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1984-第3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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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莫斯科方面是真的急喽。”翻看着眼前的这些报纸，上面清一色的都是介绍阿诺和施瓦在美国和欧洲与所接触的飞机制造项目接触的信息，这些报纸无一例外的都使用了“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取得了广泛的共识”、“达成了一致的意向”等很暧昧但又很让莫斯科方面咬牙切齿的字眼来形容他们的进展情况。
反观自己，貌似每次无论是到那里，无论是到米里设计局还是到米里莫斯科直升机厂、抑或是搭乘专机前往新西伯利亚航空工业联合体前去考察，辛格总是那么一副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样子，仿佛是看到什么都不满意，每次都在莫斯科的陪同官员想要向他炫耀自己的技术有多么先进的时候，辛格就会在最恰当的时候指出生产线存在的缺陷。
这真是让人尴尬无比！还有什么比你正准备得意洋洋的向别人炫耀你的儿子学习成绩很好、很优秀的时候，你眼前这个该死家伙马上就将你儿子考试考了个不及格的试卷摆在了你面前，让人感到更尴尬、更难堪的？
每当这个时候，辛格的那三个姘头就开始向辛格提议：“这个虽然有点缺陷，但是对整体的性能影响并不大，总的来说还是挺不错的，虽然相对的差了一点，但好好的修理一番，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当然，每当听到这话，辛格的脸上就开始变得不那么好看，问陪同自己的那些俄罗斯官员，“我们艾丽丝集团很缺钱吗？你们就拿这些早就扔进废铁堆里的破烂东西来糊弄我们？当打发叫花子还是打算宰肥羊？”
不得不夸奖辛格一句，“宰肥羊”这三个汉语被辛格给翻译成俄语之后，依旧保持了这三个字所具有的独特韵味，以至于每次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那些陪同辛格而来的莫斯科官员的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第732章 无奈的老毛子
你们这哪里是在帮忙，这分明就是在帮倒忙么！看着这三个接受了自己无数的好处才答应在辛格面前说好话的女人此时的表现，莫斯科的陪同官员们哀叹。
这些倒霉的家伙当然不会不知道他们还被蒙在了鼓里：这些话，可都是辛格故意让他这三个姘头这么做的。
当然，为了拿到这笔订单，为了确认艾丽丝集团的准备态度，克里姆林宫不会就这么简单的采取这么光明正大的措施，一些小动作还是会有的，比如克里姆林宫就授意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在适当的时候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以保证这次交易最终能够成功。
说的明白一点，就是让有着克格勃光荣传统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在辛格居住的房间里安置窃听和监视等间谍设备，以便取得辛格等人在看到四下里无人、心理处于极度放松的状态下说的话——通常这个时候说的话都是真话。
只是知道了通过安放在辛格房间里的监听设备所获得信息之后，更让克里姆林宫方面感到前面一片黑暗，辛格每次在向艾丽丝和张岚一五一十的汇报自己每天工作进展情况的同时，还将自己看到的、以及自己的观点一起传达给了艾丽丝，最后强烈的建议艾丽丝不要采购俄罗斯的飞机生产线。
“这些东西简直就是一堆垃圾、废铁，任何一家飞机制造厂都不会要的破烂！是只能被废品回收站收购的废物！我强烈建议集团不要考虑俄罗斯这边的飞机生产线，转而考虑从美国或者欧洲进口！现在克里姆林宫的那些家伙竟然还打算将这些破烂东西以这么高的价格卖给我们？这些家伙不是穷疯了，就真的是当我们艾丽丝集团是傻子了！”这是辛格的原话，嗯，当然，这些话当然也是张岚指示辛格这么说的，至于安装在自己房间里的那些窃听和监视设备，辛格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再看看吧。”不得不说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的特工们干的确实是不错，克里姆林宫的官员们连电话那头艾丽丝无奈叹了一口气的都听的清清楚楚，“应该说俄罗斯在飞机制造方面虽然不如欧洲和美国，但他们总还是又一定优势的，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和整个美国为首的北约竞争了这么多年还不落下风。”
“可那是在苏联时期，”辛格的语气听起来很激动，“如果是苏联时期，当然没有问题，但现在苏联已经解体这么多年了，那些设备已经老化陈旧了！对我们艾丽丝集团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再好好看看吧。”录音里的艾丽丝再次叹了口气，“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另行决定。”
“好吧。”辛格的语气听起来不情不愿，“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录音到此为止。
怎么办？听到这份窃听来地录音包括叶利钦在内的一帮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现在形式已经很严峻，总得拿出一个应对的办法来吧？
如此在美国、欧洲、中国的压力和辛格一个劲的说自己坏话的情况下，克里姆林宫终于撑不住了，率先向辛格表示俄罗斯对这笔生意是十分有诚意的同时，俄罗斯愿意将最先进的飞机生产线提供给艾丽丝集团，希望辛格先生认真的、谨慎的、本着对艾丽丝集团的发展和未来负责的态度，认真的考察俄罗斯向艾丽丝集团提供的飞机生产线至于生产线的价格问题？嗯嗯，这个问题咱们大家好商量！
“老毛子终于是沉不住气了！”在接到这个消息之后张岚和小晨曦、艾丽丝、吉尔举杯庆贺：俄罗斯这头北极熊现在真的是饿坏了，急需要有口吃的东西来填一下肚子，否则就真的有可能饿死在寒冷的北极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在国内经济情况如此艰难的情况下，”小晨曦优雅的举起装着红酒的酒杯，轻轻的浅酌一下，“在欧洲、美国和国内的多面压力之下，还能够挺得住，那他们苏联这个庞然大物也就不会倒下了。”
那倒是，小晨曦说的话倒是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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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经过半个月的激烈讨论，国内军方和官方讨论的是否让张岚帮忙从俄罗斯试图从俄罗斯远东太平洋舰队搞一些东西来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
“小子，”在打给张岚的电话中，张定军兴奋的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面的决定已经下来了。”
“哦，”张岚的语气懒洋洋的，好像刚刚睡醒，“上面的领导们怎么说的？”
“怎么，你好像听起来一点都不兴奋？”张定军一脑门的纳闷，“这个建议还是当初你提出来的，怎么到了现在，反而你好像是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
“建议就是我提出来的，我怎么会没有兴趣？”张岚反问道，只是声音依旧是懒懒的，“只是我有点感慨，相比于你们用了四年的时间才决定花费10亿美元从老毛子那里买两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现在你们在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够做出决定，这近20亿美元的决定，嗯，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什么时候你们的效率变得这么高了？”说着还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唉，如果你们的办事效率一直都这么高，那就好咯！”
张岚的一番话说的张定军脸上火辣辣的，挺不是个滋味：当然反应慢，一个是没觉得周边环境的变化这么快，另一个是还没有受到台海问题的刺激，这不是在96年台海危机之后马上就把这件事敲定了么！这次反应这么快，这还不是看到有个超级大的便宜可占？俗话说的好，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看到这么好的机会，速度能不快？
正在这家伙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的时候，张岚这厮适时的给他解了围，“好吧，张伯伯，你告诉我，上面的老头子们是怎么决定的？”
这也是张岚这厮让人又爱又恨的原因：这厮总能在你最高兴的时候一句话噎的你半死，然后在你半死的时候又用一句话将你拉到天堂上来。
“呼……”张定军长吁了一口气：和这小子说话真能累死人！“上面的老头子们，啊呸，老子又让你给绕进去了！上面的老领导们说，这件事你努力去做，能做到多少算多少，能做成多少算多少，如果按照你说的全部都能够做成，那当然是最好。”
“这样啊。”张岚沉吟了一会儿，终于回答，“好吧，这件事我尽力就是了，老头子们有没有说如果这些东西都给搞了回来的话，最高能够接受多少钱的价格？别到时候我搞回去之后你们又说不要了，那我到时候将这些东西卖给谁去？”
“最高不能超过20亿美金！”张定军说道，“这是在你们将说到的所有的东西都搞到手的情况下，最高不能超过20亿美金。”
“20亿美金么，”张岚沉吟了一下：还真没想都这次上面的魄力这么大，自己说20亿美金他们就真的敢拿出20美金来，“应该是用不了这么多的，不过这件事也说不准，总之在这件事上我尽量给你们压价就是了，如果实在压不了价格，就想办法在别的地方弥补一下。”略微顿了顿，张岚说道，“张伯伯，麻烦你告诉告诉上面的老头子一声，不要闲着没事的时候就瞎琢磨，买的多少钱，我就会给你们报多少钱，我只赚我该赚的那份钱，不会在这里面多赚你们钱的，这点上我没有那么傻，胡雪岩当年犯下的错误，我可不会犯。”
清末最大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当年倒台的原因，就与他当年从英国人手中为清政府购买洋枪的时候，在清政府已经给了他足够利润的情况下，这家伙还私自从中拿好处，给清政府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的这件事情有着脱不了的干系。
当时胡雪岩干的这件事，让清政府感觉胡雪岩这家伙很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不怎么可靠，印象相当的不好，虽然当时因为需要他从英国人那里买枪而认了这个倒霉事，但却是给后来清政府收拾胡雪岩埋下了最大的一个伏笔。张岚这么说，就是告诉上面的老头子们，自己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我会转告首长们的。”张定军回答到，他当然知道张岚这么说的意思到底是什么，“首长们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你努力去做，能做好多少是多少，不要有心理压力。”
鬼才有心理压力！张岚嘟囓着，我有什么心理压力？自己的事情都在正常按部就班的进行当中，这件事做成做不成和自己的关系都不大，别的不敢说，最起码一艘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和一家卡…27载反潜直升机还是能够搞定的，只要搞定了这点事情，就算是完成了我对你们最低的承诺，我为什么要有心理压力？
“付款的方式怎么办？是你们自己出钱还是按照我们的提议从我们这里向我们私人借钱？”张岚问道，“我得先将我之前声明过的话再声明一次，如果你们打算和西罗诺夫来个分期付款的话，那这件事是想都不用想了，这件事根本不成，必须是一次性的把钱付清在这个前提下，才能考虑付款的问题。”
第733章 做人要厚道
“呵呵，这个，”听到张岚说到这个问题，张定军显然有些不好意思，“这个问题，你就不能问的委婉一点了？”
“这个问题有什么好值得委婉的？做生意嘛，生意做的本来就是钱的事，做生意不谈钱那还叫做什么生意？”张岚的语气很郁闷，也很纳闷。很不爽的张岚决定狠狠的将这厮一军，“嗯，这么说，难道你们打算自己将这个钱全出了？嗯，那也好，这个办法也不错！给我们省了不少的麻烦。”
“嘿嘿，怎么可能？”张定军嘿嘿的笑着，“国家使劲的咬咬牙，也只能拿出2亿美金来，剩下的钱，估计要从你们这里借了，借款的利率和同期银行贷款的利率一个样。”顿了顿，这家伙再次着重的强调了一点，“上面的老头子们让我告诉你们，一定是从你们私人手中借，可不是从你们艾丽丝集团里借啊，这是上面的老头子，啊呸，我日，老子怎么老被你绕进去？这是老首长们着重叮嘱的，这一点很关键。”
一个国家从一家公司里借钱，而且还是一家合资公司，传出去这话总是好说不好听，借如此巨大数目的资金给一个国家，对于艾丽丝集团来说，虽然一时之间显得很风光，但这可未必见得是一件好事，这也是为什么最初张岚就没有同意从艾丽丝集团借钱、而是坚持从自己私人手中借钱的原因：从私人手中借钱那就没有这么多的忌讳了。
“了解，知道你们担心什么放心吧，这点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张岚拍着胸脯对张定军保证，心中却在暗自嘟囓着：什么叫估计，直说是肯定从我们这里借了不就成了？想要借钱还死要面子！“好吧，我马上让吉尔姐回去办这件事，不管最后的成交价是多少，你们自己出2亿美金，剩下的从我们这里私人借。”
虽然国家从私人那里借钱也让很多人不开心，但张岚本身就是中国人，当然了解中国人自己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借钱这事，说出去很丢人的。至于到时候会不会仇富？想办法来对付自己？很好，来吧，自己这阵子正闲的难受，正想找点事打发一下过剩的精力，谁敢来找茬，直接关门！放狗！
“呵呵。”张定军傻笑了两声，“那我就这么给老首长们回话了。”
“嗯？”张岚忽然意识到这件事有点儿不对：即使是参考银行同期的贷款利率，那也是不一样的，同样是贷款10000块钱，贷款的利率也是根据贷款的年限有所不同的，半年之内的贷款利率和五年期的贷款之间的利率相差能够接近百分之五十！去年10月份开始实行的银行的贷款利率，最低的半年期是7。65％，最高的五年期达到了10。53％！张岚甚至听说过有的低息贷款的年息低的令人咂舌，年息只有不到2％！到时候国家给自己算的是哪一种？如果按照半年期的算，最后五年才能将钱给自己还上——这几乎是一定的——那自己岂不是亏大了？
“参考的是哪种银行贷款利率？你们不会给我来个最低息的那个低息贷款的利率吧？我们这么帮你们，如果你们真的给我们来这一个，那你们是不是也太不厚道了一点？”想到这个问题，张岚颇有些不满，“就算是参考普通的半年息贷款利率，那我也吃亏吃大了！这件事你们办的可不够厚道。”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听到张岚问道这个问题，张定军也有点尴尬：这个问题不搞清楚，张岚这小子当然不会乐意，如果上面真的打算按照低息贷款的利率给他们，这件事认真想想，似乎还真有些不太厚道。
“算了，反正明天吉尔姐就要回去的，回去之后我让吉尔姐好好的搞清楚这件事。”张岚摇摇头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别嫌我说话难听，话我可说在头里，虽然我没希望你们给我按照最高的贷款利率来，但如果你们真的给我按照低息贷款的利率来，这件事我可就不陪你们玩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所以说，趁着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张伯伯您赶紧问上面的领导，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吧。如果真的打算按照低息贷款的利率来，那么最好现在就打消了这个主意，这件事没得谈。顺便也将我们的态度转告给各位首长。”忽然想起后世的一句名言来，张岚忍不住脱口而出，“做人要厚道！不能太自私！”
“放心吧。”张定军回答道，“这件事我马上就帮你问一下，保证在吉尔小姐回来之前就将这件事确定下来。”心中也暗自埋怨自己的上级：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都不给我说清楚？好嘛，现在在这个地方上卡壳了吧？
张定军也有这个意思，心中想着赶紧将这个问题搞明白，这件事不搞明白自己心中也没底：万一到时候给他们来个按照银行同期的最低的低息贷款利率来，张岚这小子不陪自己玩了怎么办？我的导弹巡洋舰、我的导弹驱逐舰啊！到目前为止好像能够搞定这件事的还只有他们这几个人有这个能力。
现在的张定军怎一个郁闷了得？！
“还有，给我们的好处是怎么来的？”张岚问道，“是三年之内所有的税收减半，还是按照咱们之前商定的，买一艘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加一架卡…27舰载反潜直升机的佣金标准来？不要告诉我这两条你们一条也没有答应啊，我们既不是专业搞慈善事业的，也不是苦工不是？你们不能只让我们干活，不让我们拿钱啊，更何况我们干的还是这么高风险的活！做任何一件事情，风险都要与回报成正比，高风险就应该有高回报的，这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的事，连老马同学都说过……”
“老马同学是谁？”还没等张岚说完，张定军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他说了些什么？这家伙这么厉害？竟然能让你这家伙都能够引用他的话？”
“老马同学说过，”张岚说道，“如果有20％的利润，资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冒险；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的法律。看看，我们现在冒的风险不亚于践踏人间的法律，你们能给我们300％的利润么？呃，虽然我也没有希望你们给我300％的利润。”
张定军一脸的无语：感情您说的这位老马同学是马克思他老人家！这位同学都死去了一百多年了好不好？不过，这位老马同学说的还真对，商人嘛，无利不起早，没有好处的事谁干？想让这个小滑头给自己免费干活？咳咳，这个主意还是趁早打消，不要想了的好。
“上面的意思是，看情况，如果你们搞来的东西多，就三年之内所有的税收减半，如果搞来的东西少，就按照之前的那个佣金标准来。”张定军回答。
“这个多与少总要有个量化的标准吧？”听到上面给出的又是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张岚郁闷的很像抓狂，“到底多少是多？多少是少？你们就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搞了半天，你们忙活了这半个月，就弄出这么一点东西来？这半个月你们到底都在干什么了？不会整天蹲在钓鱼台国宾馆里蹭饭吃吧？”
“这个，你听我说完好不好。”张定军总算是抓住了一次反击张岚的机会，心里得意得很，“上面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只能够在搞到一艘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和一架卡…27舰载反潜直升机，那么当然是按照你们之前提出来的那个佣金标准来；如果你们能够在搞到一艘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和一架卡…27舰载反潜直升机的前提下，再搞到两艘‘现代’级或者‘无畏’级导弹驱逐舰，那就一年之内将你们集团下辖的所有公司的税收减半，如果在这个基础上，你们能够再搞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