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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3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8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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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满清朝廷,萧月生殊无好感,堂堂中原正统,却被关外异族统治,可笑又可悲。

马春花受其影响,亦是如此,先前是在飞马镖局,准备不周全,故有所顾忌,如今无后忧,也不再客气。

福康安俊逸的脸庞沉下来,渐渐变成铁青,目光渐冷:“如此说来,你们不想做大清的臣子了?!”

“随你说罢,我要走啦!”马春花满不在乎,摆摆手道:“记住了,莫要再找我师父,免得惹祸上身!”

说罢,月白影子一闪,消失不见。

“啪”折扇被狠狠摔到地上,福康安脸色铁青,双目若喷火,走来走去。

他深呼吸几口,紧攥着拳头慢慢松开,青筋隐隐贲起。

“大帅,属下无能!”古般若抱拳沉声说道,面露惭色,慢慢低下头。

片刻过后,福康安脸色恢复如常,摆摆手,语气平和:“罢了,非是你们之过!”

古般若默然不语,马春花此女武功,可畏可怖。

自己练地是外功,已达极高境界,转向内壮,但论功力深厚,却稍逊殷仲翔半筹,换做自己,跟马春花交手,结局会更惨。

“吁——”悠悠叹息声忽然响起,殷仲翔睁开眼睛,精芒闪闪,凌厉逼人。

“殷老师,伤要不要紧?”福康安转身问道。

殷仲翔站起来,抱拳道:“属下无能,给大帅丢脸了!……一点儿小伤,死不了!”

“这些话就不必说了!”福康安略有些不耐烦,负手踱步,来来回回,一直沉默着。

殷仲翔与古般若目光跟着他,等他说话。

*************

半晌过后,见福康安只顾着来来回回走,却不说话,古般若忍不住,道:“大帅,就这么算了?”

“你说呢?!”福康安停下,盯着他问,面色不善,双眼森森,令人触之心寒。

古般若脱口而道:“自然不成!”

“嘿嘿,不成?”福康安脸色阴沉,重重一哼:“那你说说,谁能对付得了她?!”

古般若默然,想了一会儿,摇摇头。

福康安坐回虎皮太师椅上,失望的瞥他一眼,淡淡问:“少林寺地大师们,可是她的对手?”

古般若露出一丝苦笑,摇摇头:“大师们的武功,固然精湛,有可能敌得住马姑娘,不过,还有观澜道长……”

福康安冷笑:“少林寺不敢得罪他吧?”

古般若忙道:“大帅发话,少林寺断不敢违命,……但依属下看来,怕是没用。”

“有用没用,试过方知!”福康安轻哼,若有所思。

半晌过后,他摆摆手,让二人退下去。

***********

殷仲翔与古般若出了大厅,二人皆是默然,慢慢走着,穿过几进门,亮一下银色腰牌,慢慢出了帅府。

“古兄弟,咱们去喝一杯罢!”殷仲翔紧锁眉头,看看天色,转头朝古般若强自一笑。

古般若关切道:“殷兄,你伤未好,不宜喝酒。”

“不要紧,死不了!”殷仲翔不在乎的笑了笑,拍拍胸脯。

古般若头摇得如拨浪鼓,摆着手:“不成不成,一喝酒,伤势加重,我的罪过可大了,嫂夫人要找我算帐的!”

“唉……,放心罢,我伤已经好了。”殷仲翔笑道。

“好了?……这么快?”古般若满脸色,他见刚才情形,似是重伤,即使服了雪花丸,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我吐了那口血,伤就好了大半,只伤了点儿元气罢了。”殷仲翔自嘲一笑,摇摇头:“她是手下留情了!”

古般若点头,看马春花气定神闲之态,显然未用全力。

“好罢,咱们就喝一杯去!”古般若点头。

二人正要转到另一条街,身后忽然有人唤道:“殷护卫,古护卫,大帅传召!”

二人对视一眼,皆露惊异,忙施展轻功,急忙回到帅府。 

  第34章 窃玉

到大厅,福康安脸色铁青,坐在虎皮椅中,轻阖着眼重如牛喘。

大厅下面,数人站立,二人打眼一看,皆是府中护卫,王剑英与王剑杰亦在其中。

二人慢腾腾凑过去,古般若低声道:“剑杰前辈,怎么回事?”

王剑杰脸色难看,正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见他相问,苦笑一声,看看四周,低声道:“真是倒霉,府里失窃了!”

“丢了什么东西?”古般若惊奇问道。

大帅府防卫之言,与铜墙铁壁相仿佛,又有哪个盗贼能进得帅府偷走东西?!

古般若想了想,皱眉低问:“是内贼?”

“嘘——!”王剑杰忙竖指唇前,左右瞟一眼,松了口气,轻叱道:“别胡说!”

古般若见到他的眼色,忙点头,心下恍然,自己莽撞了,这种话确实不宜宣之于口。

************

福康安轻咳一声。慢慢睁开眼睛。双眼如鹰。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速度极慢。在每张脸上停数秒。

众人虽然皆是一流高手。血气旺盛。胆气豪壮。但与他明亮地目光相视。却一一拜下阵来。纷纷低下头。避开他目光。

福康安起身。踱步下台阶。走到人群中。径直来到一个人跟前。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雄壮过人。如一座铁塔矗立。脸上轮廓极深。不似中原人种。脸色黑红。似是自高原而来。

福康安盯着这男子。沉声哼道:“阿尔泰。给我查清楚。到底是有外人进来。还是自己人动地手脚!”

“扎!”阿尔泰一甩袖子。单腿跪地。高声道:“奴才定将那贼子捉回来。交到大帅手里!”

“嗯,放手做罢,本帅自会为你做主!”福康安露出一丝笑意。

阿尔泰重重跪头:“奴才遵命!”

福康安伸手摆了摆,摇头一叹,负手于后,慢慢踱步而去,留下大厅诸人。

阿尔泰起来,目光一扫众人,如一道电光迸射,扬声道:“今天谁也别走,东西在谁手上,一搜便知!”

他气质如虎,生杀予夺,可谓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阿总管,到底丢了什么物件?”王剑英上前两步,低声问道。

阿尔泰登时望过来,目光如电,直刺他眼底。

王剑英年纪甚老,在帅府已经几年,可谓是帅府的老人,颇得同僚敬重。

阿尔泰见是他,收回目光,轻哼道:“是一些玉!”

“玉——?!”王剑英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莫不是在藏宝库里丢失的?”

阿尔泰森然一笑:“正是!……若是不然,本座岂能会怀到家贼?!”

王剑英点头,难怪如此。

藏宝库防会之严,可谓固若金汤,外面有人团团守卫,内外设三层,还有铁铸的大门,非有千金之力,断难推开此门,即使是武林高手,内力深厚,也难一个人推开。

况且,有人推门,声响极大,必然惊动外面护卫之人,如此说来,必然是内外勾结!

王剑英摇摇头,不再多问。

他们察了一天,没有什么眉目,倒是翻出几件陈年旧帐,揪出了两个内贼,但皆非这次偷玉之盗。

正当阿尔泰懊恼,自己有负主子信任时,忽然听到消息,京城之中,权贵之家,丢失玉器者,近有百来家。

他们丢地不多,但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玉,一时之间,九门提督府焦头料额,乌纱不保。

**********

观澜道观

师徒二人坐在萧月生的屋中,看着满满一大箱子的美玉,马春花娇笑连连,眉开眼笑。

“师父,你真坏!”马春花笑了好一会儿,方才收住,拿起一件玉罢,凌波微步施展,转眼间消失不见。

“这个家伙,终于知道来了!”马行空摇摇头,哼了一声,自椅子上起来。

“师公,是爹爹来了么?”思思红扑扑的小脸如苹果,眨着大眼睛,认真问道。

“是你爹来啦!”马行空点点头,笑道:“想不想他?”

“想——!”思思脆生生地答道,用力点头。

“徒儿拜见师父!”马行空耳边响起沉雄地声音,徐铮忽然现身,拜倒在地,身边站着徐婉君。

“起来罢!”马行空摆摆手,打量他一眼,见徐铮一身褐色短打,沉稳精悍,虽满脸风尘,精神却佳,点头道:“这一阵子,镖局还好罢?”

“师父放心,一切安好。”徐铮点头。

众人坐在大树下的茵茵绿草上,一道别后情形。

“什么,福康安赐了一块匾给镖局?!”马春花远黛般的眉毛蹙到一起。 

  第35章 喇嘛

铮点点头,叹道:“福大帅他下了一个委托,护送他接下了。”

马春花连连冷笑:“哼哼,不安好心!”

徐铮又道:“到了京城,他邀我入帅府,然后亲自手写飞马镖局四个字,制成匾,赐给了我。”

“师兄你收下啦?”马春花忙问。

徐铮点头,有些莫名其妙的望向马春花。

“哎呀,你怎么收了呢?!”马春花白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徐铮苦笑:“他是当今皇帝驾前第一红人儿,执掌天下所有兵马的大元帅,他赐下的东西,我怎么敢不收?”

马行空点头,不满的瞪一眼马春花:“就是!……春花,胳膊拧不过大腿的。”

马春花嘟了嘟樱唇,露出不屑神情,哼道:“那……师兄,你将匾挂上了?”

徐铮摇头,望向马行空,道:“那倒没有,我想问过师父,再挂上不迟!”

马行空想了想。皱起眉头。

“咱们镖局已经够好啦。何必再挂那匾?!”马春花哼道。露出不屑神色。

对于这一招。马春花已然明白。归根结底。还是在打师父地主意。雕虫小技罢了。

“嗯。春花说得也有理。还是不挂罢。”马行空想了一会儿。慢慢点头。

“是。”徐铮应了一声。没有异议。

这本就是双刃剑。挂上匾额。固然彰显自己地官方势力。形成威慑。但也有坏处。

绿林中人,多数是些盗贼之辈,对于朝廷极为仇恨,自己显出官方势力,一方面固然有威慑力,另一方面,却是招来无数对头,成了靶子。

马春花嫣然娇笑:“爹爹英明!”

徐铮看得一呆,忙转过头,脸上微微发红,好在他风尘仆仆,脸色微黑,看不出来。

他忙转开话题:“师妹,我想拜望道长。”

“师父正闭关呢。”马春花转过头来,轻哼一声,笑脸收了起来,黛眉蹙了起来。

徐铮“哦”了一声,腰间被轻轻扭一下,余光一瞥,夫人徐婉君正暗打眼色。

他心中惑,不再多问,便住了下来。

*************

灯光溢满屋子,柔和而温馨,屋中一片清凉,暑气尽消,徐铮与徐婉君躺在榻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徐君偎在他怀里,乌发如云,秀脸x红。

因为是道观,二人虽然小别重逢,激情亢贲,却强忍着,不敢做出亵渎之举。

徐君轻声细语:“夫君,师妹跟前,最好莫提道长。



“哦?这是为何?”徐铮大手抚着她光滑结实的后背,漫不经心的问道。

“师妹正跟道长闹别扭呢。”徐婉君轻轻一笑。

徐铮瞪大眼睛,低头望她,惊诧的问:“师妹跟道长闹别扭?!”

徐婉君笑着点点头。

“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徐铮摇摇头,不以为然。

徐君抿嘴轻轻一笑,道:“莫看道长平常冷肃,但性子却是温和的,对师妹很宠爱。”

“师妹她也太不懂规矩了,对师父怎能使小性子?!”徐铮摇头叹了口气。

“放心罢,师妹心里有数地!”徐婉君笑了笑,道:“她是嫌道长总闭关,冷落了她。”

徐铮更加不以为然,闭关乃是好事,武功大增,岂能阻拦,这个师妹,越来越不懂事了!

“夫君,我学了凌波微步。”徐君仰头望他,笑吟吟的。

徐铮讶然:“是道长允许的?”

徐君点头:“是呀,听师妹说,是道长怕我拖累了你,允许传我凌波微步。”

“唉……”徐铮长长叹息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徐婉君看他神情,知道又勾起他的憾事,当初不知珍惜,没能拜在观澜道长门下。

这件事,一直是他的心病,每次喝醉了酒,都要拿出来念叨一番,痛哭流涕。

她当初不以为然,现在也生出同样感觉,观澜道长看着威严,拒人于千里之外,性子却温和,熟悉了,相处起来,如沐春风。

***********

第二天,徐铮起了个大早,来到道观外面练功,身着劲装,精神完足,在空地上踏起凌波微步。

恍然之间,他仿佛变成一个翩翩气度地浊世佳公子,动作潇洒,优美大方。

徐君也出来,一身月白练功服,英姿飒飒。

此衣是马春花所赠,二女的身材差不多少,徐婉君稍丰腴一些,练功服本就宽大,穿着也合身。

夫妻二人各自施展凌波微步,仿佛一对才子佳人,珠联璧合。

徐婉君比之徐铮,火候差了许多,他或疾或缓,快慢自如,更具风韵。

二人正在练功,忽然听到脚步声,转头一看,山口处上来四个僧人,俱着鲜红地僧衣。

徐铮眉头一皱,识得这是**的和尚,据说叫什么大喇嘛。

四个僧人脚下轻疾,转眼之间,来到道观前,打量一眼观澜道观四个字,点点头,便要往里走。

“慢着!”徐铮身形一动,倏的闪在四人跟前,双手虚拦。

当先的大喇嘛单掌合什,郑重一礼,沉声道:“尔是何人?”

他身材高大,健壮,带着迫人气势,脸色黑红,双眼微微眯着,开阖之际,寒光迸射,居高临下俯视徐铮,如老鹰注视小鸡。

他说话地语调,有些古怪,平仄不齐,听着别扭,仿佛刚刚学说话的小孩子。

“师妹,来客人啦!”徐婉君觉得不对劲儿,扬声叫道。

马春花柔和的声音传来:“谁来啦?”

话音乍落,人影出现在门口,朝台阶下望来,神情一怔,明眸中波光流转,在四个喇嘛身上打转儿。

“四个大和尚,你们来做甚?”她开口问道。

当先地大喇嘛瓮声说道:“咱们正追捕一恶徒,罪恶大极,可追丢了,里面有没有?”

“没有,你们还是去别处找一找。”马春花摆摆手。

大喇嘛摇头,打量着她,道:“就是朝这里逃的,咱们进去看看,有没有。”

马春花黛眉一蹙:“这里是私观,不容人闯进来。”

“看一看,又碍什么事?”大喇嘛摇头,双眼眯着,寒光烁烁,紧盯着马春花:“莫不是这里真藏着这个恶人?!”

马春花秀脸一沉,冷下来,重重哼道:“我看,你们几个喇嘛不是追人,是来找茬儿地吧?!”

“进去!”大喇嘛一挥手,懒得废话。

马春花冷笑:“好大的口气!”

说着,身形一闪,跃下台阶,出现在大喇嘛跟前,轻飘飘一下,嫩白温润地右掌击出。

她手掌绵软,仿佛没用力气,似是情人的抚摸,温柔和气,生不出反抗之意。

大喇嘛心志坚定,对马春花地容貌视而不见,见到手掌击来,脸色凝重,右掌缓缓推出。

他出掌极慢,与马春花嫩白小手靠近,每靠近一步,他手掌大一分,似乎气球在充气。

他手掌每涨大一分,颜色变一分,由白皙变成朱红,红色渐渐加深,到了后来,殷红如涂满了血。

马春花脸色微变,没见过这种掌法,定是邪门歪道,不足为虑,掌心一按,两掌相撞。

“砰”一声闷响,如中败革,马春花身形疾退,后背撞到墙上,嵌入其中。

“师妹!”徐铮大惊失色,身形一闪,跨过一丈远,扶住她胳膊,焦急地问:“师妹,要不要紧?”

马春花秀脸苍白,像一张白纸,紧抿着嘴唇摇摇头,恨恨瞪着大喇嘛。

“哇”的一下,一口血从嘴里冲出来,喷到地上,热气袅袅,似乎开水一般。

“小姑娘,你让开,我不杀你!”大喇嘛状若无事,踏前一步,威风凛凛,状其天神,怜悯地看了一眼马春花。

他的掌力,乃大日如来掌,至刚至阳,可直接震断人心脉,而其至阳掌力,侵入身体,便如剧毒一般,消熔一切。

徐铮拦在马春花身前,挡在门口,冷冷道:“想要进去,打败我再说罢!”

“师兄,你让开。”马春花慢慢走到徐铮跟前,低声道:“你不是他地对手。



墙上出现一个人形的印痕,曲线曼妙,正是马春花刚才所印。

她觉出这个大喇嘛,内力深厚,远胜自己,这一回算是真正碰上对手了。

**************

“师父!”马春花霍地转身,满脸惊喜。

青影一闪,萧月生一身道袍,飘然现身,站在门口,扫一眼马春花,摇摇头:“轻敌冒进,哪能不吃亏!” 

  第36章 雷霆

你们是找我的罢?”萧月生望一眼前头的大喇嘛,淡吐字如珠,清晰入耳。

大喇嘛皱起眉头,迅速打量他一眼,脸色肃重,沉着声音问:“尔是何人?”

“这里的观主便是我。”萧月生目光一闪,如电光迸射,随即隐去,心中恼怒,伤了马春花,便如伤了他自己。

目光闪动,在四人身上转了转,他语气越发轻描淡写,道:“你们闯入我观中,是为何事?!”

“你便是观主,正好!”大喇嘛点头,一指道观:“咱们正追一个大恶人,他跑去你观里了!”

马春花恼怒叱道:“师父,他们胡搅蛮缠!真是可笑!”

话未落,忽然被咳嗽打断,吐角又吐出一丝血,脸庞苍白,更显嘴角血渍鲜红,红得刺眼。

“你先治伤罢。”萧月生皱眉,对马春花摆摆手,转头对大喇嘛,轻轻一笑,淡淡道:“里面没有别的人,只有家眷,不能进去。”

大喇嘛脸色郑重,一幅慈悲悯人状,摇摇头道:“那人恶贯满盈,不能放走!”

“哦——?”萧月生微眯眼睛,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语气淡然,有一丝玩味:“我若阻拦,大喇嘛你又如何?”

“斩妖除魔,义不容辞!”大喇嘛凛然而道,神情肃重,双掌在胸前合什,宝相庄严。

“好啊,我便是妖魔,倒要见识一下你们手段!”萧月生冷笑一声,袖中突然飞出一道白光。

“嗤——”这抹白光划过人们眼帘,声音方才响起,已到了大喇嘛跟前。

“你……”大喇嘛神情恼怒,僧袍乍一飘动,便要动作,白光已及身,叱责之声未及出口,身体已僵住,一动不动。

他右臂伸出,似要出掌,左腿后退,欲形成弓步,却未来得及做出来,便被定住。

观其雕像般的模样,一股沛然之气扑面而来,想必容他出招,必是雷霆万钧,不可阻挡。

***********

“吧啵啦哩奇呶!”另外三个藏僧勃然大怒,一人拔刀出鞘,寒光一抹,另一人提金刚杵,还有一人,使的却是一只金钹。

他们不管先头喇嘛,刀光如匹练,划过一道白虹,直劈萧月生,啸声呜咽,如恶鬼索命。

另两人一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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