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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末疯狂-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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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侯爷。”吴世恭点头答应道。
  “这次成亲为父也不亏待你,给你一个庄子和两个铺子,还有给你媳妇打得两金两银四套头面。好好休息,准备大婚吧。”吴惟忠也是化了大手笔,四套头面光是金银的分量就折合银子五百多两,而其他庶子庶女成婚最多一个庄子,一个铺子就到顶了。关键是不想在阳武侯薛濂面前丢脸。可以解释说自己是为了交情所以送个儿子入赘薛家的,不是自己没有钱娶不起媳妇。说到底,这也就是吴惟忠自欺欺人罢了。
  听了老爹的话,吴世恭感觉真是太好了,本以为这次结婚真的是围着报纸玩裸奔,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感觉上好象是传说中所说的嫁妆吧。吴世恭有些喜出望外。突然眼角看到绣竹在做手势,急忙打蛇随棍上,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禀告侯爷,这次成亲住女家,儿子没有熟悉的人服侍不习惯,是否可以让绣竹和书墨跟随伺候?”
  吴惟忠思索了一下,绣竹她知道,书墨依稀想起来就是那个背主逃跑的小厮,本想把那小厮打发到庄子里去种田,既然吴世恭喜欢,就算了吧。吴惟忠挥挥手说:“随你。”
  吴世恭转头望向大哥吴世勋,这事关键是吴世勋的态度。书墨的死活关我何事,我要的是绣竹。吴世勋当然知道自己妻子的陪嫁大嬷嬷的想法,可刚才又看到吴世恭和绣竹滚在一起,估计绣竹早被自己的弟弟收了房,因此也不愿意在自己弟弟面前做恶人了。随即也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多加休息,养好身子要紧。”吴惟忠说完这话,带着吴世勋离开了。
  绣竹低着头,拼命憋住喜悦,生怕自己发出笑声再次得罪侯爷。忍了好久,才满面笑容地抬起头。望着吴世恭似水柔情。可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吴世恭一脸坏笑地说:“做人要有颗感恩的心,用金钱感恩就不必了,反正少爷我刚刚发了笔横财,你就亲我三下作为感谢吧。”
  绣竹小脸一沉,举起手想打吴世恭,却又想到刚才被拉进床的情景不禁有些害羞,一跺脚转身出了屋子去了外间,心中恨恨地想到:“少爷再这么油嘴滑舌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他了。”
  可吴世恭在身后依然令人讨厌地叫道:“那么两下也行,就一下吧。哈哈哈。”


 第五章访客

  绣竹果然贯彻了不理睬吴世恭的诺言,接下来无论吴世恭怎么逗她,她都撅着小嘴一言不发,搞得吴世恭都有些无趣。吴世恭正纠结着是否就厚着脸皮道一次歉时,门口来了一个家奴,说有一个叫孙呈秀的书生来拜访他。心想:正好可以缓一下绣竹的情绪。于是,吴世恭连忙叫家奴把孙呈秀迎接进来,自己也到门口去迎接。
  孙呈秀是吴世恭在国子监的唯一一个好友,更是吴世恭十七年生命历程中的唯一好友。前文已经说过,这世的吴世恭是个十分内向的人,甚至性格上有些自闭,所以基本上没有朋友,可在国子监读书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和孙呈秀同学看对了眼,成为了交情很深的好友。
  当时的吴世恭积极向上的,努力地想和那些优秀的、有希望能够考中功名的同窗靠拢。不过,由于他的内向,没有什么人理睬他,只有孙呈秀会很耐心地和他交流探讨,并且耐心地回答吴世恭学业上的疑问。另外,吴世恭也了解到,孙呈秀曾经也一只脚踏进了举人的大门(为什么这么说的原因在下文将介绍),这也是让吴世恭特别佩服他的原因。并且,吴世恭只是内向,又不是傻,孙呈秀是真心对自己好,吴世恭当然感觉得到。所以在冷漠环境中长大的吴世恭对孙呈秀特别感激,有些亦师亦友的感觉。
  孙呈秀,字耀之,他是北直隶大名府人,他从小就在家乡被称为是个神童,他十五岁考中秀才,十六岁便参加乡试去考举人,可谓是少年得志。可他的好运到此为止了。当时孙呈秀确实也考上了举人,可被考官阻挠落了榜。落榜的原因十分可笑,不是考官和孙呈秀有仇,而是因为考官看他太年轻而想要磨砺他。
  万历年间的首辅张居正,在年轻的时候也被考官用同样的原因搞了一下,可最后张居正高居庙堂,成为一代名相。他小时候的这段故事也升华为一段师生佳话。而阻挠孙呈秀的考官估计也想演绎同样一段师生佳话,来个成双成对。可谁也没有想到,孙呈秀的厄运开始了。接下来,孙呈秀的父母先后病故,孙呈秀无奈丁忧,连头带尾,孙呈秀错过了下三次乡试,蹉跎了十二年。而那考官早就因为年纪太大致仕回家,并且后来也病故了,却留给了孙呈秀一地鸡毛。
  等第十二年,孙呈秀信心满满地终于参加了乡试,可结果是悲哀的,落了榜。再接再励,第十五年,接着考,继续悲哀。这时的孙呈秀,年龄已经超过三十岁了,之前因为丁忧和钻研科考的缘故,孙呈秀也一直没有成家。本来,孙呈秀还想着继续努力,可这时,孙呈秀的家族里出了问题。他的爷爷故世了。
  孙呈秀的家族在当地也算是个耕读世家,当然更是个大地主家庭。他的爷爷是族长。而孙呈秀的父亲是家中的二房。爷爷的故世,族长的位置当然顺理成章地落在大房——孙呈秀的大伯手里。之前大房中,孙呈秀有个堂弟也很争气,考中了举人补了个官。如果爷爷在,凭着爷爷的宠爱,家族中继续支持孙呈秀读书当然没问题。可爷爷不在了,家族中就要求孙呈秀放弃科考参与管理家族事务,反正家族里已经有人做了官。可孙呈秀是从小和堂弟一起读书的,可谓是知根知底,堂弟的读书水平是远不如他,这叫孙呈秀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他对家族的决定是一百个不愿意。
  恰好这时,孙呈秀的一个同窗回乡探亲。那人是考中了进士,做了个颇有权力的京官。得知了孙呈秀的情况,他那个同窗给孙呈秀出了个主意。他让孙呈秀想办法上国子监读书,并且留在京城参加顺天府的科考。要知道,顺天府的科考录取名额比较多,容易高中。换在现代,这做法有个专用名词,叫“高考移民”。并且那个同窗对孙呈秀说,就算没有考上功名,只要孙呈秀从国子监肄业,也有机会补个杂官。这也算是一条退路。
  听了这同窗的建议,孙呈秀一下子心动了。又看着他的同窗和他的堂弟做官的风光,他更加地十分羡慕,心里就暗暗决定,就算最后只是国子监肄业做个杂官,也比无官做个穷秀才强。于是孙呈秀向他大伯闹着要去国子监读书。他的大伯倒也厚道,花钱上下打点,又靠着他那个同窗帮忙,孙呈秀顺利进入了国子监。在去京城前,孙呈秀和他大伯分了家,把他这房所有的土地和宅子折合了一千六百多两银子带到了京城,毕竟如果国子监肄业后补杂官,也是需要钱打点的。
  当时,在国子监读书的基本上分为三类人。第一种是年纪比较大的秀才,基本上没能力更进一步考中举人,所以一心想肄业后补官的;第二种是皇亲国戚、勋贵家的子弟,混着国子监肄业,弄个监生资格的;第三种就是京官的子弟和各地优秀的秀才,来进修提高自己水平,肄业后继续参加科考的。
  孙呈秀当然把自己归类于第三种人。可是,在国子监读了一段时间的书,孙呈秀发现自己的水平最多是中等偏上的。尤其是那些官宦子弟,水平是远远高出了孙呈秀一大截。在明朝,南方的读书水平,尤其是浙江和南直隶的士子水平可谓是一枝独秀,而那些官宦子弟基本上都是南方人。有了这个发现,孙呈秀脆弱的心就有点要破碎了。
  我们知道,孙呈秀以前在家乡被誉为神童,那时还志得意满,可到最后,年过三十还未考中举人,甚至都有了做个杂官也可以的念头,可见这时的他,心理已经脆弱的不行,再在国子监被这么一打击,更有了种丧失奋斗目标的迷茫感觉。正好这时的吴世恭十分崇拜地向他请教,一来二去,同病相怜的他们跨越了年龄的鸿沟,成为了好友。
  可端午的后一天,孙呈秀正在国子监读书,突然传来了噩耗,王恭厂发生了大爆炸。在京城里,为了节省开支,孙呈秀是住在王恭厂附近的一个同乡家中,当时的人们又没有把钱存银行的习惯,孙呈秀把这些年花销后余下的一千二百多两银子都藏在了他的同乡家。那大爆炸,把他那同乡家夷为平地,他的同乡是全家而亡,而孙呈秀的那些银子当然也没有了下落。这时的孙呈秀除了身边的几两银子以外是一穷二白了。要知道,藏在同乡家的那些银子是孙呈秀准备自己国子监肄业后,如果考不中功名,花银子活动选杂官用的。这下子,把孙呈秀最后的做官希望都断掉了。
  除此之外,没有了生活费,现在的孙呈秀能不能在国子监继续学业都成了问题。这些天,他已经把自己最后的几两银子都花得差不多了。今天,他来探望吴世恭,一方面是知道了吴世恭的受伤,确实也关心吴世恭这个好友的身体;另一个目的,是想向吴世恭借点路费回老家。因为在京城,他熟悉的人本来就不多,他也不想去求那做京官的同窗,要保持自己最后的尊严。不过现在的他,也对自己的前途彻底地灰心了。
  于是,呈现在满心喜悦,出门迎接好友的吴世恭面前的是:孙呈秀那张灰白的脸。孙呈秀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生气,象个幽灵般飘了过来。这让吴世恭大为惊异,收敛起了笑容,惊呼道:“耀之兄,怎么回事?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第六章安慰好友

  吴世恭连忙把仿佛失去魂魄的孙呈秀迎进了厅里坐下。一落座,孙呈秀就抽泣了起来,吴世恭见状连忙叫绣竹出去泡茶,把绣竹赶了出去。毕竟对孙呈秀来说,绣竹是个外人。让外人看见孙呈秀现在的失态,也是很伤孙呈秀的面子的。吴世恭在孙呈秀面前蹲下了身,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了孙呈秀的手,表示自己心中的安慰,等待着孙呈秀平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孙呈秀才收住了哭泣,对吴世恭说道:“吴贤弟,看你现在身子已经没大碍了,为兄也就放心了,也在京城没有了牵挂。”沉吟了一下,有些难为情地接着说道:“为兄现在身无分文,前途渺茫,今日是厚颜到贤弟处借点路费回乡去。”
  吴世恭急忙挥手打断了孙呈秀的话,说道:“有什么话我们等会儿再说,我先给你拿银子去。”
  吴世恭走进了自己的卧室,绣竹很乖巧地坐在自己的小床上。她当然明白吴世恭叫她去泡茶,不是真的要泡茶,而是要她回避。
  吴世恭问绣竹道:“少爷我现在还有多少银子?”吴世恭每个月的月例并不多,都是在绣竹这儿保管着。
  “少爷您现在只有一两多的银子了。”绣竹回答道。吴世恭点点头,以前吴世恭每月的月例基本上都去买书了,剩下的确实不多。
  吴世恭接着问绣竹:“那你的私房钱藏了多少?”
  “干什么?”绣竹警惕地问道。
  “少爷我有急用,快点拿出来。”
  绣竹很不心甘情愿地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后问吴世恭:“少爷您要多少?”绣竹的月例都交给了她的父母,这些私房钱都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让绣竹很是舍不得。
  “你那儿有多少?”吴世恭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就十八两多点。”见吴世恭脸板了起来,绣竹虽然有些舍不得,但也不敢虚报数目。
  “给少爷我十五两,放心!少爷我一有银子就会还你。”接着,也不管绣竹同不同意,从绣竹手中的小布包中拿出三个五两的小银锭,走了出去。
  吴世恭把一个银锭放在了自己的怀中,把另外两个银锭往孙呈秀手里一塞,说道:“耀之兄也知道小弟我在府中的地位不高,没有多少银子,这十两你先拿去。也不要提什么借不借的。现在快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走!我们兄弟俩找个酒馆去喝几杯酒,好好的聊一聊。”接着,不管孙呈秀的态度,不由分说地拉起了他,俩人向门外走去。
  吴世恭住的小院离吴府的大门比较远,俩人就绕了个近道,穿过奴仆们的住所,从奴仆行走的侧门走了出去。一边走,俩人一边交谈:“现在,耀之兄住在那里?”
  “暂时借了间客栈住下。”
  ……
  在吴府的大门口,有两个人在交谈着些什么,其中一个大汉从怀里摸出二两银子塞给了另一个身上穿着吴府奴仆打扮的人,不停地问着些问题。
  这大汉名叫薛强,是阳武侯薛濂的护卫亲兵之一。薛濂听说了吴世恭被打昏的消息以后,大为恼怒,但打伤吴世恭的那勋贵子弟的家庭背景和势力与自己的也差不多,又是吴世恭先动的手,道理上也吃亏,所以也没办法报复。只能够派出自己的一个护卫亲兵来保护吴世恭。另外,薛濂交待了薛强一个秘密任务,要他从吴府中尽量详细地了解吴世恭的人品和习惯。
  薛强被派出去以后,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当时,薛濂的安排交待下来后,薛濂的护卫亲兵就没有一个愿意到吴世恭那里做保姆的。薛强的运气差,抽签落到了这个差事。而今天,薛强从那吴府的奴仆口中打听得来的消息,就没有吴世恭的一句好话。说那吴世恭是个书呆子,不懂什么人情世故的?吴府上下的怎么看不起他的,还有就是吴世恭的什么丑事的。那大嘴巴奴仆说得倒是兴致勃勃、口沫乱飞。
  薛强听了以后心里就更不愿意了。突然他想起来,自己临出发前,护卫亲兵中有一个给他出过一个馊主意:只要吴世恭对薛强不满意,把他赶走了,那他不是就不要再干这差事了吗?正琢磨着该如何办时,突然,那吴府奴仆指着已经走到街角的两个人的背影叫道:“那个就是十四少爷,你快点儿跟上去。”薛强立刻抛开那唠唠叨叨的奴仆,撒开双腿,追了过去。
  吴世恭和孙呈秀俩人也没有发觉身后有人在追他们,他们拐过街角,找了家小酒馆。酒馆里迎客的小二把他俩带到了一个空桌上坐下,吴世恭豪气万丈地从怀中摸出银锭,重重地拍在桌上,对小二吩咐道:“先上两瓶酒,菜就按照桌上的银子给我配齐。”
  小二的眼一亮,来了个大主顾。欢天喜地地应声后,下去配菜了。吴世恭刚想开口对孙呈秀说些什么,突然从酒馆门口冲进来一个满头大汗的大汉,他上气不接下气,直直地盯着吴世恭这桌子看。吴世恭被吓了一跳,一愣神后,突然反应了过来,迅速地把桌上的银锭塞回自己的怀中。
  那大汉喘着粗气,结结巴巴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姑……姑爷!”
  “姑爷?”吴世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因为现在这个称呼对他来说还是很陌生的。他疑惑地看了孙呈秀一眼,问道:“是不是叫你呢?你结婚啦?”
  孙呈秀也满脸的疑惑,自己三十好几了还是个“童子鸡”呢。他有些不肯定地反问吴世恭:“应该是叫你的吧?”
  “哦!”吴世恭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应该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派的人。
  “你是不是薛府的人?找我有什么事?”吴世恭问那大汉。
  “小的叫薛强,是侯爷派来护卫姑爷的。”果然如此。吴世恭点点头,接着听到,“姑爷这两日应该在家中安稳些好,不要再东跑西跑的,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难做。”
  “嗯?”听了薛强后面的话,吴世恭心中燃起一阵子不快。什么时候奴仆都能够教训主子了?但想想也许并不是薛强的自做主张,而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交待的,也就强压住自己心中的火气,对薛强挥挥手道:“知道了,那你到酒馆门口候着吧。”
  见薛强出了酒馆的门,吴世恭转头对孙呈秀自嘲地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孙呈秀笑了一笑,表示十分的同情和理解。
  “不管那些扫兴的事,耀之兄,我就直白地问你,你到底还想不想继续科考?”
  孙呈秀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当然想,可是我现在的情况……”接着一摊手做出个无奈的动作。
  “既然你想,那就行了。从现在开始,到明年开春的乡试,就半年多的时间,一咬牙,熬也熬过去了。小弟我现在的钱就这些,但只要十几天后成了婚,总比现在好一些吧。就这么说吧,只要有小弟我一口饭吃,绝不会让耀之兄你饿着。你就安心地参加科考吧。在这里,小弟我多句乌鸦嘴,就算是这次不行,我想:阳武侯家多养你一个清客总没有问题。到时候,再接再励地参加下次乡试,要不,多可惜耀之兄的才干啊。”
  听了吴世恭的话,孙呈秀十分地激动,就要站起来给吴世恭行个大礼。吴世恭连忙起身把孙呈秀按回椅子上,说道:“我们两兄弟别生分了。当时在国子监,你耀之兄也对小弟帮助很大,把我当成了好朋友。现在,小弟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你也别太客气了。”
  孙呈秀哆嗦着双唇,明白吴世恭这么做并不仅仅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感觉到心中十分的温暖,对吴世恭一拱手道:“大恩不言谢,为兄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小二很快地拿上了两瓶酒,菜也上的很快,就这么一会儿,菜都堆满了桌子。菜太多了。吴世恭连忙叫住小二,问道:“我们这桌还有多少菜没上?”
  “还有三十几道吧。”吴世恭无语了。他还带着现代人的思维,估算错了大明朝银子的比价了。他总认为一两银子也就相当于现代的五十块到一百块的,在酒馆里喝顿酒,花个五百块,就算是多也多不到那儿去。没想到,大明朝的银子确实比较的值钱。
  “已经下锅的就算了,其它的菜就退了吧。”吴世恭吩咐小二道。
  “这?”小二听了吴世恭的吩咐,一脸的为难。
  对付这情况,吴世恭在现代就有很多经验。
  “这样吧,多余的银子,给你一钱作为小费,其它的记在帐上,以后让对面的先生来拿菜,如何?”
  “成。”小二眉开眼笑地回答得十分干脆,可以拿这么多小费,又有什么不满意呢?
  孙呈秀今天已经受了吴世恭太多的恩惠,再多这么一件也无所谓,所以也就坦然接受了。等小二离开,孙呈秀有些好奇地问吴世恭:“贤弟以前有些寡言,今天真让为兄有些刮目相看啊?”
  终于有人察觉到自己性格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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