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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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全军准备,三日后北上勤王!”余子琏断然下了决断。
对于去勤王,左吟倒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可是对于全军出动,左吟还有些看法:“大人!汝州可是本军的根本啊!是否多派留守,以防陕贼与其他各家的窥探?”
“不留一兵一卒,全军出动!”余子琏早就想通了这一点,“鞑虏势强,去三、五千根本毫无作用,还不如全体上阵,起码也让鞑虏有些顾忌。至于汝州根本,我会让吴鄙夫派兵维持的。”
“啊?”左吟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大人怎么会想到吴总兵?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汝州乃河南门户,要保汝宁、归德安宁,吴鄙夫就不得不派兵。”余子琏解释道。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罕见地夸奖了吴世恭一句:“那吴鄙夫还算是有信之人,也从未有悔诺之举。换做他人来,那才是真的引狼入室了。”
这话也让左吟沉默了。他们都知道大明那些官员的尿性,如果让其他官员插手汝州军的屯田庄子,等到余子琏勤王归来,那些屯田庄子可能都被他们吞的连骨头都不剩下了。
“可万一吴总兵到时悔诺不走,那也是件麻烦事啊!”左吟最后规劝道。把希望寄托在有私仇的人的信誉上,这事怎么想都不放心啊。
“哎——!有路可走谁会想要这样啊!”余子琏叹息道,“其实那些百姓落在吴鄙夫手中也没什么不好。再说,此次勤王凶险异常,我也许不能全身而退。如果那样的话,还不如让儿郎们的这些家人跟着吴鄙夫,起码有个饱食啊!”
当天晚上,余子琏亲笔给吴世恭写了一封信,信中只有八个大字:“我去勤王,暂托汝州!”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三日,山东曹州刘泽清豪宅内。
刘泽清对着眼前的亲信详细吩咐道:“你一定要争取面见长敬老弟,确定他出兵的时日。那鞑子已经在通州、德州一带活动,我们孤军北上,很可能陷入重围。让长敬老弟配合着我们走,两军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切记!一定要让长敬老弟与我军加强联系。”
这些年,刘泽清遵守着当年与吴世恭说的:保存实力的做法,再加上山东也未有什么战事,所以他的曹州军一直维持着两万大军。当然,其中有战斗力的家丁部队也最多只有四千。
因为有盐场的收益,再加上刘泽清凭着灾年大肆吞并土地,再与吴世恭进行通商,他的小日子其实过得也相当美。
可是当这次朝廷的诏令发来以后,刘泽清就不爽了。凭什么山东总兵丘磊驻防德州,可以在本乡本土抵御清军进犯山东,而自己的曹州军却要北上勤王?
可朝廷的诏令又不能够不去遵守。那是去勤王,不是普通的调兵作战,起码刘泽清也要做出个忠君的姿态。
于是刘泽清就准备调兵五千北上。不过因为害怕途中遇上风险,所以他就想到了吴世恭,想要与吴世恭的汝宁军相互照应一同北上。
“可是大帅!小人肯定是日夜兼程不敢怠慢的,可一来一回就要十几天,大帅这里拖延得住吗?”那名亲信问道。
“想办法还不容易?这事你就不要管了。还有!万一长敬老弟不肯出兵,也让他把话说明白,那我就另作安排。”
“是大帅!”
“那就快些去吧!”
看着自己的亲信离开,刘泽清就开始琢磨:找个什么理由拖延几天呢?还是老办法,混病假吧!就是卧床不起。解决了这个难题,刘泽清心满意足地往后宅走去,前些天刘泽清新纳了一个小妾,现在确实也需要“卧床不起”了。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四日,南阳城李禄大营中。
李禄站在校场的高台上,面对着七千多兵丁大叫道:“弟兄们!这些年爷对你们怎么样?你们也可以摸着胸口想想。废话也不多说了。这次爷准备要去勤王!”
“边关那些卵蛋都没有的孬货连个口子都扎不紧,一直放鞑子到京城。爷这位京城里出来的就忍不住了,就想去会会鞑子,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
“一句话:自愿!愿意跟爷去的爷欢迎,不愿意的爷也不为难。等会儿想去是弟兄到前面来报个名,真的没兄弟陪爷去,爷就自个儿去,最多一百多斤扔那儿了,也要让鞑子见见京城里爷们的风采!……”
还没等李禄把话说完,底下的兵丁就群情激愤:“愿意跟大帅打鞑子啊!”
李禄一直对手下的兵丁很好,他发大财,兵丁们也得小利,所以现在被李禄这么一鼓动,那些兵丁就心潮澎湃地难以自抑。
半个时辰以后,李禄红光满面地听手下禀告:“大帅,有五千多兄弟报名!”
“人太多了!抽出一千五吧!不过报名的弟兄都有赏!”李禄一挥手说道。
“大帅!人是不是少了些啊?”
李禄立刻乐出了声:“我们就一千五百匹马,一人一马也跑快些。而且我肯定是和妹夫一起走的,带这么多的人干什么啊?你以为我真傻?不先想着弟兄们的安危?”
听了这话,周围的亲信顿时轻笑了起来。
第六百四十六章汝宁军再次北征
崇祯十一年十月十七日,汝宁军大营,吴府书房中。
“哎——!兵到用时方恨少啊!”面对着又召集起来的幕僚,吴世恭忍不住长叹道。
“长敬!此次又是何人来信啊?”邓启帆的问话引来了一阵大笑。
“是曹州刘鹤洲。”吴世恭也乐出了声,“他要我军沿运河行军,与其相互照应,护送其至通州大营。”
“这不是把我们的行军时间给打乱了吗?我们拖延越久,鞑子越发猖狂,就怕朝廷那里责难啊!”薛永利立刻皱起了眉头。
自从汝州余子琏、南阳李禄相继来信以后,汝宁军出兵的计划和调兵的方案一变改变,把负责军令司的薛永利搞得烦不胜烦,所以他对刘泽清的来信有着本能的反感。
“刘鹤洲那里难以拒绝啊!”知道薛永利的不快,于是吴世恭笑着解释道,“刘鹤洲那里二万鲁兵与归德隔运河相望,与其交好很为重要,万一有变,最低要其保持中立。哎——!汝宁军所在的四战之地太过麻烦了。”
“其实此事倒也非坏事,晚些去京师总是好的。”一旁的张之恒插嘴道。
张之恒的话引起了众人一阵点头。在前几天刚接到勤王诏令时,汝宁军的高层曾经达成了一个共识:去是一定要去的,但是去的时间确实越晚越好。
因为现在的吴世恭与朝廷的关系已经产生了隙缝,所以汝宁军如果抗诏不遵。那就立刻把矛盾激化了。而去勤王,起码也维持住了双方的关系。也不会让朝廷首先把目光指向自己。
但是汝宁军也不想去首当其冲。清军刚入关,正是气势正旺的时候,如果汝宁军与其发生激战,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万一惨败,更有可能是万劫不复。所以汝宁军准备让其他明军先消耗掉清军的一部分实力,等其撤退时,再尾随追击,争取占上一些便宜。
而现在沿着运河行军。正好有理由可以拖延一些时间,其实是符合汝宁军共识的。
“可朝廷那里又如何分说?”薛永利又提出给疑问。
“一事不烦二主,还是让叶监军上奏吧!”吴世恭答道,“还是以防陕匪的理由。”
这倒也不是汝宁军在寻找的借口。张献忠、罗汝才他们的投降地点也太靠近汝宁了,虽然熊文灿是信誓满满,可汝宁军上下一致认为这些农民军是在诈降。再加上余子琏又把汝州这个包袱扔给了吴世恭,所以汝宁军需要重新安排兵力。
周巡的南阳军一点儿也不能够动。因为余子琏和李禄的离开。他要防御南阳至汝州这么广大的地区,兵力其实已经是捉襟见肘了,而且他的部队还需要调驻防区。
而湖广的薛勇和陶辛两个镇也不能动,他们要西防农民军,东慑凤阳、南京的官军,生怕汝宁军主力出动时。这些军队来个偷袭老巢。
而汝宁本部也要留下相当的军队,这次就留下了两个协,由杨如松来指挥。而这一切,都需要进行适当的调动。如果调动没有完成,吴世恭是不会放心把汝宁军主力带走的。
当然。吴世恭也是利用了监军叶忠。他让叶忠向崇祯皇帝密奏:为了防止民贼死灰复燃,叶忠将监察留守的汝宁军防止投降的农民军再次造反。
不过叶忠也没什么不乐意的。起码这次他又逃脱的上战场,可以在南阳安心享受了。所以这事也就是互相利用吧!
“那出征的兵力要调整吗?从逃过黄河的百姓那里得知,鞑子可是超过了十万大军啊!”薛永利又问道。
吴世恭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道:“还是原来的那些吧!有了这些兵力,自保有余了吧!再派快马去追冈统领,让他不要去夷洲了,先和启发汇合,坐船沿海岸北上,直至最北未结冻港口,然后赶来与主力汇合。”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僵持,郑芝龙终于答应派船轮换在台湾的黄启发部了,而这次轮换过去的是冈萨雷斯率领的陆战团,换船的地点就是在松江府的码头。为了增加自身的兵力,吴世恭也把这支部队抽调了过来。
“不过出征的时间还要往后调一些,就定于十一月上、中旬吧!智能!这事就交给你了,选个黄道吉日。”
吴世恭的话引起了一阵笑声,智能鼓囊着抗议道:“小僧可是禅宗,选黄道吉日那是道士做的。”屋里的笑声就更大了,谁也没有理睬智能的抱怨。
“那就先这样,等我领军出征,汝宁这里就要辛苦各位了。”吴世恭最后说道。
众人也站起身纷纷告辞,可这时,张之恒和智能就落在了最后。见吴世恭疑惑地看向他们,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大人!学生(小僧)有事要说。”
见他俩如此默契,吴世恭又笑出了声。其他人也很知趣地先行告退了,见到屋中只有仨人,吴世恭就先对智能说道:“小和尚,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想与我一同出征。我可不太愿意。不过,你这和尚怎么杀性这么浓啊?”
“除魔卫道,当然义不容辞,可小僧的几次出征却都没打到鞑子,真是……。哎——!不过小僧还有一事相求:等此次出征归来,医药司之职小僧就要卸辞,大人还是另选俊杰吧!”
智能是个死脑筋,吴世恭一时三刻也没办法说服他,于是吴世恭就摇摇头,转头又问张之恒道:“那之恒先生又是何事?”
张之恒微笑着答道:“与智能大师同事。望大人带上学生,有什么公文事务,学生正好可以代劳一二。”
吴世恭一想,此次出征,可能会与朝廷打交道,身边确实需要一位熟悉朝廷事务的幕僚。而智能也没办法说服他,不如就答应了他们俩吧!
于是吴世恭点点头,道:“算了,我也不拦着你们。不过你们一定要一直待在中军。兵事太险,刀眼无情,还需小心一些好啊!”
第六百四十七章烽火连天
此次出征,吴世恭将率领飞马镇两个协六千五百骑,虎吼镇两个协六千五百人。此外,亲兵队、火炮协、直属工兵团共四千五百人。在联合了李禄的一千五百骑以后,将先去归德,联合书墨的归德协一个步兵团和一个骑兵营共一千五百人马,共同出征。总兵力达到了二万零五百人。其中,骑兵将超过了九千骑。当然,还有不知道会不会来的陆战团一千三百人。
眼见着清军的四百多骑在列阵,赫利赤对身后的五人说道:“娃娃们!都看着点!等会儿我冲你们就冲,我停你们就停,千万不要走散了。都提起精神,命丢了可是自己的。”
“对面的汉狗可有好几万吧!姑父!咱们为什么不守啊?”说话的是赫利赤的内外甥胡图。他看到了自己这方兵马才二千出头,所以初上战场的他总有些胆怯。
赫利赤向明军的阵列眺望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道:“上万人总有的。不过汉狗还不如猪羊,就是有十万也不怕。打过一次你们就知道了。”
“就是!就是!”另外的几位年轻人倒是士气高昂。他们是听着村里老人说的故事长大的,这次自己有机会成为故事的主人公,他们早就急不可耐了。
“不过赫大叔,咱们才两匹马,其余的人都是跑路,这冲不快啊?蒙古人也太小气了点吧!”一位年轻人说道。
“别忘了!你是包衣!和白猪一样!还想要马?”赫利赤笑骂道。
在经过蒙古的时候,蒙古各部落凑了五千匹马交给清军。每个旗丁都起码分到了一匹。可是赫利赤他们六人才有一个旗丁的名额,所以加上赫利赤从家中带出的那匹马。才总共有两匹。而赫利赤就把那匹马交由了胡图使用。
这一醒悟,让众人都笑了起来。一人说道:“早知道,就把家里的马牵来了。”
另一人说道:“笑话!你家中才有一匹,如果你敢偷,看你爹不打断你的腿。”
“总比你好,你家中还没有马呢。”
……
看到众人开始“叽叽喳喳”聊天了,赫利赤骑上了马,叫到:“好了!都准备好。就要冲了。等会儿我会压着马速的。记住!都跟紧我。只要冲过去,马、甲都会有的。”
清军的四百多骑排成了三行,排在最前面的都是八旗的白甲兵。他们依然骑马靠近了明军的阵列,然后下马,开始十人一组,一人牵马,九人射箭。
见到了清军弯弓。明军阵列前的弓箭、火铳都慌忙地开始射击,立刻扬起了一阵烟雾。可是雷声大、雨点小,明军根本没等清军进入射程就射击了,白甲兵又身披重甲,所以没有给清军造成什么伤亡。
而等到清军的箭枝射入明军阵列后,明军顿时一片大乱。在前面的弓箭手、火铳手向后逃。使得明军的枪阵都无法摆放,有的兵丁甚至都扔下了手中的兵器向后开始逃。
见到明军阵形已经崩溃,那些白甲兵立刻上马,排成了线性阵开始冲阵。
见到前方的白甲兵上马,还没等他们冲锋。赫利赤就一提马,叫到:“跟我冲!”在后方清军的主队中。赫利赤是第一个发起冲锋的。而见到有人冲锋,所有的清军都怪叫着向着明军冲过来。
不过在这时候,跟随着赫利赤的那六人脑中还没有转过弯:怎么赫大叔现在就冲锋了?难道不等前方的白甲兵把明军阵形完全打乱再冲锋吗?
不过这些人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见到了清军的冲锋,明军顿时象撞上石头的雪球一样炸开了,根本没有人抵抗,所有的人都想方设法地往后逃,战斗从清军的冲锋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
“都别挑花了眼!你拿三把刀干什么?难道你有三只手啊?先挑盔甲,把自己保护好了再说。”赫利赤身穿着新换上的,镶铁片的棉甲大叫道。
因为是赫利赤首先冲锋,所以他除了被记一大功以外,还得到了先挑选战利品的奖励,于是赫利赤就带着自己的人,在战利品中翻找了起来。
那些人都喜气洋洋地换上了新盔甲,可白猪却低着腰在一旁一动不动,赫利赤上前对他就是一脚,接着从地上捡起一具棉甲扔给了白猪,还大骂道:“你是死人啊?叫你换,你就快些换上!别磨磨蹭蹭的了。手中的刀也快些换一把。”
赫利赤当然着急,白猪可是他的奴隶,如果死了那财产损失可就大了。
众人换装完毕,互相嬉笑着打量着同伴鸟枪换炮的装束。有人还说道:“就是没有布料!我还想给我娘带回去一些呢。”
赫利赤立刻笑骂道:“能够在穷大兵身上找些兵器、盔甲已经不错了,还想要布料?就是他们骑马的人跑得快,没弄到马。不过也没什么,很快你们都会背不动的,汉狗的地方太富了。什么也不用说,我们先要搞到牲畜,最好是牛,骡子、驴也凑合,要不然,没办法背这么多的东西。”
“赫大叔!那汉人女子该怎么办呢?”
“你小子就想这种好事!告诉你们……!”
远远地望着赫利赤他们在闲聊,白猪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刀,又看了看刚穿上身的棉甲。那棉甲腹部处破了一个大洞,在洞的周围都渗满了血迹,也不知道是从哪位死去的明军身上扒下来的……。
清军左右两翼在通州汇合以后,立刻分兵八路,每路清兵四千至六千不等。他们四处游荡,扫荡一切,这浩大的声势让明军感觉到确实入关了十万清军。而见到了明军畏战远避,清军的胆子也越发大了起来,于是每路清兵再次分成了三、四队,使得北直隶、山西各处是狼烟纷起、烽火连天。而在这时候,明朝唯二能够作战的就是卢象升部和高起潜部了。
先看看被朝野一致看好的卢象升吧!面对清军,卢象升也不敢冒然作战,于是他用出了奇袭这一招,集合了包括天雄军在内的二万明军,偷袭了一支三千多人的清军营地。
可清军早有准备,毫不费力地把偷袭的卢象升部打退。要不是卢象升的撤退还算有章法,说不定清军就会大举反攻,完全把卢象升部击溃。
再看看受世人鄙视的太监主帅高起潜吧!高起潜倒是和清军来了次堂堂正正的会战。他率部二万七千人,在卢沟桥一带企图阻击二千清军南下,也就是遇上了赫利赤这股清军。不过结果一样,同样的惨败而归。
要知道,卢象升的宣大军团和高起潜的关宁军团在明军中算是比较有战斗力的,也都有过同清军作战的经验,所遇敌军又是独立分队,人数并不太多,以全力对敌而不能取胜,实在是两军战斗素质相差太远的结果。其实关键的就是一点,明军没有一颗敢战的心。
而经过入关后的一番整合以后,清军也逐渐地把包衣、汉军和蒙古牧民整合到了一起,也让他们越来越遵守纪律,把其完全捏合成了一支军队。
当然,这是在清军残酷的军法保证下的。直到现在,死在清军执法队鬼头刀的清军兵丁,比与明军作战时阵亡的兵丁还要多。
打败了卢象升部和高起潜部以后,清军就开始自由活动了。整个十一月里,华北平原上好像到处都有清兵在活动。顺天府的良乡、涿州、霸州、文安等州县相继失陷;保定府北部的涞水、定兴、新城等县也被攻破。
在运河西侧,河间府的阜城、故城,真定府的衡水、武邑、枣强等县都被清军一度攻占,运河上的重镇德州报急。甚至京畿南端广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