脸相迎:“爷来了啊,掌柜的早有吩咐,给爷在二楼雅座留了靠窗最好的位子。”
谢焕笑了笑,“好。你再替我在大堂里面设上一桌,招待这几位兄弟。”他指了指一旁穿着便衣的王府侍卫,吩咐店小二。
“得嘞,爷您放心。小的保管将这几位爷伺候好了。”店小二将一楼跑堂的招呼过来,吩咐几句转头对谢焕道:“爷,楼上请吧。”
谢焕笑着点头。
上了二楼,小二将他们带到一处靠窗雅座。“爷,宴席还未开,您看要不要先来点其他的?”
谢焕点了些小菜和一壶酒。
很快酒菜上桌。谢焕给自己与谢朝华倒上酒,“你我兄妹多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了啊。”
“能再见到哥哥真好。”谢朝华含笑道。双目盈盈。
谢焕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过了会儿才问:“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谢朝华放下手中的筷子。“哥哥,我真的不想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很累,真的很累。”
谢焕盯着她看,目光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叹息一声,“既然入了这个局,岂是这么容易脱身的,只是,我只跟你说一句,很多事情不能单单只看表面。”
什么意思?
谢朝华狐疑地望向谢焕,这时候安静二楼突然变得嘈杂起来,一群人走了上了楼。
谢焕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谢朝华因为是背对着楼梯,看见谢焕的表情,不由得回头观望了一下,然后人就怔坐在了那里。
来的那群人,一看便是京里的贵族子弟,一个个华服锦衣,尤其中间那个被人簇拥在中间的男子,秀眉如墨,非常俊美,一身暗碧色的长衫衬他肤色晶莹如玉。他身旁两侧有妙龄少女挽着,一左一右,一副身在温柔乡,乐不知蜀的样子。
韩琅文上得楼上,身形微微一滞,接着就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坐在一桌席上,坐下后再也没有朝谢焕他们所坐的地方看。
谢朝华瞪着谢焕,心中终于明白他为何要拉着自己来这里。
谢焕却是一脸苦笑,“妹妹,早知道这样,我是万万不会让你来这里的啊。可是,我刚才就同你说了,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谢朝华却是眨了眨眼,笑道:“哥哥,今日你是来请我吃蟹宴的,可就不要心疼钱哦。”
谢焕轻叹,知道她是不想自己再提此事,可坐在一个楼面,边上人的谈话想不听见都难,何况他们也并不避忌,言语大声。
“爵爷,你可真是要让在下羡慕嫉妒死了,京城里那个不知道,这绿意嫣红两位姑娘平日里可是从来陪客人出来的啊。
“哈哈哈,爵爷如今可是脂粉堆里的红人啊,那日我去兰春院,他们的花魁艳雪姑娘听闻我认识韩爵爷,立马就对我另眼相看了,我可是沾了爵爷不少光了啊……”
“爵爷,这夜夜宿在温柔乡的滋味如何啊?”
“这还用问,自然是妙不可言啦,哈哈哈……”
谢朝华虽说不看,可眼角余光却瞟见其中一个女子,一手挽着韩琅文,一手端起酒杯就往他嘴边送过去,还娇笑着道:“爷,喝一杯吧……”
韩琅文的声音,一如以往的温润:“绿意姑娘,劳您的收了……”那女子一阵轻笑,让人听了不由得浑身一麻……(未完待续。)
卷四 终篇 第五章 再会
卷四终篇第五章再会
谢焕此刻笑得有些勉强,“妹妹,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忘了,要不我们先回去,改日再来吧。”
“哥哥,刚才你也说我们兄妹如今难得能在一起,何况既然能让你忘记的事情,想来也会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说着替自己跟谢焕又斟满了酒,举起面前的酒杯,“来,妹妹敬哥哥一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谢焕轻叹一声,跟着举杯而饮,放下杯子说了句,“酒多伤身,妹妹少喝点。”
谢朝华笑,“哥哥是怕我借酒消愁不成。”她把玩着手中的杯子,良久才道:“哥哥多虑了,既然我人都回来京都,有些事情便早已与我无关了……”
前世的她早就习惯了一次次失望,渐渐便不知道何谓希望。可今世她曾经那样充满过希望,她也曾经那样努力地为了实现这个希望而努力,可最终有什么在她心底崩溃了……
她做了那么多,可到头来……
谢朝华微微苦笑,看着谢焕,“有些事情,如果明知道结果是失败的话,哥哥还会去做吗?”
“有所为有所不为,世上许多事情并不能以失败还是成功来决定是否可行的。”谢焕目光灼灼。
谢朝华抿了口酒,没有说话。
韩琅文的举动,她多少是了解到他的意图。
既然她如今回到了京都,不能与他远走高飞,而他将是个有妻室人了。即便不是楼南公主,早晚他都是要娶妻的。明白这一点后。谢朝华甚至不愿在心里给他留个位置……
有些事情既然明知道不可为,又何必让自己保有着希望。而一次次让自己陷入无望呢?
而她这次回来决心要做的事情,只想一个人去完成!
边上时不时传来调笑的话语。
“韩兄,今日你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啊,是不是刚才有人提到了你的旧相好,所以……哈哈哈……”
“旧相好?谁啊?”
“哎呀,你怎么如此孤陋寡闻,晓风斋的苏月华啊……多少人想一亲芳泽都不能够,只有韩爵爷才能入得了她的眼啊!”
“苏月华啊……”那个人嘴里发出啧啧声,“我曾经有幸一睹芳容。真是面如桃花,那眼波,柔光荡漾,含情欲语,看人一眼,就勾魂夺魄呀!”
“是啊,是啊,身段儿窈窕妩媚,气韵如弱柳扶风。被她那么轻轻一瞟。顿时浑身麻了,心也酥了。”
“想不到韩兄竟然是她的入幕之宾啊……”
“你也就只有羡慕的份,我们哪有韩兄这样的人缘儿……”
其间夹杂着娇滴滴的声音,“爷。奴家在这您还惦记别人,我可不依……”
韩琅文低声的话语断断续续传来:“绿意妹妹,不可信……”。“我自然是……”
二楼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除了韩琅文那桌。其余的几桌也陆陆续续坐满了。
开席了。
小二鱼贯而出,手脚利落地给每一桌上着菜。谢焕他们这桌人少,他们也想的周到,将几个菜拼成一个拼盘端上,每一样都可以品尝到,只是闻名天下的太白楼蟹宴,在谢朝华嘴里却有些如同嚼蜡。
谢焕低头吃着,一来在座的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他不想过多应酬,二来也委实不知道如何安慰谢朝华,他本来意在让他们二人有机会见个面,谁知道却弄巧成拙,颇为尴尬。
“那桌上面坐着的是不是桓国公韩琅文?”
“是啊,你看看他那样子,简直斯文扫地,给老国公爷丢脸啊!”
“你们没听说他这些日子天天眠花宿柳,我有个亲戚与韩家有些往来,说是韩夫人气得不行,让管家断了他的银钱。谁知道这位韩爵爷可真绝了,竟然赊账青楼,还对人说一国公主都看上他,欲招他为驸马,还怕日后没银子给不成!你们听听,敢情他是打算让人家公主帮他出这寻花问柳的钱呢,真真是可笑!”
“可笑?要我说这也是本事,谁让人家就是给楼南公主看上了呢!不过至于他被赶出韩家,其实倒全不是因为宿娼的事情,那个大户人家没一点半点这事情对不,韩夫人怎么可能为了这样的小事就将独子赶出家门呢。”
“哦?听你这么说,其中是另有隐情了?”
“你们可曾听闻过苏月华?”
“当然,那可是天下第一名妓啊,怎么了?”
“嘿嘿……”那说的人笑得猥琐,压低了声音,“此事内中隐情知道的人的确很少,韩家一直极力隐瞒,我也是无意之中得知,那苏月华给韩琅文生了一个儿子,如今都有两三岁了。”
“啊?可听说韩琅文至今未娶,连侍妾都没有。”
“那是因为韩家如此门楣,岂容得下青楼女子,这孩子至今韩家都没有承认,一直跟着苏月华。此番韩琅文入京,给他们母子在京都设了宅子,摆明了跟韩家对着干。韩夫人气急,只是想那苏月华也不是一般女子,眼下又不是一般时候,不能明着说,便借由宿娼的借口,断了韩琅文的开销银两。”
“原来如此啊,可他这些日子又夜夜寻欢?”
“那又如何?苏月华不也是这么认识的嘛……”
这一刻,谢朝华竟然刹那间感到有种愤怒,是的,愤怒。他为何要做这些毁自己清誉的事情,前世的他,清润高雅,声名在外,从不与风月相关。可如今呢?
轻贱了自己的名声,让许多人家望而却步,即便如此,她与他之间的那条鸿沟却依然难以跨越啊。
何必!又何必呢!
她突然内心烦躁不已,几乎坐不住,然后她便真的站起来,“哥哥,此处有些气闷,我出去走走!”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谢焕伸了伸手,想拦她,可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谢朝华匆匆地穿过拥挤的桌椅人群,步下楼梯,到了酒楼外,一阵秋风迎面扑来,清冷透骨,却令她透了一口气。她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想是谢焕跟着自己,也不回头,向楼外的湖边走去。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最后一抹夕阳还在勉强挣扎,红得惨淡,周围环绕着灰色的云霭,灰中带着有气无力的红色,毫无生气。
谢朝华一向不是个情绪容易激动的人,加上经历了一世,对很多事情她都看得很淡,何况她不是没有争取过不是吗?只是这世上,太多事情人力有限……
她站在湖边良久,静静地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最终变成一团墨玉。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天色暗了。
湖面的风吹得她觉得浑身冰冷,而心中的痛意也仿佛被吹得有些麻痹,她当日回到京都的时候,早就有所决定了不是吗?
谢朝华低头叹息了一声,转过身。
韩琅文就站在她身后几步远,见她回头,脸上神情复杂,目光还是一如往昔那边温柔。
谢朝华看了他一眼,却是只作不见,避开他,向不远处谢焕站着的地方走过去。
韩琅文突然开口:“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要问我吗?”他清冷的嗓音此刻竟然带着一丝沙哑。
谢朝华继续走着,“韩爵爷,你我之间并没什么话可说可问的。”
“朝华!”韩琅文在身后喊着,语意似是哽塞艰难。
谢朝华没有停,反而更加快了步伐,既然决定就不要再有过多牵涉了,对双方都好……
身后步伐声紧跟着,“你……你难道不想知道青桐现今如何?”
谢朝华内心挣扎,最后还是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她怎么样?”
“虽然吃了些苦,身上有些伤,但是如今渐渐在恢复,她让我跟你说,好了之后会来找你。”
“唉……”谢朝华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告诉她不用前来,这京都实在不是个好地方,哪里值得留恋。”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
谢朝华抬脚刚要走,就听他又开口问:“你,可好?”
谢朝华没有动,却也没有开口说话。
韩琅文等了一会,又开口,“记得曾经我只求过你一件事,如今依然没改变,相信我。”
谢朝华胸中有些空空的,语气却刻意清淡:“韩爵爷,当日的事情,不必再提。”
“你……”他话音颤抖,几乎不能成句,剧烈的喘息声清晰可闻,“我只要你信我!”
谢朝华暗叹口气,有些话不挑明了说,他是不会放手,想到这里,谢朝华缓缓装过身,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能做到目光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人:“朝华在此替妹妹阿容谢谢爵爷的大恩大德,相信爵爷定能善待承儿……”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明白的……”韩琅文展颜一笑,突然笑容僵在脸上,停了一瞬,抬眼盯着谢朝华,眼中明锐但又无限悲伤:“你竟然将他托付于我,而不是我们……。”
谢朝华沉默,而此刻的沉默就等同于默认。
而韩琅文的神情忽然从适才的激动陡然变得沉静,他抬头看着谢朝华,那专注地目光几乎谢朝华无力招架……(未完待续。)
卷四 终篇 第六章 内情
卷四终篇第六章内情
谢朝华被韩琅文看得几乎无力招架,她需要说一些话来说服韩琅文,同时也说服自己。
“韩爵爷,世上许多事情是人力所不能及的,上苍自有其意愿。你我……”她心中一阵刺痛,还是继续往下道:“你我之间,太多阻碍,可见一切皆是天意。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天意如此……人当顺应时运,不要逆势而行。”
韩琅文轻叹,微微低下头,轻声道:“公主的事情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他的语气变得平静而坚定。
谢朝华终于还是叹息一声,有些规劝的意思:“你……何苦如此!就算你用这样诋毁自己的行为使得楼南退了求亲的意图,可……如此作践名誉,将来还怎能与其他人人士来往。”
“你放心……”韩琅文轻声说,话里透着温柔,“这些日子我都装醉,并未……都是和衣而卧。”
谢朝华低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忽然觉得这话的语气多少有些不对,转过话题,“公主或许不是你的良配,但天涯何处无芳草,相信爵爷会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解语花。”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韩琅文话语小声,可其中坚定之意却那样明显。
谢朝华有些无力,摇摇头,索性将话挑明了:“就算你此番破坏了这门亲事,可说不定很快韩夫人就会给你订亲,而我……无论谢家,还是王府都不会容许我嫁到韩家。”
韩琅文良久没有言语。低声道:“我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认准便不会回头。也决不放弃!”
谢朝华心里有些烦躁,语气便有些冲:“所谓天意难违。无望的事情又何必一再执意强求呢!”
韩琅文闭着眼,呼吸深沉,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只是你觉得,没有希望……”
谢朝华抬头看他,两道浓黑挺秀的眉毛,微微蹙着。眼睛下面又是青黑色,应该是没有睡好,挺直的鼻梁,紧闭的嘴唇无一不显示出内心的坚决。那强压下的温情。一丝丝一缕缕涌上心头,她忽然想,如果能完全相信他的话,该多好。心里陡然有些慌乱,她深吸口气,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尤其冷漠疏离:“韩爵爷,旧事不必再提,你我从今往后。再无瓜葛。”说完她再不停留,急忙忙走开。
韩琅文也没再开口叫她,秋夜的晚风,吹得周围的树叶瑟瑟作响……
谢朝华走到谢焕身旁。两人与王府的侍卫回合后,一起回府。
一路上,谢朝华与谢焕同坐在车中。长时间默默无语。
最后谢焕终于忍不住开口:“妹妹,你同琅文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其实……”
谢朝华闭上眼。摆明了拒绝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谢焕暗叹一声,只得转个话题:“你看楚楠忻此番求亲琅文。是不是对当日你们从楼南国逃出来而心怀忿恨之举呢?”
谢朝华冷笑,“忿恨?哥哥你太小看楚楠忻了。”
“哦?此话怎讲?”
她看了看谢焕,想了想问:“刚才太白楼上,关于苏月华母子的传言,哥哥你可听见?”
“妹妹,你也说了这是传言,我相信琅文……何况他与月华从未……”
谢朝华想,原来哥哥也不知晓内情。今日她听闻韩琅文将苏月华母子安顿的消息,便立刻醒悟当日韩琅文是成功将太子承带出了楼南,难怪她多日里一直没有斩获。
她倒是不担心,苏月华母子突然出现的时机正好是公主求亲韩琅文,那么就是说……她之前还有些模糊不清的猜测渐渐浮出水面。
谢朝华略加思索,看了看谢焕,决定还是实言相告:“哥哥,那苏月华的孩子其实是阿容的儿子,嗯……或许应该说,苏月华希望有人以为这是阿容的儿子。”
谢焕一脸迷茫,“妹妹,你这话真得把我说糊涂了,究竟是还是不是?可昨日楼南那边传来消息,说承儿……承儿已经……,怎么又与苏月华扯上关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阿容临死之前将承儿托付与我,当日我与……我们计划出逃楼南的时候,便决定将承儿一起带走。后来,我回到了京都,只是一直得不到承儿的下落,可刚刚我从他口中确认,承儿的确是被他安全带离了楼南。”
“啊?那就是说苏月华身边的孩子应该就是承儿了?太危险了啊!若是让人认出来岂非出大事了!”谢焕瞪大眼睛,一脸焦急,可还要硬生生压住小声说话,脸涨得有些发红。
谢朝华轻摇头,“哥哥放心,那苏月华如今身边的应该不是承儿,此举只是给某些人提个醒。”
“给谁?”
“哥哥昨日既然听到了太子承亡故的消息,那么定然也知道楼南新一任储君是谁了?”
谢焕点头,“应该十之八九是楚杰,太子亡故,楚杰为长子,立他为太子顺其自然。”
“太子不过是储君,楚楠忻正当壮年,立太子何必急于一时。而他立楚杰为太子并非因为那是他的长子,而是因为他是丽贵妃之子。”
“你不说,我还一时之间忘了,那楚杰说起来还是谭相的外孙啊!这谭氏谋逆之事可是刚刚才平息下来,楚楠忻怎么会?”
“正是因为楚杰是谭氏的血脉,楚楠忻才迫不及待立他为太子。”谢朝华叹口气,“楼南与陈国交战在先,后又陷入内乱,国家可说是百废待兴,那谭氏根基在楼南之深,岂是能连根拔除的?而楚楠忻也不想连根拔除,这样必然大伤元气。他立楚杰,就是想让那些平日里与谭氏有往来的大臣安心,表明态度,一切事情到谭相为止,不会再追究。”
谢焕这下终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当日楚楠忻知道你们意图带承儿走,其实他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