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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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无双真的一丝希望也没有?”程英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看着萧月生。
萧月生摇了摇头,轻笑一声:“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二弟的性子。”
他转首,目向远方:“二弟的性格好走极端,一旦爱上一个人,便是生死不渝,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人,不像是我,爱这个人,也爱那人,可以同时爱几个人,算是没心没肺。”
他又收回投向远处的目光,转过身,看着程英白嫩秀雅的面庞:“你表妹无双姑娘,确实是个好女子,二弟少年英俊,极讨女子喜欢,只可惜他名草有主,只能辜负无双姑娘了!”
“难道不能令他如你般再娶一名妻子么?”程英急忙问。
萧月生缓缓摇了摇头,看了看程英急切的目光,苦笑道:“此事绝无可能!”
看到程英失望的神情,他叹息一声:“唉……,他们夫妻感情实在太深,就是自己的女儿,也嫌碍事,丢在了我身边,你说他能娶别的女人么?”
程英默然,本仍存着一丝希望,听到他抛下自己的女儿,心中才是彻底死了心思。
萧月生对小龙女心中极有好感,倒并非那种男女之情,而是一种看到美丽花朵的喜欢,本来,以他的性格,只要自己喜欢的,必被括至囊中。
但他对杨过与小龙女间的真情抱有一种敬意,不想亵渎于它,便从未有其它的心思,只是纯粹的欣赏与喜欢,小龙女冰姿绝色,男人不喜欢,那便不正常。
小龙女性格冷淡,便是对杨过,心中虽爱意浓深,形之于外,仍淡淡的,况且对其他人!总是淡淡几句,便不再理会。
但对这个大伯,她是迥异于别人,显得极外耐心。
萧月生对冷若冰霜的女子,总是喜欢逗弄一番,令其破去冰冷的外套,这也是一种征服欲作祟。
对小龙女,他也不例外,总是喜欢逗引她多说话,小龙女对这个大伯敬重异常,自然会被他得逞,因此两人的感情也是极好。
想让萧月生说服杨过再娶一妻,是程英的天真心思,也是她心中忧虑,无奈之举。
莫说是让萧月生说服杨过,就是杨过自己真想再娶一妻,萧月生也会极力制止,免得令小龙女伤心,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行径,他做起来也是理直气壮的。
“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与其让其抱着幻想,还不如另起炉灶,再接新枝!”萧月生这话说得不痛不痒,且兼粗俗无比。
程英叹息一声,暗中斜了萧月生一眼,说得轻巧,如这般容易,当年的李莫愁,为情而入邪途,造下多少杀孽,如果真能这般忘却,天下间哪会发生那般多的恩怨。
萧月生看程英愁眉不展,蹙眉无奈的模样,有些怜惜,轻声道:“程姑娘,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也不必强求,再说,心有所寄,总比那些浑浑噩噩,没有爱过的人强上许多,只须令陆姑娘放开胸怀,爱到极处,自然会忘了自己,也不会计较太多!”
这几句话说得颇得情之三昧,令程英刮目相看。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掠了掠鬓旁几缕秀发,泛开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是呀,爱到极致,自不会计较自身得失。”
萧月生笑了笑,心中却知自己只是说说罢了,爱本身便是一种自私的感情,又如何能不计得失?只是自欺欺人之谈罢了。
“我倒有一番想法,可供程姑娘参考一番。”萧月生想了一想,抬头对程英说道。
“哦?还有办法?”程英宛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浮草。
“可令陆姑娘暂住我府上,虽不能令其得偿心愿,却也能略解相思之苦,再说我府中人多,也可解其寂寞。”萧月生说出这番话,也是下了极大决心。
如使陆无双住在观澜山庄,他定然免不了受二弟的一通埋怨,再说院内有一个非自己妻妾之人,也是碍手碍脚,无法如同以前那般寻欢作乐,这对他,实在是个极大的牺牲。
这是看到程英对自己的表妹这般担心,甚至冒然跑来找自己帮忙,实在可佩,方才做出这般牺牲。
当然,陆无双住下来,她的表姐,自然也会跟着同住,能每天看到程英这个淡雅秀丽的美人,也是一种享受,他自然是喜欢的。
事情对自己没有一点儿好处,他也是不会去做的。
“这个……”程英有些迟疑,有些无措,她实在没想到萧大哥竟会这般说。
萧月生转过头去,低首俯身查看湖中深水下的游鱼。
因为有他的禁令,南湖之中,无人捕鱼,这里便成为鱼儿的乐园,十几年下来,水中之鱼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蔚为壮观,也是游览南湖的一景。
“萧大哥,我回去与表妹商议商议,看她如何想法。”程英最终没有断然拒绝。
萧月生可有可不有的淡淡点头,看着湖水深处的游鱼,心中想起小凤温柔如水的娇颜,心中喜乐,眼前淡雅的美人儿,在他眼中倒褪去了几分颜色,令他有些索然起来。
“我们回去罢……”他开口,看了看天色。
“嗯……”程英虽感有些怅然,却只能答应。
于是一叶扁舟,载着一男一女,缓缓向南面堤坝而去……
第三十章 药馆
嘉兴城 回春堂
嘉兴城内,问起哪家医馆最佳,医术最高,自然首推回春堂,回春堂内,有素手仙子坐镇其中,任何疑难杂症,皆能手到病除,且其貌美如仙,仁心仁性,实为嘉兴城内的观音大士。
回春堂座落于嘉兴城中心位置,南北大道与东西大道交汇之地,东南之角,便是回春堂所在,明眼之人,一瞧其所处位置,便知其背景不凡,这般佳地,权钱俱备者,方能拥有。
大道的十字路口,除了回春堂,其余三角,为三座酒楼,俱是气派非凡,令穷者望而却步,使平房状的回春堂显得极为惹眼。
回春堂面积极大,门前两根云纹雕柱,撑起泛金额匾,上书回春堂三字,金钩银划,笔势迥劲,有凌云之气。
这回春堂是萧月生依现代医院的格局所设,共三进屋,外间为休息迎宾之所,内置暖椅藤床,矮墩木凳,还有些诗书之类,供等待者消遣休息。
二进便是药柜与医室,这进屋子面积极大,北角为药柜药橱,南角为几张八仙桌,是供大夫行医之用,桌上各放着玉牌与笔墨纸砚,牌上写着行医者的姓名。
再里面一进,则是医馆的休息之所,置有床榻暖椅,香几茶具,更有几橱柜的医书,可以参考之用。
医馆内的几位大夫各有所长,负责接待之人,便根据其症状,发放两个号牌,一牌上写哪位医生,另一牌则写号码,按序进入。
这一套略具现代医院的模式,在回春医馆施行的极为得力,也是医馆独特之处。
这处医馆由小凤负责,萧月生自从建馆,也没来过几次。
此时,刚过午膳之时,医馆内颇为冷清。
迎宾之处,两个相貌清秀的妙龄女子坐于长长的案几之后,嘴里说着话。
其中那身材丰满之人拨弄着手中的白色玉牌,一边慵懒的道:“这几日倒是清静,小兰,听说庄主过几日要再娶妻呐。”
另一女子名叫小兰,身形削瘦,却瘦不露骨,显得骨骼匀称,婷婷玉立。
她亦是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冬日的午后,总是令人发困。
“唉,庄主乃天神下凡,多娶几房夫人也是应该。”她拾掇了一番案几,坐到案后,又道:“我看小凤夫人也并未显得不高兴,小梅,坐直!趴在案上成何体统!”
小梅依言直起身来,像是费了很大气力一般,她伸了个懒腰,丰满的胸部像要破襟而出一般。
“不知未来的庄主夫人是何模样,能不能配得上庄主?”小梅洁白的手轻捂小嘴,她不自觉的打起了呵欠,怕小兰又是一通说,自然能掩则掩。
“这便不是你我能操心的了,我们还是做干好自己的活最重要,嘻,你那陈二哥哥这几天怎么没来找你?他不是回来过年么?”小兰忽然嘻笑道,脸上带着几分调笑之意。
“唉,他被派去襄阳迎亲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呢!”小梅苦恼的长叹了口气。
“哦——,怪不得你这几天总没精打采呢!……这可是个好差使呀,做好了,便可得庄主赏识,将来必会受到重用,这般好事,你还闷闷不乐,真是没见识的小丫头!”小兰纤细的葱葱玉指轻点她的脑头,带着恨铁不成刚的愤愤。
“哦?真的?有道理呀!”小梅恹恹欲睡的脸上忽然变得生动,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对面的小兰,欢快的笑了起来。
“嘻嘻,二哥说他前一段时间见过庄主与小玉小月两位夫人呢,可是我问他在哪里见到的,他却不肯多说,怪不得他能回来过年呢,定是庄主见到他表现好,才破例允许!”小梅两只小说紧握,清秀的俏脸仿佛带着亮光。
“这次又被庄主派去迎亲,看来他很受庄主器重呢!嘻嘻,怪不得他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呢!”她眯着圆圆的眼睛,带着憧憬的表情。
小兰看她眉开眼笑的模样,不由笑了一下,道:“看来出去历练果然能锻炼人,陈二那软绵绵的家伙,如今也变得极有气魄,不再是那青涩的小男孩了!”
“哼!小兰,你总是瞧不起人,二哥本来就很有气魄嘛!”听到自己心上人受到贬低,小梅自然是奋力辩驳。
“好吧好吧,就算是吧,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也怪不得你!”小兰笑道,“咦,他们吃完饭了。”
此时,七八个男人推开厚厚的布帘走了进来。三位年长之人,皆白须飘飘,极有清气,另外四人则是年轻的小伙子,举止斯文,极像读书之人。
“孙老,李老,董老,你们吃好了……”小梅小兰忙起身相迎,这三人乃是医馆的行医大夫,医术高明,颇有专精。
几人也笑着点头回应,小梅小兰专门负责迎接病人,但其权力不小,不像他们,只负责替人看病。
另四人,一人是负责抓药,另三人则是老者的助手,亦是徒弟,都是观澜山庄之人。
他们吃饭之所,大多是在附近的云来酒楼,他们去吃饭时的价格也是极为便宜,盖因云来酒楼属于观澜山庄名下产业。
他们没坐下多久,刚将茶煮上,还未来得及享用,便听到一阵喧闹声响起。
“快,快,大夫,快救救我师兄!救救我师兄!”小梅小兰刚坐下,门帘便被掀起,三人闯了进来,一人后被背着一人,另两人扶在身后。
小兰忙上前查看,一看即知是剑伤,受伤人的后背被人紧捂,仍在流血不止,血从手指间涌出,顺流至其胳膊上,那捂伤之人毫无觉察,满脸急色的望着小兰,口中仍大呼救人。
“小梅,马上发信通知凤夫人!”小兰对身边的小梅吩咐,袖衫微微一撸,对那大呼小叫之人道:“松手!”
那捂伤之人浓眉大眼,脸膛方正,声音宏亮,此时却六神无主,脸上带着血痕,正惶惶然,虽听到小兰的说话,却兀自叫道:“快找大夫,快救我师兄!”神情间有些狂乱。
小兰这些事经历过不少,自然知道他是激动过度,心绪有些失常,这时跟他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放开!”小兰不再与他废话,上前一探玉手,那只捂伤的大手如触电般不由缩回,现出一道长长的伤口,翻着血白的肉,鲜血猛的涌出,顺势流下他的后背,滴到厚厚的棕色地毯上。
接着纤纤的玉手幻出数道残影,疾点于伤口周围,然后顺势而上,至玉枕方止。
眨眼间,已经点完,此时那旁边那两人兀自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目瞪口呆的望着她。
“把他放到榻上,快些,俯卧!”小兰看两人呆呆的模样,娇声叱道。
那前面背着伤者之人忙走到屋子东面的竹榻前,此时那伤口的血慢慢止住,不再如刚才那般向外涌。
别两人如梦初醒,忙上前帮忙,将那面色苍白吓人的伤者卧俯放倒于榻上。
小兰自怀中拿出雪白的丝绢,擦了擦满是鲜血的玉手,随手将丝帕丢到案上,来到榻旁。
此时,伤口的血已经完全止住,小梅从屋里走了出来。
“通知夫人了么?”小兰看着那人的伤口,问道。
“嗯,已经通知夫人了,很快就会过来。这人流这么多血,还能救活么?”小梅点点头,低声问道。
她的声音虽低,却仍被另三人听到,六道锐利的眼神投了过来,小兰嗔怪的瞪了小梅一眼,又看了看伤口,道:“应该还来得及,我刚才用封元指将他后部血气封住,瞧他呼吸,应该还可以坚持。”
说罢,再出手封闭了伤者下身的经脉。
“请问……你是医生么?你是素手仙子么?”那后背满是鲜血之人迟疑的问。
他年纪比另两人稍大,清瘦的面庞,此时满脸大汗,仍未消去,他此时方才想起还不知面前这位少女是谁。
小兰摇了摇头,接过小梅递过的丝绢,用力擦了擦手,笑道:“我们夫人马上就到,有她在此,这人性命无忧。”
三人同时吁了一口长气,脸上慢慢镇定下来。
“你们是枫叶剑派的么?”小梅看到他们衣襟处的标志,看了看卧在榻上的人,顺口问道。
那三人彼此对视了一眼,那年纪最大之人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正是,我们乃枫叶剑派弟子。”神情间,犹带着几分豪气。
“据说枫叶剑派剑法不错,为何被伤得这般严重?”小兰秀眉微蹙,不解的问道。
“哼,还不是那清微派的无耻小人,他们竟然无耻偷袭,才伤得了段师兄!”刚才那方脸汉子咬牙切齿,狠狠说道,仍带着几处血迹的脸,竟有几分狰狞之色。
“是谁——说清微派是无耻小人?”一声沉厚的声音自帘外响起,步进三个年轻之人。
这三人皆身穿青色长衫,腰间挂着长剑,长袖飘飘,倒有几分飘逸气质。
三人年龄与枫叶剑派之人相仿,眼神更加锐利。
“是谁说我们清微派是无耻小人?”三人之首,那蓄着长须,面色清奇之人喝问,如芒的双睛盯着枫叶派那三人。
“我老邓说的,那又如何!如果不是无耻偷袭,凭你们三个货,又如何能伤得了我段师兄?”那枫叶剑派的方脸汉子声音极大,满是愤怒与不屑。
“哼哼,姓段的,那也是徒有虚名!”他忽然笑吟吟的看了一眼卧在榻上的那人,转身道:“邓方川,你也不必对我瞪眼,你那三脚猫的剑法,还未放在楚某的眼中!”神态间,带着轻蔑之色。
那方脸大汉邓方川顿了一顿,他自知虽然楚南风这厮剑法与段师兄相差甚远,但较之自己,却要高明不少。
他性格鲁直,虽是极为气愤,却也无法说谎,红着脸,气息加粗,心中极为愤怒。
他身旁年纪稍长之人拱了拱手,不亢不卑,道:“各人剑法如何,大伙儿自是心中有数,并非嘴上便能说清,你们这番前来,莫非还要趁人之危不成?!”
小兰对这些武林中的打打杀杀毫无兴趣,她走到榻前,看了看那人,察其呼吸轻重,脉搏强弱。
“你是那枫叶八剑中的第五剑吧?”楚南风傲然而问。
“正是我五师兄!”枫叶三人中那年纪最轻之人此时开口,声音中尚带着几分稚气。
楚南风轻笑一声,斜着眼,不屑的道:“你们枫叶八剑中,也就段天涯还会使几招剑法,其余之人,实在难以入目!”
旁边那两人跟着起哄,发出几声冷笑,以轻蔑的目光扫视枫叶剑派的三人。
“你……”邓方川大怒,梗着脖子,就要上前。
“八师弟!”孙定坚伸手一挡,止住他的冲动。
“二位姑娘,不知凤仙子何时会来?”他不再理会清微剑派之人,转身问小梅小兰。
小兰将手从那昏迷不醒的段天涯胳膊上拿开,看了看众人,道:“凤夫人马上就到,你们无关之人先出去吧!”
“这位姑娘,请问这人还能救活么?”楚南风旁边,一位面目平凡的男子走到榻前,指着榻上的段天涯问。
“怎么救不活?在我们凤夫人手下,还没有救不活的人!”小梅瞪了那男子一眼,娇声道。
那清微剑派的三人彼此对视一眼,那楚南风表情一凝,暗暗对那榻前之人点点头,眼睛中杀气毕露。
“得罪了!”那人轻喝一声,长剑出鞘,如匹练般刺入榻上毫无知觉的段天涯。
“无耻!”
“该死!”
孙定坚三人大惊,目眦欲裂,拔剑向那人冲去。
忽然两柄长剑如毒蛇吐信般自他们身后袭来,攻其要害,逼得他们不得不自救。
那邓方川对四师兄段天涯感情最为深厚,此时竟不顾肋间刺来的长剑,长剑刺向榻边的男子,以解四师兄之威。
而那刺杀段天涯之人也是心性勇毅之辈,知道除去段天涯这个心腹大患,时机难觅,错过这次,再难办成,不顾邓方川刺来的利剑,义无反顾,欲以已命换段天涯之命。
巨变发生在刹那,小兰小梅毕竟经验尚浅,未到预料,即使如此,二人超绝的身手亦体现无遗,小兰单掌轻探,后发先至,刺向段天涯之剑即已脱手而飞,剑柄对墙,弹了一弹,落到了地毯上,却未发出什么声响。
小梅则伸掌轻推,邓方川魁梧的身子如草人般飞起,落于不远处竹榻旁,稳稳当当,宛如慢慢走到那里站定。
“住手!”制止各自杀戮,小兰轻喝,却已生怒,暗中夹杂着深厚的内力。
清脆的声音在那五人听来,却宛如天雷乍响,震耳欲聋,令他们脏腑郁闷,升起阵阵呕意。
五人大惊失色,这番才知,眼前的小女子,竟身怀如此深厚的内功,实在匪夷所思。
“你们几人,把回春堂当做什么地方,怎能擅自动武?!”小梅厉声喝问,她也被这几人气坏了,自从回春堂开业伊始,严惩几个闹事之徒,从此回春堂还再未敢有人在此动武。
刚才如不是她们反应迅速,身手尚可,如今恐怕已经是血溅五步,再添人命了!
“你们三个,出去!”小梅指了指楚南风三人,又指了指门口,示意他们离开。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哼,今日,无论如何,定要让那姓段的上路!”楚南风心中震惊,虽微微打鼓,却无法打消他除去段天涯的决心,这段天涯剑法精奇,错过今日,再难有机会除去此患。
那榻边的清微剑派之人心中苦笑,只有他知道小兰的那对玉掌是如何厉害。
他本是低调之人,平时在剑派内,显露出的武功只有全部的六七成,故只武功排在第四,如果全力施展,即使派内第一高手大师兄,也能斗个棋鼓相当。
刚才拼命之际,他顾不得隐藏实力,全力出手。
但那纤纤玉手看似极慢,却恰恰等在那里,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