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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风之诗篇-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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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青年还不死心地跟着自己:“艾夏,别走啊!我们再聊聊,再互相了解更多一些啊!”

“席德先生!”艾夏猛地转头,恶狠狠地冲对方叫道,“你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贵族!你懂得怎么尊重女士吗?”

“正需要你来教啊,我可爱的美人儿。”青年席德嬉皮赖脸地说道。

“无耻!”艾夏白了他一眼,“你们第一军团都是这个德性吗?”

“像我这样的是独一无二的。”席德恬不知耻地夸耀道。

“那你就去找能欣赏你这种人的女孩吧,我不奉陪了!”艾夏再次撇下他,头也不回地走出大厅。

“别走啊,艾夏!”席德的声音像赶不走的苍蝇,继续粘上后背来。心烦意乱的艾夏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溜,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她狼狈地向前一扑,冲了几步,撞进了一个匆匆跑过来的人的怀里。

“啊!”对方将艾夏扶住,向后退了一步。是个信使模样的人。

艾夏还没来得及道歉,对方已经匆匆越过她,奔进大厅。然后,艾夏听到了夸张的报信声:

“不好了,第二军团叛乱了!”

第十九章 梦想

 就在苏萨离开书房的那一刻,老宰相又唤住了他。

苏萨回转身去,立在书房门口,看着吕宋从扶手椅中站起来,走近自己。

老宰相浑浊的眼睛里蕴着复杂的神情。他问:“苏萨骑士,唐突地问一句:你做过梦吗?”

“什么?”苏萨不解地望着吕宋,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做过吗?”吕宋重复了一遍。

“很少做。”苏萨据实答道。

“哦……”吕宋若有所思地漫应了一声,想了想,说道,“也许是上了年纪,我倒是经常做。而且是同一个梦。”

苏萨聪明地保持沉默,等着对方说出他想说的话。

吕宋继续絮絮地说道:“我梦到,自己跟艾蜜儿——哦,也就是我的爱妻,很多年前已经去了天国——跟她一块儿,肩并着肩,站在叹息塔的平台上。那里是整个王城的最高处,比圣玛洛主教堂的钟楼塔尖还要高。站在那里,整个王城的风光一览无余。我和她,肩并肩,站在那儿,远瞰着整个王城。王城像一张羊皮卷,在我们面前缓缓地展开。一间间房屋排列得整整齐齐,就像码得很好的蛋挞;人呢,小得就像蚂蚁,忙忙碌碌地爬着,紧张而有序,从不争吵互斗。天空很蓝,蓝得跟蓝宝石一般。成群成群的鸽子飞过,她们是温柔的精灵啊,连咕咕咕的歌声都是那么动听。国王陛下——哦,现在是先王陛下了——依然那么喜欢打猎,身体还是像几十年前那样健硕。还有小公主、二殿下,所有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们,都欢快地在王城里跑来跑去,跟平民的孩子们一起嬉戏。大街上每一个走过的人,脸上都带着快乐而幸福的微笑。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无一例外,都微笑着……这样的梦,是不是很可笑?”

苏萨不作声。现在老宰相需要的只是一个倾听者,而不是一个发言人。

“人上了年纪,话也多了,梦也多了,觉倒反而少了。唉,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吕宋喟叹道。

苏萨突然之间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头发是那么白,背是那么驼,简直衰老得厉害,好像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似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所知的柔弱一面,强大智慧如老宰相,也不例外。苏萨在心里这样感叹。

“这是一个很好的梦。”苏萨说。

“是啊,很好的梦。”吕宋悠悠地道,“我想实现它。”

苏萨看着吕宋。

“我想实现它。”吕宋强调似地再说了一遍,“男女老少,都能打心底里微笑;王城上空,永远飞着白色的鸽子;天永远是宝石蓝;王子公主能跟鞋匠的儿子一块儿撒欢;国王要做的,不是砍人的脑袋,而是骑着马去打猎……每个人都是王国的主人,都是自己的主人,都为了自己而活,都能微笑而活……这样的梦,我想实现它。”

“这是不可能的。”苏萨突然很生硬地说道。

“为什么不可能?”吕宋反问。

“这是不可能的!”苏萨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但就是不愿认同吕宋。

“不可能的事,我会实现给你看!”吕宋原本昏花的老眼里,突然迸射出年轻人才有的激动的光芒来。这一刻,他固执得就像一个愣头青。

说不出为什么,但在苏萨眼前,吕宋的身影突然和里贝卡的身影重叠到了一起。虽然他们两个无论是外形还是年龄,都判如云泥,但当吕宋固执地重复他的梦的时候,那付神情,令苏萨一下子联想到了王宫教堂里里贝卡对艾尔弗雷德发誓时的样子。

“有个人曾经对我说过,”苏萨的态度柔和下来,拿呓语般的语气说道,“他的理想就是缔造一个没有高低贵贱,人人亲如兄弟的国家。在那个国家里,奴隶也拥有权利,理发匠的儿子也能坐上高位。国王与乞丐也能把酒言欢,平等自由将成为王国的勋章。”

“里贝卡吗?”

“……”

“跟我一样的梦啊。”吕宋微微一笑,“都是很好的梦,为什么就不能实现呢?是实现不了,还是你不敢梦想?”

“光梦想有什么用?只要有国王和奴隶这样的差别在,就一定不可能实现。”苏萨悲观地断言。

“那就不要有国王。”吕宋随口应道。

“不要国王?”苏萨吃惊地瞪着他。那种不可思议的想法,从来没有在苏萨脑子里出现过,即便是他站在角斗场上浴血拼杀的时候。

“是的,不要国王。”吕宋微笑道,仿佛他不是在谈变革整个国家的体制,而是在商量野餐会的地点,“所谓国王,不也是当初一群人共同推选出来,代表他们进行公共事务处理的那个人吗?现在,回归到大家分担公共事务,又有什么不可以?权力这种东西,只要平均地分给每个成员,又怎么可能产生等级贵贱的差别?”

“你的意思是……建立共和国?”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惊慌失措的人们扯下面具,将信使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追问着。

“第二军团叛乱了。里贝卡殿下宣战了。”

“宣战?向谁宣战?”

“向大殿下,三殿下,还有齐格勒元帅。”

“这,这不成了内战了吗?”有人惊呼。

“嘿嘿,第二军团和第一军团。这回热闹了。”也有人煽风点火。

“我们该怎么办?”有人尖叫,好像马上就有大兵会冲进来似的。

“镇静,镇静。我觉得,这事应该马上向宰相大人禀报。”有人说着无用的废话。

事实上早有机灵的人士抢先一步向吕宋禀告了这个消息。老宰相带着苏萨和巴特匆匆出现在大厅里。

“怎么回事?”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完全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吕宋很不喜欢这种场面失控的感觉。他显得很不快,沉声问信使。

信使抢至吕宋面前,将一封封在铜管里的薄信倒了出来,双手呈给吕宋。

吕宋接过信,展开一看,面色越发凝重了。

看完之后,他随手将信递给苏萨,并给了他一个苦笑。

苏萨匆匆浏览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整件事——

里贝卡从王城脱逃之后,一路披星戴月,赶回第二军团的驻地卡里波里。尽管齐格勒预作防范,在第二军团里安插了亲信,试图控制第二军团;并在卡里波里设下了圈套,等待里贝卡自投罗网。然而,王国元帅还是低估了第二军团对里贝卡的忠诚程度。第二军团的副军团长阿斯密特拉,同里贝卡的贴身侍卫李奥纳多,二人与秘密潜回卡里波里的里贝卡里应外合,一举翦灭了齐格勒的势力,夺回第二军团的控制权。里贝卡随即宣布卡里波里独立,并发出了向王城和第一军团宣战的布告。眼下,里贝卡正在王国东南境大肆招兵买马,打算打一场决定王国命运的内战。

一场欢乐的假面舞会,就被这爆炸性的消息给击溃了。

然而,人们所受到的震撼还没有结束。就在宰相吕宋宣布假面舞会中止的时候,大厅外又有信使冲了进来。这回却是王宫里的信使,向在场的嘉宾传达了一个同样令人震惊的消息:有人试图劫走被囚在叹息塔的大王子亚雷克斯。

“现在人呢?”在一片哗然之中,吕宋依然保持着镇静,冷冷地问信使。

“还囚在叹息塔里。没被救走。”信使回答。

“我说的是那些猖狂的匪类!”吕宋略带怒意地喝道,唬得信使浑身打了个哆嗦。

“让,让他们跑了。”信使说,“他们见叹息塔有不少守卫把守,很难攻上去,就知难而退了。”

“留下什么线索没有?”吕宋追问。

“线索?好像没有。”信使回答。

吕宋不作声了。眸子里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寒芒。

第二天,宰相召开了御前会议。通过激烈的争论,最终决定了应对方案。苏萨作为王城特使,肩负和平解决内战危机的使命,即刻出发前往卡里波里会见里贝卡;急召枫玺伯爵华伦斯坦和他的第三军团移驻王城东郊,原第一军团驻近郊的部队,指挥权划归枫玺伯爵;命令特里耶城的第一军团作好战争的准备,扼守住通往卡里波里的道路,与王城共同形成对第二军团的钳制;向周边的休伊特、鲁伊特、希斯洛、东希斯洛、青岚之国、沙漠之国、自由之都等国家发出外交照会,言明罗慕洛发生的一切,希望周边国家保持中立或支持王城。

为了表明和谈的诚意,宰相吕宋力排众议,启动了国王被杀事件调查程序,由司法大臣拉蒙领衔首席检查官,组成特别调查小组,在王城范围内拥有独立调查与无限制传唤的权力。大王子亚雷克斯作为第一嫌疑人,从叹息塔被移至“鬼门关”——检察署,这也预示着,国王被杀的真相即将浮出水面。究竟是亚雷克斯丧心病狂,还是里贝卡贼喊捉贼,抑或是内中另有玄机,王城拭目以待。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除了这些晾在明处的措施,还有一些暗地里的小动作,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圣历1343年10月24日,王城东水门,一艘商船扬帆航,苏萨特使站在船头,带着全王国人民的和平希望,去往东方遥远的卡里波里。

而继续苏萨离开后不久,又有一个行踪诡秘的人,裹在灰斗篷里,骑着马出了东城门。他的目的地,似乎也指向了东方。

第二十章 银石城堡

 奔腾的亚拉冈河,穿过西尼可可草原的南部边缘,遇到白沙岭的阻挡,折向南流,形成一个直角弯。在这个河弯的内顶角上,一座城堡拔地而起,通体由灰白色花岗石筑成,雄伟而坚固,就像一头雄狮,扼守着白沙岭与亚拉冈河。它就是银石城。

两年前,还是在罗特战争爆发的初期,当时还是中将的齐格勒率领第一军团,以此为据点,同特里耶的名将蒙扎加勋爵,隔河对峙了近三个月。这场被称为是“奇怪的静默”的战役,在罗特战争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一年过去了,这里还时不时能发现当年战役留下的痕迹。比如白沙岭上特里耶军队的营垒,比如银石城东北角受损的塔楼。

银石城的地理位置之重要,是不言而喻的。它是从西尼可可草原下到新月三角洲的要道咽喉,也是王国东西境分界线上的要冲;西大陆最著名的商道——黄金大道自罗尼慕尔一直绵延到这里,穿城而过,继续伸向白沙岭后的卡里波里;更何况,它还扼守着亚拉冈河这条天然的优质水道。南来北往的商旅,都把这儿当作他们的中转站,也因此而造就了银石城的辉煌。因此才会有人说,银石城西城门外的市场,是西大陆中部最繁荣的市场。光是收收河渡与关卡的费用,便足以养活银石城里的所有人了。

正因为银石城如此富庶与重要,才会引得四方领主的垂涎。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银石城的主人美茵伯爵,恰恰是个年届六十的迟暮老人,性格懦弱,昏庸无能;更为不幸的是,他的两名男性继承人在去年的白沙岭战役中全部捐躯,现在只剩下一名二十二岁的女儿,却还没有嫁人。两年来,上门提亲的贵族领主比那银石滩上的石头还多,但是,不知为什么,美茵伯爵迟迟没有定下女儿的婚事。有人猜测,老伯爵是想把他的宝贝女儿当作交易的筹码,为自己和银石城谋求一桩最大的买卖。

苏萨对美茵伯爵的买卖没有任何兴趣,所以当他的副手眉飞色舞、喋喋不休地向他介绍着银石城趣闻的时候,苏萨心不在焉地伏在船舷上,望着天际线上渐渐出现的银石城的身影。到了银石城,也就意味着路程已走过了三分之二。在城堡里住上一晚,明天一早上路,渡过亚拉冈河,翻过白沙岭,沿着黄金大道一直向东,不用四天,但可到达目的地卡里波里了。

不知道此行能否顺利与里贝卡达成停战协议?苏萨自己心里也没底。虽说里贝卡和老宰相有着共同的梦想,都是为了平等与自由而奋斗,但是,毕竟有国王的被杀和第一军团的叛乱从中作梗,更何况还有艾尔弗雷德的牺牲。忠诚部下的血不能白流,而王城又实在经不起动乱了。在这样两难的境况之下,苏萨奉命出使,实在是一桩棘手的事。

只能尽自己的力了。苏萨这样安慰自己。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珂缇娜和艾夏。不知珂缇娜苏醒过来了没有?阿蕾希娅有没有好好地照顾她?休伊特的黑暗魔法使徒现在应该已经在赶往王城的路上了吧?还有,艾夏和她的组织有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自己临行时,艾夏还主动提出要陪自己一块儿前来。当初要是答应了她,也许这一路的水路过来,就不会那么寂寞沉闷了吧?

苏萨正这么怅怅地想着,船上响起“落帆”的喊声。银石城到了。

商船打了个弯,稳稳地驶进人工运河,停在城堡东北侧的码头前。木板铺成的栈桥上,早有接货的商人们翘首而望,看到商船驶来,便发出兴奋的喧哗声。早有水手跳下船去,将缆绳套在码头的系缆桩上。跳板铺起来了,搭乘商船的旅客鱼贯而下。苏萨和他的副手休伦也混在旅客们当中下了船。

掩藏身份,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是苏萨临行前艾夏和约瑟夫给他的忠告。起码到现在为止,苏萨执行得很到位。不知内情的人,看到苏萨和他的副手,只会把他们当作普通的商旅,绝对不会想到,这两个不起眼的人身上肩负着整个王国乃至整个西大陆和平的希望。

一踏上银石城的土地,苏萨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正如当初他刚上船时一样。

“晕地了?”副手休伦凑上来嘿嘿笑着。

“算是吧。”苏萨淡淡地回了他一声。

说实话,苏萨并不喜欢他的副手。这个杂货店老板出身的小官吏,身上的市侩气就像大蒜味一样,熏到了每个接近他的人。但是,老宰相将其推荐给苏萨作副使,肯定有他深远的考虑。大概是想借助杂货店老板老到的生活经验和与人讨价还价的能力吧?苏萨在心里这样揣测。

这个时候,休伦正如摘掉狗链的猎狗,肆意地显露着他的本性,跟路边的小摊贩交流着商品的价格与销路。

苏萨不耐烦地敲敲他的背:“我们不是来采购东西的,也不是来观光的。”

“我知道。”休伦语言当中对苏萨没有丝毫的尊敬。与其说他是苏萨的副手,倒不如说他是苏萨的商业伙伴。他头也不回地继续着他的生意经。

苏萨没有耐心继续等他,便自顾自迈步向城门走去。天色已近黄昏,斜斜的阳光自西天射过来,洒在银石城巍峨的塔楼与城墙上,给灰白的花岗石蒙上了一些淡淡的银光。绘有莱佛斯通家族的银浣熊家徽的旗帜,高高地飘扬在雉堞上方,向每个来到银石城的旅人宣告着老迈的美茵伯爵的统治。

银石城的周围被人工运河围绕着,木桥将集市与城门连接在一起。一队莱佛斯通家族的卫士正把守着桥头,向每个过往的商人收取过桥入城费用。

苏萨走近桥头。陌生的面孔引起了卫士的注意。一名红脸膛的卫士打量了苏萨一眼。

苏萨也看了看他。

红脸卫士冲他扬了扬手中的长戟:

“嘿!想进城?缴费!十纳赛尔。牲口减半。”

“好贵,”苏萨抱怨了一句,“情愿当牲口了。”

“嫌贵?那你就睡在城外,让狼把你叼去吧。”红脸卫士不屑地撇撇嘴,威胁着苏萨。

“这里也有狼?”苏萨听了,很感兴趣地问。

红脸卫士瞪了他一眼,再次扬了扬手中的长戟:

“你是存心来给我添乱的吗,乡巴佬?快滚!小心我把你抓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卫士的身后,有人沉声喝道。

“帕克骑士。”所有的卫士都恭敬地向来人行礼。

站到苏萨面前的是一名中等身材的青年,长了一个引人瞩目的蒜头鼻。正是这个难看的蒜头鼻,破坏了青年脸上庄重的神情。叫人一看到他的脸,心中生出的不是尊敬,而是发笑的欲望。

“这个就是银石城主的养子,蒜头骑士帕克·莱佛斯通了吧?”苏萨在心里暗暗确认。休伦在船上已经向他介绍过银石城的详细情形,这位蒜头骑士就曾被休伦大肆挖苦讽刺过。

小领主为了表明自己的忠诚,往往会将自己的非长子送到封君那儿,成为封君名义上的养子,实质上的人质。在封君那儿,幸运一点的话,有可能接受骑士训练;如果不幸遇到一个苛刻的封君,那往往就一辈子当人质直至死去。

蒜头骑士帕克,就是这么一个角色。如果不是因为他属于莱佛斯通家族的远房支系,美茵伯爵待他还算不错,换了一名普通封臣的次子,加上他那付不招人喜欢的尊容,恐怕他的命运会比现在悲惨得多。

“你是谁,陌生人?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蒜头骑士帕克吸吸了他那招牌式的鼻子,问苏萨。

“是的,我刚下船,想在城里住一晚。”苏萨说。

“哦,过桥费付了吗?”

“没有。十个纳赛尔是不是贵了点?”

“抱歉。这是伯爵大人亲自定下的。不能更改。”帕克一脸遗憾地说道。

他的态度还算是有礼貌的。苏萨向来吃软不吃硬,正犹豫要不要付过桥费,身后传来了休伦夸张地叫声:

“叫我好找,原来你在这里。”

帕克看着休伦奔过来,站到了苏萨旁边,于是淡淡地问苏萨:“你的朋友?”

“严格说来是仆人。”苏萨故意贬低着休伦的身份。

休伦又不好跟对方强调自己是副职,只得默认了仆人的身份,凑上来嘻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不懂规矩。要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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