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的悲伤-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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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昏天黑地
车子进入了市区,从一家大卖场的门前经过,被来来往往的行人堵得不断刹车。车窗外还有些商场的保安在维持秩序,忙得团团转,都没顾得上往他们的车里望上一眼。时间已过了下班的高峰,天色渐渐的暗了,霓虹灯却尚未点亮,车子里面的情况也是很难在外面看清的。
开阔的场地上堆着高高的货物,车子开到了后面,离开了购物的人群。这里好像还连接着一家货运公司,有些集装箱还在装卸。又开了一段,外面就没了人影。他们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冲上了一个斜坡,伊佳艺的眼前就完全的黑了,感到车子是开进了一个极大的集装箱。
有一只大手摸到了伊佳艺的身上,伊佳艺缩紧了身子,往下面挤。那人就跨到了伊佳艺的上面。有人说着,快下车!那人才从伊佳艺的身上跨了过去。车子里的人很快地走空了,外面响起了集装箱关门的声音。
伊佳艺心惊胆战地缩了一会儿,才将塞在嘴里的东西先弄干净了。大口地喘着气,头脑也恢复了一些灵敏,爬上前去就发动汽车。那辆车子已经没动静了,早已被人动了手脚。伊佳艺还在车里摸了很久,希望能抓到一些尖锐的器物用来自卫。最后还只是摸到了几个罐头。
集装箱开始移动了,伊佳艺从车里出来,使劲地用罐头敲打着厚厚的箱板;又爬到车子上面去敲着,希望乔天仁一伙已经走远了、希望外头的工人能够听见。但是又白废力气了。她也没有太多的体力可以消耗,没过多久就瘫倒在了车顶上面。想得可怕,赶紧地将运动鞋上的带子抽了出来,紧紧地系到自己的内裤上面。还不安心,就钻到了车子底下去躲着。
有了一些体力,她就要爬出来敲打集装箱,来来回回的折腾得都快晕过去了。她是既希望着那扇箱门能够打开,又担心着乔天仁一伙的再次进来。她不能报警,身上没有手机,连块手表也没带。算计着时间,都该过去一夜了,外面的天都应该亮了,里面还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偶尔能听到几声气车的喇叭在响,声音都变得好细,她才意识到这集装箱的外面大该是又被套上了一层,她敲打的声音是很难被外面听到的。可是她没有别的办法,一感到集装箱有了大的移动,还是会接着去打。
再一次地累倒在车顶上面,算算时间一天又该过去了,伊佳艺早已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她知道自己再不吃东西就会昏死过去,她不想自己完全地丢失反抗的能力,才去打开了一个罐头,喝了一些里面的椰子汁。宊然听到了几声响亮的喇叭,伊佳艺赶紧地缩到了车子底下。感到箱门要被人打开了,紧张地想要看清将要进来的人。那集装箱摇了一下,又没了动静。伊佳艺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那可能是火车或者轮船的鸣笛。
那扇集装箱的门好像是要永远地被关着了,几乎成了一座永别天日的死坟。伊佳艺终于累得睡着了。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车里,大该是自己在里面摸着罐头的时候累倒的。想想都过了好几天了,那扇门始终的不开,她也不大担心那些混蛋会进来了。
饿得又撑不住了,她就去开一个罐头来喝着;再有些力气,她还会去敲打箱板;累得不行了,她自然地又会睡过去。就这样的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她把里面的罐头都喝光了,又挣扎了一段时间,就再也起不来了。睡着睡着人都昏了。
好像是要死了,在伊佳艺都以为自己没有了知觉的时候,却又感到有人在动她了。眼前都似白花花的,她还来不及睁眼看个清楚,眼睛又被人蒙上了。她的身子还不能动,连动一下手指头都难,只能任由着别人在自己的身上折腾。她心里有一些模模糊糊的意识,还是害怕着的,吓得不想让自己有任何的感觉。不觉的又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伊佳艺才又看到了东西,眼前虽然是雪亮雪亮的,但她还是慢慢地辨认出了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她感到自己也有了点力气,感到身上的衣物也都被人换过了。她像遭受了侵犯的女孩子一样,慌张失措地摸向了自己的下身。那里还好好的,才让她的心里安慰了些;才让她忍住了疯哭大叫。又看了看周围,好像是在医院里了,她的一只手上还插着吊针,在输着液。房间里有着三张病床,却看不到一个人,柜台上就放着一碗新鲜的米粥。
伊佳艺完全的清醒了,急着先把那碗米粥喝了下去。拔掉了吊针下了床,就穿了医院里的拖鞋往外跑。
在走廊里遇上了几个小护士,还在打打闹闹地笑着,伊佳艺上去就问,电话在哪儿,这儿有没有电话?人家头也不回地说,门外不就有个电话亭嘛!伊佳艺一口气就跑到了外面,在大街边上找到了电话亭。拿起来就拨110。这是个投币电话,打110也不须要投币,伊佳艺却怎么也打不通。
有个小伙子远远地看着她瞎忙活,就笑着走了上来,说,小姐你真漂亮,我来帮你!掏出了一个怪模怪样的硬币就塞了进去,笑着走了。伊佳艺以为他开玩笑的给了自己一个游戏币,也无所谓。但接着一打,电话还真是通了。伊佳艺忙着报警,说明自己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看到了那边写着济世医院的大字,就报给了对方。那边接电话的人也很急切,让她不要走开,警察一会儿就到。
伊佳艺就在那里焦急的等着。都过了好一阵子了,警察也不见来,她再想打电话就又打不通了。
有一辆面包车来得很快,紧急地在伊佳艺的身后一停。伊佳艺才一回头,见到里面的人都跳出来了。她才想跑,人家都把阵势拉开了。伊佳艺就用手捂着自己的胸,说着吓死我了。看清楚了,来的都是些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拿着麦克风跟她以前干的一样。他们还上来问了,刚才是不是你报的警?伊佳艺说是啊,佷奇怪他们的消息都灵通得神了,自己干这一行都要落伍了,也反问了一句,你们是哪家电视台的?他们说当然是海星台的。伊佳艺可愣着了,国内的电视台她都熟悉,怎么也想不起还有个海星台。忙又问了,这是在哪儿啊?他们说得更清楚了,是中国上海大罗湾街158号。伊佳艺更糊涂了,上海的各条街道她虽记不清楚,上海的几家电视台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哪里有海星台啊!她还想问个清楚,人家已经非常职业地提出了采访要求。伊佳艺说自己正急着等警察呢。刚好身着制服的警察也到了,来了五个人忙着将她往一辆车里带。
那不是一辆警车,他们解释说,局里忙得很,都来不及搞警车了。伊佳艺还有点担心了,却见到有几个电视台的人也跟了上来,还用摄像机对着她拍着,她才放心了。虽然自己不能辨认出警察的真假,却有着足够的经验看出那些电视台的人不可能是冒充的。
她在车里说着自己的遭遇,都顾不得往窗外看。只觉得车子开得很快,一会儿慢了下来,像是要停了,她才看了外面一眼,见到了一幢高高的大楼,挂着海星电视台的大名。车子还开了进去。伊佳艺才不由地问,我们不是去警察局吗,怎么来电视台了?他们说警察局就在里面,还接着往里边开。到了西侧的一扇大门口,请她下了车。走了进去,里面还真坐着警察。伊佳艺想了想,还以为警察局与电视台是通着的。也没了别的顾虑,忙着向里面的警官说明情况。
连着几个警官都听得跳了起来,大拍桌子,说,无法无天了,一定要让他们尝到我国警方的正义力量!一定不能让他们逃出中国人民的天罗地网!只是当伊佳艺痛恨地谈到他们是恐怖组织的时候,才将那些警察惊得张大了嘴,不知道再说什么了。有几位还躲在一边不住地摇头、摆手,做着令她赶快停止的动作。伊佳艺还要说下去,有人突然用英文叫了一声停,跳出来像一位大导演似的人物,说着,就拍到这儿,已经够了,已经够了!伊佳艺才注意到了很多台的摄像机都对着她。有位警官将帽子一脱,就坐到了桌子上面,非常遗憾地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你的表演本来是多么精彩!本来完全可以夺得我们这期超级模仿大骗局的头奖!可是你干吗将那些罪犯说成是恐佈份子呢!你难道不知道恐怖主义在我们国家,是象征着一种与邪恶势力不屈斗争的勇敢力量吗?
伊佳艺头都晕了,才猛然惊醒,叫了起来,天哪!我到底是到了什么地方,什么国家了呀!人家也奇怪地叫了,天哪,你还想演下去哪!难道你真的是从中国来的,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我们伟大的罗利亚!伊佳艺跟着惊叫,罗利亚,什么罗利亚!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报警,我真的要报警啊!不是来给你们演戏的!他们才笑了,说,真的别演了!你要报警可以打999啊!在我们国家都打999,你不知道吗!你打110——我们海星电视台办的娱乐热线,超级模仿大骗局的号码!你还想耍我们啊!伊佳艺可说不清楚了。
突然有人说,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警察来了!伊佳艺就看到了一群人进来了,都穿着与国内警方不同的制服。白人黑人的都有,还有几个人的皮肤是棕色的。他们用法语说着,要带走这个女的。伊佳艺已经听清楚了,里面的人还以为她没明白,帮着用中文翻译了一下,让伊佳艺跟他们走。
伊佳艺随后就被带上了一辆真正的警车。当然,那辆警车不是中国式的。再没有电视台的人上来跟着他们,伊佳艺又有些不放心了,止不住就用法语连珠炮似地问他们,你们是不是知道我的情况?你们是不是乔天仁一伙的?你们是不是一个支持恐怖主义的国家?乔天仁是不是逃到了你们国家?车上的几个警察显然吃了一惊,她有这么高的法语水平。刚才还在交谈的几位都不说话了。一个白人青年咳嗽了几声,用德语对着她说,真的很抱歉小姐,我们什么都不能讲。你应该听不懂我的话,我也不想听懂你的话。伊佳艺就用德语说了,我听得很清楚,你也应该听得明白。请你礼貌地回答一位小姐的问题!那位白人青年惊得把头都掉了过去。才有一个黑人小伙用西班牙语说了,我讲的话她才听不懂。是吧小姐?我很高兴你听不明白!还回头冲她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伊佳艺不得不用生硬的西班牙语说了,对不起先生,我还是能听懂一些,请你说下去,回答问题。那位黑人就不笑了,闭上了嘴。车里的人都不愿再发一言。
车子早已开出了城区,穿越过了金黄金黄的大片麦田,还在向着一座山上开去。伊佳艺很清醒地意识到他们不是把自己往警察局带的,才哭了出来,不断地告诉他们,他们可能将要带给她的不幸。边上的人还像是有些同情心的,把纸巾递了上来,让她擦泪。伊佳艺就求着他们,让我下车,让我下车吧!请你们帮帮我,请你们同情一下我的不幸,请你们的良心为了你们的正直得到安宁……
可是,同情是有的,帮助是没有的。伊佳艺都想往外逃了,边上的人才将她拉住,好声地说着,对不起小姐,我们真的不想对你粗鲁,请你配合一下!
最终,伊佳艺还是被他们带到了一间山上的别墅。那幢别墅都是石头砌成的,像西方电影里的鬼屋一样,孤零零地矗在那里,周围都看不见一个人的。他们说,进去吧,警长在里面等你。就把伊佳艺带了进去。
伊佳艺真的很害怕再见到乔天仁的。希望那几个警察都不要走,希望他们还有着一些基本的人性关怀,在看到她的受害时不会无动于衷。果然,乔天仁的一个手下先出现了。伊佳艺见过他,有个高高的鼻子,在国內还装过警察。而他现在居然还在这里做着警察,而且从所穿的制服上面看得出来,他的官还不小,不再是一个小警察了。有人说,罗警长,我们把人带来了。是冲着他的高鼻子说的,伊佳艺真是吃惊不小。想来连乔天仁的手下都成了警长,乔天仁在此的势力可太大了。好在没见到乔天仁出来,那位罗警长好像也挺客气,哈哈地笑了两声,对伊佳艺说,玩得开心吧!咱大哥对你可真的不错,还让你参加了一个电视节目。
伊佳艺不发一言,他也没有多讲,最后说了一句,来了,就好好地呆着吧!带着人都出去了,还关上了外边的门。
第十一章 山上的囚牢
伊佳艺抓起了一个玻璃杯,敲碎了一半,靠着它锐利的锋口保护自己。站在窗户边,看着那伙人都上了车,往山下去了。窗户外面,闪着白光的防护钢网提醒着她,自己是出不去了。屋子里还有没有人,是她首先要搞清楚的。现在她还在客厅里面,客厅很大,摆放着长方形的西式餐桌,十多把椅子围了一圈,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都没人用过。周围浅黄色的墙壁上裸露着坚硬的山石,上面挂着七八个吊灯,都没有打开,里面也有着充足的光线。有一个大大的金鱼缸放在一角,那里面游动着的小鱼,是伊佳艺目前看到的唯一生命。
东边是一间厨房,也没什么动静。伊佳艺走过去,看到切菜的刀具,赶紧地去抓在手里,才把那个破杯子扔了。这时就听到了流放的水声,她紧张地又将一把刀抓在手里。看到厨房里的水龙头都是关着的,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她探着身子往外面看,望到了北面有一个卫生间,里面还有声音。她不敢走过去,想关上厨房的门,才发现这里无门可关。对面还像有一个房间关着,她才不假思索地冲了过去,推开了那里的门,往里面一钻,把自己关了起来。眼前就一片漆黑,又像是让她回到了集装箱里。她吓得不敢动弹,先感到左耳边上被舔了一下,才惊叫着往后逃,将两手的刀子乱挥。黑暗中,就有一双发着亮光的眼睛盯着她。她过了好半天才想到了这可能是只猫,摸索着打开了墙上的电灯。看到了一只黄猫蹲在那里的架子上,还是安安静静的。这里大该是一个储藏室,只是搬空了,只留了一些高高的铁架子和挂在墙壁上的吊钩。伊佳艺想把铁架子推过去堵住门,那只猫让着她,她也推不动。白废了一些力气,伊佳艺才放弃了,就将自己的身体靠住门,听那外面的响动。除了自己的喘息声,也听不到什么了。才大着胆子出去,提心吊胆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看到了里面是没人的。有一个男式的小便盆立在那里,上面亮着红色的小灯,又在自动的放水。
楼下都检查过了,伊佳艺才抓着刀小心地上楼。那只黄猫跟着她,一起无声无息地上去。
上面有一个健身房,全新的健身设备应有尽有,有些还是刚拆了包的,堆在一角。伊佳艺穿过那些使人肌肉发达的器材,感受到的是极为钢硬的力量压迫,手上的刀都似在变得越来越小。如果这时候跳出来几位光着膀子的大汉,她就太难应付了。好在还是没有人的,她鼓足勇气,又一把推开了边上的小门。看到了满屋子的藏书,倒是难以置信。里面好像还连着卧室,伊佳艺能够望到大床的一角。那只黄猫先跑了过去,跳上了床,往里边蹿着,让伊佳艺看不到了。伊佳艺等了一下,还没见它出来,自己也走了过去。黄猫不见了,床上也没人。卧室里摆满了各类的起居用品,却没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里面还有个卫生间,伊佳艺也小心地看过了,都没有人。
窗外传来了小猫咪的叫声,伊佳艺注意到那只黄猫可能是从窗户口出去了。打开了房门,看到它正陪着三只小猫卧在了阳台上,晒起了太阳。阳台外面还围着坚硬的铁网。在这里,所有连通外面的门窗都是被钢铁围拢着的,他们是不担心伊佳艺会逃出去的。伊佳艺还是害怕这里有什么人躲着,又仔仔细细地将整幢房子检查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确信了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然后她才想到了要尽快地想办法出去。
房子是在山顶上的,从每一个窗口往外望,都能看得很远。但是不见人影,只有绵延的青草地通向远远的高山,又被高山阻挡视野,一片迷蒙。四周都是如此。伊佳艺在这时候倒也不想看到有人过来,她要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动手。只是她又饿坏了,快没力气了,才去打开了下面的冰箱。看到了里面堆满了食物,就拿了面包和牛奶,先去喂上面的猫,自己也不放心先吃。后来想想也多此一举,人家要害她也没必要费这工夫,没等那些小猫吃完,她就先吃了。
吃饱了,也有了力气。她在厨房里拆下了一块铁片,打开了房子的后门。她先前查看过了,这扇后门是木头制的,不像前面的大铁门一样是从外面锁紧了的,她可以出去。外面像是一个小花园。当然,花园是被碗口粗的铁栏从上到下地罩住的。但是底下还是泥土地,她要从这里挖一个大洞爬出去。她将一些种着花草植物盆子都搬到了铁栏杆的边上,靠它们挡住外面的视线,便用铁片开始挖了起来。
虽然从来没有干过这样的粗活,在紧要关头,伊佳艺的动作也是非常的麻利。起先就觉得下面的土层不是很硬,很快地被她挖出了一个大坑。周围的泥土都堆得高了,她上去扒开了一些,往上铲土才不显得费劲。手上早就磨出了水泡,直到那水泡破了她才觉得疼。她还不愿意歇着。看看那太阳都在下山了,天色渐渐的暗了。她希望借着夜色,能够从这儿逃离;又担心着晚上会有人来,拼命地使劲挖着。
真的是晚上了,伊佳艺才停了一下,四周都沉静的可怕。可是她更害怕听到有人回来的声音,看到月亮照下来的影子动了一下,她都不由得哆嗦。她接着干下去,下面的泥已经很烂很烂了。她好担心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