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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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定他们的奇袭就是:先夺去一条船预备好退路,再烧掉几条船,然后让烧船的人回到退路船上,最后离港远去。
这时刻显得是特别的漫长,船舷边上的人都焦急地等待着。突然,最接近的船上有人举着点燃的火绳画了几个圈,黄定身边的兵丁兴奋地低呼道:“黄连长,他们上去了。”
可黄定并没有眉头舒展,他们预定的是烧掉两艘船,所以他就立刻转移眼光对准了预定的另外一艘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着,黄定感到自己的嘴唇都要被咬碎了,当他都有些窒息的时候,才等到那艘船上也有人用火绳在画圈,他立刻长舒了一口气,下令道:“发信号!”
第六百二十八章夺船、烧船
黄定身边的兵丁也举起了点燃的火绳画圈,“砰砰砰”好几声,两艘船上立刻升起了几处火苗,而那些放火的兵丁立刻从两艘船上跳入海,奋力地向着黄定的船游来。
有船失火,立刻引起了码头和其他船的注意。港口渐渐地骚动了起来,那些荷兰殖民者大呼小叫着用着鸟语呼喊着:“救火!”就是到这时候,他们还只是以为是意外失火,还不知道这是汝宁军的奇袭。所以也没人对游泳的那些兵丁怀疑,他们还以为是失火的那两艘船上的水手在跳海逃生呢。
港口的嘈杂声是越来越大,很快就影响到这艘船。瞭望号的费雷拉船长立刻从梦中惊醒,他已经在远东、南美和欧洲跑了十几年了,钱也赚了不少,就准备再跑几次,把船转卖回荷兰,去过那上等人的生活呢。所以一听“救火!”,他就怕是自己的船出了意外,所以就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船上的水手也纷纷从梦中惊醒,他们也忙乱地冲向甲板,想要看看自己船上的情况。可冲在最前面的几位水手一出船舱就停住了脚步,但他们被后面的水手一冲撞,立刻是一片人仰马翻。而在这时候,出了船舱的水手才看清,一队人已经排好队,用黑洞洞的手铳对准了他们。
有的水手立刻是大脑宕机,只知道举着双手呆滞地站立着,而有些反应过来的水手立刻是怪叫一声,返身就往船舱内跑去。这些水手手中都没兵器,有的衣衫都不整,就是面对着手铳和短刀,手无寸铁的他们也是毫无抵抗力的。
“快拿火枪,和那些海盗拼了。只要坚持住,港口的人会来救我们的。”费雷拉船长手持着一把弯刀大叫着。也不用冲出船舱,只要在船舱里坚持住,大员这里的荷兰殖民者早晚会发现这里的动静的。
再说。虽然瞭望号是艘商船,可他们在海上经常客窜为海盗,当然也与真正的和客窜的海盗战斗过,所以这些水手并不怎么害怕战斗。只是现在的地形太不利,所有人都被堵在了船舱内。但这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只要水手们封锁住入船舱的通道,外面的那些海盗照样进不来。
“见鬼。我的刀怎么在你手里!”
“上帝啊,我的火枪根本连弹药也没有装上。”
……
那些水手七手八脚地寻找着武器,想要与上船的“海盗”殊死一搏。
可就在这时,船舱外飘过来几个西班牙单词:“武器、丢下、甲板、、趴下、投降,放火、烧死!”虽然读音不算最标准,但这含义每一个人都清楚。费雷拉船长和所有水手的脸色顿时变了。
黄定他们之所以见到那些水手跑出船舱而不开枪。那是因为在黑夜里开枪的目标太明显,不想过早地惊动港口里的荷兰殖民者。
可是更重要的原因,他们还希望俘虏这船上所有的人呢。虽然在黄定挑选奇袭人员的时候,把到郑芝龙船上实习过的人都带上了,可是这些人最多也就学习了一些皮毛,又没有操作过西洋双桅船,所以黄定就希望这些俘虏帮忙开船。
当然。如果费雷拉船长他们确实不识相,黄定也只好下令消灭他们,自己想办法把瞭望号开回去了。
费雷拉船长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海上的木船最怕着火,尤其是在甲板上面朝着船舱里面倾倒火油,然后点燃,那基本上属于无解的屠杀。因为在船舱里面的船员和水手,或者是被烧死,或者是仓惶的爬上甲板被人用其他的方式干掉。
费雷拉船长简直就要哭了。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这艘瞭望号上,有着四门三磅炮,八门佛朗机一磅炮,还有两门六磅的船炮。这样的火力,他有信心在一对一的船只较量中,把大明吨位比他大一倍的福船和日本任何型号的船只通通的击沉。
此外,船上还有四十多只重型火枪。三十几名水手和船员。而这些水手和船员也都是勇猛的战士,根本不惧怕跳帮作战时的白刃格斗。
而且自己的瞭望号还在安全无比的大员,谁会想到会有海盗摸进来上了自己的船啊?尤其让费雷拉船长伤心的是,自己十几年海上亡命所赚取的钱和满船货物都在瞭望号上装着呢。
可现在这种情况。几乎没做任何抵抗,自己就要被海盗缴械了,这怎么不让费雷拉船长憋屈呢?而且看看船舱外面,那些海盗的手铳在那里举着呢,后面的人又举着短刀。而自己身边却只有三十多名乱糟糟的水手,如果自己拒绝,没做好战斗准备的水手,就立刻会被那些凶悍的海盗屠杀的。
还是面对现实吧!既然跑船了,就有遇到今天这种情况的思想准备,只要留得性命,那些钱财……就不考虑钱财了吧。
于是费雷拉船长叫道:“别烧船!我们投降!”接着他先把手中的弯刀扔到甲板,接着抽出腰间的两把手铳也扔上了甲板。而他身边大副也立刻照着样子做了。
费雷拉船长首先举着双手走出船舱,之后五体投地般的趴下,而大副、水手们也照他们的船长样鱼贯而出,一个个趴在了甲板上。黄定的兵丁们把他们一个个带到边上看守住,几位兵丁手持这火铳、短刀进入船舱区搜寻漏网之鱼。
费雷拉船长被带到了黄定的面前,黄定一个一个词的说道:“听令、开船、我、带路、不听、杀了、大海!”
费雷拉船长连忙点头。在这时候,还是不要去做些不明智的事,去激怒眼前的这些海盗了。不过让费雷拉船长奇怪的是,那些海盗怎么看起来都是这么年轻,连他们的首领都是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
飞抓的绳索那里又传来了一阵动静,奇袭其他两艘船的兵丁也一个个地爬上了船。而在这时候,在那两艘燃烧的船上,熊熊的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不过也有人发现了那两艘船上,被汝宁军杀死的水手尸体。不过因为声音相当嘈杂,也没其他人注意到那些发现者的呼喊。
而黄定见到奇袭的兵丁都上了船,就立刻下令道:“开船!”
第六百二十九章事件余波
了望号的船锚早就起了,等到所有人都聚齐,黄定立刻向费雷拉船长下令起帆。那些俘虏的水手开始在手铳、短刀的逼迫下工作。有位水手欺那些兵丁不懂,想玩些小花样,立刻被监视的陆战团兵丁捅倒在甲板上。
“原来这些海盗懂开船啊!”费雷拉船长心中惊叹道。他也不愿意再受这种莫名的伤亡,于是就对自己的水手下令道:“好好开船。”接着他又对黄定哀求道:“我们投降了,是不是能够保障我们的生命?”
黄定看了费雷拉船长一眼,回答道:“投降!不杀!”
大员港口内根本没对了望号的出港怀疑。其实这时候许多附近的船只也都在起锚扬帆,那两艘着火的船只上可有大量的火药,等到火药爆炸,附近的船只也会殃及池鱼的,所以这些船都要避让到安全的距离外。
可黄定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刚启航的船,速度是相当慢的,港口附近的炮台又笼罩着整个港口,只要发现自己的船有什么不对,炮台上的火炮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自己的船击沉的。
幸好,那些荷兰殖民者对大员安全是特别的放心,他们根本没往是敌人奇袭的方向去想。要不然,港口内的船先后两艘着火,这足以让人提高警惕了,他们还以为那只是意外、只是巧合呢。所以说,那些荷兰殖民者更不会想到有人会劫船了。
而到天明以后,荷兰的台湾总督才从幸存者口中得知有人奇袭。这奇袭者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塞外的汝宁军。只是奇袭者进出港口的方法挺让人费解,也只能够认为是游泳了。
敌对状态下遇袭也只能自认倒霉,也不可能出要塞去报复,上次的惨败使得荷兰殖民者的伤亡太大了。总督大人只能够加强港口的值哨,防止奇袭的再次发生。
那些荷兰殖民者根本不知道还有一艘船被劫,就是有人告诉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因为这也太天方夜谭一些,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一艘船?难道那艘船上的人都是死人啊?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的。
而且了望号本来天明就要启航,荷兰殖民者也以为了望号只是提前出发,正在去日本九州的路上呢。至于后来至日本九州的荷兰船,没有打听到了望号的消息,他们也只是以为那是了望号在海上失事了。
直到这艘船在南京引起轰动,消息又传回了福建,荷兰殖民者才知道自己有艘商船被汝宁军劫持了。可是到了这时候。了望号早就起帆去了黄冈,荷兰殖民者只能够鞭长莫及了。
“卫掌柜!这不太好吧!您上船倒无妨,可是带着这么多人,小人害怕有变啊!”黄定可怜巴巴地说道。
“无妨!不见上船者都是金陵城的俊杰和大家?都手无缚鸡之力,黄连长怕什么啊?难道他们还会抢船、抢番子?再说,你见那位侯公子没有?其父是大人之师长;再看那里两位大家。她们可都是大人的心上人!他们要上船,我们这些细胳膊扭得过吗?”卫掌柜也是万般无奈。
了望号一路的航行倒很顺理。毕竟陆战团的那些兵丁对于驾驶双桅船不熟悉,可辨别航向却没任何问题。再说,这航向又好认,沿着海岸线往北走就行了。所以了望号很顺理地进入了长江口。
可是一进吴淞口,了望号立刻就被当地的炮台和水师发现了。当年为了防止倭寇顺江而上,朝廷就在这里设立了水师和炮台。虽然到了现在因为军制败坏。这里的明军已经有些名存实亡,可是发现一艘完全不同与大明船只的西洋帆船还是毫无问题的。
吴淞口炮台和水师是一片鸡飞狗跳。这算是个什么事啊?难道西洋番子撕毁了与大明的协议入长江了?难道倭寇消停了还要闹番寇吗?可我们这些人都忙着种地、种菜,连会打炮的都找不到几个了,并且水师的船也长年失修,行到长江口还不知道会不会散架呢?
还是吴淞口水师的游击首先反应过来。如果是番子入侵,也不会只有这么一艘船吧!还是先派人联络吧!这一联络,就让吴淞口的炮台、水师官兵惊掉了下巴。
见了派来的联络者以后,黄定倒也十分客气。他把情况如实说明,并也派了一名口齿伶俐的兵丁,带着黄定的把总告身,到水师游击那儿去联络。
询问完情况以后,那水师游击才明白:原来是河南汝宁的吴总兵,派了这位黄把总到夷州去和西洋番子干了一仗,并且把西洋番子的一艘船给俘虏了。
见到告身不假。又派人到了望号上核实了一下,那水师游击就心花怒放,原来不是番子,是大明的官军啊!这下就不要打仗了。至于河南的汝宁总兵为什么会派人到夷州与西洋番子打仗?那种事还是让朝廷去头疼吧。反正是和自己没关系了。
放心后的水师游击立即是八卦心大起,他就向汝宁军的那位联络兵丁打听起了战斗的情况。那位兵丁本来口才就不错,而这场特种战的惊险程度又可以改编为电影,再说这事是万分的扬国威、涨志气,使得那水师游击听得是心潮澎湃、赞叹不已。
之后,那水师游击竟然送了一批新鲜瓜蔬上船犒劳。当然,职责所在,他也立刻发文长江沿岸关卡说明情况,并乘坐水师里唯一开得动的百料船,护送着了望号去往南京。
这传递消息,陆路总比水路来的快,所以当了望号来到南京码头停泊的时候,南京城早就传遍了这一传奇。而好事者也早就等着这船的到来了。就想亲眼目睹这批英雄和西洋船。
而黄定也需要在南京停泊,他需要把船上的货物在南京发卖,而卫掌柜正是四海商行南京分号的大掌柜,他就负责了发卖这些货物。
之后的事都能够想象,作为金陵城闲的最蛋疼的一群人,侯方域这些士子和大家们想要上船参观,他们就把这难题丢给卫掌柜了。
而卫掌柜又怎么敢不答应呢?不提吴世恭与侯方域侯家的关系,光是柳如是和顾横波,这些天金陵城就传遍了:吴世恭为了解救她俩,竟然不顾自身汝宁安危,倾其几万大军,远赴南直隶来英雄救美了。所以卫掌柜怎么敢得罪这两位未来的主母呢?
可是黄定就不乐意了,这涉及到汝宁军保密原则,不可以让闲杂人等随随便便地参观军舰。可是一听柳如是和顾横波是主母,黄定也立刻傻眼了,他也不敢再去阻拦了。
所以当黄定组织兵丁列队迎接的时候,侯方域觉得自己在士子和大家中倍有面子,于是他兴冲冲地第一个登上了船,可是黄定他们却只给侯方域躬身行了个大礼,反而在一见到戴着面纱的柳如是和顾横波时,他们集体下跪磕头行礼道:“向主母问安!”
这一意外的插曲,搞得侯方域这些士子是哈哈大笑,也使得柳如是和顾横波是面红耳赤。还是卫掌柜立刻圆场,带着士子和大家们参观了一圈船,让那口齿伶俐的兵丁再说了一遍故事,接着把费雷拉船长他们当成了大猩猩,楸出来让众人参观。最后再送给每个人一些礼物,当然侯方域、柳如是和顾横波三人的礼物最重,搞了个皆大欢喜。
之后卫掌柜如何在南京城公关、如何送重礼敬谢那水师游击等不用细表,反正在卸完货物以后,了望号再次启航,与崇祯十年十一月初到达汝宁军的黄冈码头。
而在南京城内,也有一个人注意到了这一事件。正是在南京城内天主教的雷恩主教。为此,他把自己的得力助手拉易神父叫了过来,他安排道:“明国内地的卡雷拉神父一直来信,说他那里是天主圣地,那里的吴将军不禁传教。可因为那里战乱,我才一直未派人去。现见吴将军夺了荷兰商船,倒使得我好奇。你就辛苦一下,带着一批教友赴卡雷拉神父那里,仔细地观察一下,可不可以多播撒一些天主的圣光。”
“是!主教大人!”
雷恩主教对汝宁军夺取的荷兰船并不在意。在雷恩神父这种虔诚的天主教教士眼中,荷兰这些清教徒简直比异教徒还要肮脏,在他的内心中,还巴不得汝宁军多给清教徒些打击呢。
汝宁军水师在得知夺取了这艘西洋船以后,立刻是如获至宝。虽然这船是商船,船上的火炮也未放置在船舱内,但船的结构,船帆的样式,操作的方法等给予造船工匠以很大的启发。再加上被俘的那些荷兰水手的帮助,汝宁军的造船技术立刻来了一个飞跃。
而且汝宁军还有一个意外收获。当吴世恭得知黄启发缴获了荷兰殖民者所用的板甲以后,立刻下令把板甲送至汝宁。一见到工艺简单、造价低廉的西洋板甲,汝宁军的工坊司立刻震惊了,他们立刻开始了仿制的工作。
可是一仿制,工坊司就发现了个大问题,那板甲的面积太大,锤打起来很费人工,而且很考验铁匠的手艺,所以工坊司立刻就开始了技术攻关。
第六百三十章谈话
“长敬!黄把总他们千里闯酋穴,孤胆夺番船,可是传遍了整个汝宁。该给他们何奖励啊?”结束了汝宁军高级文武的联席会议以后,邓启帆也不再正襟危坐,稍稍放松了一下,与吴世恭笑着聊起了近日里的新闻。
“军中的奖励将由永利叔的军令司决断,不过我将亲自给他们授勋。还有,把他们全部调入亲兵队。长途奔袭且不失一人,有勇有谋,确实不错。”吴世恭也对黄定他们不吝夸奖。
“我们宣传司也把此事广为传播,本要把这宣传单免费发放,但百姓争相抢夺,成为洛阳纸贵,之后竟然涨到二十文一份。学生还是首次发现,宣传还可以赚钱的。”付文斋也笑着说出的趣闻。
笑过一阵后,吴世恭道:“虽然宣传司以花钱赚吆喝为主,可其中也并非没有商机。比如可设一报馆,定期发行报纸卖钱,顺便宣传我们汝宁军;又比如与好莱坞的戏团合作,把夷州夺船编为新戏,公开演出。不过具体之方略和如何分配,那就要宣传司的各位自决,本官就不插手了。”
这次黄定夺船虽然是大涨士气、过程完美、结局圆满,但吴世恭还是发现了一点隐患:自己的军官们太富有攻击性了,并且自主性也特别的强。
这隐患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是好事。在通讯条件极其落后的明末,主帅不可能面面俱到,确实需要大批有着自主性的基层军官帮助指挥军队。可是吴世恭害怕他们的攻击性影响到汝宁军的总战略。也就是说:吴世恭害怕黄定他们好心办坏事。
于是,这次吴世恭就把黄定他们都抽调到亲兵队,让他们在自己身边学习,了解汝宁军的全局情况和总战略,这样一来,在以后他们独立指挥的军事行动中,才不会发生什么偏差。当然,在外人眼里。黄定他们进入亲兵队也是一种奖励,跃大龙门了嘛!
至于吴世恭对付文斋宣传司的要求,那只是顺口一提。吴世恭肯定不会看中报馆、戏团的那点赢利的,无非是给宣传司指出新的宣传方法而已。当然,为李月奴的好莱坞拉点生意那就是私心作祟了。
“郑家那里怎么说?”邓启帆又问道。在了解到汝宁军抢了瞭望号以后,郑蛟亲自来到汝宁交涉。他知道:让汝宁军交还瞭望号及其货物也不太可能,可是至少要把费雷拉船长他们交还给荷兰殖民者。说到底。郑家还是不希望影响到与荷兰殖民者的贸易。
“管他干什么?冷他们几天。我们是合作,不是要巴结他们郑家。夷州本来就是我们大明的,有佛朗机人什么事?他们郑家有什么权力划给佛朗机人?就算是我们陆战团占了地,也有郑家的一半,他们凭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直到这次黄定回来,吴世恭才知道黄启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