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百草王-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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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拥有这等快速催生植物的逆天异能，陈啸信他，很正常。
……
中午时分，简单地吃过寺中准备的快餐之后，义诊开始。
朱卫平和曹日华老早就拉着带来的两个员工，业务员谭根和行政助理刘爱员，在观音阁的下面牵起了一道长长的横幅，打出共进营销的招牌，更首次公开亮出罗翰那“百草王”的名号。
观音阁外，为了照顾这些远道而来的体弱病人，也为了未来几天内可能的下雨，搭起了长长的临时凉棚，凉棚的地上铺了干净的竹席，设了开水供应处，想得还算周到。
已经闻讯赶来，在观音阁外排得长龙一般的病患们，在玉龙段氏的两名维护秩序的弟子，以及金山寺派出来的四名灰衣僧人的指挥下，安安静静地席地而坐，满怀希望地看着从年龄上看，还值得信任的段向远等人。
此次义诊，段向远是金山寺的内宗弟子，虽然只是记名，但也比外宗弟子的身份要尊，便以他为代表，先做了一番简短的讲话，不外乎是介绍自己和其他几位师弟擅长的领域和一些注意事项，让前来求医的病人能够依据身体状况而决定找哪一位诊治，免得耽误彼此的时间。
然后，关于药材的问题，便让罗翰和陈啸来露了个面。
罗翰面带微笑，缓缓环视了全场，只说了一句话：“做为共进营销的董事长，我以自己和公司的名誉，向大家保证，这次义诊，所提供的所有中药材，全部都是野生的上好药材，没有半颗人力栽种的药材，如果大家有疑问，可以当场请求鉴定，金山寺的枯木大师会为大家解惑。”
然后，他退场，把宣传的机会让给了比较会煽动情绪的陈啸。
段向远朝他赞许地点头。
这年头，只要略有些头脑的，都知道，野生药材因为吸收了大自然的精华，药性比人工培育的药材要强烈。
而共进营销的最大特点，便是只卖纯野生的上好中草药材。
这是一个最能够做文章的遽头。
“说得不错嘛，怎么不多讲两句？”另一位老僧笑问。
方才，这位老僧已经检验过二楼的一些药材，品质确实都非常好，比如今世面上普通中草药店卖的要新鲜、完整，和他平时亲自上山所采的那些药材相差无己，有些甚至品质更好，也因此，对本寺的高层，为什么会采用共进营销做为独家供应而心悦诚服。
罗翰不好意思地笑笑：“发表演说，不是我的擅长，小啸在这方面，比我能干得多。”
更重要的是，他还将在这里呆上五天，有更多的机会在这里让这些病人们熟悉他，了解他，而陈啸却是下午就要返回深海。所以，为了让众人记住陈啸，自然要把这个难得的机会出让。
果然，当大家听到陈啸介绍说，这次所有的义诊药材，都由共进营销免费提供给病人时，全场顿时响起一阵热烈而认可的掌声。
这里有6名义诊的医生，每一名，都是往日里不常露面但名声遐尔的。金山寺早已提前数日进行宣传，也正因此，今天才来了这么黑压压的一大群，至少数百名病患，而且以后的每一天，还会有数千名或者数万名病患继续赶来，所需要的药材量，数量或许不算多，但病情肯定是复杂多样，而共进营销敢独家承担，至少，在货源的种类上，就已经丰富得超过了大家的预计。
大而全！
这便是底气！
有些心眼多的，甚至已经用手机照下了观音阁下的那道横幅。
一些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嫌单纯地排队太无聊，便纷纷小声地议论。
“听说，这次义诊将会持续五天。反正那药材是免费提供的，我打算一次性买完一个疗程的，回家好好服用，说不定很快就好了！”
“哎，我也是这么想的。金山寺的医术一向高明，又是在这种大法会下举办的义诊，按理说，不会骗人！”
“当然不会骗人，你没瞧见那边都打出‘百草王’的名号了？百草王噢！天下底，除了尝百草的神农氏，谁敢再顶这名头？可这共进营销的董事长就敢！如果他不是疯子，就是有这个实力！”
“你别说，我这次来之前，还特意让我儿子上网百度了一下，这个共进营销的名气，在咱们这里虽然不响亮，可是在他们G省，却是数一数二的药材商！‘玉肤’知道不？那种一夜之间，年轻十岁的神药，就是他们公司出售的。”
“哎，你说玉肤啊？我知道，我有个姨妹子，嫁的是镇江水产公司的老板，家里特有钱。年初的时候，因为听朋友们说过‘玉肤’的好，老早去订药，排了几个月的队，八月份终于在他们共进营销现场喝了，然后赶晚上的航班飞回来，结果一夜之间，哟，真了不得，年轻了好多，我老婆跟她站在一起，不像姐妹，像母女！害得我现在都不好意思总找她说话，怕我老婆误会！”
“是啊，那药水真神了！所以这回，我听说是他们共进营销免费提供所有治病的药材，我原本托关系挂了镇江第一人民医院一位副教授的号，也没要了，先来这里试试再说。”
“不过，他们说，等拿完药材，要去那个药师琉璃光的佛像前拜三拜，心诚而灵，病好得也就更快，你去不去？”
“反正又不用花钱，当然去！再说，如果真的能治好，我还会再来拜三拜！这年头，谁不生病啊！”
第724章 借个东风
罗翰和段向远静静地坐在阁内，将这些病人私下里的小声议论尽收入耳，不由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虽然义诊只持续五天，但大法会却是要持续四九之数，计三十六天，一些急性病患，一般一周便可痊愈，痊愈后一旦对金山寺产生了足够的信心和感激，再来还愿，肯定能提高金山寺的影响力。
而那些慢性病患，虽然不可能在大法会期间完全痊愈，但肯定病情能有明显的好转，让这些病患和他们的家属们看到希望，从而对金山寺产生感激和信心。
海外三岛，在佛法上的研究，或许能因为没有那个年代的那场十年浩劫影响而略略精深过金山寺，也或许能够因为三岛在言语上的管制远比国内自由而个个能言善辩，舌绽莲花，从而在佛法上吸引众多信众，而且他们此次也确实带来了一些有信誉有实力的三岛本地药材供应商。但是，罗翰却有足够的自信，自己的药材，绝对是最好的！
药材的品质既然是最好的，那么，有高明的医生善加利用，其效果也应该是最好的！
现在，就让时间，让事实，来检验。
“铛！”
随着一声悠悠的洪钟，义诊的时间已到，段向远和另5名僧人开始正坐，阁前那排得长龙般的病患队伍也开始缓缓地向前移动。
金山寺选出来的这5名外宗弟子，只是在佛法的慧根上，比内宗弟子略为欠缺，但那副悲天悯人的心肠，却是不比内宗弟子差，医术也着实了得，诊断的速度比起段向远这么一位医武世家的老中医丝毫不差，一般的病患，望气和搭脉，花了四分钟左右的时间便已了然，开药方也就两分多钟的时间，而对有的简单病患，看上几眼便可以直接开药方。
可以说，除了那种骨伤和跌打损伤之类的病，正常一个病人的诊治时间不超过7分钟。
比起一般城市的中医院，连诊断带开方，一般要十来分钟计算，这个速度已经是很快。
而且，这种快，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匆匆而就，而是一种游刃有余的快，让人极有信心的快。
倒是段向远的诊治颇有些特色。
罗翰和陈啸也分别行动起来。
罗翰是段向远的弟子，站在段向远的身边，看着师父诊治病人，书写药方，也不用避忌，大大方方看就是。但陈啸没有这层身份，却是不好意思留在这里，便坐在二楼入口的楼梯口。
这里，有一个特制的木箱，专门放着几十株70年以上，100年以下的野生名贵药材，若是实在有疑难病症，必须要这种特级的药材才能治好的，便由陈啸来颁发。陈啸若是离开，这个工作便会交由罗翰来处理。
这里毕竟是寺庙，前来求诊的病人，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佛陀总会有些敬畏的心里，也比较守秩序，排在前面的病人分流得很快，无需段氏弟子来维护秩序，所以，半小时后，眼看着场面井然有序，这几名段氏弟子便和现场上的几名同样是维护秩序的金山寺僧人低低地交流了一下，改到义诊之处，为那5名诊病的僧人打打下手，趁机多学点经验，也不枉来这么一遭。
曹日飞和朱卫平则领着谭根和刘爱员，在二楼和三楼的药材区时刻留意着塑料框内药材的存量，时不时地从墙角边的箱子里取出一些存货，以最快的速度补上。
为病人拣药的工作，全部由玉龙段氏的弟子负责。他们训练有素，对重量的把握十分精准，对各种药材的摆放位置，在经历了最初半小时的短暂寻找之后，也很快熟悉起来，抓药的速度便骤然提快。
罗翰站在段向远的身后，亲眼目睹着段向远别开生面的诊治之法，倒也觉得受益菲浅。
玉龙段氏的“天脉指”，不仅在武林当中，就是在中医学界，也是赫赫有名。段向远问诊，基本上是凭着食指和中指，加上几秒的望气，便大概能确定病人的病情和病理。
好些凭着按摩部分穴位便能立刻缓解的病情，如果是年轻人来问诊，段向远都会指点着罗翰、或者是身边的两个随侍的玉龙段氏弟子，轮流上阵，在病人身上施展点穴之术，而段向远则直接继续接诊下一病人。如果是年老的病患，则是段向远亲自动手，和颜悦色，罗翰和两位师兄在一旁悉心揣摩。
也正是因为这种别开生面的方法，令得段向远这一排的病人特别多。
正当一切渐入正轨时，罗翰便感觉到身边来了人，扭头一看，是原本应该在二楼的陈啸。
“怎么，你打算现在就走？”罗翰顿时有些意外。
原定计划，陈啸打算三点钟离开，现在才二点。
陈啸的脸色却有些怪异地看看段向远，欲言又止。
罗翰会意，低低地在段向远的耳边告了个罪，等段向远微微颔首，他便拉着陈啸一起走到二楼外的走廊上：“怎么了？”
陈啸的脸上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懊悔：“我刚才接到仁心堂伍董事长的电话，向我求证这金山寺独家药材供应的事情。听伍董的口气，金山寺这一项的安排，大出他们的意料。”
“哦？难道他们之前并不知道？”罗翰顿时眉头一挑。
“是不知道。而且伍董说，以前这种义诊所需要的药材，基本上是由镇江本地比较有名的两家药材商，汉堂和富寿两家来提供，因为渠道的不同，提供的药材也各有侧重点，不过汉堂和富寿也不是白白付出，这些年来，金山寺已提供不下五件上品法器做为报酬。”
“这回，汉堂和富寿也是老早就和金山寺做过接洽，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金山寺并没有选择他们。伍董之前也一直在猜测，这个药材的供应商，会是哪一家。但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我们共进营销得了金山寺的青睐。”
从陈啸的诉说中，罗翰感觉似乎这独家承担药材供应的事情，是一件极让镇江药材界羡慕的事，不由得奇怪：“怎么，这种义诊的药材供应就这样让他们嫉妒？不至于吧？我看也就是宣传上省了些成本而已，提高了知名度，但赚钱却是未必。”
陈啸摇摇头：“我本来也是这么想，不过后面我就明白了。你道金山寺提供的那几件国家级法器，价值多少？”
看他凝重的样子，罗翰顿时也正视起来，想了想，猜了个数字：“有几百万？”
陈啸再度摇头，谨慎地往身后看了看，这才压低了声音道：“伍董说，现在汉堂和富寿，都已经凭着先前到手的几件上品佛门法器，和京城那边的几家一流红色家族拉上了关系，具体是哪家，伍董没有明说，但告诉我，汉堂和富寿的后辈，以后打算走仕途，官商结合的路。所以，我们这一回接了金山寺的单，无疑是挡了汉堂和富寿两家的道。”
原来是这样。
不过，以共进营销现在的身价，以及罗翰与京城那边的关系，按理说，陈啸不应该这么重视此事。
罗翰沉吟片刻，问：“伍董打这个电话，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还是有其他的事？”
陈啸点点头：“伍董也说了，以前，在义诊开始以后前来求诊的病患会达到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字，与此同时，汉堂和富寿两家在镇江城里的中草药销售，也会在以后的一、两个月内，相应地暴增。”
“眼下，这个机会既然被我们所得，而我们平时又极少针对个人进行零售，所以，他已经联络了另外的几大全国性中草药店，准备借此机会，大推特推我们的‘原新’牌药材，希望能得到我们的配合。我觉得可以试一试，这是一个双赢的结果。至于汉堂和富寿，我们只需要小心他们不会派人暗中来捣乱就行。”
罗翰这才了然。
原来仁心堂是想借个东风。
不过他并不排斥这种做法。
有钱大家嫌，一直是共进营销的理念。
“好，你回去以后，可以马上准备这事，如果药材不足，可以让玉雪直接来找我。我晚上十点以后应该会有时间。”
“好！”
……
虽然仁心堂的老板提前通了个气，不过，接下来的整个下午，并没有出现任何故意来捣乱的病患和病人家属，义诊的现场一直都处于一种热闹但不杂乱的秩序中。
下午五点钟，在外围警戒和维护秩序的金山寺僧人们开始给那些因为离得较远，来得比较晚的病患派发次日的号牌，已经排队的病患会当日诊完，但尚未排队的，则要次日再过来凭号问诊。
不过，为了安抚这些来得晚的病患和其家属，僧人们又和颜悦色地告知，病人可以凭号牌，在寺内的客房免费居住，一人一床，家属则象征性地一人收取10元。而且吃食免费。
罗翰和共进营销的众人听得这种人性化的安排，不由对金山寺的高层萌生出一丝敬意。
至少，免去了这些病人来回奔波之苦。
待得晚上七点钟，前殿的大法会还在继续，但观音阁的义诊却是告一段落，暂停。
因为是第一天，各方各界都在观察，没有一个人捣乱，药材的供应也十分充足，分派也有初时的紧张渐渐变得井然有序，而且，并没有病人需要动用70年以上的野生药材。
晚上在金山寺内吃斋饭时，段向远欣赏地看着罗翰：“怎么样？今天有什么体会？”
第725章 陷阱？
“有，佛法的包容和安宁，望气一说在病人脸色上的印证，以及师父您在点穴手法上的综合运用，都让弟子有所感悟。”罗翰认真地想了想，坦然地道。
段向远眼中的笑意更浓了：“想不想继续学医？”
罗翰微有些心动，不过很快，他就坚定起来：“师父，与其跟着您学着开药方，弟子宁愿选择跟您学武，用点穴的手法来达到给病人治疗的目的。至于全面的学医嘛……”他那认真的神情突然一松，涎着脸色笑笑：“弟子以后多生几个孩子，若有悟性好的，您再隔代传授就是了。”
“你啊！”段向远再次感觉到遗憾，当下佯怒：“等你和雪莲生孩子，至少还要再等三年，然后还要等他长大！你这个承诺，履行的期限可真远！”
“嘿嘿……”罗翰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婧婧的悟性目前还看不出来，而且婧婧毕竟是女孩子。在段氏这样的传统医学世家来看，要将一身的医术传承下去，还得靠男孩！
而以罗翰对关雪莲的重视，在关雪莲没有生出儿子之前，罗翰是不会再让董君和叶小莉怀孕的。
……
第二天，以及第三天上午，义诊的现场依然是热闹、拥挤而有序。
第三天下午。
大概是前两天的诊治有了效果，一些急性病人抓了药之后，回去煎服，自觉得病情恢复得极快，因此而口鼻相传，互相转告，这第三天的下午，段向远和罗翰等人刚吃过金山寺送过来的盒饭，前来求诊的病人数量便骤然地多了几倍。
这一个下午，被朱卫平和曹日飞等四人丢弃的空纸箱，也比前两天一下子多了几倍。
墙角很快腾出一片空地。
而且段向远也遭遇到第一位让他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病患。
“段教授，我知道您的医术高超，您尽管给我开药，哪怕是要连续一个月吃完也没有关系，我一次领完整个疗程，能够完全痊愈的药材，以后也省得再去找其他的医生！”一位比段向远略略年长几岁的老妇很认真地道。
“这位大嫂子，您这病稍稍有点特别，我只能先给您开点药，吃上两天，看是否药有所对症。如果对症，病情两天内就会有所好转，那时您想来这里再复诊一次也行，或者直接在市里再找其他的中医看看，重新开处方取药，这样也是对您的身体负责任。”段向远耐心地劝道。
“唉呀，段教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如果您觉得，这药要连续服用一个月才有效果，那我就直接要一个月的剂量就是了，何必搞得这么复杂！”老妇却是不肯听段向远的。
坐在段向远身旁帮忙打下手的两个玉龙段氏弟子顿时有些无奈。
这分明是觉得共进营销是免费送药，所以，老妇想多拿一些，懒得跑两趟。
“大嫂子，这药不能乱吃，我必须对您的身体负责。如果您吃了这药，效果很好，后面的药量就可以斟量减轻，你若是再吃同等量的药，说不定还会对您的身体有害。而且您这病也不是腿脚和心脏的病，平时可以多走动走动。您的年龄也就比我大上几岁，吃完这几副，如果您感觉好些，可以再出来爬爬山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出出汗，对您的身体也有好处。我们的义诊还有三天才结束，您那时可以再来。”段向远再次好言好语地劝。
老妇人眼珠子一转：“段教授，你的意思，我若是回去煎了这几副药，只要略有好转，可以再来这里找您？”
段向远点点头：“只要义诊没有结束，我便在这里！”
“这……。也行！”老妇人很快便被说动，拿着段向远开出的药方去二楼了。
这时，先前赞过共进营销的药材质量好的那位悟法老僧也接待了一名特别的女病人。
这名女病人的眼珠子很灵活，脸色却不太好看，嘴唇略嫌薄，看身上的穿着，也是那种精明的人。看年龄，估计也有60来岁了。
她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大师父，请问这里的药材真的是免费提供吗？”
在她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