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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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被微风惊动的金尾噬风蛇猛的自灌树杈间张口咬下,却咬了一口空气,空气中隐隐有一丝难闻的汗臭味。
它张开一对绿色的小眼茫然的看着四周,四周空空荡荡,只有眼前的褐色树枝不协调的微微摇晃。第一次,它对自己的感觉起了怀疑。
眼前突然一阵明亮,也许是眨眼之间,格里维竟然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密林,来到了一条林间小路上,这条小路依稀与自己曾走过的那条很象。
突然,格里维膝盖上一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去,他反应极快,转念间便知道肯定是碰上了绊马索之类的什么东西,当即双手抱住两膝,身子瞬间缩成球体,猛的向前滚去。
几个青影从两侧飘了出来,赫然是曾经围攻过格里维的暗影佣兵团。
当先一人正好挡住格里维的去路,大叫一声,金刃破风,手中蓝色重剑猛的向着格里维劈下,看那劲势势必一剑将格里维劈成两半。
危急之时,根本不及细想,格里维做了一个很自然的动作,他的手向背上伸去,好象那里有一把武器,果然他的手接触到了一个火热的剑把,他还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那里会有一把剑,那把剑便被他顺势挺了出去。
“不可能,不可能,”肖恩满脸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胸前的一截黑黝黝的三棱形剑刃,剑刃的另一端不难想像肯定是在自己的胸堂里,或许早已透了过去。
肖恩并没有感到疼痛,却觉的自己的力量犹如扎破的皮球在飞速的流逝,殷红的血流在剑刃上犹如浇在烧红的铬铁上腾起阵阵血雾。
“不可能,”直到肖恩倒了下去,他还在想,“这绝不可能。”
暗影佣兵团行动神鬼难测,否则也不会仅仅七八十人便位列三大佣兵团之一,其经过无数次血战而磨炼出的作战配合默契无比,更是无人能及。
刚才暗哨探知了格里维的行动,猜到了格里维可能的方向,他们便埋伏在这里,果然格里维片刻即到,虽然他们不知格里维为何如此快速,许多陷阱没来的及布置,但他们还是有四名队员拉起一道绊马索,等格里维经过时猛的弹起。
在肖恩跳出时,早有三四个队员给肖恩身上加了几个不同的魔法护罩,那个九级暗黑魔法师也替肖恩加了一个突出物理防护的“黑龙鳞之盾”。
再加上肖恩接到了后援的八名队员,穿上了他那套经双足飞龙血强化的暗影铠甲,就算是剑圣也绝不可能一剑刺穿胸甲最为厚实的部分。
不管可不可能,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肖恩的眼睁的大大的,死不瞑目,一倒在地上,那强壮如公牛的大汉几乎缩成了一团肉干。
“我杀人啦!我杀人啦!我又杀人啦!”格里维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脸如死灰,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肖恩那瞬间枯老的面容不由的想起那同样死去的弗朗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一个声音在他心底呐喊,好象有一把铁锯正在他的心头切割,他仿佛又看到了母亲的脸,仿佛又听到了小时父皇那谆谆善诱的教导,“德儿,你长大了一定做了一个仁爱的好皇帝,你要记住只有仁和善才能治好国家。”
他又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启蒙老师约翰。卫斯理那低沉的诵读经文的声音:“主怜悯世人,主赐生命于一切世人,凡是剥夺他人生命者,必将受到主的严惩。”
格里维半蹲在地上像傻了一样,一动不动。
身周的暗影佣兵们经过片刻的震惊后,立即清醒了过来,他们看到率领自己出生入死的团长惨死,无不义愤填膺。
他们纷纷举起手中长剑不顾生死的向着格里维冲了过来。
而最先攻到格里维身体的却是那个九级暗黑魔法师,不,准确的说是攻到了格里维的灵魂,因为他用的就是他最为拿手的九级“灵魂冲击”。
肉眼看不到一道黑色冲击波,如狂风掀起的巨浪一下子淹没了格里维。
突然,一切都静止了下来,仿佛是突然发动了“时间静止”的无上魔法,所有一切都凝固了下来,就连整个世界的色彩也变成了黑白。
这只是一瞬,或许连一瞬也不到,本来已经冲到格里维身前的暗影佣兵们一阵阵惨呼,扔下手中的长剑,在地上打起滚来,哀号不止。
而那个灵魂冲击的发动者仿佛还未从时间静止中清醒过来,依然保持着法杖前举,向前施法的姿态,而口却大张着,脸上一幅惊恐至极的表情。
表面没有伤痕,他的灵魂却被一种无法抗拒的恐惧淹没。
身为九级魔法师本就有着远超常人的精神力,尤其是暗黑魔法师,更是灵魂控制大师。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将一个九级暗黑魔法师的精神彻底摧毁?
格里维并没有注意到身周的这一切,他的眼光完全落在了手中那柄黑色的三棱长剑上。
黑色的剑身似乎有些异样,反正格里维望去是一片红色,红色渐渐转淡,最后几乎消失,但仍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血线在上下流动着。
“是你,是你,肯定是你,”格里维神经质似的喃喃自语,一种不祥之感在心中越来越是强烈。
突然,他猛的站了起来,大叫一声“不要跟着我,”猛的把手中的黑色三棱剑扔了出去,接着拨足狂奔。
黑色的长剑在黄昏的最后一丝余光中翻着跟头,飞入了密林之中。
下意识的格里维没有走小路,而是奔入了密林之中,这一次却没有以前的好运,他的林中奔的跌跌撞撞,不一会儿就摔了好几跤,身上的衣服也被树枝划破了几块。
这一切他丝毫不觉,他只有一个念头,离开那把莫名其妙出现的鬼剑越远越好。
凭着一股坚韧的意志,他一刻不停的钻出了这片密林,面前又是一条小路。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两手柱在腿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左肩好象失去了感觉。
他剥开衣襟看了一下左肩的伤口,一股浓重的臭味扑入鼻中,几乎令格里维呕了出来,伤口的肉向外翻着,黑的像要滴出水来。
格里维抬头默默计算了一下方向,沿着这条小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他没有直接走在小路上,而是选择了在路旁的林间穿行,这样一旦有事,可以瞬间避入林内。
做这一切几乎是本能,在军营参加野外拉练时学的技能,在这时不自觉便使用上了。
夜沉如水,浓浓的雾粘在脸上仿佛淋了雨,阵阵风自林间吹过,发出阵阵呜咽,好象一个人在哭。
此时,格里维就在哭,虽然礼仪告诉他不能哭出来,但他的心的确在哭。
如果说,弗朗茨之死还是个意外?那肖恩呢?
虽然是他先想杀自己,难道因为别人是为恶,便可以剥夺他人生命吗?
“主啊,我有罪!”格里维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不断的忏悔着。
第九章 诺尔曼医生
更新时间2010…9…29 21:27:41 字数:5081
帝都,洛林。
一处秘密的房间内,精瘦的吉斯曼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一张二指宽纸条,三角眼中闪着阴森的光芒,他看的很慢。
虽然,那纸条上的字小的犹如芝麻,且是用隐语写成,但对于他来说,只怕是比看明语看的还要明白,之所以慢,是因为他在想。
过了好半晌,他才微微叹了口气:“没想到肖恩就这么死了!还真是窝囊呢!”
接着,他又突的笑了一下,手一晃,那张纸条立即腾起了一阵火焰,在他手上化成了灰烬,灰烬渐渐飞散。
他长嘘了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笑意:“你活的一时也活不过三刻,乌鸦一定会要你命的!”
“塔、塔”,脚步声响。
青色岩石砌成的高墙渗出淡淡的水气,鹅卵形碎石铺就的巷道延伸向远方,朦胧的雾气却遮掩了人的视线,四周一片寂静。
只有远处高大建筑上的灯光星星点点,在越来越沉的黑夜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格里维右手用力的捏着裂开了的左肩,滴滴黑色的脓汁落在地上,熏人欲呕。他仔细的辨别着前面的方向,灯光辉煌之处的三尖顶,一定是兰斯大教堂,而诺尔曼的诊所应该是在兰斯大教堂的西边,穿过前方的十字路口,再向右转过一条长街应该就是。
记忆中应当是一栋普通的青石砌成的二层平顶小楼,楼顶上青石砌成的方形烟囱几乎有一层楼那么高。旁边一个只容一人进入的角门,从角门进到院内,穿过大半个院子,才能走到楼门。
一楼用以接待各种病人,而二楼则是诺尔曼医生的寝室和实验室。
此时,格里维已经来到了楼下,那角门是常年开着的,任人随意进出,一方面说明了兰斯城治安之好,另一方面也说明了诺尔曼的平易近人、乐善好施。
格里维注视着楼门上的两块半圆形的玻璃,玻璃上刻着的繁复的火焰花纹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抬起右手刚要敲门,门却“吱扭”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张白净的面孔露了出来。
波浪式的褐色长发随意的披在肩膀一侧,头上没有任何的发饰,没有宫中那些贵妇的华贵,却充满一种自然的青春气息。
一双溜圆的淡蓝色的眼珠眨也不眨的望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丝毫的畏惧,羞涩。
反倒是把格里维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格里维行个弯腰绅士礼,客气的问道:“请问,这里可是诺尔曼医生的诊所?”
“进来吧,”那女孩长发一甩,让开了路,面无表情的说,“你是来求医的吧?他刚出诊了,你等等吧!”
格里维听着她语气对诺尔曼并不恭敬,思讨一下,却想不出这女孩与那诺尔曼是什么关系,若是雇员吧,提到自己的主人不能用这种口气,若是女儿吧,更不会连爹也不称呼一句,若是平辈,好似这年龄差得太大,诺尔曼的年纪恐怕得有这女孩两倍了,难不成是情人?
格里维心地本善,既然想不出,干脆就不想,想的这么不堪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当即问明诺尔曼不久应当即回,便举步进屋。
屋里的陈设与前些年来时好似并无不同,小小的迎客厅里摆设极为简单,也就是一桌一案,四把椅子,墙上挂了一幅占据半壁西墙的油画《教皇洗礼图》,画面上盛装的前代教皇脸带微笑,伸手将圣水洒向现任教皇头顶,年轻的现任教皇亦是身穿盛装,虽然只露了个侧脸,但那股修为高深的气势却油然而生。
格里维坐在高背椅上,正借着忽闪的壁灯欣赏着这幅油画,评判着作画人的笔法,那女孩却已经在格里维面前放了一个高脚酒杯,手里拿着一瓶陈酿,向格里维询问道:“要甜酒,还是葡萄酒?”
格里维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当即一笑,客气的一扶酒杯:“随便!”
那女孩非常熟悉的给格里维倒了半杯葡萄酒,见格里维端起了酒杯,不由的向他一笑,意示鼓励。
格里维还是头一次见这虽然美貌却冰冷的女孩微笑,不由的一怔,当即停下了手。
这女孩看到格里维一双大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却不喝酒,不由的在心里可惜的直叫:“喝呀,喝呀,快喝呀,你只要一喝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虽是初次见面,这女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摸清了格里维的脾气,当即展颜一笑,撒起娇来:“哟,这位客官,怎么啦?难道是怕我酒里有毒?”
格里维本来面子就薄,听她这么一说,当即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幸好戴着眼罩,别人看不大出来,当即举起杯来仰头就要喝去。
就在这时,后背上突然“嗡嗡”之声大作,一股热力自后背传了过来。
异变突起,格里维当即大惊停了手。
那女孩反应极速,一见格里维脸色遽变,立即发动,身子猛的扑进了格里维怀里,手中白光一闪,一杯短刀向着格里维心脏刺去。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是神仙也难以闪躲,格里维自然也是躲避不开,幸好多年的军营生涯,加上平时里的练功不辍,关键时刻终于发挥了作用,危急之中,他猛往右偏。
“扑”的一声,短刀深深的插入了格里维的左肩之中,还未等反应过来的格里维给她一掌,那女孩身子已经急纵而退,如一只大鸟一样倒飞了出去,撞碎了一扇门的玻璃,人影不见。
这变化实在是太快,直到现在格里维甚至没有时间把右手里的酒杯放下。
左肩并不痛,而是一阵刺痒传来,不用说这短刀也是喂了剧毒的,怪不得那女孩连结果也不看一眼,便急速遁去。
格里维苦笑一下,把酒杯放在桌上,联想起刚才女孩的那些异常,不由的【炫】恍【书】然【网】大悟。
怪不得自己一直猜不透这女孩与诺尔曼的关系,看来这两人根本就没什么关系,这女孩子分明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只不过,不知她是谁派来的。
这个时候,谁派来的还能怎样?
没想到自己原来是这样个死法,格里维苦笑着按住了左肩短刀处的伤口,短刀插的极深,已经直没至柄,刀尖从另一侧透了出来,有一部分贯穿了前次的伤口。
格里维想把短刀拨出来,却又害怕一时失血过多,不由的踌躇难行。
“咚咚”,头顶好似有什么响声传来。格里维抬起头来,仔细辨听了一下,好象是从楼上传来的。
“莫不是这里还有什么人?”格里维站起来,先在楼下转了一圈,楼下八张病床都空着,别处也藏不了什么人。
他顺着螺旋的楼梯走上二楼,二楼一片黑暗,他摸索着点亮灯,透过玻璃,左侧是三间阔大的实验室,一堆堆瓶瓶罐罐,右侧是一间小小的卧室,迎面是一个暗红色的老式的大衣柜。
格里维心中一动,推门走进卧室,来到那大衣柜前,大衣柜没有锁。
格里维静了静心,猛的一下子拉开了柜门,“咕咚”一声,一个肉球滚了出来。
格里维低头一看,大吃一惊,白发白须,秃了半个头顶,不是别人正是这间楼房的主人,诺尔曼医生。
奇的是此时的诺尔曼医生竟然是光溜溜的,不着寸缕,一根白色的粗麻绳把他像捆棕子一样捆的结结实实,连动个指头也难。
想来刚才的响声是他用头撞柜子发出来的。
此时,格里维自上往下在打量着他,他也在自下往上的打量着格里维,只见一个青壮男子站在面前,衣衫上风尘仆仆,脸上戴了银色眼罩,左肩上还带了一把短刀。
诺尔曼眼中不由的露出惊恐之色,这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好象比那女孩还要可怕,莫不是来杀人灭口的?
眼见他那一双大手向着自己脖子伸来,诺尔曼不由的大惊,想要大声求饶,口中却被塞了一块破布,“呜呜”的发不出声来。
“诺尔曼医生?”格里维惊喜的叫道,伸出手去扯断了麻绳。
格里维心头一喜,接着却心中黯然,就算自己前次的伤有救,这又中了毒,恐怕连诺尔曼医生也束手无策了吧?
医生毕竟不是上帝。
自己竟然没有昏过去,好象也没有什么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这也是一个奇迹,莫非那女孩用的是慢性毒药?好象没这个道理啊?
格里维心里忐忑。
诺尔曼医生心里也忐忑,听这人的口音好似有些耳熟,好象好象是那个什么王子,不可能,王子怎么能这时候来?怎么能连一个侍卫都不带?
等格里维拉出他口里的破布,帮他除去绳索,躬身一礼。
诺尔曼这才乍惊乍喜的问道:“你。。。你是德王子?”
“是我,”格里维苦涩的一笑,“不过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什么王子啦!”
格里维当即把自己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他对这诺尔曼有一种一见如故之感,相信他不会为了荣华富贵而去告密。
诺尔曼一声长叹:“实在是太令人悲伤了。不过,王子不要灰心,吉人自有天相。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诺尔曼小心翼翼的拨出了格里维左肩上的短刀,放在鼻前闻了闻,好象没有闻出什么来,又到实验室去,滴了几滴蓝色的液体在上面,接着又换了好几种液体,脸色越来越是难看。
格里维看他那脸色阴的像要滴出水来,不禁宽慰道:“诺尔曼医生,我知道我快要死了,你也不用太伤心!这毒肯定是不好解的!”
诺尔曼摇了摇头,又从格里维伤口处挤出几滴浓汁化验了起来,边化验边摇头:“不对呀,不对呀,这是怎么会事?”
“怎么啦?”格里维看那诺尔曼纠结的直揪自己那几根稀疏的白发,不由的出言问道。
“你本来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呀,”这诺尔曼一出口就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过格里维早有心里准备,原也不放在心上,听他口风,既然不对,那就是死不了,更应当高兴才是。
那诺尔曼接着解释:“如果我没有检测错误的话,这刀上的毒应当是一种叫作七步倒的蛇毒。听名字你就能知道,这毒有多厉害,中了这种毒的人走不过七步就会倒在地上。这种毒我这一辈子仅在奥修帝国遇到过一次。这种蛇在阿斯兰是没有的。”
听到这里,格里维心里一动,不仅有些明白了那女孩的来历。
“那我为什么现在还好好的?”格里维也感到奇怪,不过更多的是高兴。
“怪就怪在这个地方?”诺尔曼一边摇着滴定瓶,一边沉思着,“你看这瓶里的颜色没变吧?”
看到格里维点点头,他又加入了一种液体晃了晃,再问格里维:“也没变吧?”
他一连加了五六种,颜色都没变。
他终于颓然的下了结论:“这刀上有毒,而你血液里却没毒,那是怎么回事?”
他怔怔的不住手的揪着自己那所剩不多的白发,此看要把那本就杂乱的毛发拨光,格里维不由的出言问道:“诺尔曼医生,你看是不是。。。?”
诺尔曼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哦,哦,对,应该先给你治伤才对,至于原因以后再想也不晚。”
好象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诺尔曼接着说道:“你不用担心,既然你血液里没有毒素,就说明这刀上的毒已经解了,剩下的只是皮肉之伤,治疗之后养上一个月,也就好了。当然,留个大疤那是肯定的。”
说话之间,诺尔曼已经极为利索的用一把小银刀切开了他的衣服,一看之下,脸色一怔,显然也没想到格里维的伤口竟是如此之深,如此之阔,他立即改了口:“我的天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