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之夜·火之镇魂歌-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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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才发觉一个问题。
在他的幻觉中,没有他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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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天,人们在镇边意外地发现一个满身血污、奄奄一息的人,经维护治安的剑士确认,这是附近山上匪帮的人。
那个人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满脸惊恐地抓着离他最近的人的手,眼睛睁的大大的:“白……白发死神……”
人们猜,那可能就是凶手的名字。
牧师来检查了他的伤势,然后摇了摇头——他的胸膛已被劈开,血都流干了。
剑士队长问牧师:“是什么武器或法术造成的?”
牧师摇了摇头:“都不像,伤口没有法术的痕迹,而且法术是造不成这样的伤口的。”他比画了几下,“伤口参差不齐,也肯定不是刀、剑,也不可能是长矛,若说是斧、锤一类的钝器,伤口附近又找不到钝器砸击的痕迹。”
“那到底是什么?”剑士队长问道。
“看起来,他所有断裂的皮肉、肌腱、骨骼,倒像是……”牧师不知该如何措辞,他咽了口唾沫,脸上现出古怪的神色,“被活生生用手撕开的。”
剑士队长惊得一跃而起:“那怎么可能?谁能用手撕裂人体?”
“那人临死前说了。”牧师努力使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白发死神。”
“咯”的一声,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使二人心里都是一颤。
剑士队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死了,那他那个山寨的人呢?其它山寨的人呢?我要带人去看看。”
“今晚天很黑,还下着大雨,在这种状况下,身履险地,面对一个不知有多可怕的对手,这是极其危险的。”
“那就明天去。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午夜之时,剑士队长仿佛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剑士都是草包,既然你们查不出来,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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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相当的混乱,北、中、南三大强国并立,彼此争斗不休。
彩虹王国为了防御北方那漫长的边境线,每年都要大量征兵,同时繁重的经济负担也加在农民身上。国家的一时之急,将以变本加厉的方式,施加在每个农民身上。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背井离乡,流离失所,最后被迫铤而走险,啸聚山林,沦为盗寇。国家为了对付多如牛毛的盗贼,又要征召更多的兵,给每座城市、每个村庄配置治安部队,这已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夜现在就是站在这个一个流贼的山寨中。
他知道,害人必然是因为利益。自己的父母死了对谁有好处?仇人,或劫财者。就算父母有什么仇人,对方也不会敢触犯法律公然出面杀人,多半还是要通过雇佣山贼的手段。所以无论仇人还是劫财者,最有可能直接参与事件的还是这些山贼。
雨冷冷地打在夜身上,他的白发湿淋淋地披在身上。夜冷笑一声,用手拨了拨脸上的白发。
从那双眼睛中射出的,是怎样的一种目光啊。
憎恨,伤痛,苦难,绝望,嗜杀。
围着他的十几个人为他的气势所慑,只是鼓噪着喊砍喊杀,却无一人敢冲上来动手。
夜冷冷地问道:“最近镇上发生的杀人案,你们知道多少。”
没想到夜问了一个这么古怪的问题。一个盗贼怪里怪气地说:“谁知道,你问鬼去吧。”
夜瞥了他一眼:“那你就见鬼去吧。”
下一秒钟,没人看见夜是怎么动作的,只听到一声惨叫,那盗贼竟被活生生地撕成两半!
贼团在一瞬间崩溃了,几乎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极度的恐惧。
“逃啊!”不知谁叫了一声,盗贼们立刻四散逃命。
还有一个盗贼挥舞着圆柄马刀抵抗着,夜正面与他过了一招,随即身形一闪,穿越刀幕,一手打落大刀,一手捏住了那盗贼的下巴,竟一下把他举了起来!
“说,你知不知道。”
“呸。”那盗贼很硬气,竟还向夜布满杀气的脸上吐了一口痰。
夜冷冷地抹去那口痰,然后“喀”的一声,把那人的头颅捏得粉碎。
他丢下尸体,一闪,追上了一个盗贼,“劈啪”一声,硬是从脊背上撕开一个大口子,把脊柱抓得粉碎。手上火花一闪,两束火箭射入那个人的身体,又从前胸贯穿而出,把跑在更靠前的两个人击毙。
夜再一闪,又追上一个人。那个人惊恐地回过头,只看到一抹银白,血红的双眼。夜出了一掌,击向那个人的头颅。
“等一下!我知道!”那个人忽而大叫道。
手掌在距他的脸还有几毫米处倏地停住,将他的脸刮出数道血口。夜收掌,冷冷地看着他:“说吧。”
“你先答应我,若我说了你就不杀我。”盗贼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答应。”夜很平静,浑身的杀气减弱了许多。
“五天前,一个黑发的少年来到我们山寨,要求我们帮他对付一户人家。他说那户人家有很多积蓄,答应事成之后与我们平分。”
夜痛苦地闭上眼:果然是自己父母丰厚的积蓄招来了盗贼。他尽力不使自己的呼吸急促:“说下去。”
“三天前,老大已摸清了那户人家的底细,那户人家是夫妻两人,钱都存在墙上的暗格里。于是午夜之时,老大带我们五个人冲进去,一个兄弟用木锤砸死了男主人,另一个兄弟用短剑杀死了女主人。老大把所有财物都拿好,装进口袋,我们就撤走了。并没惊动治安部队,因为那户人家平日似乎都不与别人来往,所以到现在治安部队好象还不知道这件事呢。”盗贼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得意。
“哼,没用的剑士。”夜冷冷地问,“你们老大是谁。”
盗贼的声音有些颤抖:“已经被你杀了,就是用大刀抵抗你的人。”
“唔。”夜点了点头,那个用大刀的盗贼的确是这些人里武功最好的,这证明眼前这个胆小鬼应该没有说谎,他又问道,“还有一个问题,那个少年呢?”
“他后来上山来分走了一半财物,就一直没来过。听说是在城里花天酒地呢。”
“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少年长什么样?”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前,夜心里已经隐隐有一个不安的答案了。
“他……”盗贼咽了口唾沫,“他长的跟你很像,只是他是黑色的头发。”
“轰隆隆”一声巨雷,盗贼吓了一跳,却看到夜血红的双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
沉默半晌,盗贼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走了吧。”
“你去死吧。”夜冷冷地举起手。
“什么!等……等一下!你说过不杀我的!”
白发下面,年轻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残酷的微笑。
“我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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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雨已经小了很多,但仍不紧不慢地下着。阴霾的天空,不时响起闷雷,令人倍感压抑。
剑士队长带着五百人从山下慢慢逼向山寨,他们一步一步走得很小心,近几天来发生的怪事压迫着人们的神经。
今天早上,剑士队长接到报警,一对夫妇被发现死在家中。这对夫妇平时不与人交往,所以一直没有人发现异样。直到一个人偶然经过房子,闻到浓重的尸臭,才发觉不对。剑士们进入房间后看到两具尸体和满地已凝固的血液。昨夜的大雨漫进了屋子,将两具尸体泡得肿胀起来,极大地加重了腐烂程度。验尸官已无法得出确切的死亡时间。
在现场,唯一能找到的线索是:二人死于外伤;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一直是虚掩的;家中财产被洗劫一空;二人的孪生儿子下落不明,其中的弟弟已经失踪数月。初步断定是因财而起的入室抢劫杀人案,但无法解释为什么门没有被破坏。
剑士队长明白,最大的嫌疑人是附近山上的数支盗贼,这更坚定了他搜查贼窝的决心。于是一大清早,办妥了手头的事便立刻领着人马上山了。
离的还有一段距离,队长便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好。”队长立刻命令手下人急速逼近。
进入山寨没有遇到一点抵抗,因为本该抵抗的人,现在正尸横遍野。
有的人的脑袋现在是一团无法辨认其本来面目的糨糊。有的人胸口一个血窟窿,心脏被挖了出来。有的人的腹腔或背部被撕烂了,脏器都流出了体外。有的人双手双足被打断,瘫倒在泥水中。有的人是烂肉一堆,有的人是焦碳一块。
队里有人在呕吐。队长自己也感到毛骨悚然,他从来没想过虐杀可以如此之残忍。
从尸体四散分布的状况,及很多伤口都是从背后打开的,可以判断大部分盗贼是在逃跑时被从背后赶上杀死的。
“竟然把整个山寨屠得鸡犬不留。如果这全是一个人做的……那个白发死神……他的手段之残忍,武功之高强,速度之迅捷,为人之冷酷,实在是……无与伦比。”
队长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带队赶到附近几个山寨。
全是一样的场景。
满地奇形怪状的尸体,血水混杂着雨水,四处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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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无所获地回到小镇,又一个消息刺激了队长。
那对夫妇的尸体不见了!
“怎么可能!我不是让你们严密封锁那个房间吗?!”
“是……我们确实严密地封锁了啊。”部下委屈地解释道,“但是我们再进去时,那两具尸体已然不见了!”
“难道尸体自己会走路吗?!”队长吼道,心里却也不禁害怕起来。
这个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实在是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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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坐在两座坟前。
“爸爸,妈妈……”夜呆呆地看着两块墓碑,眼泪流了下来。随即又笑了。
“我已经为你们报了一多半仇了,那些杀死你们的人,我让他们统统下去陪你们了。”
目光越来越悲哀,直到完全看不出一丝感情。
“我不会放过元凶的,不管他是为了什么,而作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们一定会原谅他的,但我不会。
我不要再做一个任人呼来喝去的傀儡。”
夜站起身,忽然狂笑着仰天大吼道:
“看到了吗?!你们两个,我是夜!
你们最不疼爱、斥为妖怪的儿子夜!
你们打我,骂我,从不曾关爱过我,你们甚至巴不得我死!
讽刺的很,现在却是我在为你们报仇。
你们真的是我的父母吗?
我恨你们!
去死,统统去死!
看到了吗,我现在有这力量!”夜仰天打出一个巨大的火球。
“我就要用这力量去为你们报仇了。遗憾的是,这力量并不是你们赐予的。
你们是我的父母,是的。
我报完仇以后,就什么也不欠你们的了!我们恩断义绝!你们不是我的父母,我也不是你们的儿子!
我,夜,不因谁而生,不为谁而灭!我生来是一个人,死后也永远是一个人!”
夜转身便出,走出十步,忽然回头,烈焰席卷大地,将他花了十个小时辛苦建成的坟墓夷为平地。
“我要忘掉这坟墓的存在,我要忘掉你们的存在。再也不要有一点痕迹,证明我曾是你们的儿子。”
夜回过头,继续走。他的目光中再也看不到悲哀,步子迈得很慢,很慢。
“唉。”他用无人能听到的声音叹了口气。
“噩梦,快醒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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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以后,在吉芬城的一处大酒惯中,一群流里流气的少年正在欢呼畅饮。他们唱不三不四的歌,讲黄段子,调戏酒吧小姐。
“哈哈,小姐,再来一杯鸡尾酒!”
小姐害怕他们,不敢过去。
“怎么回事?聋了?!叫你拿酒过来你听不到啊?!”一个黄毛小子拍着桌子大吼道,“你怕我们老大拿不出钱吗?!”
被他称为老大的少年轻轻转过头。
俊美无双的面容,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真令人赞叹上天怎么会造出如此完美的男人。他的美貌,连女人都要嫉妒。
“昼,再喝一杯吧。”
昼笑着点了点头,与坐在对面的男孩碰杯。
“老大来了以后,我们天天都可以花天酒地了!哈哈。”黄毛小子满嘴酒气。
“昼,再喝一杯吧。”
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少年们停止了喧嚣,一起望向门口。门口的酒客们惊慌地四散逃开,从他们后面走出一个少年。
与昼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他的长发是白色的。
是夜。
昼不安地挪了挪身子:“夜,你来干什么。”他的嘴角露出嘲讽,“离家出走的胆小鬼,来摇尾乞怜了吗?”
“昼,他是你兄弟吗?”坐在昼对面的男孩皱着眉问道。
这次是夜的嘴唇轻轻一动:“不是。”
昼略带惊讶地看着夜,这时他看清了夜满身的血污。
“哎呀,我亲爱的弟弟。”他的口气十分轻佻,“你跑到哪玩泥巴去了,弄得这么脏?”
“是,我的身上很脏,因为我扛出父母的尸体,又埋了他们。”夜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的手也很脏,因为我杀了上百人——我把附近山寨的盗贼们全都杀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暴长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但总好过有些人的心,很脏。”
惊恐的表情从昼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即他又恢复了挑衅的语调:“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什么父母、盗贼的?你又怎么可能杀了上百人?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我亲爱的弟弟。”
听到“亲爱的弟弟”时,夜的瞳孔猛地收缩,但他不喜不怒,只是冷冷地自顾自地说道:“那大概是一个月色非常美好的夜晚,父母做着平常的家务,静静地等待着儿子回家。他们本来有两个儿子,但其中一个离家出走了。嘿,管他死活呢,他们甚至不曾费心去找过,反正他们本来也只想要现在的这个儿子吧。
但是,正是这个儿子,把钥匙给山贼,让山贼冲进家里,残忍地杀害了这对夫妇,盗走所有财产,再把财产平分掉。然后这个儿子便毫无愧疚地来到吉芬城花天酒地……”
夜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茫然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身形一闪,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夜突然出现在昼身前,一手卡住昼的脖子,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昼呼吸困难,但仍满脸的不在乎:“谁让两个家伙不肯给我钱去玩乐,让我丢了面子!”
“为什么要这么做……”夜的双眼血红,“喀嚓”一声,昼惊愕地低下头,看到插入自己腹部的手。
昼的嘴咧开了,发出一阵低笑。
“我亲爱的弟弟啊……哈哈……做的好……
你以为杀了我,便能解脱了吗?
不,你会永远活在噩梦中。你再也分不清哪个是昼,哪个是夜,我的冤魂会永远缠着你,在地狱深处看着你!”
夜的眉毛挑了一下。
“还是请你先下地狱吧。”
手猛地用力一捅,又一拧,拔了出来。昼的尸体重重地摔在地上。
夜冷冷地回过头看着惊慌奔逃的人群,以及那些吓得动都动不了的少年们。
“统统去死吧。”
火焰绽开。
※※※※※※※※※※※※※※※※※※※
当日,吉芬城最大的酒惯失火,一百余人被烧死。
夜坐在废墟上,呆呆地看着天。
“报完仇了。
以后我再也没有亲人,没有家。”
夜慢慢地笑着。
“我用自己的双手,终结掉的这一切……”双手黑黝黝地看不出什么血迹了,但夜知道,那些血迹在那里,永远也洗不掉了。
“还是,让我走吧……”夜站起身。
“远离伤心之地,远离伤心……”
真的能远离伤心吗?
(昼夜难分END)
(火之镇魂歌)前传·千年孤寂0。4钝色的黑暗
某小镇,距夜的家乡几百里。
“皮克是个白痴!大白痴!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一个稍大的孩子恶狠狠地推了小孩子一把,小孩子鼻子一皱,哭了出来。
“不许哭!野种!”
忽然,两个孩子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陌生人,一头白发,淡漠的眼神。他不知何时站在那里的,但显得那么突兀,无论是对树,对草,都显得不协调,仿佛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天地间。
两个孩子并不懂这些,他们只是觉得那眼神很可怕,于是一起慌张地逃走了。
陌生人凝立半晌,然后叹道:“还没过一千年,就要开始轮回了吗?这个情景这么熟悉……被同龄人欺负,悲惨的童年……
“不应该让他跟我一样,我想……应该做点什么。”
※※※※※※※※※※※※※※※※※※※
被称作皮克的小孩,自己一个人住在一幢老房子里,他的父母早年亡故了,留给他一大笔财产——这是夜后来知道的。
“至少这一点他跟我不一样……没有母亲的指责,也没有父亲的毒打……但是,一个人生活毕竟是孤独的……”夜使用“伪装”*后站在皮克身后,看着他聚精会神地写日记。似乎是为了排解一个人的孤独感,皮克每晚都会写日记。
“今天我又被人欺负了,但我相信,神,一直都在……”皮克写道。
“跟小时候的我一样,愚昧,盲目。小孩子,真是麻烦……”夜在心中评价道,“但是,似乎那时的我,还不曾绝望……
是的,还有希望。
人在希望的促使下,往往会做傻事,比如,相信神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是,总体上说来,有希望的人,还是挺可爱的。”
夜忽然有一种想要保护什么的想法。
“既然闲着无事,为什么不装作神,保护他健康成长呢?生活总得有点意义。”
忽然,一个想法像刺一样扎了夜一样。
“总得为这永远无法结束的生命,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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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幢老房子,想藏个人并不难。夜这个守护神,就这样藏在老房子中,默默地看着他的守护对象。日记是他了解皮克的渠道,而皮克甚至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生活中多了些什么。
大部分时候,夜使用伪装,隐身之后跟在皮克身后。不过长时间的隐身很耗费精神,所以夜会在夜间皮克睡下以后再现形,找个角落休息。
但是,再精密的伪装,也难免会穿帮那么一两次,何况刚开始时,夜对这房子并没那么了解。有一次,在千钧一发时,几乎两个人都相距不超过五米了,夜才来得及找个地方藏起来。
有时,皮克出门后,夜也偶尔会留在老房子中,读读书,休息一下。当然,得在皮克回来之前,把书放好。
而皮克最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