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疯狂-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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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时候,双方的炮兵其实开始了“拼刺刀”,就要看谁更勇猛顽强了。
熊正恩坐在当先第三辆的炮车上,他见到了清军阵前冒起了股股白烟。接着几十个小黑点由小变大飞了过来,一下子砸到了自己的周围。
前面的那辆炮车被一发炮弹砸到了,整辆车立刻被砸的四分五裂,一大片碎块呼啸着向熊正恩而来,熊正恩下意识地一低头,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声,熊正恩一个翻滚就掉到了炮车之下。
后面的炮车连忙躲避开在地上的熊正恩。熊正恩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手撑着地也爬了起来。他感觉到额边一阵湿漉漉的,用手一摸,满手都是血。熊正恩的亲兵也已经跑了过来,他们连忙扶住了有些站不稳的熊正恩。
可熊正恩却把他们都一一推开,他大声叫喊道:“别管我!动作快些!停车就射!”但是他叫完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叫喊声了,耳中只有“嗡嗡嗡”的声响,熊正恩暂时失聪了。
“大人!您受伤了!”周围的亲兵着急地叫喊道。
熊正恩却只能够看见自己的亲兵嘴唇在动,却一点儿也听不到他们的话。可他还想坚持,心中还存着侥幸:“也许自己的听觉很快就会恢复。如果刚开战。自己就因伤退出了战斗,那帮步兵和骑兵的王八蛋肯定会笑得满地打滚的。”
于是熊正恩再次推开了亲兵的搀扶:“让开!”。接着他抬腿就向阵前走去。可是刚迈出了一步,熊正恩就失去了平衡,他脸朝下摔了一个狗啃泥。刚才那块飞溅的杂物不仅是伤了熊正恩的额头,而且伤了他的耳蜗,现在的他已经掌握不好平衡感了。
亲兵们再也不敢放任熊正恩的任性了。他们连忙上前搀扶起熊正恩,并牵过几匹空着的马,把熊正恩架到了马上扶好,接着拖着马就往后方跑。
熊正恩也知道自己一定要退出战斗了,自己这个模样,根本就没法指挥,于是他大喊着下令道:“炮兵转由管统领指挥!”接着就恨恨地捶了一下马背,把那马捶得是一阵长嘶。
虽然熊正恩被迫退出了战场,但骑兵协副统领管新接过指挥以后,汝宁军的火炮射击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其实这时候也没什么可指挥的,也就是一辆辆炮车开赴到阵前,不断地发射而已。汝宁军的火炮本来就比清军刘顺部的多,口径也大,发射的速率更快,所以随着火炮的到位,这场火炮战逐渐变成了一边倒。
一见情形不妙,刘顺就想要逃跑,可是他已经来不及了,汝宁军的炮弹早就把刘顺部阵前的橹车撕成了碎片,现在正在一遍遍地对着刘顺部“犁地”呢。一发炮弹恰好在刘顺面前落下,弹起以后正好砸到了刘顺的身上,立刻把他砸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团。
可这时候,这些三顺王的兵丁已经顾不得他们的统领了,他们都在抱头鼠窜,也没人想要反击了,就向着清军的本阵跑,要离汝宁军的火炮越远越好。
在后方观战的多尔衮一开始见到汝宁军的炮车驶向阵前,他倒还没什么,可见到汝宁军的火炮这么快速地发射了,他立刻从马背上直立了起来。
“快些把那炮夺过来!快些把那炮夺过来!”多尔衮在激动地大叫,“只要夺过了这炮,这场战斗就值了。快些去!”几名传令兵立刻飞驰向东侧的谭图部。
多尔衮可是知道这些火炮的意义。如果清国拥有了这样的军国利器,再加上天下无双的铁骑,那真是四海任我纵横了。
可是随着汝宁军的炮兵集团集中发射,多尔衮也逐渐地冷静了下来。现在这些火炮可是在对面的明军手中啊!和这样的敌手作战,还不知道要填上多少国族健儿。
清军的军将们也是默然地看着刘顺部被炮火给覆盖,这时候的他们都是哑口无声,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想:“三顺王的汉军完了!”
这样沉默了好一阵,突然,到东翼传令“夺炮”的传令兵疾驰回来,他向多尔衮禀告道:“王爷!谭佐领不肯上前,说是明狗的炮火太猛!”
“他敢?他真的不怕军法吗?”多尔衮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他把手中的马鞭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第六百七十一章不是好兆头
其实汝宁军炮兵的这个突前抵近射进的战术有些冒险。如果谭图的三千骑兵可以坚决地冲锋的话,虽然炮兵也有霰弹抵挡,更有后面两个方阵的火铳掩护,但此场战斗的胜负结果还是一半对一半。而且就算是胜利了,汝宁军的炮兵损失也将比较大。
可是谭图却害怕了。倒也不能完全责怪谭图的胆怯,首次见到火炮集中发射威力后的震撼,再加上密集炮火冒出的烟雾把汝宁军的炮阵完全遮挡住了,让人对这吞噬人的烟雾产生了恐惧感,所以谭图就退缩了。虽然他把三千多骑兵带出了散兵线,可其就是迟迟地不发冲锋的号令,连多尔衮的“夺炮”命令也都被他给拒绝了。
可是谭图的抗令却惹得多尔衮是大怒,他立刻下令道:“济郎阿,你带人过去,把谭图抓起来,你留在那里指挥。”
还没等济郎阿领命,图贝里连忙做了个手势让他稍候,接着对多尔衮说道:“王爷!三思啊!”
图贝里的话让多尔衮冷静了许多,那谭图虽然只是一个佐领,但他是正黄旗的人,他的兄长谭泰更是皇太极的亲信,所以多尔衮不能狠下辣手,这打狗也要看主人面。
于是多尔衮长吸了一口气压住了胸中的怒火,改变命令道:“先别去了,给谭图这个兔崽子带句话,再不尊号令,本王亲手斩了他。让他快些出击,一定要挡住左翼的明军。不让他们靠近那座小山。再想办法,怎么样也要夺几门对面明军的火炮。”
那传令兵又奔向了谭图所在的东侧。可是他刚跑到半道。那边的汝宁军又开始动作了。在号角声中,汝宁军的火炮逐渐地安静了下来,可是一匹匹战马却如凶神恶煞般,从阵前的烟雾中钻了出来。
在进行火炮战时,安排在汝宁军右翼的二千骑已经在赫飞的命令下悄悄向前,现在的他们,已经分成左右两队钻出了射击形成的烟雾,向着刘顺部的残军冲锋而来。
在出烟雾前。这些骑兵已经调整好了马匹的步伐,所以一出烟雾,他们立刻排成了前后五派,并立刻提速,向着刘顺部就冲锋。
这次冲锋,汝宁军的骑兵根本就没用骑矛,所有的骑兵都是使用马刀。对于骑兵来说。最畅快的作战就是掩杀,而掩杀中最畅快的,就是现在这种追杀人群稀疏的敌军溃兵了。因为这种追杀,根本不会遇上因为敌军拥挤造成马速减缓的事,骑兵可以一直维持着高速,就像是一阵风般的。完全把战场上溃败的所有敌军吹刮干净。
所有的战马踏着整齐的步伐,践踏在地面上传出摄人心弦的声响,骑兵们在战马上同时起伏,他们弓着腰,伏在马背上。平举着马刀,刀尖向前。宛如一阵海啸般冲向了刘顺部。
刘顺部的兵丁已经被炮火打得稀稀拉拉,见到汝宁军的骑兵冲了过来,他们亡命般地奔跑着,可两条腿又怎么跑得过四条腿呢?很快,汝宁军的骑兵冲入了这些溃兵中,
这时候的汝宁军骑兵阵列已经散开,马匹和马匹之间留有了一个马身的距离。骑兵如果遇上障碍,那就绕过或跳跃过;如果没遇上溃兵,那就依然维持着高速;如果遇上溃兵,那就把他让到身边,用马刀轻轻地一抹,接着依然平举马刀,刀尖向前。就算是没抹到那也不要紧,还有后排的骑兵呢。
所有的骑兵都风驰电掣着,都感觉到自己宛如是风之子。所有人都是热血沸腾,都有一股掌控战场的豪迈感觉。
当汝宁军的骑兵刚冲出烟雾时,谭图就感到大事不妙。可这时候,他不是聚起清军骑兵对冲,而是一拨马头向后就逃。一边逃,他还一边大叫道:“快走!离明狗的火炮远一些!”
在战场上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的懦弱,第二次的懦弱也将很快来到。而谭图率领的骑兵又都是蒙八旗和蒙古新营的,那些骑兵的作战意志也远远不如女真八旗,所以见主帅一逃,他们立刻散去了队形,乱哄哄地都向后面逃去。
这一退就退了两里多,但是这一后退倒也保住了谭图的这些骑兵。毕竟马匹的高速冲刺不能持久。见到已经消灭了所有的刘顺部溃兵,谭图的骑兵又退的太远,指挥汝宁军骑兵的军官吹起了铜哨,收拢了所有的骑兵,回归本阵去了。
一见到谭图的后撤,多尔衮就发急了。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对谭图治罪,连忙发布了一连窜的命令,从中路的清军和本阵八旗中抽调兵丁,增援东侧,一定要把汝宁军压回原地。
多尔衮已经对谭图恨得牙痒痒的了:自己是要他进攻,他却来个擅自后撤。而清军的计划重点就是要让汝宁军留在原地,接受将军炮的“洗礼”,如果汝宁军真的从东侧突破的话,那么全盘计划将会前功尽弃,所以多尔衮就是要抓紧时间弥补上东侧的漏洞。
这时候的多尔衮已经把书墨占领的小山头抛之脑后了。反正这个小山头已经不是重点了,最多是少了东侧清军的进攻罢了,那里的事,就让张亮自己忙去吧!
在后方观战的吴世恭是脸带微笑。战斗到了现在,汝宁军充分发挥了自己火器的威力,而清军是连连受挫,已经损失了近三千。更让吴世恭满意的是:到现在为止,汝宁军的伤亡也是忽略不计。战斗似乎是进入了汝宁军的节奏。
优势是如此之大,就是外行也一眼看出,一旁的张之恒笑道:“大人!今天赫将军打得不错啊!”
“别对他当面说。我怕他翘尾巴!”心情极好的吴世恭也开起了玩笑。
四周立刻响起了一阵大笑,笑了一会儿,智能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鞑子吗?小僧怎么觉得不像啊?这切瓜砍菜般也太轻松了一点吧!”
“小和尚!你觉得不像可以自己去试试!”吴世恭接着开玩笑道,“不过看起来今天你的模样不错,打扮得都像忍者神龟似的。”
今天的智能,光着个脑袋,僧衣外披着甲,腰间还配着戒刀,为了用刀方便,他还把宽大的袖口都用绳子扎了起来,骤然一看,确实很像一只忍者神龟。
虽然周围的人都不知道“忍者神龟”是什么东东,但这不妨碍他们又爆发出一阵大笑。
就在此时,突然一位传令兵疾驰而来,他来到吴世恭跟前,行了给军礼禀告道:“大人!炮兵熊统领受伤,已经下来救治了。”
“哦?”吴世恭立刻收住了笑声,询问道,“伤得重不重?有没有生命危险?现在谁在指挥炮兵?”
“外面的皮外伤不重,郎中已经包扎好了。就是熊统领站不稳,耳也聋了,估计有些内伤。现在的炮兵由管统领指挥。”那名传令兵答道。
“没什么事就好。让他安心养伤。”吴世恭说道。
这时候的吴世恭努力使自己的表情自若一些,可是这消息毕竟影响了众人的心情,大家也都沉默了起来。
开战至今,汝宁军就没伤亡几个,可其中一位竟然就是自己的大将。上战场的人多少都有些迷信,所以这些人总隐隐地感觉到,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咦?”眼见着清军不断地向东侧调动,赫飞立刻紧皱起了眉。
其实今天赫飞准备使用的战术就是稳扎稳打。首次与清军大军会战,又是以步兵对抗骑兵,要发挥出汝宁军火器的威力,就是要吸引清军的骑兵主动来攻打汝宁军的步兵阵形。
赫飞并不怕拖延,最多在今天的战场上两军僵持住。反正在僵持了几天后,自己的援军也会源源来到。反而是清军,他们可是在大明境内作战,所以绝不敢停留在一地与汝宁军长期对峙的。
可是现在这情形却让赫飞疑惑不解了。在整个战场上,书墨所占领的小山的确不是重点,可清军为何如此重视?他们都调集了主力,一副要在这里决战的模样?
赫飞当然不会认为是清军的主帅出了昏招。能够把大明境内搅得一团糟的清军主帅,也绝对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所以在想了半天后,赫飞发现只有一个可能可以解释,那就是清军不习惯与运动着的汝宁军作战。他们重视的不是书墨占领的小山,而是对东侧突前的汝宁军炮兵和两个步兵方阵难过啊!
可这些毕竟都是猜测,于是赫飞就要让汝宁军全军动起来,以此来试试清军的反应,印证一下自己的判断。如果有着一战定胜负的机会,赫飞当然不会再僵化地保持守势了。
“传令!炮兵回撤,右翼的骑兵回位,右翼的两个步兵团留在原地。左翼、中路全军向前。”一做出判断,赫飞就立刻下令道。
说到底,汝宁军的那些军官都是崇尚进攻的好战分子。只要有机会,他们不会单纯地防守,会主动寻找机会进攻的。汝宁军的军官中间一直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防守带来胜利,进攻带来全歼。
所以在此时,竟然步兵向骑兵,人少的一方向人多的一方主动进攻了。
第六百七十二章反冲锋
暂时不提两军主力的调兵遣将,先来看书墨占领的那座小山吧!
虽然两军的指挥官都不约而同地把书墨占领的小山给无视了,可就在此时,这个山头却突然爆发了激战。
当张亮的汉军旗兵丁和朝鲜火铳手依靠灌木和山石的掩护,成散兵状摸上了山头,他们确实取得了奇效,清军离山顶书墨的部队也是越来越近了。
毕竟只有半个晚上的时间,书墨部不可能完全情理干净山上的灌木、杂草,所以给了这些清军兵丁很多的藏身之处。
虽然汝宁军火铳的齐射依然给清军兵丁大量的伤亡,但是因为清军分布得比较分散,造成伤亡都是独立的,所以对这些清军兵丁的威慑也是下降了许多,让他们在自我感觉火铳的威胁也小了许多。因此,这些清军就能够忍受住这样的伤亡依然前进了。
看着自己的兵丁逐渐地接近山顶,在山脚观战的张亮也是相当激动。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的兵丁再接近一点,之后忍受住火铳的一轮射击,一鼓作气冲进山上的明军部队里,那些只有胆子在远处放放火器的明军,肯定就会崩溃的。
可就在这时候,山顶上的汝宁军突然停止了火铳的发射。这些火铳手全部退到了山背,之后六门一磅炮直接来了个霰弹齐射,虽然这次霰弹齐射的效果不怎么样,但把冲在最前面的清军兵丁都压趴在了地上。
紧接着,山顶处冒出了一队汝宁军。他们的人数是四百名,排列成了二十乘二十的方阵。在一声呐喊后,这个方阵直接向山脚下冲了下来。
而且这些汝宁军的兵丁中,起码有近百名士兵穿着甲。这甲也不是皮甲、棉甲,清一色的都是铁甲。而且这铁甲也不是大明的环臂铁甲或者鳞甲什么的,看着就像是几片铁皮拼起来的铁桶,一副很结实的摸样,那些士兵们头上都是带着头盔,那头盔看起来也是铁的。整一个钢铁战士的模样。这样的防御。看着就让人心寒,这还打什么啊?
书墨当然不认为只靠火器就能够守住这个山头,他早就把八百名长枪手和斧枪手分为两队,分别由这个步兵团的正副团长率领,就是要准备在这种时候进行反冲锋。
而这次带队的是步兵团的团副,他站在方阵的右前角,一扬手中的斧枪。意气风发地高喊道:“兄弟们,冲!”接着整个方阵小跑着,向着山脚就冲了下来。一边跑,那些兵丁们还在齐声低喝,这实际上就起到了战时鼓号声的作用,不过也为这小方阵增添了一股凛然的气势。
而那些汉军旗和朝鲜火铳手根本没想到汝宁军会主动出击。就是反击的火铳也没打上几枪。因为这些人大多数还都在地上趴着呢。等到那些人刚刚反应了过来,汝宁军的方阵已经冲锋到了清军的阵中。
所以说,成也散兵,溃也散兵。汉军旗和朝鲜火铳手根本就无法列成阵形抵抗,直面方阵的清兵。面对的起码就是七、八个枪尖,不用说抵抗了。连逃跑都不能,因为汝宁军从上而下的冲锋速度太快了。
有些附近的朝鲜火铳手还能打上几枪,可是形成不了齐射,火铳的威力也就忽略不计。再说,前几排的汝宁军都是身着铁甲,他们只要把头低下,接着听到一阵“叮叮当当”的作响,基本上都是安然无恙。
而清军见到射击无效,他们更是心慌了,也不知道是谁第一声发喊:“快跑啊!”接着所有的清军兵丁也都向山脚逃了下来。
可这样的逃跑根本提不起速度。不说转身逃跑需要一些时间,光是上山的路就这么几条,这些清兵大多数都选择了这些方便逃跑的路,所以他们也就拥挤在了一起了。
几十根长枪立刻捅到了跑在最后的那几个人的后背。有些绝望的清兵开始挥舞着兵器,准备返身拼命,可是在挤压中根本做不了完整的动作,胸腹间就已经是多了几个血洞。
汝宁军兵丁的刺杀是如此轻松,他们进行着标准的刺杀动作,所有人的手臂移动都很有分寸,前后移动不会超过半尺,这样的刺杀,已经保证深入到敌人的要害之处,并且能很容易地拔出再进行刺杀。
也有些清兵幸运地躲过了第一排的长枪,可还有第二排、第三排的长枪刺来,战场上是一片乱相,不断的有着怒骂声和惨叫声,而在这些声音中间,最响亮的就是汝宁军大喊的节奏声。有些清兵支撑不住了,他们开始用刀开道了,这种自相残杀的行为也使得逃跑的清军更混乱了。
可最大的伤亡还不是方阵正面。方阵两侧的汝宁军兵丁拿着斧枪和腰刀向着两旁就是大砍大杀。很多机灵的清兵见到方阵像是洪流般冲下,他们都跳到了路旁躲避,可是这时候的他们都是背对着或者侧身对着方阵,根本做不出任何战斗的动作,所以被汝宁军砍杀得是鲜血飞溅。完全就是一场屠杀。
这情形,前面的长枪手就像是钻头,拼命地要把清军钻开,而后面的斧枪手和刀手就像是飞转的刀轮,不断地翻飞,就是要把钻开的伤口撕裂。
这样砍杀了一阵,终于超过了清军的极限,仿佛是有人在发布号令般,残存的清军突然间朝着四下炸开,人人都是丢下兵器撒腿就跑,跳入了路旁的灌木丛中,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和汝宁军拼命了。
……
当张亮在山脚下看着自己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