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腾秘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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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水蓦朝夕子军点点头以示感谢,目光缓缓扫过其它人,沉声道:“各位老大辛苦,废话我不多说,今天中午发生的事你们应该都知道,我要找凶手,而且要活的,要能开口说话的那种,所以不得以跑来请各位帮个忙。”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都是干惯了坏事的人,突然之间要他们协助破案,都有些惊奇。
夕子军含笑道:“老大的兄弟就是我们的兄弟,现在带着老大的嘱咐而来,就等于暂代阿里夫老大的指挥权,用不着这么客气,各位,你们说呢?”
一个粗眉大眼满脸横肉的大扯着嗓门吼道:“不就是一个杀手吗?发动首都十六区的兄弟一起找,能把整个城市翻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没错!”
水蓦很满意众人的反应,他手上并没有甚么,让这些黑道老大帮自己的办法用的是阿里夫的面子,否则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未必能指挥他们,目光又移向窗外,望着那昏黄街映照下的雪夜。
小绯,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拳不知不觉间紧紧攥着。
甲未喃喃自语道:“想不到阿里夫还有这么大的势力,首都十六区的黑道力量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要不是有这些人帮忙,只找杀手恐怕难比登天。”
水蓦想念起还在秘境大陆的六煞,要不是他们耗费了几十年时间的经营,绝不可能动用如此庞大的力量为自己做事,感激之情如泉水般涌入心头。
“丁轮是全球航运商会的会长,普尔加是船员工会的副会长,阿里夫是黑龙会的龙头老大,都是非常显赫的人物,当初和他们在一起实在没有想到这些,我的运气似乎不错。”
“老大又是甚么身份?”
“以后再告诉你,我们再去见下一拨。”水蓦连坐都没坐,转身就走,可在场的人谁也没有在意,反而都感觉到他身上有一股风暴般的霸气,就像一座巨山压制在场的人,直到身影消失了几分钟,这种感觉才渐渐消失。
夜色深沉,风雪越来越大,天气更加寒冷,在这种呵气成雾,滴水成冰的环境中,总统府西华厅里却有人满头大汗,第一天的听证会让在座的高官们深感意外,水蓦的强势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空间,几乎每个人都板着脸,有的吞云吐雾,有的敲打着桌面,有的翻动着手中的资料,气氛有些沉寂,有些阴沉。
“总统,有消息传来。”博海急匆匆的脚步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念!”德卡罗尼抬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博海,又埋首于一大堆文件之中。
“晚上八点,水蓦与甲未自行驾车前往城西北的贫民窟,随后黑龙会十六区老大一起到了贫民窟,两者之间似乎有些关系。”
“黑道!”几乎所有人都抬起望向博海,不是惊讶就是愕然,脑袋里一时很难把水蓦与黑道两个字扯上关系。
克莱门特一整天被水蓦挤兑得落荒而逃,颜面算是丢尽了,连同僚的目光中都带着轻视之色,心里极度不爽,抓住机会冷嘲道:“这小子居然和黑道有勾结,单是这一点就能抓他治罪。”
“没那么简单。”德卡罗尼冷冷笑道:“我们一直都太小看了水蓦,所以今天才吃了大亏,一个小小的学者居然能让殷罗为他作证,单这一点就不是我们能做到的,十六区的黑道老大一起聚集,凭他一个小小的学者能做到吗?可见水蓦背的力量远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强大。”
博海深沉地点点头道:“下午看见他时人已经变得了,杀气腾腾,遥步绯被刺对他的刺激极大,我估计他会动用手上的一切力量搜括杀手。”
“嘿嘿,看来他们两个还真是郎情妾意。”在场只有雷蒙的神色最轻松,眉宇间还有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傍晚时的民意调意大家都看了,居然有百分之七十八的人相信环境评估报告是虚假,还有百分之七十的人怀疑政府的诚信,这对我们相当不利。”德卡众尼虽然没有直接指责,但目光却一直瞟着克莱门特,对他的愚蠢行径深感不瞒。
牧罗敲了敲桌面,目光扫向总统,淡淡地道:“这件事使我们完全落入下风,即使他们不查我们也必须一查到底。”
德卡罗尼沉声道:“不但要查,还要抢在水蓦之前把人揪出,不然我们的压力会越来越大,安全局和警方要紧密合作。”
“是。”安全局长和警务部长同时站了起来。
“博海,你以安全局的名义去找找水蓦,想必他现在也需要安全局和警方的帮忙,趁机会探听些虚实,再试探一下他的打算,下个星期一听证会还要继续,事先摸清楚他的底细也有应对。”
“我明白。”
汽车穿梭在灯红油绿的大街,电器铺橱窗里的电视屏幕中依然在播放着白天的事件,还有各种评论家就此评论,橱窗前也聚集了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评论事件。
甲未开着车慢驶在大街上,望着橱窗前的热斗不禁有些感慨,转头一看,发现水蓦紧闭着双眼,整个人如同一尊石浸泡在深沉的空气中,自打遥步绯受伤,这个爽朗乐天的男人就变得幽深沉寂,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莫名的煞气。
“学长,没事吧?”
“不用担心,我只是闭目养神。”
“哎!想不到两个月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是秘境大陆好啊!至少还能有几一平静的日子。”
水蓦缓缓睁开眼睛,想起初次与悠悠相见后的那段日子,的确悠哉快活,就算之后遇上一大堆事情,也总是以旁观者的姿态泰然处之,不像现在这样既要防备暗杀,又要为旁人辛苦奔波,心总是悬在嗓子眼。
“还有几拨?”
甲未心中一酸,这么聪明的人居然连刚才见过的人都忘了,可见他的心绪差到了何种地步。
“没了,黑龙会、警察总部、安全局,甚至是首都警备司令部都去了,现在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
“是嘛,原来都见完了,难怪这么累。”水蓦深深地吸了口气,全身都感到酸疼,可一闭上眼睛又浮现出那幅睡美人的画面,“送我去医院,然后你回家休息吧!”
“你还是去看小绯姐?”
水蓦睁开眼睛凝望着街上的行人,半晌才喃喃应道:“小绯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再不去的话,那场景就太凄凉了,反正那里有陪护的房间,从现在起我就住那里。”
甲未默然无语,静静地把他送到医院,然后回家了。
遥步绯依然没有苏醒,水蓦终于得到了医生的允许得以进入,默默地坐在床边握住娇嫩的玉手轻轻搓弄着。
“小绯,快醒过吧!你白天不是还说需要我嘛,我现在来了,你该睡了……”
昨日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对这位美丽的少女竟有这么深的感觉,中枪后的那心痛感就像是心被撕裂一般,那也许不是爱情,而是一种生死相依般的深厚感情。
不知过了多久,深切治疗部的走廊上忽然传来很有节奏的脚步声,片刻后门被推开了,一个长发飘然的俊朗男子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水蓦有些惊讶。
博海淡淡一笑,眼睛望了一眼依然昏迷的遥步绯,问道:“她还没渡过危 3ǔωω。cōm险期?”
“没有。”
乏力的声音浅白地暴露了水蓦的心情,博海忽然有些同情他。
“有甚么事说吧!”
“我想从总统府过来,调查暗杀事件已经转交到我的手上,由安全局全权调查,这事件你也是当事人,所以我们需要合作。”
“合作?我还等着安全局带给我好消息呢!”水蓦打起精神认真地看着他,总统府的态度早在预料之中,为了化解眼下的尴尬处境,政府更着急抓住凶手。
“动用黑道虽然可以挖出许多东西,但如果情况失控,后果不是你一个人能承担的。”博海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点出了水蓦的秘密,避免挑起他的敌意。
水蓦知道安全局一定在盯着自己,晚上的行动也没有刻意保密,甚至是有意半公开化,目的无非是要给联邦政府压力,迫使他们更主动调查此时,同时也在告诉总统府自己力量。
“你不会是怀疑总统府会干这种蠢事吧?”
“如果总统是克莱门特那种白痴,我也许会怀疑!”
博海呵呵一笑,沉声又道:“这事明显是要挑起你我两方的敌意,也在挑起自由阵线和执政党之间的仇恨,一石二鸟,阴毒的很啊!”
“可以合作,不过我想知道安全局的想法。”
“调查这件事首先要确认杀手的目标,是你还是遥步绯,不同的目标会有不同的原因,就我个人而言,我更相信杀手的目标是遥步绯,而不是你。”
水蓦忽然愣住了,遥步绯的生死牵挂了他太多的精神,下意识地认为杀手的目标是自己,丝毫没有想过其它可能,博海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凉水,使他完全冷静下来,凝望着脚尖片刻,他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我在那里站了几分钟,杀手偏偏等到小绯到我身边才下手。”
“这就对了,杀了遥步绯所引起的反响更大,那个势力就可以混鱼摸鱼,挑起政府与反对党火并,然后从中取利……”
水蓦低着头静静地思索着,如果说遥步绯才是刺杀目标,杀手早就可以下手了,偏偏要等到听证会召开当时下手,除了可以引起更大的反响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意图吗?
如果说要一箭双雕,刺找安田武似乎更加有效,遥步绯的地位虽然步步上升,但论到在自由阵线和反对党阵营的影响力,她远不远不出摸爬混打的安田武,甚至连被挤下台的蓬那都不如,把目标锁定在她身上,一定还有别的用意。
他一直隐隐有一种感觉,这个事件与自己有关,就算目标的遥步绯,真的用意是在他的身上。
“水蓦,想到甚么了吗?”
“试探我没用,我甚么也不知道,不过有一句话我必须提醒你,小若如果不能离开,小绯的下场就是小若将来的遭遇。”
博海猛地打个了激冷,脸色刷的白了,半分钟后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小若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遇害者,但她现在已经离不开了,总统府不可能让她离开。”
软弱的声音让水蓦看到了他的无奈,冷眼扫了他一眼,心里虽有气,却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发作,淡淡地道:“听证会下个星期一再度召开,再在这之前,你要是找不到杀手,后果如何你比我清楚。”
“不用提醒我,我对她的关心不会比你少,你还是――”博海指了指床上睡美人,“多关心关心她吧!”
水蓦再也没说一句,深深地望着那张苍白而美丽的面孔,这个少女就像捆住他的一条绳子,不但解不下来,反正越勒越疼,似乎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命运。
第七章 杀手再现
一夜风雪,第二天的首都成了银妆素裹的冰雪世界,为这座美丽的城市增添了无限风光,生活一如往夕,街道只是多些扫雪人,而昨日发生的暗杀与听证会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没有几个普通市民放在心上,只有那些在暗中调查的黑白两道才感受到事件真正带来的冲击。
警方已经下了最高通缉令,安全局更是史无前例的全体出动,连一直不喜欢在公众场合露面的局长卡里克也亲自披挂上阵,博海等人更是忙得焦头烂额,短时间内如果无法找到杀手,他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因为在他的身后除了总统府压力还有来自……传媒和反对党的压力。
水蓦也在忙碌着,早上从医院离开的时候,记者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由于天气寒冷,身上裹着清洁工人常穿的蓝色厚棉袄,头顶着一灰色棉帽,脸上也用灰色的围巾包着,只露出一双眼睛,还带着一对黑框眼镜,再加上甲未没有跟在身边,因此谁也没有在意他。
甲未早已换了装束,坐在新租的小车里等候在停车场内,见他走近才开车下车。
“人都叫上了?”水蓦一头钻入了驾驶席。
“夕子军亲自带了一百个人过去了,还有枪,唯一担心的就是蓬那与黑道有关,会有人出面帮他。”
“帮他?政治圈内只讲利益,一个被赶下台的政客只会墙倒众人推,再加上他们父子作恶多端,而黑龙会是首都第一大黑帮,二号人物亲自出马,谁敢挡道,你就放心吧!”水蓦笑着拧动车钥匙,车子很旧,喷出了一团黑烟,引擎也发出了不规则的声音。
“这倒也是。”
“你帮我照看小绯,有甚么事立即给我电话,虽然她己经这个样子了,但我还是无法放心,总觉得还会有事情发生。”水蓦伸头望向高大的医院大楼,关切的目光连甲未看着都觉得
他拍着胸脯含笑道:“放心,就算拼命我也不会让小绯姐再受伤害。”
水蓦感激地笑了笑,拿起放在身边的地图,上面已经有红笔划出了汽车行驶的路线和目的地,沿着甲未标注的路线,他开着小车飞快地钻入了繁忙的街道,三十分钟后,小车停在了位于城南百池嵨的一幢豪华别墅外。
别墅的周围早就被夕子军的手下监控起了,见到水蓦到来立即迎了上去。
水蓦感谢地笑了笑,目光伸向位于道路最末端的一幢金顶别墅,单是外观已是金碧辉煌,可见蓬那的财富和地位。
“人在里面?”
“在,早上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
“嘿嘿!这就是富人的生活。”水蓦淡淡地笑了笑,目光穿过金顶别墅伸向后面星罗棋布的小湖,湖边冬梅艳丽,与皑皑白雪相映成趣,组成了一幅美丽的梅雪图。
夕子军回头给早已围在金顶别墅外的八名手下施了眼色,立即有人跑去按了门铃。
“谁呀!”对讲机传来了一把苍老的声音。
水蓦走到对讲机前,淡淡应道:“老朋友来访。”
片刻后别墅的门开了,走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打算像是别墅的管事,老迈的双眼惊愕地打量着院门外的人,似乎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你们是老爷的朋友?”
“不错,是老朋友了,特地来见他,不请我们进去的话,只好我们自己进去了。”
老管事有些懵了,不听使唤的双手却打开了院门。
水蓦笑了笑,带着夕子军等九人大步走向别墅。
“你们不能乱闯。”
“外面怎么这么吵啊!老柯,怎么会事――是你!”蓬那漫不经心地走出门想申斥,却发现水蓦冷冷地走来,不禁愣住了。
“蓬那,好{炫&书&网}久不见!”
蓬那被遥步绯赶下了台一直忌恨在心,对水蓦也是恨之入骨,见到他原本很不高兴,但看着他身后还跟着一大群凶神恶煞的大汉们,意识到情况不对,腾腾地倒退了几步。
“你们要干甚么?”
“当然是有话要说,进去再说吧!在外面只怕不太好看。”水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冰冷的目光像锥子一样扎入蓬那的心头,即使他见了惯世面也禁不住连打了几个冷颤,全身上下都仿佛浸泡在冰水之中,整个人僵住了。
夕子军等九人随着水蓦鱼贯而入,大摇大摆地在豪华地大厅中坐了下来,这副神情让宅内赶来的人都吓得缩了回去。
蓬那吸了冰冷的空气,让自己不安的心绪平静下,老练的他很快就意识到水蓦来者不善,如果不小心应对只怕会有大麻烦,整了整衣服后他又端起原来的架子,傲然走入厅中,先给躲在各处偷看的家人施了眼色,然后走到水蓦身边坐下,目光扫了扫站在水蓦身后的夕子军等人,问道:“这几位是?”
“夕子军,黑龙会的副会长。”
“黑龙会!”蓬那吃了一惊,他与不少黑道都有来往,与黑龙会之间也曾有联系,只是见的都是夕子军的手下,没过本人,听说是他,立即明白水蓦并只不是在恐吓,他的确有能力让自己整个家族从世界上消失,表情虽然平静,心里却早已吓了一跳。
“有话就说,你的女人把我赶了下台,也该心满意足了吧!”
“小绯的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是不是你干的?”
蓬那又一愣,眼神渐渐清明了,却又透出淡淡的惧意,这个罪名一但安上了脑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忙不迭沉声驳斥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那么蠢呢!要下手也会其它时机,那种场面万一失了手,我可吃了兜着走。”
“无论是不是,我的嫌疑犯名单上有你的名字。”
“你想栽赃!”
水蓦冷冷地道:“我没兴趣栽你的赃,所以给你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过我这个人没甚么耐性,下个星期一之前,你如果找不到证明自己的线索,后果自负。”
声音不大,语气也很平静,那牙缝间流出的肃煞之气却足以让蓬那心颤不已,他与水蓦之间见面不多,上次在遥步绯的家里被他狼狈赶走,今天终于见到水蓦的另一面。
“你要逼我出面。”
“我只为小绯,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管,你和儿子干的事情死有余辜,我手上还有证据,就算黑龙会不出手,警方也会找你说话。”
蓬那当然清楚自己父子这些年都干了甚么,事情一但公布出去,他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事情如今他也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好吧,我会动手我所有的力量帮你找凶手。”
“我等你的消息。”水蓦掸掸衣起身想走,裤子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随手拿起手机,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把熟悉又而急切的声音,脸色刷的白了,。
突然掀起的肃煞之气吓了众人一跳,蓬那第一次发现这个口齿伶俐的青年居然也有杀神一样的气息,心里不禁有些惧色,这种人不鸣则已,一鸣必定惊人,只怕他一个人就能把首都闹天翻地覆,原本仇视的心理渐渐淡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心态。
“怎么了?”夕子军皱起了眉头。
“医院出事了,我先走了!”
深切治疗部阴森一如往夕,床方方正正地放在病房正中央,仪器也平稳地放在原地,遥步绯安然地睡着,单看这一幕仿佛甚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望着这张美丽的面孔,水蓦长长地舒了口气,拧成疙瘩的双眉舒展开了,悬在嗓子口的心稳稳放下,遥步绯安静的睡姿使他整个人都放松了,扶着门框大口大口地做着深呼吸,即使双腿正浸泡在一滩渐渐凝固的巨大血斑中。
“学长……”甲未扯了他的衣服。
“嘘!”水蓦做了个静声的手势,然后小心翼翼地关好门,似乎在担心吵醒床上的女孩。
甲未看在眼里忍不住暗暗感叹,水蓦对遥步绯实在太温柔了,就像是一个丈夫正在照顾病重的妻子,若说两人之间没有感情,打死他也不相信。
“伤口怎么样了?”水蓦愧疚不安地看着甲未的右手,为了保护遥步绯,小指的上半断被子弹打断了,只留下半截,伤势虽然不重,但对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来说是留下了终生遗憾。
他没有亲历战场,但周围的情况已经说明白了一切,四具死尸刚刚被清理出现场,地上留下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渍,雪白的墙也被鲜血点上了斑斑梅花。更令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