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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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收功。暗叹一声,终于要来了,盯着荷看了几眼。
荷秀脸顿时羞红。红云蔓到了耳根,她紧紧低下头。手扭着衣角,站立不安。
“荷,你的步法练得如何了?”萧月生温声问道。
“步……步法?”荷结结巴巴地问,红云遮脸,娇艳动人。
萧月生神情再缓了缓。温和问道:“夫人不是传了你一套步法。让你勤加练习吗?”
“噢,那套步法啊。我一直练着呢。”荷恍然道。
“平常走路,也要走那一套步法,不得偷懒!”萧月生神情一肃,沉声道。
“是!”荷被他快速变化的脸色吓了一跳,忙道。
萧月生这才作罢,迈步走出了后花园。
如今,夫人刘菁与徒弟江南云皆有自保之力,其余人呆在萧府,也无人伤害得了,唯有荷,不时出府,跟在刘菁身后,万一照顾不周,怕是会被人伤着。
他已暗自决定,若是荷练不好武功,不许再出府,即使逼不得已出府,也必须跟在自己身后。
大厅之内,刘菁一身淡粉色罗衫,脸上神情淡淡,却是容光焕发,宛如白玉散发的温润光泽。
她性子羞涩,即使外表看起来落落大方,却也是逼迫自己而成,与外人不得几句话。对面坐着两个胖子,一个矮矮胖胖,面色发黄,乃是嵩山派大阴阳手乐厚,一个虽胖,却长得极魁梧壮实,乃是托塔手丁勉。
他们二人正喝着茶茗,双眼四顾,细细打量着大厅,不放过每一处地方,没有与刘菁话,似是打量仔细,以便动起手来,不太陌生。
橐橐的脚步声响起,萧月生缓缓进来,一身青衫,飘然洒脱,他进得门来,冲二人抱了抱拳:“两位想必是嵩山派地乐大侠与丁大侠吧?”
两人虽然怀疑萧一寒此人杀了自己的师兄弟,毕竟出身名门大派,未在确定之前,不能先失了礼数,也起身抱拳还礼,脸上却没有什么笑意。
萧月生装作没有看到,慢慢走到刘菁旁边,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意,缓缓坐了下来,接过荷递上来地茶盏,轻抿一口,细细品味,没有话。
丁勉与乐厚则一直紧盯着他,想要看清他地虚实与修为,只是毫无所得,更觉此人高深莫测,不宜太过轻视。
大厅一时安静下来,刘菁则轻轻一礼,悄然告退,只留下来他们三人话。
“萧先生,我等前来,只是为了询问一事。”丁勉缓缓开口,面沉如水,淡淡道。
“丁大侠尽管开口,在下知无不言。”萧月生点点头,露出一丝微笑,与他一向威严地形象大是不符。
“那好,莫怪在下唐突。”丁勉点头,双眼陡然一亮,紧盯着萧月生,沉声道:“我两位师弟究竟是不是萧先生所杀?”
“哦…………?”萧月生眉毛一挑,面露惊诧:“丁大侠何出此言?!”
“大街巷皆有人传言,我两位师弟因为得罪了东园帮,而被萧月生所杀。”一旁的乐厚沉声道。
第77章 栽赃
“呵呵,毕竟是传言,不足采信,想必是有人故意宣扬,否则,若真是我所杀,外人岂能知晓?”萧月生摇头笑了起来,摆了摆手,一幅大度的模样。
丁勉与乐厚对视一眼,心中疑惑,莫非,真的是外人栽赃陷害,故意流言?
非是他们轻信,而是实在想不到,凭萧一寒如今的声望与实力,还敢做不敢当。
萧月生又做出好奇状:“听说,贵师兄皆是武功高强,行事周密,怎会无缘无故被人杀了呢?”
丁勉与乐厚皆缄默不语,真实情形,他们也并不清楚。
“大街小巷的传闻也并非毫无根据,”萧月生沉下脸来,摇头叹了口气:“东园帮的蔡树荣确实与在下有交情,听到了报讯,我赶到那里时,一切都已经结束,陆费二位也已经毙命,……行凶之人手法干净利落,是被人以掌力震断心脉而亡,且应是同一人的手法。”
丁勉与乐厚点头,他们已经检查过二人的尸首,察过了他们的伤势,但也不能断定凶手是萧月生,因为萧月生以剑法扬名于世,并非以掌法称雄,这般伤势,更像是青城派的摧心掌。
萧月生摇头感叹了一声:“唉……,我夫人心肠软,见不得他们曝尸野外,便大肆张罗,为他们下葬,还请了道场与佛事,好心却总会得不来好报!”
丁勉与乐厚有些讪讪,并不说话。
半晌之后,丁勉眼珠一转,抱拳道:“久闻萧先生剑法超卓,至今无敌,老夫不敢献丑,想讨教一下萧先生的掌法,如何?”
萧月生嘴角微提,脸上神情依旧,仍沉肃状。微一沉吟。瞥了两眼对面的二人,似是迟疑。
丁勉忙道:“老夫一时技痒,贸然开口,若是萧先生不愿,也不必勉强。”
萧月生再扫二人一眼。眉头皱起,却慢慢点头:“也好,……在下一向不擅掌法,正想向高手多多讨教,久闻托塔手大名,今日有缘,自然要领教一
“那再好不过!”丁勉呵呵笑道,颇是欢愉。只要一对掌,凭自己的掌上造诣,便能知晓此子的深浅,便可断定凶手是不是他。
两人站到大厅正中,乐厚也站了起来,靠近了几步,以便掠阵。
大厅落针可闻。厅外桃花树簌簌的树叶声清晰入耳,还夹杂着鸟雀的清脆鸣叫。
“萧先生。请…………!”丁勉双手缓缓提至腰间,两腿微曲,渊停岳峙,顿显大家之气。
萧月生不丁不八站立,双手下垂。自然松驰。浑身皆是破绽,闻听丁勉之言。笑了笑:“丁大侠先请!”
丁勉神情严肃,缓缓点头,双眼陡然一亮,灼灼逼人,宛如长剑出鞘乍现寒光,双手呼的迅疾提起,身形前冲。
见萧月生浑身破绽,丁勉便直接逼向中宫,击其左胸,取其最要害之处。
萧月生双掌一圈,在胸前划出一道圆弧,将丁勉右掌圈在其中,绕了两圈。
丁勉只觉数股大力自右掌上传来,扯动着右掌,不断消解手掌前冲之势,在抵抗扯动时,劲力消散。
萧月生划弧的左掌再轻轻一挑,宛如长枪绞刀剑,手掌搭上丁勉手腕,将其手掌荡开去。
“太极拳?!”乐厚一看,失声叫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退后一步,躲过丁勉的左掌,淡淡笑道:“在下无福得授太极拳,只是见过武当高弟们施展,仅是略学了一点儿皮毛罢了。”
“萧先生已得其中三昧矣!”丁勉摇头叹道。
刚才那一掌,确实精妙,自己地第一掌,乃是精气神提至巅峰之作,能够从容化开,足见掌法高明。
“咳,掌法纯粹是自己拼凑而成,拿不上台面。”萧月生故意清咳了一声,露出几分惭愧之态,笑道:“丁大侠,咱们还要比吗?”
“萧先生掌法精妙,老夫倒更有兴趣了,请…………!”丁勉紧绷着脸,沉声说道。
“好,在下奉陪便是!”萧月生也沉下脸,哼道,似是怪丁勉不知好歹。
两人再次交手,拳来掌往,打斗激烈,萧月生使出一套驳杂无比地拳法,揉合各家各派拳法,东拆一招,西借一式,莫名的揉在一起,却颇有威力,与丁勉斗了个不相上下。
百招过后,萧月生忽的跳出圈外,抱拳笑道:“托塔手果然不凡,再比下去,怕仍是难分难解,咱们还是罢手吧!”
丁勉微微喘息,刚才已是竭尽全力,渐渐有支撑不住之势,他摇头感叹,露出敬佩之色:“萧先生果然是奇才!”
他已隐隐能够猜得,萧月生极是用心,看到别人精妙的招式,便用心记住,然后回来研究,学会,变成自己的招式,这一过程,定是艰辛无比,此人如今地掌法虽然算不得绝顶,但前途不可限量。
“萧某惭愧。”萧月生摆摆手,回到椅子中一下坐下,拿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道:“在下对于剑法,颇有自信,但掌法拳法,却还差得远。”
丁勉摇头,依他如此的心境,掌法必定越来越精,越来越强,忽然之间,他目光一亮,扫了萧月生一眼,心中涌出一阵强烈的杀意。
如此人物,若是将来与嵩山派作对,定是心腹大患,若是早些除去,怕是要好一些。
只是想来,他掌法已经如此,剑法更为高明,想要杀他,自己与乐厚怕是做不到。
但以他的掌法,想要杀陆师兄与费师弟,却是做不到。
两人既已达目的,便不再多留,告辞离开。
二人刚一离开大厅,江南云便从屏风后面转出,明眸如水,盈盈落在萧月生脸上。转了几转:“师父。弟子不明白,又何必如此?”
在她眼中,师父威严深重,不怒自威,凛然不可侵犯。刚才,却做出如此之态,实在大反她心目中的形象,难不成,这具身体里面已经换了别人不成?!
“呵呵,这样一来,岂不是更有趣一些?”萧月生呵呵一笑,摇头道:“扮猪像猪。扮虎像虎,不可被自己束缚住自己,一成不变。”
江南云迟疑的点头,仍有些难以理解,知道再多问也是枉然,师父定会挥手打发了自己,让自己回去慢慢体悟。
她便转开话题:“师父。这样一来,他们会相信陆费二人不是师父杀的?”
“虽仍会怀疑。却也不会紧盯着不放了。”萧月生“嗯”了一声,摇头笑道:“但这仅是拖延时间罢了,最终,他们查来查去,自然会再找上门来。”
“那如何是好。岂不是白费功夫?”江南云黛眉轻蹙。疑惑地望向萧月生。
“找一个替罪的挡一阵呗。”萧月生漫不经心的道。
“替罪的?”江南云明眸泛动,思绪疾动:“哪一个?!”
“青城余沧海!”萧月生微微一笑。颇是欢喜,他虽然心境高超,却仍旧是睚眦必报之人,青城派余沧海,一直惦念心头。
这一次杀陆柏与费彬时,他灵机一动,故意弃剑不用,施展了催心掌,便是为了这一出,终于等到了好戏。
江南云明眸转动,却想不过来,神情疑惑。
萧月生心情极佳,笑了一笑,解释道:“当初杀陆柏与费彬时,用地是青城派地催心掌。”
“催心掌?!”江南云惊诧,檀口微张。
她心中暗惊,没想到师父想得这么远,事到关头之时,仍能想到这么多,实在令人不得不吃惊。
“接下来,便看好戏吧!”萧月生笑道,拿起茶盏,志得意满的抿了一口,笑意越来越盛……
随后地情形,确如萧月生所料,丁勉与乐厚又找上了青城派。
恰好,余沧海也赶到了洛阳城,刚进城不久,丁勉与乐厚便登门拜访,当面质问。
青城派虽然也算是名门大派,但与嵩山派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青城派仅有余沧海一人支撑,其余弟子,还差得远,而嵩山派除了左冷禅,其余几位师弟,皆是顶尖的好手,嵩山派又广收弟子,声势日隆,青城派自是远远不如。
丁勉与乐厚对余沧海,也颇为客气,免得一时不慎,坏了两家地和气,左冷禅如今处在五派合并地紧要关头,不宜再与别人结怨。
听二人说陆柏费彬死于催心掌,余沧海先是不信,后是震惊,催心掌乃是青城派的独门武功,心诀仅授于嫡传弟子,从不外传,没想到,竟有外人所得,若是恃此作恶,岂不是罪名都被栽到了青城派的头上?!此事极为严重!
余沧海的武功虽然高明,但若想同时杀死陆柏与费彬二人,却也做不到,丁勉与乐厚原本也有这般念头,但听人说,余沧海得到过辟邪剑谱,故二人怀疑仍在。
洛阳城中,嵩山派并无根基,故消息并不灵通,虽说余沧海刚进洛阳城,他们怀疑余沧海暗中早就进来,只是旁人不知,这一次方才大摇大摆地进城,以示避嫌。
二人见到余沧海,便是一番诘问,余沧海乃川人,脾气火爆,几句话地功夫,便动起手来。
二人一起围攻余沧海,费了番力气,将其打败,余沧海身为青城派的掌门,武功极强,单打独斗,二人不是对手,以二敌一,却能得胜。
二人这般行为,极为猖狂,若非余沧海仍存冷静,大喝阻止,青城派地弟子早就一股脑儿地扑上来,将二人斩为肉酱。
但这般一来,青城派与嵩山派却是种下仇怨,已是交恶,很难有转寰的余地。
事后想来,两人也有几分清醒,嵩山派与青城派素无恩怨,况且,余沧海与东园帮也没甚交情,他也不是什么正直高尚的人物,即使见到陆费二人屠杀,余沧海也不会多管闲事,怎会无缘无故的杀人?
如今想来,最大的嫌疑人,仍旧是惊鸿一剑萧一寒,他能学得各路绝学的招数,说不定,也能偷学得催心掌。
此念一生,越来越觉得有理,陆费二人乃是顶尖的高手,能够同时杀了他们,此人地功力,当世绝顶,除了几大派的掌门,应就是这个萧一寒无疑!
想到上次,他们被萧一寒耍弄了一番,心中大是气愤,但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据传,萧一寒地剑法,神乎其神,难掠其锋,他们只能据实禀报,由掌门师兄定夺。
左冷禅传来指示,让他们静观其变,寻隙而击,不得妄自强攻,保全自身为要。
于是,他们安定下来,等待机会,外人看来,却是查无可查,无心再查。榭中为刘菁作画。
刘菁娇躯侧躺于榻上,沐浴在窗中射进的阳光中,秀脸宛如半透明的黄玉,温润光泽,披肩的秀发乌黑发亮,闪着乌光。
江南云推门进来,轻手轻脚,轻声细气:“师父,弟子收到消息,恒山派也要前来洛阳城。”
第78章 事起
“恒山派也来了?”萧月生眉宇间顿泛喜色,稍微一顿,想了想,轻抚着下颌:“哪位师太出动?”
“是白云庵的定逸师太与座下弟子们。”江南云点头,明眸如水,盈盈照在萧月生的脸庞上,隐隐透着笑意。
师父有一位结拜义妹,乃恒山派的弟子,江南云已经从师母那里听说过,她也听得出,师母话里隐隐带着醋意,显然,师父与他的义妹感情极佳。
师父的这位义妹是一个尼姑,江南云极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尼姑,竟能得师父这般欢心,想必不是凡夫俗子,定要见识一番的。
“嗯,好!”萧月生站起身来,踱步走了几步,停身转向她:“派人跟着恒山派。”
“是!”江南云干脆的答应一声,转身刚要离开,忽又顿住,娇躯转回,黛眉蹙起,望向萧月生:“师父,嵩山派近几日老实下来,似是不想再查陆费二人的事情了。”
萧月生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都是这一套,由明转暗罢了,要更加小心一些,……你快些着手东园帮的重新吧。”
他挥了挥手,江南云知机的退去。
萧月生看着她离开,来回走了几步,眼前呈现出了仪琳那明珠玉露般的面容……
已经好久不见了,仪琳妹子不知如今过得如何,在白云庵中,想必仍旧今日复明日,并无波澜。
身处交通要道,本来的一个小镇子已经颇是繁华,人来人往,客栈与车马行格外的兴旺。
这一日傍晚,北云小镇的祥云客栈来了一群尼姑。惹来人们的一大片目光。
这么多尼姑凑在一起,一同赶路,确实令人担心她们的尼姑庵是否已经空无一人了?
祥云客栈在北云小镇算是上数一数二的大客栈,本来定逸师太她们不想来此入住。但郑萼向人打听了一下,祥云客栈的掌柜笃信佛法,对出家人极为优厚,便投宿于此。
众尼之中,定逸师太走在前头,她身形高大。气度沉肃,旁人一眼即能发觉。
她地身侧,乃是大师弟仪和,仪琳身着灰色缁衣,气质从容,也跟在队伍中,不显山也不露水,只是姿容绝俗,宛如鹤立鸡群。即使掩遮也无用。
她们一边赶着路,一边说着话,声音极低,并不喧闹,却又不失活泼生气。
“仪琳师妹,这一次去洛阳城,又可以见到你大哥了。”仪和低声对仪琳道。她难得的看玩笑。
“嗯,会见到大哥的。”仪琳微露羞涩。淡淡红云涌上雪腮,明眸朦胧,开始浮想联翩。
旁人也开始议论,说起了从旁人打听来的洛阳城地奇闻趣事,她们说得津津有味。心神向往之。
进了祥云客栈。掌柜的亲自招待,定了一间雅院。说是师太等是修佛之人,不应被俗人扰了清静。
定逸师太本不想这般浪费,只是想一想,与那么多人挤在一处,确实不雅,便点头答应。
仪琳如今是一个小富婆,大大方方的自袖中掏出银票,这是萧月生顺手所赠,她也不知道金钱的重要。
见她如此,旁人也不多说,定逸师太想到萧月生,也默认了仪琳的举动,心中暗思,算是承萧一寒一个人情。
小院幽雅,修竹假山,还有一座小亭,用以乘凉之用最佳,院周围高高挂着几个灯笼,既将蚊虫吸引过去,又将院子照得通亮,毫无黑暗之感。
定逸师太做完了晚饭,派人召仪琳过来。
“师父,您找弟子?”仪琳娇娇怯怯的推门进来,行走之间,宛如行云流水,飘逸而曼妙。
这也是承自萧月生所传地步法,并没有告诉她是何步法,只是说,这个步法颇是好玩,一直照着它走,会有意想不到的妙处。
仪琳对于大哥的话言听计从,也不多问,照着走来,很快,便感觉到了此步法的玄妙,能够在行走之间练功,实在是好玩得紧。
故她平常行路,皆是踏着此步法,更为快捷与舒服,若是不照着这步法,反而说不出的别扭与难受。
定逸师太瞧了瞧她的脚下,强忍一探的欲望,她眼力高明,自是看出仪琳这是一套极高明的步法,非是恒山派的武功,定是萧一寒所授,但他是仪琳地大哥,授她武功,并不触犯恒山门规。
“仪琳,过来坐下说话。”定逸师太指了指面前的绣墩,神情蔼然平和。
仪琳依言坐了下来,睁着明眸,看着师父。
“仪琳,这一次去洛阳,你写信告诉你大哥了吗?”定逸师太蔼然问道。
仪琳摇头:“还没来得及写信给大哥。”
定逸师太点头:“那现在就写罢,咱们到了洛阳城,免不得要住到你大哥那里。”
恒山派身为名门大派,虽比不过其余四派,却也不容小觑,自有其消息的渠道,知道洛阳城如今已被人占满,怕是没有安身之处了。
“是。”仪琳毫不迟疑的答应道。
她转身去轩案前,忽然门被敲响,传来仪清的声音:“师父,外面出事了!”
定逸师太不紧不慢的拉开房门,皱着眉头,沉声道:“出了什么事,这般大惊小怪?!”
仪清面色一整,呼吸两口,运转心法,平心静心,回答道:“师父,有人出口轻满郑萼师妹,仪和师姐与他们打起来了。”
“嗯…………?!”定逸师太脸色倏的一沉,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