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悲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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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佳艺走进了乔大队长的办公室,所做的采访还是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大家说得都是套话,有一套说一套,自然地也套出了叶业年的案子。乔天仁直板着一张疙疙瘩瘩的脸,将魁梧的腰身挺着,坐得端端正正的,两眼都冒着打击犯罪时的精光,说得有头有脑,头头是道。
乔天仁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极端的严肃,他也不会在采访的时候多看伊佳艺几眼,他也知道自己面对着那么漂亮的女记者,应该持有更加威严的形象,以免让电视机前的公众产生不好的映像。
但是一下了班,回到了家里的大沙发上坐着,面对着电视机,乔天仁的眼神就死死地将电视里的伊佳艺盯上了。电视里正在播出伊佳艺对他的采访,乔天仁都没兴趣看自己的表现,只是全身心地要去观察一下伊佳艺在自己面前的反映。凭着他那双久经磨练的鹰眼,他还是很快地觉察出了伊佳艺的异常。不过伊佳艺还没有对他的言谈作出任何批评性质的解说,他还看不出什么猫腻。接下来,电视里就播出了伊佳艺去工厂的访问,厂子里的领导都在说叶业年工作不好,受到了蔡老板的几句批评,叶业年就采取了殴打报复的手段,将好端端的一个蔡老板打成了脑震荡。乔天仁看得还挺满意,觉得大家都在按他的计划行事。可是再接下去,伊佳艺采访了厂子里的工人,流言蜚语的就都出来了。也不知道伊佳艺用了什么方式,居然都让他们开口说出了真话。乔天仁一下子就急了起来,恨不得把枪掏出来,将他们都毙了。只是隔着电视机,他也知道打不死。后来更坏的事乔天仁也见到了,那就是伊佳艺对麦青姐的采访。麦青姐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说得清清楚楚,一五一六的,比他们警察做的笔供还要详细呢。乔天仁可真是坐不下去了,跳起来,就想要去阻断电视台的播出。想想那又是做不到的事,气得就骂了娘,又觉得这不关他娘的事,又对着电视机里的伊佳艺骂,这臭娘们,我早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是真的不对劲了!又恨自己该死,对于伊佳艺那么正直的新闻工作者,来进行的采访,他早就应该保持警惕,喑中留意了她的一切行动,偏偏这一次他又掉以轻心了;偏偏这一次伊佳艺还声明了,他们是来采访警方在严厉打击暴力犯罪,保护外商生命财产方面的有效举措,让他掉以轻心了。
要是早知道会这样,要是早一点采措施,凭着乔天仁的手眼通天,他知道自己是绝不会让伊佳艺得逞的。可是眼下就晚了点,就有了点亡羊补牢的意思。乔天仁还得回到沙发上坐着,要精心地设计一下,怎样地挽回败局了。
电视里又播出了伊佳艺对蔡老板的采访,乔天仁倒不认为伊佳艺还能搞出什么名堂。想不到蔡老板又像是喝多了,在电视里酒气沖天、胆大包天地嚷嚷开了。伊佳艺一开始就用质问的方式,严厉地斥责着蔡老板为什么欺负工厂的女工,令趾高气扬的蔡老板一下子就没坐住,跳着脚指着手地乱叫,我就是扯了她的胸罩又怎么了!我还没摸她呢,我还没操她呢!伊佳艺说,你也别这么激动,小心你的脑震荡。不过你也活该,被打成了脑震荡。蔡老板就更来劲了,还指着伊佳艺骂,你他妈的才有脑震荡呢!老子的脑袋练过铁头功,几块大砖头都拍不碎,就挨了那么几拳,最多擦破点皮!说着他就去扯自己脸上的包布,左一块右一块地都扯了下来,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几乎已是完好无损的脸面。还怒气冲冲地叫,老子就是要装个脑震荡,老子就是要告叶业年坐几年大牢,又怎么样啊!看起来他的脑袋还真是没什么震荡,不过乔天仁看着,自己的脑袋可就晕了,都要被气得嗡嗡地响,止不住地也跟着电视骂开了,你他妈的也疯了!
伊佳艺最后在电视里提出了义正词严的质问,一个打抱不平的热血青年,何以被指责成了蓄意伤害的暴徒?一起普普通通的治安案件,何以有劳刑警大队的亲自操刀?一个向来以神探著称的乔青天乔大队长,何以失去了最起码的职业辨识?
乔天仁的脸就铁青铁青地僵住了,觉得他乔青天的天都要翻了。
第四章 治安拘留
蔡老板看了那一个节目,很是高兴,非常地满意自己在电视上的表现。第二天还去找了乔天仁,商量着告叶业年的事。乔天仁正带着一肚子的气,说,你怎么还敢告人家,人家不告你就不错了!命人将蔡老板带去派出所,好好地批评教育。蔡老板就装着挺大的不满,心里头乐滋滋地去了。
叶业年的事也被移交到派出所去处理了。上面的领导看了伊佳艺的采访报道,颇感压力,不得不下令撤消了对于叶业年的刑事立案,乔天仁也无能为力。派出所秉公办事,就判了叶业年七天的拘留。
伊佳艺才松了口气,想不到她的男朋友成哥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了。说她也太鲁莽了,太不给领导们面子了,做那样的采访也不跟他商量一下,这一下得罪了人了。伊佳艺满不服气,认为自己已经给足了领导们面子,说起那位幕后指使的高层干部,自己都没把她揪出来。要是凭自己的本事,去采访那人的傻瓜儿子,用不了几句话,就能逼得人家兜里见底,连着他的妈一起脸面无光。成哥说,你要是真的去搞了那位上层的领导还好了些,人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看在我父母的份上,也不会给你采取过份的措施。可是这一次,你是把乔天仁给搞了啊!人家可是乔青天,是一位神圣得都不可侵犯的传奇英雄。人家的官虽然不大,人家的势力影响的范围可是连我的父母都要望而生畏!伊佳艺突然也生起气来,说,你说这个什么意思,好像我总是须要你的父母罩着似的!我跟你谈朋友,也是看在你特别独立的份上,不是看在你特别有人际关系的份上!成哥也顾不得在这时候让着她了,也大声地叫了起来,你别以为自己太了不起了行不行!你已经把乔天仁给得罪了,你已经在乔青天容光焕发的脸面上泼了一大盆的凉水。人家是要凭着这一张脸面上升为局长的人,这一下你让人家怎么升!你别以为我遗世独立了就不懂得一点人情世故,我就是要让你明白,乔天仁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乔天仁对于得罪过他的人绝不会心慈手软!天知道这个王八蛋会干出什么事来!天知道他会给你制造什么麻烦!还有你那个关在拘留所里的火气十足的叶业年,你也别以为他在拘留所里就能平平安安地度过去了,你得防着他在里面再被人家逼得闹出什么事来……
两个人就这样争吵得不欢而散。但是伊佳艺还是把成哥的一些话听了进去,带着麦青姐去拘留所里探望了叶业年,苦口婆心地嘱咐着他,在里面凡事都得忍让着点,千万别跟人家去吵架打架了。
叶业年被那些叮叮当当的铁家伙铐了好长的时间才冷静下来。在拘留所里见到了麦青姐平安无事,他才算是放心了。也听了伊佳艺的话,答应了要在里面不吵不闹。伊佳艺替他在拘留所里上交了七天的伙食费用,叶业年回到了里边,就被调了牢房,换了一个五六人坐着的大间,管事的警察还告诉他,能吃上几口好饭了。
到了中午,叶业年果然吃到了一碗米饭,还有一些臭咸菜和带毛的猪肉皮搅拌出来的汤。里面的人也都跟他一样,都吃得很饱。吃完了大家都一起干活,就坐在地板上整理一些五颜六色的碎布条。有两个霸道一点的人开始争抢别人的布,都是些小样,看到叶业年极为彪悍的人物,也不敢上来招惹。到了晚上也没出什么事,睡觉的时候就是蚊子多,大家都用破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地捂住,闷出一身的臭汗。叶业年起来擦汗,天亮了,看着蚊子从高高的窗户口一个一个地飞了出去。
早上送饭的阿姨来了,提着个大桶,给了每人一大盆的粥,加上了两块不错的腐乳。今天所长就要用警车送大家到外面去干活了,人人都佷高兴,认为能够出去透透气了。叶业年坐在车子里,还看到平时上班下班所经过的几条大街,遇见了来城里卖菜的同村老汉,在街道上挑着扁担,从他的眼前慢漫地划了过去。老汉没见着叶业年,叶业年也不好坐在警车里跟他打什么招呼。
来到了工地上面,力气小的都被安排着去搬运木条了。叶业年看起来有得是力气,人家就指使着他去开挖一条大大的沟渠。这活就不像在田地里挖沟那么简单了,下面都是厚厚的混泥土浇筑的水泥地,得用大榔头一块一块地砸开了再挖,真是又脏又累的活。叶业年也不抱怨,干得还挺勤快,使足了劲忙了一天。
晚上所长就在房间里给大家点上了蚊香,觉得大伙儿都干得挺辛苦,要让他们睡个好觉了。叶业年乐得倒头大睡,也不去多想别的心思。
第二天叶业年还是重复着一样的劳动。后来的几天也是照样地干,累得自己筋疲力尽,都没什么不情愿的表现。
到了第六天的下午四点多钟,大家伙一起从外面回到了拘留所,所长就满意地拍着叶业年的大膀子说了,你表现得很好,今天就不用再进去了。带着叶业年去办了些手续,退回了他一天的伙食费用,说着,鉴于他的良好表现,所里决定,提前一天将他释放了。
叶业年懵懵懂懂地走出了拘留所的大门。吹着六月的晚风,看着斜下的夕阳和那些忙忙碌碌的赶着下班的人们,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由又重新地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心里面一阵子的开心,也就忘了身体上的劳累。走到了一家小店的门口,高兴地给伊佳艺打去了电话,告诉了她自己提前释放的消息。
伊佳艺一直担心着叶业年会出什么状况,连着几天来都没出事,就不知道乔天仁要在葫芦里装什么药。突然地接到了他的电话,心里头倒是不由得一紧,赶紧地让叶业年先不要急着走,在那里等着她过去。
一会儿,伊佳艺就开着车子来了。叶业年笑着迎了上去,望着伊佳艺,不知道有多好。伊佳艺忙着就问,释放证明呢?他们给了你释放证明没有?叶业年就往兜里去掏那一纸文书,递给了她,说,是不是这个?伊佳艺从头到尾地看了个仔细,才松了口气,推着叶业年往车里坐去。
叶业年在车子里闻到了太多女孩子的香气,又闻着自己臭哄哄的大汗膀子,捂住了鼻子。伊佳艺开着车,瞥过来一眼,说,你干什么,嫌我臭!叶业年就嘿嘿地笑,什么话也没说,心里头深深地感受到了,伊佳艺是喜欢他的,有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像大海一样地围拢了上来。
经过一家超市的时候,伊佳艺下去买了好些东西。叶业年还沉浸在爱的海洋,不愿意去清醒地面对现实,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伊佳艺将他带回了纯朴的乡村。就在那间破旧的草屋子里,她熟练地收拾着桌子,将吃饭的碗筷都准备齐了,还不让叶业年动手。叶业年仿佛觉得这就是他俩共有的家了,虽然是破了点,却是金屋银屋也比不上的草屋。
他就呆呆地坐着,笑着。伊佳艺说,回家的感觉好吧?他说,好。伊佳艺说,吃饭了好吧?他说,好。伊佳艺说,我买了馄饨、饺子、大肉包、牛肉、羊肉、猪头肉、油爆蹄膀、走油肉、烧鸡、烤鸭、狮子头……说着一样一样地往外拿,将一个小桌子都堆满了。叶业年吃惊极了,说,你让我吃一辈子呢!伊佳艺说,想得美,我以后要让你一辈子都吃不完!心里头对叶业年是好心疼的,知道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多的东西。又说,我还买了一块新毛巾。用井水洗了洗,就来给叶业年擦脸。
叶业年感动得鼻涕眼泪都下来了,都让她擦了。
伊佳艺让他赶紧地吃着,趁那些东西还是热的,自己倒是没顾得上吃,忙着帮他收拾床铺。天气暖和了,她觉叶业年应该睡草席了;还有蚊子也多了,她觉得也应该帮叶业年将蚊帐拉起来了,免得这小子到时候倒头就睡,睡得不好,可让她心里难受了。这一切就够让伊佳艺忙的了。
好不容忙完了,天色也不早了,伊佳艺还得回去赶着写稿子。临走时她才告诉了叶业年,厂子里已经将他跟麦青姐都开除了,让他明天也不用去上班了,好好的在家里休息几天。工作的事也不用着急,她保证一定能帮叶业年找到一份更好的工作。叶业年便求着她,一定要先帮麦青姐找到一份好工作,否则他也不会去干了。伊佳艺也答应了。
其实麦青姐的工作还是很容易找到的,因为她有着高中的学历,又是一个非常能干的人。没过几天,伊佳艺就帮着她落实了一份在服装厂的活儿。倒是叶业年的工作比较难寻。因为他才读到了小学四年级,人家正规一点的厂子,要招收的人都要求是有初中学历的。伊佳艺还得为他多费些心思,四处地打探打探。
麦青姐工作了几天,趁着休息来看叶业年,感谢他托伊佳艺帮自己找了工作的事,还买了些苹果酱鸭之类的来谢他,还帮他把原来厂子里欠下的工资也要了来。叶业年挺不好意思的,说自己又没做什么,还给她添了麻烦。麦青姐笑得打他的屁股,说他像个姑娘,又帮他收拾屋子。看到叶业年将脏兮兮的被子晒在外面,就说,你怎么这样晒被子的?叶业年说,被子都是这么晒的。麦青姐说,要拆了洗了再晒的。叶业年又说,被子都是这么晒的。看到麦青姐要动手了,赶紧地上去将被子捂住。麦青姐笑得脸都红了,说,呀,你在上面留了什么东西!叶业年气得说,没有!才让她看着。麦青姐说,既然没有,让我洗洗又有什么关系?叶业年忙又说,你不能洗,这个你不能洗的!又将被子捂上了。麦青姐自然地问了,你不让我洗,还让谁洗啊?叶业年的脸就红透了。麦青姐不由得叫出了一个名字——伊佳艺!叶业年小声地说,伊佳艺说过,过两天会来帮我洗的。麦青姐说,那你又晒什么呀?叶业年说,我怕她闻着臭了。麦青姐的腰都笑弯了。
不过麦青姐还是意识到了这里面可能潜在的问题,就去找了伊佳艺,说起叶业年这孩子挺单纯的,希望伊佳艺不要令他产生什么误会。伊佳艺认为她说得也对,便跟她商量着,帮叶业年找女朋友的事。不过,伊佳艺答应了叶业年的事又不能不做,因为这小子记得牢牢的,还等着呢。
伊佳艺便又来帮叶业年洗被子了。叶业年烧了两条好大的黄鳝来请她吃饭。伊佳艺看得可惊奇了,说,这东西你怎么弄来的,小时候咱俩都是抓不到的!叶业年说,小时候钓黄鳝,你又蹦又跳的,当然抓不到了。现在我可有本事钓它们了!伊佳艺就又心痒痒的,要跟叶业年再去重温一下童年的乐趣,看看他现在的本事。
吃完了饭,两人就一起来到了油菜田里。大片的油菜都已被割倒在了地上。虽然已没有了五月的黄花,但是看着那广阔的乡田,和远处金黄的麦浪,高空上自由的白鸟,走在松松软软的田埂上面,伊佳艺还是高兴得又蹦又跳。叶业年生气地说,你又要把黄鳝给我跳掉了!又像小时候一样地说起她了,心里头却是乐滋滋的,一点也不生气的。伊佳艺兴奋地叫,我跳轻点,我要把鞋子脱了,我要把鞋子脱了!实在是要亲近一下这六月的乡泥,真的是把鞋子也脱了;又把袜子也脱了,塞进了叶业年的衣袋。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脚丫子下面,又凉又暖的泥土,都笑开了花了。叶业年看着她又白又嫩的美脚丫子,蹲下去将她的裤脚管也卷了起来,露出了更加迷人的白腿,说,这就像个乡下人了嘛!又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笑着说,你先站着,不要动。等一下,我不让你跳,有东西也会让你跳!伊佳艺的嘴角就忽地扁了,又哇地叫了起来,说,有蛇呀,有蛇呀!在我的脚底下呀!人就往上跳了。差点吓哭了出来,不顾一切地扑到了叶业年的身上,往上爬着,还使劲地用拳头捶他。叶业年开心地说,是小蚯蚓,小蚯蚓在你的脚底下挠痒痒呢!看把你吓得,又不像乡下人了!还要把她放下去试试,伊佳艺就死趴在叶业年的背上不肯下来了。叶业年就把那蚯蚓挖了出来,装到了钓黄鳝的铁钩子上,还让她趴在背上,提着鞋,随自己钓黄鳝去。
这下子,伊佳艺再也不能将黄鳝跳跑了。叶业年小心地接近了一个田埂洞,伊佳艺也是乖乖得大气也不敢出的。叶业年把钩子插了进去,告诉自己,要尽量地将自己的注意力移向下面的那个洞里,而不要被伊佳艺搁在自己背上的两个乳房吸引了去,冷不丁地一想,这种念头也是万分的下流,就是不好意思再说出去。好在洞里的水已经涌出来了,里面的黄鳝经过了一个冬季的蛰伏,闻到了蚯蚓的香味,就在缓缓地往上游了。叶业年紧张地握着钩柄,伊佳艺激动得把手也伸了下去,说着让我试试。叶业年被她的两个乳房一顶,什么都愿意答应的,就让她抓住了钩子。
伊佳艺突然地大叫,它吃了,它吃了!使劲地往外拉着钩子,探着身子,将叶业年的脑袋都压到青草堆里去了。叶业年真怕她也一头栽了下去,两手就绕到后面,尽量地抱住她的屁股。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会让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产生生理反应的,还在一个劲地使力。叶业年真是被她害惨了,一口就咬住了青草,还在心里骂着自己,你这不争气的东西!
伊佳艺又啊地一叫,总算是把那条黄鳝拉了出来。看着那家伙都有半斤来重的样子了,还在干泥地上不停地扭着,伊佳艺就趴着叶业年的背,高兴得像骑了大马一样地蹿。叶业年擦着满头的汗说,这下你可算是满足了吧!伊佳艺早乐疯了,说,我还要钓去,我还要钓去!指使着叶业年将黄鳝装进了袋子里,又去找另外的洞。
伊佳艺钓黄鳝又没什么章法,后来自然是有几条从她的手里脱了钩的。有一条特大的,还是由叶业年帮着,才拉了出来。说实话,叶业年担心的也不是那几条黄鳝,他更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