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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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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睛姨娘。最好是持它挂在脖子上,免得丢了,……再说要用也方便不是?!”

杨若男看干娘也拿过去摸了摸,便开口建议,与遁走之术相比,玉的质地倒是其次,她看雪睛姨娘并不放在心上,便有些明珠暗投的不平。

“哦……对了,姐夫刚才说这是什么遁符,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关盼盼正要端盏喝茶,闻言不由将心中疑问释出。

此时,谢晓兰正将玉佩举在眼前,迎着阳光照,她从背面看玉佩,仔细得很,此时亦不由望向杨若男,她虽已算是萧月生的夫人,但尚未入门,庄中的深入之事物并不知晓,以萧月生地吝啬,她自然也是没有见过遁地符。

“也没什么,就是滴一滴血上去,玉佩便会将人瞬间遁走,可以逃脱危险。”杨若男脸上的神色,随意的很。

“要不,我们来试试吧!”她见干娘与姨娘一头雾水的模样,不由想起干爹教学之法,顿时兴致盎然,神采奕奕。

“试试?……怎么试?”谢晓兰放下玉佩,也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看我的!”杨若男兴致又高了几分,雪白小手伸向碧澈的玉佩。

接过了凝脂一般的玉佩,她又向两人笑道:“晓兰妈妈与雪睛姨娘都要挽住我的胳膊。”

见两人笑着挽住了自己,杨若男将纤纤如葱白般地食指放到檀口中,皱了皱弯弯的眉毛,显过一丝犹豫,怕疼,不过看了看身旁两人好奇的目光,她黛眉又舒展开来,贝齿微露,微一用力,纤纤食指飞快的逃开。

不过她很是怕疼,被咬过的食指还需用力挤了挤,方才涌出一滴看得见的血珠。

“好喽,要走喽!”杨若男看了看两人,见她们好好地挽着自己的两边胳膊,娇声欢呼一声,将血滴对准玉佩,按了下去。

随着她的食指触到玉佩,绿光蓦然一闪,随即屋内已消失了三人的身影。

“这……这是哪里?!”关盼盼转头四顾,望着周围之景,忽然发觉自己三人竟是在一片树林中,好在是冬天,草木萧瑟,唯有干巴巴地树枝树干遮挡,并不显得阴森。

“我看看!”杨若男亦是好奇的转着头,忽然向上一纵,跃至树尖之上,其枝尚不及杨若男纤纤一指来粗。

杨若男如履平地,淡黄的衣裾随风款款而动,仿佛一朵云彩。

“嘻嘻,真是巧了,就离我们宅子不远呢!”杨若男按着裙角,飘身而下,优美之极,笑嘻嘻的对两人道。

“你呀你呀,真是调皮!……说说,到底是哪里?!”谢晓兰无奈的摇头,她也未想到原来遁符是这么回事,好在她随在萧月生身边,见识过了他的刹那千里的瞬间移动,才没有太过大惊小怪,只是想知道到底离临安城多远。

“这里是干爹说的那座宅子呀,……出了这片小树林。便能看到西湖呢!”

杨若男吐了吐小香舌。缩了缩眸子,看到雪睛姨娘仍在呆呆出神,便知晓自己这一恶作剧太过成功,吓不到晓兰妈妈,但却把雪睛姨娘震住了。

“雪睛,是吧。我们出去再说!”又瞪了杨若男一眼,谢晓兰转身挽住关盼盼,拉着她往外走。

关盼盼方才醒过神来,一边随着谢晓兰迈着莲步,一边看着被塞回自己手中的碧绿玉佩,玉佩仍旧碧绿澄澈,看不出沾过血迹,她大是迷惑,不由问道:“刚才到底怎么了?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晃,便到了这里,真是怪事!……这里是西湖边上?”

“都是小若男使坏,故意没说这遁符的用处,……这里估计是临安城外,西湖边上,出去便知晓了!”谢晓兰拂了一下鬓边落下的一缕青丝,忍不住又瞪了偷笑地杨若男一眼。

几人穿地都是襦裙,款款动人。谢晓兰与杨若男穿的还是关盼盼的彩色衣裙,都是极为华美,专门为了给萧月生看。

不时有轻风穿过林木,襦裙款款,飘若仙子,仿佛三位天上思凡的仙女在人间挽手漫步。只是美则美矣,却是不良于行,难免有树枝恋衫留人之事发生。

而杨若男又不忍披荆斩棘,自己与这些草木无怨无仇,何必因其碍路,便要斩断?!

谢晓兰对她太过丰厚的善心也无法多说,于是便顾不得惊世骇俗,揽起关盼盼,与杨若男并肩踏枝而行,迅疾若风。

这片树林并不大,几个纵跃间,三人便已出现在树林之外,不远处,是一座宅子的后墙,青色地院墙看起来也平常的很,只是颇是绵长,看起来后院极大。

“这便是我们的宅子了!”杨若男指了指院子的方向,对正仔细观察的晓兰妈妈与雪睛姨娘笑道,语气中透着自豪,她又指了指东方:“那边西湖边上也有一座宅子,因为太过喧闹,我们都不喜欢去那里,……这里好,能看到西湖,又幽静。”

“弄那么多房子没人住,……你干爹也真是舍得花钱!”谢晓兰听得也不由心疼,在西湖边上买一座宅子,所耗钱财,绝非常人能够想象。

临安城内多富豪,临安城及城郊的地价皆是寸土寸金,尤其西湖一带,那更是抢手得很,没有相当的权势,有钱却也买不到。

“嘻嘻,干爹平时小气得很,不过花大钱倒是不心疼。”

杨若男笑嘻嘻在前面带路,看似院墙便在近前,其实若想靠近,如不通晓进出之法,却不可能,萧月生的阵法无处不在,不通内情之人往这边走,便如沙漠里的海市蜃搂,永远也靠不到墙边。

右丞相府

府内此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仆人们脚不沾地,忙着扯下刚挂上的白幔白帐,大门处的白纸与白袍亦撤下出来。

见仆人们扯得颇不坚决,管事的便大声喝骂,要弄得一干二净,一点儿也身不出来!

这些仆人们的心思,这个当管事的,自是明了,他们怕是又白忙活一场,担心刚把这些东西扯碎送回,过一会儿,还要重新布置,说不定贾相活过来,只是回光返照呢!

前来吊唁的众人大是不解,纷纷打听,缘何如此。

“贾丞相又活过来了!”

这条消息如长了翅膀,飞速在人群中传播,亦令匆匆赶过来的众人大是尴尬,忙当街将一身白袍脱下,顾不得斯文之类。

贾府内厅,入内内侍卫拱绕,厅内六处轩窗的布帘尽被拉开,明亮地阳光透窗而入,驱散原来的阴沉压抑。

厅内东首那张床榻已被人抬走,习俗如此,人临终时,须躺在屋内的东首,便算做正寝之途,鬼魂便早得超脱。

贾似道仍旧面色苍白,此时神色略有些萎靡,一直飘逸的清须亦有些杂乱,瘫坐在太师椅中,耷拉着头,承受着姐姐的凌厉的目光。

而理宗在坐在他对面,脸上带着似笑非笑。抚着颌下清须。颇有些兴灾乐祸之意,瑞王爷见机得早,是已告退离开。

贾贵妃此时一改柔媚之姿,裙裙轻摆,在淡红地厚地毯上走来去,步伐甚速。每走过贾似道身前,便檀口翕张,却并未说话,只是狠瞪着面色苍白,眼神黯淡的不肖弟弟。

这次之事委实太过荒唐,即使是小道身体痊愈,也不可能在朝中为官了,此事怕是早己成了人们的笑柄,御史台地弹劾奏章。会将他弹劾得永世不得翻身,真是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贾贵妃心中愤愤地思忖。

“涉人,算了,……似道这次死里逃生,己是侥天之幸,就让他好好调养吧!”

理宗终于放下天子的威严。开口求情,对于贾似道,他是爱屋及乌,虽觉人是胡闹了些,却也有些干才,不过这次事情过后。确实不宜再在朝廷中立足,安心做个逍遥侯也不错。

贾贵妃狂喜过后的大怒已散得差不多,小道现在的模样,也怪可怜的,听到官家开口,便顺水推舟,修长的玉腿停了下来,盈盈一敛衽,柔媚地声音响起:“官家,家门不幸,都是臣妾之过!”

“算了算了,能保住性命,其余之事,便不值一提,……我们先回宫吧!让你弟弟好好歇着!”理宗摆了摆手,温和的笑了笑。

“臣妾遵命!”贾贵妃缓缓起身,一动一静,温柔婉媚,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又转向耷拉着头的贾似道,蹙着黛眉,极是楚楚动人,樱桃般的饱满小嘴轻启:“小道,这次如不是陛下降下诏书,召人前来,你现在怕已躺在棺中了!”她的语气沉肃,随即又迷离的双眸紧紧盯着他,温柔恳切的说道:“……切莫再如此胡闹了,好吗?!”

在别人面靠,贾似道是位高权重地丞相,说一不二,但在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面前,他却是永远长不大的小孩,听到姐姐的话,在她如水般的目光之下,他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无奈,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贾贵妃精致的凤颜显出笑容,声音越发温柔,迷离的双眸闪过几丝疼爱:“乖!……姐姐回去了,好好调养身子,其余地一概莫去理会!”

又深深身了贾似道两眼,她自袖中拿出一抉儿白纱,戴在两旁鬓发上,遮住了她绝美的凤颜,接着莲步轻移,婀娜款款的转身,带着淡淡的幽香,往外走去。

听着姐姐似哄小孩似的话,险死还生的贾似道却感觉异常地亲切,带着复杂的心绪,自椅子里缓缓跪倒在地毯上,伏身恭送陛下与贵妃。

理宗与贾贵妃由侍卫护着自后门离开贾府。

两人对坐在返回大内的车厢内,车厢极宽敞,一张短书案放于其中仍不显狭窄。

车厢外陈老坐在车夫旁小心戒备,马车周围,十名大内侍卫随着马车而动,保持着阵形的完整。

辚辚的轱辘声中,贾贵妃玉手支着秀气的下颌,胳膊放于书案上,望着车厢内的金丝绣花怔怔发呆。

临失城的街道颇是平坦,马车并不颠簸,再者此车制造精良,极大限度的减少震动,再有厚厚的明黄绒毯铺于身下,躺在其中,令人舒服的想要睡过去。

“涉人,怎么了,似道平安无事,你怎么不高兴?”理宗半倚半躺在书案另一侧,自上车伊始,他锐利的眼眸便盯着贾贵妃的玉脸,见她神色茫然,愀然不乐,心下大是奇怪,照理说,弟弟捡回一条命,她应欣喜若狂才是!

“臣妾自是高兴,只是……”

贾贵妃放下支撑下颌的玉手,两手轻轻扯着蒙面的白纱,迷离的双眸泛着梦幻般的神采,摇头轻轻叹息,荡气回肠:“唉,臣妾只是想到,似道本是健朗的一个人,却说病便病,还差点儿再也见不到,……人的身子,真的是很脆弱,……陛下,像子虚先生这般异人,放在身

最好!”

“爱妃所言有理!”理宗面色沉肃了下来,颔了颔首,今天的这一幕,对他亦是大是震撼,贾似道正当壮年,因平日里喜于冶游。故身体极是强健,远胜于自己,即使如此,却说不成便不成了。一夜之间,差点儿阴阳两隔,实是令人惊心,令人心寒!人的生命之脆弱,在这一刻,从未有过的深入他心。

没想到,这位子虚先生确实走了不得的奇人,是其正的活神仙。当时见他轻描淡写地比划了一下手指,还以为又搞那一套江湖术士地鬼把戏,心中大是失望,怨自己看错了他,却没想到似道真的活了过来,此事越想越觉神奇!

起死回生,这才是其正地起死回生之能,如有这般奇人在侧,自己又何须担心生死。有此奇人在侧,自己无所畏惧,……那传说中的长生不老之术,莫非也是确有其事?!

忽然间,理宗骨子里对道教的崇信渐渐骚动***起来,长生不老之念。亦渐渐结出萌芽。

“官家……官家……”贾贵妃柔媚动人的声音在他身边回荡,将他的心思惊醒。

“嗯……怎么了,涉人?”理宗敛神沉心,微笑着望向对面的爱妃。

“官家不知如何令子虚先生留在宫内?”贾贵妃见他回过神来,便将刚才的问题重新问了一次。

“这个么……”理宗右手抚须沉吟,乍收回的心思又放了出去,陷入了沉思。

这位子虚先生的倨傲,远甚六哥所说,他望向自己的神情,毫无一丝敬畏,与那些奇人异士强装平静不同,这位子虚先生,是确实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他那俯视众生的目光,确实令自己很恼火,总有股将他拉出去斩了的冲动,但却只能隐忍,看到陈老地神态,便知这个子虚先生极具威胁,不可轻举妄动。

对此人硬逼是万万不成,唯能笼络之。

“陈老!”他忽然抬头扬声。

“是,陛下!”苍老而圆润的声音随之在车外响起。

“回去后,你仔细彻查刚才那位子虚先生,……越仔细越好!”理宗声音低沉郑重,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威严。

“……老臣遵旨!”陈老略一犹豫,随即沉声应道。

他所掌管的机构腾越,轻不启用,乃是皇室的秘中之秘,唯有天子一人知晓,没想到官家竟在此时说出口,实在太过鲁莽。

只是此时理宗满脑子的子虚先生,头脑发热,便打出了手中最厉害之一的一张暗牌。

“子虚,王子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终究有何弱点呢?”

理宗喃喃自语,蹙着入鬓的长眉,越蹙越紧。

贾贵妃迷离地双眸亦泛着朦胧,眼前重现不久前发生的一幕,那张冷漠沧桑的脸在眼前越来越鲜明,对于这张脸的主人,她感激得无以复加,只是贾贵妃聪慧过人,心计极深,不想将其表露,唯盼能有机会报答一番,只是平常赏赐,怕是他不放在眼中,具体如何报答,却也难办得很。

当萧月生与小星出现在观澜山庄的内院时,耳边便传来淙淙的清鸣,婆娑地桃花树下,白玉桌旁,一身淡雅素衫的小玉正微阖双眸,沉醉于抚琴之妙境。

萧月生与小星相视一笑,静静不言不动,细心品味这美妙的琴韵。

观澜山庄小玉四女的杂技,互在伯仲,难为轩轾,只是各有特色罢了,小玉的刚柔并济,小凤的温柔如水,小星的清洌冷艳,小月的纯真无暇,各有千秋,委实难以论其优劣。

琴声戛然而止,小玉温柔的双眸缓缓睁开,聚于萧月生身上,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喜悦,只是有玉面上的神情却不瘟不火,盈盈起身,轻笑道:“公子爷终于肯回庄了!”

“小玉姐姐怎么有闲心在这里弹琴?”小星上前挽住了小玉的胳膊,仔细看了看她,颇是在看陌生人。

小玉总领山庄事务,颇为忙碌,虽琴技高明,却很少弹奏,多是听公子爷的琴声。

“人都哪去了?怎么都不在?”萧月生亦微笑的望着小玉,眼中闪过温柔的爱意,他不经意间的一扫,已发觉其余人都没在庄内。

“他们去了城里,萍姐姐的清花社今日有话动,芙姐姐与小月带着襄儿也跟着一块儿去凑热闹。”小玉抿嘴笑道,两颊微显梨涡。

清花社是完颜萍与嘉兴城内的贵妇们组建的一个小社,其实便是这些贵妇们聚到一处玩,完颜萍便是社长,她完美的仪态与观澜山庄女主人的身份,是众望所归。

“公子爷,近来有一股势力在北方沦陷区内崛起,其速极快,妾身觉着应该小心,他们好似与蒙古有所关联。”小玉的神色有此沉肃。

萧月生沉吟了一下,脑中转了转,笑着摇了摇头:“嗯,等等看再说吧,……子明去找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了?” 

  第135章 改宫

小玉自淡雅的罗袖中抽出雪白丝巾一条,轻拭了拭玉桌旁的玉墩,凤眸微斜,流光一闪,白了萧月生一眼:“子明也是今天才动身,公子爷不是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一帮子人很气恼么?……子明他怎敢耽搁?!”

萧月生摸了摸八字小胡,大喇喇坐到刚拭过的玉墩上,随意一伸手,按住了面前一片缓缓飘下的桃花落瓣,微笑的看着手中微枯的花瓣,摇了摇头:“我那是在气头上,放了狠话,你们做师娘的也不拦他一下?!”

“萍姐姐已经对子明说过,绝对不许他再杀人,否则便要劝公子爷将他逐出师门!”小有玉重新坐回原位,修长如玉笋的手指扶于瑶琴之上,脸如芙蓉,带着吟吟笑意。

“唉,这话都不知说过多少遍了,根本没有了威慑力!”萧月生不由失笑,将手中桃花枯瓣轻轻一弹,落地之时,花瓣已恢复了娇嫩。

小玉与小星俱都抿嘴轻笑,小玉轻拨了一下琴弦,以“铮”的一声泻去自己的笑意。

完颜萍对孙子明的杀伐极是反对,每次他将出门,都要将他召到身前,耳提面命,不要再增杀戮,不然要劝他师父将他逐出师门。

孙子明自是唯唯喏喏,只是他性子本就嫉恶如仇,再修习了天雷劫心法,更是深谙秋肃之意,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好在他与他师父一般狂傲,很少有出手的欲望。非是巨奸大恶,他也懒得动手。

虽然完颜萍对于孙子明的狠辣手段不喜,却也无法责备过甚,这些人,都是该死上几百次地人,如被别人杀了。她自会拍手称快称善,只是出手之人是孙子明,她便不置可否,免得长了他的杀性。

“呵呵,你们萍姐姐就是太过小心,她是恨不得我一直什么不做,整天在床上搂着你们睡大觉!”萧月生笑着在玉桌上一抹,桌上出现了三只白玉杯与两只酒壶。

没用小玉起身,小星便知机的盈盈站起,素手执玉壶。一壶斟给公子爷,另一壶斟两杯,是给小玉姐姐与自己,清醇的香气顿时在周围缭绕不绝,与桃花的香气混合一起,说不出的好闻。

“小玉,叠涛馆以后要扩大,莫怕花钱,仅是嘉兴府算不得什么,要让我们观澜山庄所到之处。所有孤儿皆有所归。……晓兰重建灵鹫宫,就让她在叠涛馆里挑选弟子,若男将来也想创个玉女阁,以后庄内门人出去独立门户,皆可以从叠涛馆里选人,名额不限,千寂馆与万华馆么,他们每个门户只有一个选人名额!”

萧月生端着酒杯轻晃,白玉杯被碧芜酒映得澄透,煞是好看。他深邃幽然地目光自杯中抬起,望向按琴而坐的小玉。

叠涛馆乃是后代孤儿院一般,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如后世的全宿制小学,教育培养他们,学业有成,再入千寂馆,出得千寂馆,然后再入万华馆,万华馆便如后世的大学。

出得万华馆之人,已是了不得的人才,只是万华馆并非如千寂馆一般直接升入,而是择优录取,平日成绩与考试成绩一起,成为录取之标准。

这是萧月生承袭后世的教育体制而设,其教材,也大多由他亲自编写,自是独具特色。

“这样……”小玉沉吟,淙淙的杂声悠悠响起,时断时续,却又颇为悦耳。

小玉的纤纤白指在无意的拨弄,时沉时浮地琴声如同她的思绪,半晌,她玉手复又扶住琴弦,一泓清泉的双眸望向萧月生:“公子,这可是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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