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龙骑-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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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默先生，请您看一下这是我的制作要求。”
看到对方没有反对，林默连忙递过了一张羊皮纸。
他之所以能够找到这儿，还得感谢那位女服务生的暗中帮助。
在退回的羊皮纸里，非常隐秘地夹着一截不完整的残缺羊皮纸，上面写着提醒林默来分部居住区寻找国外炼金士定制那件炼金装置。
那块属于本部下发的身份牌其作用也仅限于斯兰帝国境内，凭着一个地位二阶炼金造师的影响力，其他国家和种族的炼金士们未必会卖这个面子。
女服务生米兰气愤不过赞格威尔的张狂和霸道，用自己的办法悄悄给林默支招。
不得不说，这种办法非常有效。
将羊皮纸捏在手中打量了一会儿，卢默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非常遗憾地说道：“抱歉，莫林先生，这份单子的要求只有地位造师才能够制作，我只是人位九阶，虽然只差了一阶，但还是没有办法达到您的要求，而且我手上也没有元素转换法阵的图纸，真是抱歉了。”
考虑再三，卢默凭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并没有选择冒险接下这个单子，这个奇怪装置的制作苛刻程度超过了他的能力。
将雷系元素转换成空间系元素，这确实是极具挑战性的设计，也非常偏门和罕见，只不过考虑到隐私和对方的秘密，倒也不好问这件奇怪的炼金装置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那，真是抱歉，打扰了！”
林默并没有灰心，眼下正值“奥格米”炼金联盟大会即将招开，苍穹下各国各种族的炼金士都不断齐聚于德兰城，想要找到几位符合要求的炼金造师，概率还是挺大的。
况且他并不想通过卖掉手机来获取炼金造师的出手，毕竟那只手机并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别人，更何况还是他找到齐菲的重要线索。
“等一下！”
刚转身准备离开，林默忽然听到身后炼金士卢默的叫声，他再次回转身来。
“能不能将设计要求留给我一份，我刚好认识一位地位炼金造师，而且刚好有空，他也许能够为您制作这件炼金装置，不过今天这位炼金造师和自己的徒弟有事出去了，等他们回来后，我可以替您问一下。”
炼金士卢默也是出于好心，替与自己一同从安斯特拉瑟帝国来到斯兰帝国首都德兰城的炼金造师拉一笔业务。
那位技艺精湛的造师传闻一直以来陷入经济拮据之中，能够多一笔收入缓解财务危机也是好的，更何况这正好是一举两得。
“那行！这张羊皮纸便留在您这儿，我可以将我的联系方式留下，如果对方愿意的话，您可以托人来通知我。”
林默楞了一楞，脸上浮现出微笑，用力点了点头。
出于诚信和基于某种邀约规则，他选择先等候对方的消息，再决定是否继续找其他人，避免多头邀请而引起误会。
“可以！”
卢默也微笑着点了点头。
林默不仅将羊皮纸与糯香街的地址留给了他，还留下了一百枚金币作为酬劳。
这个世界不仅仅是防伪技术高超，诚信水平也普遍比地球上高的多，不仅仅是炼金士，在其他社会阶层里也是一样，信誉和荣耀往往被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因此在绝大多数时候，根本不虞担心违约或欺骗，失信者将难以在社会上立足。
……
“菲，到房间了，乖！去洗个澡，好好睡上一觉，也许等你醒来后，手机说不定就会自己找上门来呢。”
陪着宝贝徒弟走了一趟斯兰人的帝都城防军总部，看到齐菲依旧闷闷不乐的表情，老造师麦罗用自己的方式笨拙地安慰着这个女学徒。
“是的，老师！”
在城防军总部的牢里，齐菲和老师麦罗看到了那个小偷，只不过已经断气了。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问到了一些消息，这个该死的小偷是被一位龙骑士大人亲手抓到并交给了第九巡城小队长哈迪，没想到经过先后两次胖揍，那个名叫阿奇的小偷很快便因为伤重不治，悄声无息地死在了牢里。
不过事后将那位城防小队长和所有队员叫来问询，可以确认，当时没有人看到或贪污那只奇怪的炼金器，而且小偷阿奇在入牢时的搜身过程中也没有看到那东西。
至此，手机的线索便自然而然的断了，完全不知去向。
尽管城防军承诺继续派人追查，可是谁都知道，想要再将那只手机找回来的可能性，希望十分渺茫。
小偷阿奇在得手后的这段时间里，究竟是中途转手了，还是藏起来了，或者落入了那位龙骑士大人手中，只要神灵才知道。
更何况龙骑士大人所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城防军能够接触到的。
事实上，在回来的路上两人便已经死心了。
目送着女学徒关上了房门，炼金造师麦罗忍不住叹了口气。
“麦罗造师大人！”
“咦？！卢默！有事？”
麦罗刚想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间，忽然听到附近有人在叫自己，却看到了与自己同样来自于安斯特拉瑟帝国的炼金士在向自己行了一礼。
“上午有个年轻人过来想找人定制一件特殊的炼金装置，我看了一下，恐怕只有您才能够制作的出来，不知道您是否有这个兴趣？”
收人钱财，与人帮忙，炼金士卢默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好吧，让我先看看！”
“特殊”二字同样勾起了麦罗造师的兴趣，没有炼金士不对新奇玩意儿感兴趣的，他很快跟着卢默进了房间。
一张画着原始草图和详细要求说明的羊皮纸摆在书桌上，边上还叠着其他几张羊皮纸，上面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法术阵纹路，这是炼金士卢默见猎心喜，忍不住提前研究和演算了一番的成果。
“唔！雷系元素转换法术阵，还是要转换成罕见的空间系元素能量，奇怪，这个装置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不过我正好知道元素转换法阵，这倒也难不住我，即使用安哥拉反应程式，转换效率也会很低啊，限定使用雷系能量，这得消耗多少，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我再算算材料，秘银、诺克石、安赛斯晶结……”
不愧是炼金术技艺达到地位二阶的造师，被羊皮纸吸引住的老造师麦罗不由自主地开始推演转换法阵和制作工艺。
炼金士卢默果断送上了羊皮纸和笔，任由麦罗造师完全沉浸入了忘我的研究状态，他也乐得在一旁顺便偷师，与自己推导出来的技术进行互相印证。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的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麦罗这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停下了推演工作，恰好此时客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卢默炼金士，有没有看到我的麦罗老师！”
门外传来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麦罗造师就在我这里，等一下，我来开门。”
受益匪浅的炼金士卢默念念不舍地将目光从那些羊皮纸上拔了出来，连忙起身去开门。
“咦，卢默炼金士！我的老师在做什么？”
进到房间内，齐菲这才看到麦罗造师正坐在卢默房间里的书桌旁，端详着几张羊皮纸，脸上浮现出满足的微笑，那正是攻克了难题后才会有的笑容。
“菲，来瞧瞧，我刚好推演完成了一份炼金装置设计图，嗯，是一位名叫莫林的人送来要求定制的。”
第0169节 不存在的下马威
莫林！林默！
这个陌生的名字反过来念是多么的熟悉，齐菲莫名想起了那个死鬼，恍然失神了片刻。
神灵在这个时候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中国人知道、美国人知道、双子星姐妹知道，甚至连莎莉都知道，莫林就是林默。
可是所有人之中，偏偏就齐菲一人不知道。
“走吧，我们先去用晚餐，回来再继续看！”
炼金士卢默此刻也发现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经黑了。
“好吧，先去用餐！”
老造师麦罗站了起来，敲了敲有些僵直的腰板。
“那么，麦罗造师，这件炼金装置……”
卢默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这位地位二阶的老造师。
“挺有意思，正好最近也有空，我就接下了，材料费预计需要6万枚金币，人工费就收5万枚金币好了。”
麦罗冲着炼金士卢默点了点头，既然这个单子是对方介绍给自己的，既然报出了底价，那么其中抽成多少与他并没有太大关系。
因此麦罗并没有甩开卢默，越俎代庖的想法。
接近于总费用五成的人工费实属低廉（半工半料），有时候炼金士的人工费占到九成以上也不足为奇。
由于从业者的天赋和技术门槛，这个世界的炼金行业必然是无法改变的卖方市场，基础定价权一直掌握在炼金士和炼金商人手中。
炼金器作为产量有限的稀缺产品，价格昂贵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好的，麦罗造师，我会转告给这位莫林先生。”
卢默带着微笑欠了欠身，炼金士之间互相介绍业务和酌情抽取介绍费也算是行业潜规则。
说完后，老造师麦罗看向齐菲，心头忽然一动，接着说道：“菲，晚饭后跟我一起研究这个炼金装置吧，嗯，你应该也能够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由于成为麦罗造师的学徒时间并不长，齐菲依然在学习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基础知识，怎会听不出老师的指点之意，连忙点头应道：“是的，麦罗老师。”
一旁的炼金士卢默脸上浮现出羡慕之意，刚才旁观麦罗造师的推演计算，便已让他所获颇丰。
能够得到地位造师的悉心指导，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
在“奥格米”炼金联盟德兰城分部虽然没有办下寻人启事，但是至少元素转换装置的事情却有了着落。
待林默回到糯香街的新家后发现，双子星姐姐李慕心的提醒毫无疑问是正确的，整整一天时间，前院的大门外就没有断过人流。
带着礼物前来拜访他与两姐妹在德兰城新家的，不仅仅有二皇子的人，还有长公主摩黛及十几位朝中重臣的人，甚至连镇守帝国北疆的三皇子和帝国西部边境率军与特西帝国对峙的四皇子在得到了飞禽急报后，也托了人随后送来一份厚礼，表示出自己的善意。
相比之下，前来恭喜和巴结李慕心与李慕冰两姐妹的军部同僚只占了来访者的少部分，被剥夺了龙骑士身份与荣耀的林默反倒成了香饽饽。
不过林默和李家姐妹都心知肚明，一个过了气的龙骑士，哪怕还依然保留有贵族爵位，根本没可能有资本引来这么多大势力的关注。
归根到底，缘由在于林默和皇家龙骑军团藕断丝连的关系，公开明目张胆交好帝国高端战略力量是十分犯忌的事情，但是示好于一位不再是龙骑士的战职者，那又另当别论。
除了这些人以外，附近那些邻居们也各自准备了一份薄礼和名帖，派出自己的管家送上门来，欢迎林默与双子星姐妹成为这里的新邻居。
昨日林默在一位龙骑士护送下，从天空中降落于自家前院里，可是有不少人亲眼看到了一这幕，除了打探这位新邻居的身份之余，多多少少也有结识之意。
堆积如山的礼物可把邓多特和九位漂亮女仆累了个半死，光是整理礼单，就生生写没了一支铅笔，主宅后面原本空空如也的库房被塞得满满当当，估算了一下，那些礼物至少价值七八万枚金币。
斯兰帝国军部只给了李家姐妹两天时间用来安家。
在报到后的第四天，新鲜出炉的两位四等女参谋官便早早地来到军部所在的五角形棱堡“冲锋号角”，开始第一天的工作。
斯兰帝国官职按级别可以划分出最高的一等和最低的十二等。
事实上十至十二等不能算官，只能算吏，属于最底层的执行者，也就是专门负责跑腿等基本工作。
吏的任命通常需要由七等以上的专职官员负责接受集中报名和地方举荐，在通过考核后，才能赋予最底层的十二等小吏身份，算是半只脚终于踏进了公门，这样的人事权力分别归民政、军政、律政和财政四大部门各自拥有。
虽然免不了任人唯亲和人情来往，但是自成体系的四部里面，也同样存在监督和检举机构，害群之马和格格不入的异类同样会受到严格控制。
这些类似于基层公务员般的小吏们活跃于帝都和地方各个部门内，根据自身能力和每年一次的考评来获得晋升机会，或者被开除公职。
五等至九等官员负责地方工作，他们分布于各个行省，并根据自身级别下放到省城和普通城市，镇级行政单位则由吏负责，镇长的另一层身份往往就是吏，但并不一定是贵族。
负责地方级别工作的官吏们也是相对着民政、军政、律政和财政，与当地拥有封地的贵族所拥有的权利并不冲突，反而是一种互补型的共存关系，并不会因此引发对抗和激烈矛盾。
李家姐妹拥有的四等官员级别是留任帝都的官职底线，这也是因为她俩在帝国东部军区成功击退波特兰人的战争中表现相当出色，并发挥出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因此被军政大臣阿德莱德大人看中，并留在了军部效力。
这当然引起了东部军区的大佬碧蛟上将，塞隆公爵的强烈不满，军政大臣阿德莱德也为此付出了一定代价作为安抚，以将两姐妹从东部军区换到了帝都。
不过两姐妹在帝都报到后，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在未来是否能够获得继续提升和重用，还得看她俩的实际工作能力和成绩。
情报工作涉及帝国命脉，不仅仅是信任度的问题，还有上下级与同僚间的工作磨合关系，双子星姐妹刚刚得到的任命专业并不对口，但是这样的安排并不会影响到她俩发挥出自己的特长。
参谋官负责情报处理、计划制定和评估等工作，军部的四等参谋们负责帝国五大军区的对接工作，而李慕心与李慕冰所加入的参谋组恰好对接帝国东部军区，这也是她俩最为熟悉和最容易入手的切入点。
“‘心’参谋官，‘冰’参谋官，我是东部组组长，三等参谋官福斯，欢迎两位正式加入我们东部组。”
一位戴着金丝单片眼镜的文职军官与十四位参谋官对两姐妹的到来表示出热烈欢迎。
“你好，福斯大人！”
两姐妹在犹如一人般异口同声向对方行礼，同时打量着这处极为宽敞的参谋组办公场所，以及带着热忱笑容的同事们。
按照以往的经验，新人往往会吃上一顿下马威，才会被旧有团体接纳。
这对双胞胎姐妹却是一对另类，三等参谋官福斯和原东部组所有参谋官们眼下都是真心实意欢迎这两个黑发黑眼少女的加入，绝无半点倚卖资格的心思。
事实上两姐妹在抵达军部报到前，这顿下马威便已经开始了，不过却落在了东部组所有参谋官们身上。
形势比人强，这对双胞胎姐妹再不过来，恐怕帝都军部的东部组参谋们将要与帝国东部军区出现严重脱节。
难以想像两个年轻少女凭借着一己之力，硬生生使东部军区的对接工作难度直线提升，反倒给了这些老资格的参谋官们一个干脆利落的下马威。
帝都这些自认为经验丰富的参谋官们无论怎么绞尽脑汁，甚至竭尽全力也赶不上东部军区的工作方式变化，几乎生出一种即将失控的可怕感觉，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无法适应眼下的工作。
各种文稿格式、工作处理流程、计划方案专业术语等新变化层出不穷，东部军区的指挥和战斗效率直线提升的同时，李慕心和李慕冰两人如鱼得水般轻松自如地掌控着战争节奏，可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军事工作流程和方式也给帝国军部参谋官们带来了巨大困扰。
要么跟上，要么被淘汰，尽管内部人事权归军部自己行使，并不代表着这些老参谋们可以继续混吃等死，军政大臣要及时准确的战区报告，皇帝陛下也需要知道东部战线上的战况如何，这可不是能够轻易糊弄过去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心”与“冰”两位始作俑者加入到东部组，让全组上下不约而同的为之松了一口气，至于打压新人什么的，根本是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看到这些参谋官们整齐如一的态度和反应，深谙人心的李家姐妹脸上的淡淡微笑也越发的从容了。
第0170节 造纸实验
一流的企业做标准，二流的企业做品牌，三流的企业做产品，李慕心与李慕冰两姐妹在帮助斯兰人对抗邻国入侵的时候，不经意间将斯兰帝国军部的东部参谋组上上下下轮了一遍，没错，轮得彻底没了脾气。
能够更有效率的运作和指挥作战，在东部军区最高长官塞隆公爵的支持下，整个东部军区各支军团从善如流地接受了双子星姐妹的新式指挥流程、新情报采集模式和新情报处理方式。
原本早已经习惯了旧有模式的帝国军部却和波特兰人一样，被打了个措手不防，他们根本不能适应这种新的变化，在软件上程序交流的数据端口和模式不一致，只会造成一个结果：数据链断开，连接失败。
负责东部军区的参谋们突然发现自己的思维根本跟不上东部军区，甚至也看不明白那些报表和术语的时候，这才意识到东部军区来了高人。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所谓的高人正是此刻他们眼前两位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少女，黑发黑眼，如邻家女孩般娇俏可爱，让人第一眼就忍不住生出几分亲切感。
连组长福斯参谋官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这对双胞胎姐妹帮助他们适应东部军区的变化，恐怕全组上下将面临着戴上“无能”或“愚蠢”的头衔灰溜溜地滚出“冲锋”号角，他们绝对不愿意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无论怎么不服气，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们，不能用寻常的目光来看待这对姐妹俩。
于是，在欢迎“心”与“冰”两位四等参谋官后，帝都的参谋官们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骄傲，换上谦恭好学的心态，开始学习并接受更加系统，更加专业的先进工作流程和业务能力培训。
作为双子星姐妹共同的学生，酒栈小伙计邓多特对于军部参谋官们能够得到两位老师的专业课指导表示并不羡慕嫉妒恨。
此时他正在新家后院里满头大汗的忙碌着，这同时也是两位老师布置下来的家庭作业，复原造纸术。
作为来自于地球科技文明的人族，不可避免地要与四大发明打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