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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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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无一遗漏的说出。

众人听完,表情各异。

许一鸥用羡慕的眼光看燃情,叹气道:“燃情你的运气可真好,萧大哥也真是慷慨之人,一出手,就将你变成了一个绝顶高手,唉!人与人真是没办法去比呀!”

燃情倒没感觉太过幸福,他除了不久前的八思巴,从未与外人交过手,平时练武,开始是为了与山中猿猴玩耍,后来便成了习惯,也不知武功高了有什么用,反正山中只有自己与师父两个人,武功高与低,区别倒不大。

默默坐着的郭破虏忽然开口,“许大哥不必羡慕,你的资质这般高,练功快得很,我姐夫的武功也是苦练得来,我们只要不停的努力,总有一天会赶上我姐夫的。”

许一鸥一愣,忍不住前倾,隔着石桌,伸手拍了拍郭破虏的肩膀,“好,郭兄弟有这般心胸,实令在下惭愧,不错,只要我们发奋苦练,不断精进,总有一天会赶上萧大哥!”声音铿锵,语气振奋。

他脸上忽然出现一股从未有过的勃勃英气,眼神锐利了许多。

郭襄看着挠头憨笑的弟弟,心中也是大感自豪,娇美的脸上如明珠放光,眯眯笑道:“小妹我有个提议。”

李寒香看着浓眉大眼,稚气中带着憨气的郭破虏,心中慨叹,果然大家子弟,心胸不同凡俗,闻言,澄澈的目光转向郭襄:“郭襄妹妹有什么提议?”

此时轻风微拂,穿过松枝,石桌之上,茶盏中的热气一出便散,清香四溢。

郭襄捋了捋被风吹至鬓旁的长发,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嫣然之姿,令许一鸥忙转过眼去不敢再看。

她抚着桌上的翠绿竹棒漫声而道:“我姐夫他每年都要过来下棋,我们何不学他一般,每年都在此一聚,彼此切磋武功,互相激励?”

众人一怔,颇感意外。

随即李寒香抚掌而叹,“绝妙的主意!只是一味的埋头苦练,极易陷入死胡同,影响进境,我们大家彼此切磋,最好不过!”

众人皆是明白这个道理,大为赞同,于是,便定下每年的正月二十,众人齐聚天目之巅,相互切磋精研武功。

他们没有料到,便是这么一个看似心血来潮的提议,对他们日后的一生有何等影响。

“不知如今的灵鹫宫宫主是何人?”

一灯大师声音柔和,放下合什的双掌,自佛像方向转过头来,宁静祥和的目光望向把玩着茶盏的萧月生。

“她么?”萧月生将茶盏放下,脑海中出现了谢晓兰那张带着凄然笑意的柔美脸庞,微微一叹,“她叫谢晓兰,如今隐居嘉兴城,整天躲避着慕容世家的追杀。”

“谢晓兰?……慕容世家?”一灯大师长垂的白眉动了一动,“慕容世家在追杀她?”

萧月生微微点头,看了一灯大师一眼,“据萧某所知,大理段氏与灵鹫宫世家相交,渊源极深,大师对如今的灵鹫宫竟一无所知么?”

他话中隐隐带着几分责问之意,想到这些年谢晓兰一个弱女子,东躲西藏的躲避慕容世家与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追杀,语气不自觉的有些重,段誉与虚竹乃结交兄弟,段氏又怎能做到袖手旁观!

一灯大师微微苦笑着摇了摇头,“段家与灵鹫宫本是莫逆之交,只可惜……”

他顿了顿,“可惜先帝爷与灵鹫宫宫主……情海生波,……与灵鹫宫便甚少往来!唉,……憎怨会,爱别离,众生之苦,何得解脱!阿弥陀佛——!”说罢双手合什,满脸悲悯之色。

萧月生瞄了瞄一灯大眼的面容,虽是须眉皆白,却面如婴童,修眉朗目,俊朗之气隐隐透出,便可知段氏一脉的男人们为何总与情字纠缠不休了。

“原来如此,萧某多有不敬,大师勿怪!”萧月生执壶帮他将茶水续满,有其父必有其子,段誉当年没少惹风流情债,他的儿子,自然差不到哪里去。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祥和之气满殿,“老衲是出家之人,俗世恩怨,业已无关己身,灵鹫宫就拜托萧居士多多照顾!……老衲在此拜谢了——!”说着,便合什一礼。

萧月生一愣,茶壶在空中滞了滞,面带苦笑,“大师何出此言,怎将小子搅入其中?”

一灯大师呵呵一笑,与烛明大师对视一眼,“烛明大师曾多次在老衲面前夸萧居士古道热肠,侠义胸怀,这等不平之事,自然会出手相助,倒是老衲多言了——!”

萧月生苦笑,扫了两个须眉皆白的老和尚一眼,将刚斟上的滚热茶水一饮而尽!

“李姐姐先与我弟弟比上一场如何?”郭襄笑眯眯的看着李寒香,语气中颇为期待。

李寒香淡淡一笑,“有何不可!”将腰间长剑拿到手中,盈盈起身,走到了桌旁空旷之地。

郭破虏颇有犹豫,让他与一个女子比试,他感觉有些别扭,不由望了望二姐,轻声问:“二姐,我与许大哥比试,不行么?”

郭襄秀气的眼睛微微一瞪,“你能打得过许大哥么?”

在郭襄认为,许一鸥是李寒香的师兄,又是男子,应该武功强过他的师妹李寒香,自己弟弟远远不是对手,还是找个弱一些的,免得弟弟太受打击。

许一鸥听得两人的低语,迅速看了一眼自己师妹,看到她静静站在场中,衣裾随风款款而动,玉面淡然,双眸平静,不由吁了口气。

心中自然惭愧得很,郭二小姐可能远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师兄的武功比起师妹来,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儿。

郭破虏不作声,他知道自己比二姐的武功差得多,与许大哥比试,定是有败无胜之局,只好怏怏的起身。

“破虏,打起精神,好好比,给!”郭襄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用竹棒敲了他一记,再递到他手中。

郭破虏被敲得吸了两口寒气,忙接过竹棒,加快步子走到静静而立的李寒香身前。

对于李寒香淡定温香、飘然出尘的气质,郭破虏毫无所觉,只是紧紧握着竹棒,眼睛不住打量她的双臂与手腕。

“郭公子,请!”李寒香澄澈的目光锁住郭破虏的大眼,淡淡说道,手中寒光一闪,长剑出鞘,横至胸前。长剑在阳光照射下,冷气森森,寒芒隐隐。

郭破虏眼神不由一注,大眼一睁,叹道:“好剑!”

李寒香脸上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

这柄剑虽然比不上她师兄的那把秋莹,却已是难得的宝剑,是她师父慈风上人早年行走武林时所用之剑,不传大弟子许一鸥,却传给了她,可见对她的宠爱。

李寒香目光注视郭破虏手中竹棒,有些迟疑,“郭公子,我的长剑甚利,你的竹棒恐怕……”

郭破虏忙摆了摆左手,憨笑道:“不怕不怕,我二姐的这枝竹棒也不是凡物,极为坚硬,我家中的宝剑都奈何它不得!”

李寒香点了点头,不再多说,长剑一挽,寒光一闪,便直刺而至。

郭破虏竹棒轻敲,棒剑相击,发出“锵”的一声,如金铁交鸣。

李寒香只觉一股大力自剑上传来,竟有剑欲脱手之感,不由轻敌之心顿去,运足功力御剑而出。

郭破虏所修内功心法是九阴真经,比当年他父亲郭靖所学高明百倍,再加上他坚毅纯朴,勤修苦练,内功已然极为深厚,只是他拙于招式,每次与两位姐姐比试,都是灰头土脸,弄得信心不强。

李寒香所施剑法乃慈风上人所传慈悲剑,剑意祥和,普度众生,杀招之下,必留余地,予人放下屠刀的机会,这套剑法与人切磋之用,最佳不过。

只见白影飘动,寒光闪闪,剑意绵绵,将郭破虏全身罩在其中,只是每至要穴之处,皆偏开一寸,躲开要害。

郭破虏被李寒香围在场中,脚步不动,只是拿着一支竹棒东敲西敲,本是娴静的招式在他使来便显得笨拙难看。

但他虽然招式不精,却胜在棒法精妙,乃是黄蓉根据打狗棒法与落英神剑融合而成,即使他没有使用招式的天分,也足以应付李寒香这套毫无杀意的慈悲剑。

郭襄三人坐在石桌旁,认真观摩两人的招式。

许一鸥心下赞叹,师妹的剑法固然使得极精纯,但没想到郭兄弟看似粗豪,使起小巧的棒法来,竟是这般厉害。虽然姿势不甚悦目,但威力极大,防御严谨,换作自己,恐怕也是无可奈何。

郭襄却看得直皱眉,自己弟弟的招式用得实在差极,换作自己,如今早已将李寒香的长剑敲下。

身形飘飘,似在随风而动的李寒香心中微急,自己纵然长剑如暴风骤雨,却无法攻破郭破虏看似拙陋的竹棒,每一剑都被竹棒敲退,手臂微麻。

她索性弃慈悲剑不用,施展了伏魔剑。

对穷凶极恶,怙恶不悛之人,慈悲剑无用,自然要降妖伏魔,要仿那罗刹之行,以杀止杀,为世人除害。

伏魔剑出,剑上寒芒更盛,森森的冷气不停的侵袭郭破虏的身体,此乃杀气之威。

此时李寒香粉面沉凝,如披冰雪,肃杀之气即使是远处的郭襄三人亦能清晰感觉。

许一鸥坐直身体,心中微微沉重,这套伏魔剑法杀意太强,出剑不留手,极易伤人。

这套剑法园中唯有师妹被允许使用对敌,其余之人,包括自己,也只是得传,独自修练,非要紧要关头,严禁使用,因为功力不足以控制这套剑法的杀气,即使留情也不可能。

伏魔剑与慈悲剑迥然不同,招式简洁迅速,疾如鬼魅,快似闪电,诡异难测。

两剑刺出,皆被郭破虏躲开,他的招式不行,但轻功高绝,九阴真经轻功法门远超世俗。

郭破虏从未见过这等寒气逼人的剑法,不敢直掠其锋,便一门心思躲闪,李寒香倒也奈何他不得。

“师妹,算了,住手吧!”许一鸥看两人一击一闪,绕着场中转圈,根本谁也奈何不了谁,便出言打断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干耗。

李寒香脸似寒霜,冷冷盯着严阵以待的郭破虏,久久不动。

“师妹——!”许一鸥又招呼一声。

“好吧!”李寒香将长剑自胸前缓缓归鞘,面色亦慢慢解冻。

伏魔剑的杀气太强,不自觉的会影响施招者的心境,引起嗜杀之念,还剑之后,李寒香心中的肃杀之意如潮水般退去。

“郭公子,佩服!”回复了淡定之姿的李寒香微微一笑。

“承让!”郭破虏心有余悸,被她刚才冷面森森的模样吓得不轻,忙拱了拱手,转身提着竹棒回到石桌旁。

郭襄一手接过竹棒,一手递去热茶,秀美的脸上不悲不喜,无甚特别的表情,令郭破虏看得惴惴不安。

“李姐姐好强的剑法!”郭襄又拿起一杯热茶递至刚坐下来的李寒香身前,脸上挂上了几分笑意。

李寒香喘息微粗,清雅的脸上带着两团红晕,绽放娇艳之姿。

她摇了摇头,喝了一口茶,呼着热气,“你弟弟的招式极为精妙,只是他好像未能发挥出来,否则我早就败下阵来。”

郭襄微笑,横了正捧着茶喝得爽快的弟弟一眼,“他就像头蛮牛,只有力气,不会使巧劲。”

李寒香急忙将嘴中茶水咽下,差点呛着自己,郭襄的话,让她大感生动准确,心有戚戚焉。

“燃情,来来,我们俩比试比试!”郭襄扯了扯燃情的僧袍,笑道:“我想看看,我姐夫造就的高手倒底是什么样子!” 

  第七十章 落崖

燃情头摇得像拨浪鼓,两手亦是急摆,口中急急忙忙说道:“不行不行,我不跟你比试!”

“哦——?”郭襄秀美的脸上爬上了几分薄怒,却让旁边的许一鸥心头一跳,血流加速。

“莫不是嫌小女子武功低微,不入燃情神僧的法眼呐?”她双眸微斜,明珠光辉般的目光笼罩着焦急的燃情。

“不是不是!”燃情两手摆动得更快,掌影重重,想看又不敢看她,嗫嗫道:“小僧如今功力还不能收放自如,实在不能跟人动手,万一……”

“万一什么?”李寒香看这个小和尚被郭襄逼得狼狈不堪,甚感好笑,不由带着笑意问道。

“万一……”燃情双掌合什,低着头,眼睛上翻,偷偷看那个似全身发光的女子,触到那柔和晶莹的目光,忙受惊似的收回目光,盯着自己手指,结结巴巴的说道:“万一小僧失手,伤了郭……郭姐姐,萧居士定不会饶了小僧!”

郭襄明眸一睁,瞪了燃情一眼,娇笑道:“你这和尚,这般瞧不起人,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伤了!”

“小僧不敢,小僧不敢!”燃情低着头,摆着手,如避蛇蝎,声音中满是惶恐。

郭襄提起竹棒,一手攥住燃情宽大的衣袖,连拉带拖,把他从石墩上拽了出来。

众人皆是呵呵笑的看着燃情愁眉苦脸的模样,感觉这个小和尚甚是可爱,实在不解为何怕成那个样子,他们对萧月生的整人手法,尚未见识,自然不知轻重。

燃情被郭襄一拉宽袖,身体不由自主的随之而走,不知不觉的随她到了空旷场中。

“和尚,你仅管动手便是,我身上有护身之物,喏,你摸摸。”因为燃情是个和尚,郭襄也不避嫌,将他的大手按到自己肩头。

“啊!”燃情迷迷糊糊之际,忽觉手掌一疼,立刻清醒不少。

“咯咯,见识了么?”郭襄咯咯一笑,带着几分顽皮笑容。

许一鸥坐在石桌旁,大叹场中之人为何不是自己,那岂不是幸福的要飞到天上了。

燃情手掌放至眼前,见到掌上几个针状细印,颇有不解,抬头望她,见到她灿烂的笑容,忙又将头低下。

郭襄看到这个小和尚这般害羞,颇觉可爱,笑眯眯的说道:“和尚,我身上穿着我娘的金丝软猬甲,你要是拍到我身上,可要倒大霉的!”

“哦——”燃情低低回答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嘻嘻,还有,你轻轻打我一掌,别用内力。”她带着吩咐的语气对低着头的燃情说道。

“不打。”燃情摇了摇头。

“你这和尚真不爽利,快些,别用内力,又打不疼我,快点儿!”郭襄倒是先拍了燃情一掌在他肩头。

燃情无奈,举着手掌,往她苗条的娇躯上瞄了又瞄,手掌迟迟不敢落下,看她苗条纤弱的身体,深怕自己一掌下去便将她打伤。

郭襄颇为不耐,举起自己的玉臂,伸到燃情面前,“喏,打我胳膊一下。”

燃情也觉自己太过优柔,便狠下心来,轻飘飘一掌拍去。

他落掌之际,拼命放轻,唯恐真的打疼了她,却忽然发觉一股巨力自手间传来,接着自己内力顿失,眼前的郭襄身影不断向远处退去,随即身体一震,屁股一疼,倒在了地上。

浩如江河的内力这时才恢复流转,马上消去了疼痛。

燃情茫然的睁着眼睛四处观望,才发觉自己是坐在地上。

郭襄弯着身躯,咯咯娇笑不止,如花枝乱颤,清脆的声音发同早晨松林间的鸟鸣,听着舒服到心底,燃情不由有些迷醉。

许一鸥与李寒香颇有些惊奇与好笑的看着两人,而郭破虏则大眼中泛着同情之色,这一招,自己已经受害过多次,实在是防不胜防,一旦碰到她,不知道哪次便会将自己击飞。

郭襄欢笑了一通,走到燃情身边,伸出白洁的小手,要拉他起身。

燃情忙一跃而起,有些迟疑的问:“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郭襄笑眯眯的看着他,昂着头笑道:“这便是我第二件护身之物,如何,滋味尚好么?”

燃情挠了挠头,感觉自己脑袋有些迷糊,实在难以理解,为何自己雄厚难测的内力竟丝毫没有抵抗之力!

“这次和尚你还怕伤到我吗?”郭襄得意的笑问,素手轻扶了扶头上的玉簪。

燃情摇摇头,仍在细思刚才的感觉,想一探究竟。

“那好,我们便开始比试吧,让我看看,我姐夫到底把你变得有多厉害!”郭襄一提翠绿竹棒,敲向燃情双掌。

黄蓉虽是自创的棒法,便也跳脱不出打狗棒法的绊、劈、缠、戳、挑、引、封、转八诀,再加之落英神剑的招式,使棒亦可当剑使。

同一套棒法,郭襄施展起来与郭破虏有天地之别,李寒香只觉郭襄身形娴雅,鹅黄衣衫,翠绿竹棒,莹白小手,相互映衬,颇为动人,而翠绿的竹棒轻盈简单,往往只觉是轻描淡写的一棒,便是精妙异常。

李寒香自忖,如将燃情换作自己,实在接不了几招,郭大侠夫妇果然不愧武功与五绝并肩的绝代高手,所用招式之精妙,实非自己师门能敌。

而许一鸥却看得赏心悦目,眼睛浑不在竹棒之上,一直盯着使棒之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莫不令他心旷神怡,这并非是什么喜欢,而是男人的爱美之心罢了,他对自己这般说。

郭襄招式精妙,如是施展剑法,早已令燃情败下阵来,但她使的是竹棒,燃情功力深厚,对竹棒并不害怕,虽然敲在身上,疼痛一些再所难免,但要害之处,却在一双铁掌保护之下。

他很小的时候便与萧月生所养的一双白鹤玩耍,常受鹤啄之苦,那只雄鹤尚还温厚,但雌鹤却是刁蛮得很,经常主动招惹燃情,她的长嘴啄人之时,快愈电光,几乎是肉眼难见,燃情直到现在,仍是无法避开鹤啄。

但长久努力,闪避之法却不觉提高。

郭襄的竹棒虽然精妙,但速度比起鹤啄,差得太远,燃情能够从容接下,偶尔遇到精妙难测之招,他便拼着挨上一棒,有雄厚之极的内力护体,疼痛却也有限得很。

郭襄身形飘动,竹棒越来越快,已见漫天的竹影将燃情笼罩,而燃情出手这么长时间,由开始的束手束脚,渐渐放开手脚,发觉自己雄厚的内力打到竹棒之上,并未如想象般的将其击飞,反而竹棒上传来一股反弹之力,令自己内力翻涌,颇为难受。

燃情实未想到,这位郭姐姐的内力竟是这般怪异,令自己吃尽了苦头,于是放下心来,手脚也放开约束,双掌如斧如椽,掌掌俱带龙象之力,模仿起了八思巴出掌之法。

郭襄亦能感觉到棒上传来的雄厚内力,只是每当这股内力进入自己体内,头上玉簪便传入一股清流,清流过处,燃情内力如冰雪遇热火,消融无踪,这股清流变成了自己内力一般,在体内继续流转,越积越多,燃情的内力便越发显得毫无威胁。

而燃情亦不知不觉的将内力提升,渐渐由两成功力变成了六成,两人激斗正酣,不知不觉便靠近了石桌旁。

郭襄衣衫不惊,不远处的李寒香三人却觉着燃情的掌风惊人,浑身衣衫飞舞,如同置身于狂风之中,崖边的青松亦不断舞动,松针刚一落下,便被卷至崖外,消失不见。

李寒香与许一鸥对视一眼,皆是惊骇不已,这两人功力实在太过惊人,如斯内力,实是匪夷所思,自己与燃情的差距,更是天壤与云泥。

“二姐,……”郭破虏开口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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