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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风之诗篇-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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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做过监工,干不来。”铁匠曾这么直截地对苏萨说。

苏萨回答他:“你只要做两件事情就行了。一,骂。二,揍。”

受过苏萨亲自指导的铁匠,很快就掌握了监工的诀窍,干得得心应手。这会儿,他就正立在大厅当中,大声指挥着,时不时还夹杂几句叫骂。声音之大,连窗框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看到苏萨过来了,他立刻快步赶过来。

“进行得还可以吧?有什么困难尽管提。”苏萨微笑着。

“还行。”爽直的铁匠说,“就是有一样……”

“什么?”

“很多摆设用的胸像损毁了,得去采办点来。但这玩艺儿我不懂。”

“我也不懂。”苏萨笑道,“不过,我会解决这件事的。你安心先完成别的吧。”

“对了,还有会议室里的大会议桌已经完全损毁,没法修复了。所以我让人把它锯了。问题是,到哪里去找那么大的原木,再造这么一张大橡木桌?”

“这个啊。”苏萨沉吟了一下,问,“木匠们怎么说?”

“一个木匠提出来,可以采用拼接的方式。如果是四拼、六拼的话,兴许海尔曼村会有这么大的木料。”

苏萨闻言,眼前立刻浮现雅克的身影。雅克的父亲,不就是海尔曼村的护林人吗?木料的事,问他准没错。

“这事我也会解决的。”苏萨成竹在胸地向铁匠保证。

从政务大厅回到珂缇娜公主的寝室,天色已经晚了,侍女们点起了蜡烛。

公主寝室的门口,立了两名侍卫。看到苏萨来了,恭敬地行了礼。苏萨向他们微微颔了颔首,然后迈了进去。

踏进寝室的第一时间,苏萨就感觉有些不对。寝室内的光线有些暗,好像少点了不少蜡烛。

“怎么回事?”苏萨问正在拉上窗帘的侍女朵儿。

“啊,什么?”朵儿回过头来,不解地看着苏萨。

“蜡烛。好像少点了不少,光线太暗了。”苏萨说。

“啊,这个啊。”朵儿解释道,“两天了,没有蜡烛供应过来。听说是因为这次王城的动乱,蜡烛商被第一军团的士兵们给抢了,所以没有及时供货。”

“哦。”苏萨皱了皱眉头。本来看到门口侍卫就位,还以为动荡的影响就算是过去了。现在看来,王城想要恢复到原先的样子,还需要更长的一段时间和更多的努力。

苏萨叹了一口气,抬步向珂缇娜的套间走去。胸像这种事情,还是问问珂缇娜比较方便。正这么边想边走着,去路被一个人挡住了。

——又是阴魂不散的侯爵夫人。

她寒着一张纸牌脸,目光里透着鄙夷与嫌恶。

“我可不记得允许你进公主殿下的房间。”侯爵夫人语气生硬地说。

“为什么我每次见到这个人,总是会很来气呢?”苏萨故意大声自言自语道。

“你找公主有什么事?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现在已经很晚了,请回吧,骑士阁下。”侯爵夫人以牙还牙,故意将“骑士阁下”说得很响亮,语调里分明透着讽刺与不屑。

好在苏萨早已习惯了侯爵夫人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地说:“有,当然有要紧事。”

“那也请阁下明天再来吧。今天实在太晚了。公主已经就寝了。”侯爵夫人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是吗?珂缇娜已经睡过来了吗?她没事吧?”苏萨一边伸长脖子往侯爵夫人身后看,一边大声地问。

果然,套间里传来珂缇娜的回应:“已经没事了,苏萨,你进来吧。”

苏萨微笑着看看侯爵夫人,作了一个“借光”的手势。侯爵夫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让开了路。苏萨走过她身边时,她还低声说了一句:“半个小时,之后公主就该安歇了。”

“你好像珂缇娜的奶妈啊。”苏萨扔下了一句足以令侯爵夫人气昏的话,施施然走进了公主的套间。

“我就知道你会来。”小公主穿着粉红色的睡袍坐在床上,阿蕾希娅和特蕾莎正给她梳着头。

“珂缇娜,你没事吧?”苏萨关心地问。

“嘻嘻,没事。大概是太累了吧。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形,只要多休息就好了。”珂缇娜不在意地道,手指了指床前的锦凳,“坐吧。”

苏萨没跟她客气,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特蕾莎,去把我没吃完的晚餐点心拿过来。苏萨你还没有吃晚饭吧?你也两天两夜没阖眼了。”珂缇娜望着他,眸子里流露着不加掩饰的关切。

“这不算什么。角斗训练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给睡觉也是有的。”苏萨轻描淡写的说。的确,他这两天始终精神奕奕,让人感觉他似乎从来不需要睡觉。

“你真厉害。”珂缇娜拿崇拜的目光望着苏萨,苏萨简直要从她眼里看到星星闪烁了。苏萨失笑道:“这有什么好夸耀的。”

“我就不行。一累就要晕倒。”珂缇娜叹着气,神情怏怏地。

“珂缇娜是公主,当然不能跟苏萨骑士比。”阿蕾希娅安慰着她的朋友。

“不说这个了。对了,”苏萨很快地把话题引开,“珂缇娜,问你个事。”

“什么事?”珂缇娜问。

“王宫里的胸像,都是由谁负责供应的?”

“这个我可不知道。”珂缇娜有些抱歉地说,“我从来都不关心这些。”看到苏萨失望的脸色,她想了想,又说:“不过,如果你想做胸像的话,我可以向你推荐一个人。”

“谁?”

“霞女士。”

“霞女士?谁?”苏萨记忆当中没有对这个名字的印象。

“塞伦&;#8226;霞啊!王家歌剧团首席女歌唱家,王国第一女高音。多少贵族沙龙一掷千金请她,都请不到。你连她都不知道吗?”珂缇娜惊讶地看着苏萨,圆睁的双目仿佛两枚桂圆,煞是可爱。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从角斗场出来,就做了你的骑士,哪有机会去认识这种沙龙名人啊。”苏萨不惧侯爵夫人的挖苦讽刺,但小公主这么一惊讶,他就有点吃不消了,不由窘迫地解释道。

一边的阿蕾希娅见珂缇娜如此唐突尚不自知,忙打着圆场说:“点心来了。苏萨骑士,您先用点点心垫垫肚子吧。”

特蕾莎递过来一托盘小点心。核桃奶酥、杏仁饼干、柠檬蛋挞、抹茶双色卷,每一份都做得很小很精致。

苏萨随手拈了一个抹茶双色卷,往嘴里一扔,一口便吃掉了。

“嘻。”珂缇娜掩着嘴轻笑,笑苏萨的吃相。

苏萨有些尴尬地瞪了她一眼。

阿蕾希娅善解人意地说:“苏萨骑士果然是没用晚餐。特蕾莎,你再去热些牛奶来。珂缇娜,你也不好,你没说清,霞女士又不会做胸像,你向苏萨骑士介绍她干什么?”

“哦,我忘了说明了。”珂缇娜收住了笑,说,“霞女士不仅是歌唱家,还是著名的艺术赞助人。她的私人府邸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艺术品。油画,雕塑,挂毯,动物标本……应有尽有,比王宫的收藏还要丰富。她还是数百名艺术家的赞助人,每位艺术家都以自己的作品能被收藏进霞女士的府邸为荣。”

“也就是说,这位霞女士一定认识胸像制作大师?”

“是的。你想做胸像,不,你想要任何艺术品,找她肯定没错。”珂缇娜很肯定地说。

苏萨又拈了一个蛋挞扔进了嘴里,一边嚼一边含糊地说:“这样的话,胸像的问题是解决了。还有就是去一趟雅克那里了。”

“什么?去一趟里贝卡那里?”阿蕾希娅听错了,吃惊地看着苏萨,“王子殿下还在王城吗?”

“怎么可能!”苏萨咽下干干的蛋挞,说,“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雅克,不是里贝卡。”

“哦。”阿蕾希娅脸上明显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珂缇娜却是知道自己这位密友的心事的。别说是阿蕾希娅,就算是她自己,又何尝不牵挂着里贝卡的下落。于是,珂缇娜面带忧色地问苏萨:

“苏萨,有里贝卡哥哥的消息了吗?”

苏萨看了她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怕她担心,又补了句:“别担心,应该没事。我来这儿的路上,接到御前会议的结果了。”

“怎么样?”珂缇娜问。

“我们的提案被搁置了。”苏萨接过特蕾莎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说。

“怎么会呢?”珂缇娜一脸难以置信。

“这是当然的。”苏萨冷笑道,“无论调查的结果怎样,都意味着至少一位王子恢复了清白。而你的亲弟弟尤尼只排第三顺位,自然不可能再赖在王座上了。齐格勒肯定是想把这事无限期地拖下去,好尽可能地巩固自己在王国的实力。等到尤尼的王座坐稳了,再宣布真凶,到那时候,即便里贝卡恢复了清白,也没这个实力与尤尼争了吧?”

“好狡猾的老狐狸!”珂缇娜咂舌道。

“说到老狐狸,王国里好像还有一只更狡猾的呢。”苏萨微笑道。

“你是说……吕宋宰相?”珂缇娜和阿蕾希娅都望着他。

“是啊。”苏萨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夜空。在那夜空下的某处,那个蛰伏起来的老者,现在正在策划着什么呢?苏萨对此很感兴趣。

如果有可能,促成吕宋与齐格勒的争斗,这样的局面,才是真正值得期待的。苏萨心里暗想。

第六章 地窖里的拥抱

 “啊嚏!”

打了一个喷嚏之后,七十岁的宰相吕宋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该不会是哪个在背后说我这个老头子的坏话吧!”

“不会的。宰相大人德高望重,全王城,哦不,全王国的人都衷心盼望着您能贵体安康,越活越年轻呢!”老宰相的助手坚定地拍着马屁。

“越活越年轻?那不成老妖怪了?”老宰相这么大岁数,仍不失风趣。

“哪里,哪里会!”甜腻的笑容简直可以抹下一层蜂蜜,“宰相大人您是老而弥坚,风采不减当年。真是酒还是陈的好啊!”

“窖藏了七十年的葡萄酒,早就淡而无味了吧?”吕宋轻轻地喟叹了一声,把内涵复杂的目光投向亡妻的画像。三十多年了,自己已经是垂垂老矣,然而肖像中的女子,依然保持着当年那成熟美丽的韵致,时时勾起老人心中温暖而又忧伤的情绪。

助手巴特很小心地不敢打扰宰相对往事的回忆,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等候着,等候着,直到宰相从以往的时光中抽身回到现实,淡淡地向他问起王宫和王城的局势时,他才谨慎地将近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一禀报给宰相。

“哦,果然不出所料,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宰相淡淡地哂笑着,“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家族团结,终究只是表面的风光。风光的背后,总有着黑暗而沉重的真实。”

也许是老宰相沧桑世故的语气影响了助手,他也不禁嗒然无语,感慨万分了。

“除此而外,王国里还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里贝卡怎样了?邻国动向如何?最近的舆论怎样?”吕宋继续很仔细地询问着。

“二殿下似乎是逃脱了,没有听见他被捕的消息。鲁伊特王国和休伊特王国都没有就此次政变作出回应,大概是正在观望吧。王城里因为第一军团劫掠的缘故,弄得人心惶惶,一片混乱。不过,杜瓦耶骑士已经率领新成立的王城警备队加强王城治安。估计很快就会安定下来吧。”巴特一一回答着宰相的询问。

“哦……这样啊。”老宰相若有所思地捻着自己下巴颏上稀疏的几茎白须,霜眉微微蹙起。

半晌,他对巴特说:“你给我带个口信给那一位,让他……”说到这儿,老宰相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巴特要凑近他身边,侧听聆听,才听得清楚。

巴特聆听着吕宋的指示,不断地点头,最后,恭敬地说了声“遵命”,便匆匆地离开了。留下吕宋一人,独自在书房里徘徊,时而低头深思,时而念念有声。

“这回可真的是乱流涌动了啊,艾蜜儿。”老宰相停下脚步来,对着自己爱妻的遗像,喃喃地说道,“不过……也好。这样水底的沉渣污泥才有可能泛起在表面,积藏的问题才有可能爽利地解决吧。艾蜜儿,咱们就站在一边好好地欣赏这出精彩的戏剧吧……”

老宰相的目光里闪动着对王国未来命运的期待和敬畏……

※※※

看到老妇和她的儿子跪在自家燃烧的房子前痛哭,苏萨的脸色铁青。

“怎么回事?”苏萨指着眼前的凄惨景象,质问随行的两名角斗士,“第一军团不是已经撤出王城了吗?警备队不是已经接管王城治安了吗?为什么一路走过来,到处是这种场面?”

“苏萨你不知道吗?王城警备队人手太少,根本控制不了局面。第一军团虽然撤了,一批王城的无赖地痞、小偷劫匪根本没有消停,反而混水摸鱼,到处惹事,无法无天。这些火,估计都是他们放的吧。”一名角斗士回答他。

“有这种事?”苏萨皱了皱眉头,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原以为赶走了第一军团这头狼,王城就能安定下来,没想到王城里现在是老鼠横行,宵小流窜,局势越发混乱了。良善的市民一旦被逼成了暴民,王城难免会走向失控。杜瓦耶肩上的担子沉重了。

想到杜瓦耶,苏萨就回想起血色混乱之晨他将自己从狮鹫兽的爪底救下来的那一幕。不管是敌是友,杜瓦耶对骑士荣誉的恪守与捍卫,还是很令苏萨钦佩的。找个机会,得把欠他的这份情还上。苏萨这样对自己说。

“要不要找人来帮着救火?”一名角斗士问苏萨。

苏萨看看整条街上随处可见的狼藉景象,轻轻摇了摇头,不发一语的离开了火灾现场。

两名角斗士紧赶几步追上了他,穿过平民区萧条的集市,来到了苦艾酒馆前。

苏萨正欲伸出手去推门,突然,一阵巨响,店门像纸片一样被撞裂,一个黑影飞了出来,撞向苏萨。

事出突然,幸好苏萨久经搏杀,反应灵敏,往旁边跳开,黑影“嘭”地仆倒在地。原来是一名穿着王城警备队服的士兵。

苏萨踩着那名倒霉士兵的胸膛,冲进酒馆,只见两批人在酒馆内怒目相视,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正是艾夏她们和王城警备队对上了。

站在警备队最前列的军官,不是别人,正是苏萨刚刚还在念叨的骑士杜瓦耶。

“都住手!”苏萨大声喝道。

众人的视线一下子聚到了他身上。

“怎么回事?”苏萨沉声问。

艾夏不作声。杜瓦耶扫了苏萨一眼,语气僵硬地说:“执行公务,跟你没关系,苏萨骑士。”

“公报私仇。你是想讨回那天在政务大厅所受的耻辱吧?”艾夏冷笑道。

“胡说!”杜瓦耶怒喝道,“在骑士的字典里,没有‘报复’一词。我是奉了御前会议的命令,前来搜索里贝卡王子的党羽的。”

“哦,你搜到了吗?”艾夏冷笑着反问。

杜瓦耶不作声。直接指认艾夏和约瑟夫是里贝卡王子的党羽,无疑欠缺证据。但是,就这么铩羽而退,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杜瓦耶僵在了那里。

苏萨在一边,看着杜瓦耶那进退两难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艾夏的脾气杜瓦耶是不知道。惹上她,杜瓦耶纯粹是自找没趣。

“好了,尽职的警备队长大人,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我建议你去其他地方找找,说不定能给你找到一两个漏网的叛党。”苏萨说。想了想,不容杜瓦耶回话,又抢着说:“哦,对了。我来的时候,看到很多地方有火灾,还有抢劫斗殴的事,好像治安不怎么样。王城的治安,不是应该你们警备队管的吗?阁下不用去履行你的职责吗?”

杜瓦耶瞪了苏萨一眼,想要发作,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得隐忍地冷哼了一声,带着警备队的人离开了。临走之前,他还不忘冲苏萨撂下一句话:

“苏萨骑士,等动乱过去后,我一定会向你提出决斗的。你等着吧。”

“随时恭候大驾。”苏萨微笑着目送他离去,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艾夏。

仅仅分别两天,但在这兵荒马乱的背景下,仿佛已经分别了两年。两天不见,艾夏憔悴了许多。花园凉亭政变给她带来的打击,比苏萨想象得要大得多。致使同志死于政变的负罪感,这两天一直深深地折磨着她吧?苏萨在心底这样喟叹着。而现在,自己不但没有为艾夏报仇,反而与艾夏的仇人虚与委蛇。他隐隐地感到有点对不起艾夏。

“这两天……没事吧?”苏萨低声问艾夏。

不知为什么,在杜瓦耶的警备队面前表现得那么冷静强硬的艾夏,听到苏萨柔声的问候,眼圈突然一红,飞快地别过头去,一声不吭地向后面走去。

这个出乎意料的反应,令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艾夏姐!”玛莎正欲追上她,被约瑟夫一把扯住了。

约瑟夫冲她摇了摇头,然后把目光投向苏萨。

苏萨不解地望着他。

他冲艾夏离去的方努努嘴,示意苏萨追上去。

苏萨迟疑了一下,还是向身后的两名角斗士交代了两句,然后追艾夏去了。

绕过柜台,沿着阶梯而下,苏萨在酒窖里追上了艾夏。

“艾夏!”苏萨一把拉住艾夏,唤着她的名字。

“干什么?”艾夏轻轻甩开苏萨的拉扯,话语里带着薄愠。

苏萨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生气。

艾夏见苏萨没动静,一扭身,继续向地下角斗场走去。

苏萨反应过来,赶上两步,再一次拉住了艾夏。艾夏奋力一挣,苏萨这次却使上了双手,铁钳一样死死把着艾夏的双臂。两人一个挣扎,一个把持,纠缠之下,艾夏站立不稳,跌入苏萨怀里。

“唔!”艾夏大窘,用手推着苏萨的胸膛,想要推开他。苏萨不加思索地用更大的力量,死死抱住艾夏。力量之大,简直要把艾夏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艾夏只觉得身体快要被箍断似的,紧紧地贴在对方宽厚僵硬的胸膛上,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眩晕。

“呜——”艾夏低低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弄痛我了。”艾夏小声地抱怨道。

这个时候,苏萨才意识到,蜷在自己怀里的艾夏,身体是那么柔软与孱弱,仿佛再用点力就会碎掉一般。“啊”地一声,苏萨飞快地松开双臂。艾夏站直了,幽幽地揉着被箍疼的双臂,低着眼不看他。

苏萨胸口依然残存着两团柔软的感觉,现在回忆起来,不禁心头一阵狂跳。看看自己面前的她,头低垂,颈微红,一付惹人爱怜的模样。苏萨突然又生出抱她入怀的冲动。

“咳……那个……”苏萨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对话。

艾夏依然低头不语。

“艾,艾夏,”苏萨突然自己的舌头突然有些大了,语无伦次地,十分窘迫,“那个……这个……”

“噗哧!”感觉到苏萨的窘迫,艾夏突然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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