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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明末疯狂-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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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韵感到自己也许有些疏忽了。上次竹韵为了这个小寡妇的事,向姑爷开炮以后,姑爷一副心底无私天地宽的样子,而且把脂粉铺完全交给了竹韵来管理。因此,竹韵以后也没有太在意脂粉铺小寡妇的事。可现在看起来,姑爷那些淫词小曲很可能是从这个小寡妇这里学来的。
  更让竹韵有些恼火的是:姑爷竟然在薛府里隐藏得这么好。自己这么一个花容月貌、冰清玉洁的黄花大姑娘,姑爷大半年都没有碰,却去勾搭上外面的野女人。
  可现在又没有任何的证据,把这些莫须有的事告诉给小姐,也只是让自己的小姐白白地烦心。于是,竹韵也安排了人手去监视住了那个脂粉铺。并且派人通知了自己的亲戚,让她如果有姑爷的任何事,都要及时地报过来。
  吴世恭根本不知道已经有两拨人要抓他的奸情了。他现在特别享受如此温馨的时光,简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薛府的大门。
  那天吃午饭的时候,吴世恭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薛雨霏胡吃海吃呢,突然,薛雨霏说自己的肚子疼,而且下体还有些见红。这消息一下子把整个薛府搞得鸡飞狗跳的。
  还好,张夫人很快赶到了。薛府里也早有准备,在府里候着的稳婆也立刻地赶到了。这下子秩序才安稳了下来。
  在送进屋子里去生产时,薛雨霏的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吴世恭的手,可怜地说道:“夫君,妾身害怕!”
  吴世恭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就想随着薛雨霏进屋陪伴她。那些婆子立刻把异想天开的吴世恭给堵在屋外。
  在送进屋里的一刹那,薛雨霏喊道:“夫君,你要个男孩还是女孩?”
  “无所谓!只要你好就可以啦。”吴世恭连忙回答。心想道,都这个时候了,是男孩女孩都要生出来啊。
  接到了消息的薛濂也赶了回来,翁婿俩在屋外等得是坐立不安。听到了屋里薛雨霏一声声的惨叫声,吴世恭的想法杂乱无比。他一会儿想到薛雨霏的年龄还太小,生育可能有危险;一会儿想到古代的接生技术太差,又没有剖腹产。反正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得够呛。身上的冷汗都出了好几身。
  等到屋里传来婴儿“哇”的一声哭啼声,稳婆又叫了声:“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吴世恭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接着他惊讶地发觉,自己的舒气声仿佛有回音,一抬头,发现自己的岳父也同样惊讶地瞪着自己呢。
  看到了薛雨霏和孩子以后,吴世恭感激地握住了薛雨霏的手,薛雨霏的神情虽然有些疲惫,但也是满脸的喜悦和骄傲。
  之后,薛府中的喜悦欢庆的场景也不用多说了。吴世恭的老丈人薛濂,也不知道翻破了多少书,请了多少“半仙”,最后把小孩的名字起为“薛呈麟”。
  吴世恭现在是对薛呈麟小朋友是百看不厌。那为人父的心情是相当得复杂。吴世恭仔细得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仿佛有些明白了。
  只要是个人,那最害怕的是什么呢?肯定就是个“死”字。可当有了血脉相传以后,仿佛对于死亡也就不那么害怕了。毕竟自己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还留下了些什么。吴世恭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听到了薛府的好消息后,各个亲朋好友都送来了贺礼,包括薛呈麟小朋友的“外公”吴惟忠。薛濂决定,在薛呈麟小朋友满月的时候将广邀宾客,大大地操办庆贺一番。


 第六十四章阴影

  吴世恭感到自己儿子的满月酒的规模比自己结婚的场面还要大。整个上午,吴世恭磕头又磕麻木了。快到中午的时候,魏忠贤果然在最后时刻隆重登场,宴会也正式开始。吴世恭又陪着岳父薛濂开始挨桌敬酒。可是没有多久,从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他附在魏忠贤耳边说了些什么,魏忠贤脸色大变。他也到了薛濂耳边说了几句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虽然在以后的宴会中,薛濂装作若无其事,还是谈笑风生。可是,魏忠贤的奇异的行为,已经落在所有的来宾的眼里了。因此,薛呈麟小侯爷的满月酒就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等满月酒一结束,薛濂就安排车驾,急匆匆地赶到魏忠贤的府第探听消息去了。
  那小太监其实是来传消息的。他告诉魏忠贤:刚才,天启帝在湖上乘船游玩时,不慎落水,等打捞上来后,天启帝已经昏迷。
  魏忠贤满肚子火气,赶到了皇宫,进入了天启帝的寝宫。一进寝宫,魏忠贤就交待自己的随从道:“把今天皇上身边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拿下了,全部仗毙。”
  天启帝身边所有的太监和宫女听到了魏忠贤的命令以后,都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着响头,求饶道:“九千岁饶命!九千岁饶命啊!”
  魏忠贤理都不理这些求饶的太监和宫女,向着天启帝的龙床就跑过去。围在龙床边上的皇后、嫔妃和太医们连忙为魏忠贤闪开一条道。
  天启帝已经醒了过来,躺在龙床上还显得十分的虚弱。他见到了魏忠贤的到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魏忠贤说道:“魏伴伴来了。”
  看到了天启帝的样子,魏忠贤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他扑到了龙床边,抓住了天启帝的手,问道:“皇上没事吧?”
  天启帝对着魏忠贤又笑了一笑,说道:“朕没事。是朕不小心,不怪他们。魏伴伴就饶了他们吧。”
  “都听皇上的。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魏忠贤咬牙切齿地说道。接着又看着天启帝,说道:“老奴。老奴……。”魏忠贤泣不成声,都说不出话来。
  ……
  当天晚上,薛濂很晚才回到家。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薛濂对着一家人说道:“昨天皇上落水受了惊,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都不要胡思乱想。”听了薛濂的话,为了昨天的事搞得有些心神不宁的张夫人和薛雨霏,神色都放松了下来,可吴世恭的心却“咯噔”一下。
  吴世恭这人做事,喜欢考虑最坏的方面,做最坏的打算。因此,听到了岳父薛濂的话以后,吴世恭忍不住就考虑道:难道自己判断错误了吗?天启帝会不会马上就要驾崩呢?
  吴世恭仔细地回忆起昨天和今天的蛛丝马迹,越想越觉得可疑。如果天启帝只是落水的话,魏忠贤何必这么紧张呢?而今天早上岳父又何必这么欲盖弥彰般多加上这么一句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吴世恭是不知道,明朝的皇帝中,已经有一个正德皇帝就是落水后受惊驾崩的,所以,接到消息的魏忠贤才会这么紧张。如果吴世恭知道魏忠贤紧张的原因的话,也许会轻松下来,因为在现代,落水后打捞上来的人,几乎没有听说过,后来被吓死的。
  这次,吴世恭多疑了这么一下,却恰恰蒙对了事情的真相。
  吴世恭到了衙门后,连忙把张克全单独叫了过来。
  吴世恭小声地问道:“张先生,如果现在的皇帝驾崩了,那该谁即位呢?”
  “当然是信王,皇上的五弟。”张克全被吴世恭这样神秘地神情,却问出了这么个常识性的问题搞得有些莫明其妙。
  可接着似乎想起些什么,神色一变,也附在吴世恭耳边,小声问道:“难道皇上有恙?”
  吴世恭点点头,张克全的神色更加严肃了,接着提醒道:“那东主可要小心了。”
  等张克全走了以后,吴世恭待在房间里,不让任何人打扰,一个人苦思冥想。
  首先,自己是否有可能去投靠那个信王呢?肯定是不可能。
  虽然自己和信王府中的秦公公有些小交情,而且自己还帮过那个秦公公。可是秦公公是否会为了这些小交情和小恩情来帮助自己引见信王?那个信王是否会接纳自己?这些都是未知数。
  至于自己是否可以单独找机会见见那个信王,吴世恭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毕竟信王身边的大内高手不是吃素的。在大内里玩天外飞仙的是叶孤城,在大内外玩天外飞仙的是周星驰。但肯定不会是吴世恭自己。
  而且,如果自己想办法去找信王的话,在信王身边的魏忠贤的耳目,会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给魏忠贤和岳父薛濂。到了那个时候,岳父薛濂对于自己这种二五仔行为,甚至会做出大义灭亲的行为。尤其是现在天启帝还健在的情况下。
  另外,自己的投靠也肯定不会给信王接受的。如果信王上台成为了新皇帝,那作为老皇帝亲信的魏忠贤和岳父薛濂肯定会靠边站。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嘛!而自己作为薛濂的女婿,那靠边站的命运也是注定的。
  这就象在现代,吴世恭做老大的时候,敌对帮会老大的手下投靠自己,吴世恭也会接受,但那个老大的儿子或者女婿投靠自己,自己绝不会接受,说不定还会对送上门的人来个斩草除根呢。
  其次,如果信王成为了新皇帝,那岳父薛濂的命运将会如何呢?
  吴世恭已经知道了魏忠贤的命运,作为魏忠贤铁杆的岳父薛濂的命运也是可以想象的。
  最坏的结果就是身死族灭。可是吴世恭仔细地考虑了一下,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明朝也是个“法治社会”。在明朝,对待小民可能如猪狗一样,可以蔑视其生存权。可是,如果没有罪行证据的话,不可以随意地定贵勋和大臣的罪。
  这就象魏忠贤打击东林党文官时一样,虽然魏忠贤已经在朝堂上一手遮天,可是,他还是需要拿出这些东林党文官的犯罪证据的。说到底,就算是编,也要编出一个来。这也是历朝历代朝廷的规矩。在历史上,唯一不遵守这样的规矩的是,秦桧诛杀岳飞时的“莫须有”,所以,秦桧被唾弃了上千年。
  至于,魏忠贤通过东厂和诏狱弄死这些东林党文官,那就是潜规则了。但魏忠贤也不能够在所有人面前大鸣大放地说:就是我交待把这些文官在诏狱中弄死的。
  因此,只要岳父薛濂不去造反,那绝对走不到身死族灭的地步。而吴世恭也依稀地知道:魏忠贤虽然最后死在了新皇帝的手里,但并没有听说他有造反的举动。所以,这一点是不用担心的。
  只要结局不是身死族灭,那么,吴世恭自己和妻子薛雨霏、儿子薛呈麟都会保住性命。最坏的地步就是象李馨一样被卖身为奴。可就算是这样,作为一个男人,吴世恭也有信心、有能力保住自己妻儿的平安。还不用说,张夫人的背后有英国公张家,自己的背后还有恭顺侯吴家,就算是为了这些勋贵家庭的脸面,他们也会保住自己全家的平安的。
  而且,岳父薛濂的结局也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薛濂只是掌管京营的一个勋贵,在大明朝以文官为主的朝堂上的位置,也不是特别的重要。再加上他又是在这次政治风暴中,魏忠贤一党的不扩大打击范围的这一派,而且也确实救了几个文官。因此,当文官反扑时,所受的反作用力也将比较的小。此外,薛濂在这次救灾中的成绩,薛濂妻家的背景,薛濂知军略的名声,这些都是保住薛濂性命的一些筹码。
  当然,可能最后薛濂的阳武侯的爵位会保不住,但只要是人安好,做个平民百姓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吴世恭还不知道,岳父薛濂曾经为了信王抵罪,被打坏了腰子。如果知道的话,可能会更加地安心。
  最后,如果信王成为了新皇帝,吴世恭该怎么办呢?
  现在的吴世恭手中的力量其实很小,在整个朝堂上的作用几乎是忽略不计的。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唯一的亮点可能就是南城兵马指挥司是京城的一支武装力量。可这支武装力量只有在岳父薛濂造反时才有作用。
  不去提岳父薛濂会不会造反,就南城兵马指挥司这一千多号人,在整个京城的武装力量中,简直就是沧海一粟。更不要说,虽然自己好象完全掌握了兵马司,可如果自己一宣布造反,可能这些兵马司的手下,就要反过来砍了自己的脑袋去邀功。所以,造反的念头是绝对不可取的。
  吴世恭想来想去,觉得现在的自己还是什么都不要动。看看情况的发展再说。也许可能是自己多虑了,天启帝的身体可能也会很快地康复的。
  在最后,吴世恭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做些自保的准备工作,防止最坏的情况发生。


 第六十五章准备后路

  过了好几天,也没有天启帝的坏消息传出来,吴世恭已经要松口气了。可是一天晚上,岳父薛濂在全家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很高兴地对着家人说:有位大臣献给了天启帝一颗“仙丹”,天启帝服用以后,精神大为好转,身体也似乎立刻康复了。
  听了岳父薛濂的话以后,吴世恭的心再次“咯噔”了一下。吴世恭在前世的时候,虽然文化程度并不高,但是关于古代皇帝,只要一吃“仙丹”,就立刻隔屁的故事可是听得太多了。最有名的就是秦始皇。看样子天启帝的情形确实不太妙,而且他在世上的时间可能也不多了。
  而这些想法,吴世恭又不敢和岳父薛濂提起。不要说岳父薛濂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就是自己说这种乌鸦嘴的话,那简直是诅咒天启帝的行为。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但是,吴世恭不知道,其实他的岳父薛濂也是抱有同样的焦虑。毕竟天启帝父亲的“红丸案”并没有过去几年。薛濂只是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而强忍欢笑罢了。
  当晚饭以后,吴世恭和薛雨霏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看到儿子薛呈麟吃饱了奶,一副心满意足的熟睡样,忽然,吴世恭感到心中一阵阵地绞痛。
  其实我们已经知道,吴世恭的思想和行为准则基本上来源于前世的那个黑社会老大的身份。而任何一个社会团体,尤其是象黑社会这样一个以自愿原则组合起来的社会团体,他们对自己的领导人的要求都是很高的。黑社会不仅要求自己的老大需要很强的赚钱能力和很高的领导才能,他们还要求自己的老大有很高的道德标准。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讽刺。黑社会的老大还会有道德?其实,那是肯定的。你很难想象,如果某位老大在家里,虐待父母,暴打妻儿的,就算是他再会赚钱,再穷凶极恶,还会有什么人跟着他干吗?这其实我们可以从描写黑手党的经典作品——《教父》中,就可以看出来,那教父每星期做礼拜,从来不出去玩女人,很爱护自己的家人。而在现实中,很多黑社会老大也的确如此。
  而吴世恭也是如此。他其实是把身边的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外人,就象那杨家俩兄弟那样,只是吐了吴世恭的手下一口唾沫,他就毫不犹豫地把他们给杀死了。连句废话都没有,显得十分的残酷。
  另外一种就是自己人。象书墨在吴世恭有危险时逃跑,吴世恭也就是一笑了之;薛强对他无礼,吴世恭也就是小小地作弄回去;李馨屡次冒犯他,吴世恭也十分地包容。这也就是表示吴世恭已经把李馨当成了自己人。
  当然,李馨作为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的原因也不小。男人总是对漂亮的女人比较大度的。如果换作一个丑陋的男人试试?如果那个男人当时拿不出五百两银子的话,可能吴世恭早就把他麻袋沉江了。
  因此,吴世恭会不会去做触犯法律和道德底线的事,那是一回事;可是做的那事,吴世恭在自己的心里也是明白,那是好事还是坏事。也就是说,吴世恭也是能够明辨是非的。
  而现在吴世恭要做的事,却绝对是对吴世恭心灵的一种煎熬。吴世恭准备在最坏的情况下,也就是薛家身死族灭的情况下,抛弃自己的妻儿,一个人逃跑。
  这也是吴世恭作为一个黑社会老大的另外的一个特性:做事十分的冷静,甚至冷静得有些冷酷。
  对于两世为人的吴世恭来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温暖的家庭;好不容易有了个深爱自己的妻子;好不容易有了薛呈麟这个儿子。可是当新皇帝要把薛家身死族灭的时候,薛家将会面对整个国家机器的武力。到那个时候,不要说是吴世恭,就是整个薛家都没有丝毫地反抗能力。而面对这种情况,吴世恭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一个人逃跑。
  吴世恭是第一次有了命运不能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无力感。因为,在面对整个国家机器的情况下,就是吴世恭一个人逃跑的成功机会都将会是十分的渺茫,更不要说带着家人呢。就算是多带薛呈麟这个婴儿逃跑,成功的可能性都会大大的减少。
  可是,就这么抛弃他们了吗?无奈之下的吴世恭的心怎么会不绞痛呢?在内心里,吴世恭只能够暗暗地祈祷:最好那一天不要到来。可是,必要的准备工作,吴世恭还得去做。
  首先,吴世恭不管竹韵的奇怪和反驳,要求竹韵马上把那些拿出去放印子钱的银子全部收回来,存到钱庄里换成银票。而且,吴世恭都是在钱庄中换成了那种见票即付,认票不认人的那种,这也让吴世恭损失了一些手续费。可是,这时的吴世恭已经顾不得这些损失了。
  接着,吴世恭要求赌坊的银子,把每天的存银,只是留下最低的数量给赌坊周转。其余的也全部存入钱庄换成银票。
  吴世恭又去了杨狗蛋那里,再定购了三十把火铳,那杨狗蛋提醒吴世恭:做这些火铳的时间可能也要好几个月。因为,上次吴世恭要的十把手铳和五把火铳,就花去了杨狗蛋两个半月的时间。
  吴世恭向杨狗蛋表示:只要杨狗蛋尽快做就行。但火铳的质量一定要保证。
  接着,吴世恭通过薛勇的关系,在店铺中采购了二百斤的火药,送到了京城外,那赌坊护卫训练的那个庄子中去。
  虽然薛勇按照了吴世恭的命令采购好了火药,不过,他也向自己的姑爷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姑爷要火药,让侯爷在京营中调拨一些就行了,为什么要花银子呢?
  吴世恭没有回答薛勇的疑问。吴世恭心想道:在现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让岳父薛濂从京营中调拨一些火药,那不是找死的行为吗?只要有心人往新皇帝这儿一报告,对于薛家有什么后果,连用屁股想想都知道。
  至于吴世恭采购火铳和火药的事,反而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只要新皇帝是讲理的,就知道这么少的火铳和火药肯定不会是为了造反而准备的。再说了,要造反,那些火铳和火药也应该运进京城,而不是运到城外的庄子里去啊。
  当然,如果新皇帝不讲理,一心要把薛家身死族灭的话。就算是没有这些火铳和火药,他也会找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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